蕭靖早幾天已經吩咐杜鵑準備他去胡燕西北的事,目的就是購買金羽鷂鷹。


    杜鵑給蕭靖準備了大量食物,主要是耐放不容易變質的為主,比如用各種香料浸製鹵過的牛羊肉。


    杜鵑準備了一千兩黃金,主要用於購買金羽鷂鷹。黃金則用特製的箱子裝著,朱雲特製了一把加密鎖還宣稱鎖用斧子都砸不開。箱子上則有專門提把,便於蕭靖拎著。蕭靖的力量已非常人所及,這樣的箱子在他手裏和普通人拎個菜籃子差不多。


    杜鵑將兩千兩白銀銀票交於蕭靖揣入懷裏,二十錠銀元寶和一些貴重的玉石和珍寶,則用一個大包袱裹著,搭在祥雲的身上。


    杜鵑還專門請人用牛皮縫製了一頂厚厚的帳篷,還有三張八尺長、六尺寬的牛皮墊子,可以供三人很舒服地在野外睡覺。衣服被褥等一應俱全,包括牛皮縫製的水袋和酒壺。


    朱雲還給蕭靖繪製了路線圖,牡丹查閱了大量的資料,確定了月牙湖的大致位置以及行進中標誌性地標。


    這次蕭靖帶上維亞娜,主要是擔心語言問題,當然也互相有個照應,沒有再帶其他人,主要是蕭靖覺得沒必要,現在對他的的武功充滿自信。


    走前蕭靖讓幾人碰了個頭,吩咐朱雲總負責,杜鵑協助,一切按製定的計劃繼續進行。三千馬匹及增加的弓弩等也快送來了,讓杜鵑負責安排,包括馬草。


    總之,有他們蕭靖很放心。


    蕭靖和維亞娜是晚上出發的,走前蕭靖找黃菊要了早已準備好的五副臉皮,其中三個胡人的。


    出發時準備了耐寒的五匹馬,其中就包括蕭靖的愛駒:祥雲和奔雲。蕭靖騎祥雲,維亞娜則騎奔雲,另三匹馬則搭載物品,錢財放蕭靖馬上。


    蕭靖還將上次買的剩下的一盒胭脂從臥雲堂一樓取了出來,放在懷裏,這是專門為維亞娜準備的。


    天一黑,蕭靖帶著維亞娜就出發了。到了胡京城北門,蕭靖事先換了胡人的臉皮,拿出了胡燕皇帝特發給安國王府出城的令牌,蕭靖還塞了些銀子給守北門的領班,城門很快就打開了。


    胡燕的春天還是很冷,蕭靖因為身上有天元神功護體,並不覺得冷。維亞娜則穿的比較多,脖子上、臉上都裹著圍巾,雖然冷,但維亞娜很興奮。


    晚上的月光皎潔明亮,月色清冷。馬沿著大道大約走了兩、三個時辰,途中也沒遇到什麽情況,這時四周已是茫茫草原。


    蕭靖決定停下來休息,他把馬上所有東西都卸了下來,然後讓馬在四周吃草。春天的好處是到處都有馬的天然飼料,省了很多事。


    蕭靖剛和維亞娜把帳篷搭好,把東西放進帳篷,突然聽見一聲哨響,有十幾匹馬往這邊奔來,前麵幾個人還打著火把。


    “你們幹什麽的?”前麵人用胡燕語問道。


    “我們去甘河城投奔親戚。”蕭靖道。


    前麵一人狐疑地看著蕭靖,又看著維亞娜。


    “她是你什麽人?”領頭人問。


    “我婆姨。”蕭靖道。


    “再往前走五十裏地就不安全了。”領頭人道。


    “我們白天再走。”蕭靖道。


    “就你們兩人?很危險!”領頭人再道。


    “我們沒啥東西,就些吃喝的。”蕭靖說。


    “女人也搶。”領頭人道。


    “沒人管?”蕭靖問。


    “他們是流動的,管不了。”領頭人道。


    “謝謝提醒。”蕭靖從袖子摸了塊銀子送過去給領頭人。


    那人接了,咬了咬,就帶人走了。


    “他們是什麽人?”維亞娜問。


    “遊騎,專門偵查敵情的。安心睡覺,明早出發。”蕭靖說道。


    蕭靖讓維亞娜先進帳篷休息,自己則坐下練功。一運起丹田圓,立馬廣闊的草原上自然真氣漩渦而至,蕭靖反複運作了五次天元神功,倍感全身上下輕鬆異常,精神倍增。


    進到帳篷裏一看,維亞娜已經睡著,確實累了。蕭靖又出去,把五匹馬全部牽回來,綁在帳篷四個角大大的鐵製釘上。杜鵑想的挺細的,帳篷搭建都安排的很合理。光裝水的牛皮袋就有二十個,裝酒的也有十個,所有生活用品準備的太齊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兩人簡單洗漱,就著水吃著醃製牛肉和幹糧,然後又重新把東西裝到馬背上就出發了。


