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和胡依純依靠在甲板上,漸漸胡依純睡著了,蕭靖抱起胡依純下到了船艙,找了事先安排好的房間,輕輕放下胡依純,然後給她蓋好被子。


    蕭靖重新回到甲板上,打坐運起天元神功。自從他在湘家界天元洞獲得真正的天元神功,他的功力得到極大的提升,特別是吸納的天地間真元在身體轉化的力度得到充分的加強。他現在打坐,原地身體直接都可以漂移到天空,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上升的速度和高度都有很大提高。


    蕭靖在太湖邊上練起天元神功,突然就感覺天空有一絲異樣,他趕緊看向天空,發現天空有些發白,雲開始集聚旋轉。


    這是久違的事情,蕭靖很是興奮,那苦逼平行世界的窮屌絲眼鏡蕭靖現在怎樣呢?他們都快一年沒有聯係了。


    天空中旋渦雲已經開始形成。


    蕭靖以大腦為中心,開始運轉天元神功。


    窮屌絲眼鏡蕭靖終於出現在畫麵裏。


    “王子蕭靖,你終於出現了。你最近跑哪去呢?怎麽胡子拉碴,成熟了許多。”眼鏡蕭靖說道。


    .蕭靖看著麵容憔悴的眼鏡蕭靖,趕緊把最近發生的事跟他說了,盡量給他提供小說素材。


    “你怎麽這麽憔悴?”最後蕭靖問。


    “唉,白天上班,晚上寫些東西。我們公司因為恒大地產公司欠了幾千萬,要倒閉了,公司已經裁員八成。我隻是留守的二三十人之一,我們收不到房地產商的錢,上遊公司一告一個準,公司被凍結走了近一千萬資金。我們老板幾天頭發全白了。”眼鏡蕭靖歎息道。


    “可惜我幫不到你。什麽叫地產公司