    “怕不怕?”蕭靖問維亞娜。


    “有王爺在,一點都不怕。”維亞娜道。


    白天日照當頭,春天的草原被嫩綠所覆蓋,草原上間隙還有五顏六色的野花點綴著。


    走了一會,維亞娜就感覺熱了。她把圍巾全部取下裝在自己背的袋子裏,過了一會,外麵的棉襖也脫了,整個人豐滿靚麗。


    走了大約三個時辰,路上幾乎不見人影。蕭靖決定停下來休息。


    維亞娜則把食物和水取出來。蕭靖還是決定把珍貴值錢的東西綁在身上,盡管有些重,因為他知道該來的總要來。裝黃金的箱子則放在地上,用牛皮墊子蓋著,兩人就坐在墊子上。


    兩人正吃著,突然從遠處飛奔過來三十幾人。每一個都袒胸露背,每人右肩處都清晰地紋著一隻張牙舞爪的蜈蚣。


    “哈哈哈,絕色美女。”一群人到了跟前,跳下馬就圍了上來,手裏都拎著砍刀。


    “別動,就蹲著。”蕭靖對維亞娜用漢語說道。維亞娜點頭。


    “你們膽子夠肥,還敢來這裏。”一人哈哈大笑,像看到一對白癡。


    “留下錢財,留下女人,給你條活路。”另一人道。


    “等我吃完。”蕭靖看著這群人慢慢道。


    蕭靖也不理他們,隻是慢慢吃著。突然一個人就往維亞娜身上抓去。蕭靖手裏早在這些人出現之時,就已經在地上撿了七八顆小石子塞在寬鬆的袖子裏。那人右手還沒到維亞娜身上,早已經大叫起來,大家一看,右手掌早被石子擊穿,血肉模糊,在那慘嚎不已。那幫人都沒看清緣由,麵麵相覷。


    “這女人很邪性,上。”一人話語剛落,兩人撲向維亞娜。隻聽兩聲哀嚎,一人直挺挺倒下,過去一看,胸口已被一石穿過心髒,背部穿出,當場斃命;另一人則直接捂住褲襠,疼痛難耐,滿地打滾,蕭靖知道他整個大旗已經廢掉。


    蕭靖現在對自己的力量還沒把握,用的是七成力,沒想到這麽霸道。那夥人看後都害怕了,也不知對方使了什麽妖法,都不敢動。


    “你們還不走嗎?”蕭靖站起來對著眾馬匪道。眾馬匪也不知如何是好,都覺得怪異又不可思議,都在那彷徨著。


    “你們不走會全死在這裏。我們兩人敢走這裏,自然有我們走的道理。你們就是來幾百人、一千人也會死在這。不信試試。”蕭靖笑道。


    “媽的,會點妖法就想嚇唬我們,兄弟們全上!”中間可能是領頭人叫道。


    “慢,你們先找個報信人。哪個報信?我留下他。”蕭靖冷笑道。


    “別廢話,就這蛋破的報信。媽蛋,給我幹!”領頭人道。


    “那人活不了,會死。留那個手掌爆的吧。”蕭靖道。


    一群人持著砍刀蜂擁而至,蕭靖也不怠慢,天元神功自然而至,一招風雷劍訣之泰山壓頂變招呼嘯而至,隻見麵前三十餘人全部飛出三十步開外,最前麵幾個直接飛上天空,直到四五十步外才從空中跌落。他們全部被無形凶猛的力量直接擊碎胸腔內髒,一個個睜著恐怖難以置信的眼睛墜落凡塵。肯定一個活口也沒了。蕭靖走過去,領頭人剛在最前麵,現已經躺在五十步外,蕭靖走過去一看,他的臉都被強烈的力量打變形了,但眼睛依然睜著,早已氣絕身亡。


    蕭靖回頭,看到那手掌受傷的人,正捂著受傷的手,騎馬逃走。維亞娜則蹲著吃東西,很淡定。


    蕭靖笑笑說道:“我們收拾東西走吧。”


    一路又走了約一個時辰,突然空中兩處爆出焰火式狼煙,蕭靖知道馬匪大部隊要來了。


    不一會,滿山遍野手持砍刀的人就向他們呼嘯飛奔而來。蕭靖後麵搭著貨的馬匹也在嘶叫,估計受驚了。蕭靖座下的祥雲卻很安靜。維亞娜騎的奔雲,似通人性,也不吵不鬧。


    馬匪裏三層外三層地把蕭靖他們牢牢圍住。蕭靖目測足足有五六百人。


    “識相的把女人和貨物留下,跪在我們麵前,磕一百個頭,我們考慮是否放你。”來人中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指著蕭靖道。


    “不要指著我,我平生最討厭人指著我。”蕭靖道。


    哈哈哈…馬匪們瘋狂大笑,好像聽了天下最大的笑話。


    突然,那個頭人一頭栽於馬下,頭上印堂處汩汩流著鮮血,人已死了。


    在頭人周邊的馬匪們都嚇了一跳,笑聲戛然而止。突然馬匪隊裏有人大喊“殺”。正在此時,空中飛起個人,手裏持著劍,向四周劃了個圓,隻聽內幾圈的馬匪及馬匹突然爆發出慘叫哀鳴聲,有的馬匹被劍氣一分為二,淒厲嘶叫,人更不用說了,到處是被劍氣削為兩半的屍體或殘肢。還沒等外幾圈的人有所反應,蕭靖第二劍橫掃千軍再次揮出,劃了個圓,如萬劍出鞘,隻聽四處尖叫連連,哀鴻遍野,慘絕人寰,幾乎無一幸免。


    蕭靖也深深被震撼,沒想到自己已經這麽強。蕭靖看了看四處已無動靜,轉頭對維亞娜道:“快走。”


    在雙方對陣時,維亞娜隻做了件事,就是控製住自己和後麵的馬匹。


    大約往前又走了一個時辰,天已經快黑了。蕭靖停了下來,讓馬匹休息,然後和維亞娜開始卸馬上物品。蕭靖拿了壺水,倒入杜鵑給準備喂馬水的盤子裏,一一給馬喝水。每匹馬喝水不能太多,隻要確保有水就好。


    草原裏要生火的主要是幹牛糞或馬糞,但不好找。蕭靖和維亞娜就坐下喝水吃東西。


    這時,天色已經慢慢暗了下來。蕭靖和維亞娜正在開始搭帳篷,這個時候突然從後麵聽到有十幾匹馬奔騰過來的聲音,到了麵前一看,領頭的正是上次蕭靖給過銀塊的遊騎頭領。


    “哎呀,前麵好多馬匪被殺了,你們知道是什麽情況嗎?這些馬匪我們可找了好久,這一次竟然有幾百人被殺。實在太好了。全部就像雷劈一樣,你們知道什麽原因嗎?”遊騎頭領興奮說道。


    “不知道,我們白天趕路,沒遇到什麽人。”蕭靖說道。


    “那幫馬匪也不知怎麽被殺的?死的太慘烈了,老天有眼,讓他們罪有應得。”遊騎頭領道。


    “你們再往前走半天路就到甘河城了。這幫馬匪我們圍剿了幾年,就是抓不住,老巢也不知在哪,感覺還有兩三百人。不過大半已經死了。”遊騎頭領道,感覺可以把剿匪的功勞攬到自己身上,很是高興,說罷就騎馬走了。


    每天走幾個時辰,風塵仆仆,維亞娜肯定是累了,吃了晚餐就進了帳篷。蕭靖則繼續打坐,運起了天元神功,一樣吸納天地自然精華,為己所用,大概來回五個丹田圓,周圍的精華已經基本上被蕭靖吸收完畢,也就收了工,然後把馬也牽到固定的帳篷四個角。


    蕭靖剛要入睡,突然祥雲高聲嘶叫,蕭靖知道有人要偷襲。蕭靖馬上鑽出帳篷,隻見有一組人馬,約二十來人正在悄悄往帳篷而來。


    “什麽人?”蕭靖突然高聲道,然後身起人落,已竄到那些人身前,一掌過去,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一掌擊斃,連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


    蕭靖走過去,打著火折,看看全是右臂上繡有蜈蚣的圖案,就知道是馬匪的同伴。


    蕭靖想,這些馬匪也是愚蠢至極,遇到這麽厲害的主,早該逃之夭夭了,還赴湯蹈火、飛蛾撲火,不禁搖了搖頭。


    突然,另一邊有人喊道:“爺,你太狠了,留下個名號,我們以後遇到你繞著走。”


    “宇文熙。”蕭靖大聲喊道。


    那夥人也顧不上同伴,策馬就跑了。他們也是倒黴,遇到蕭靖這樣的狠角,人幾乎七八成被蕭靖給滅了,如果知道真相,他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蕭靖一夜盤腿打坐,幾乎沒進帳篷,早上練了下天元神功,精神立馬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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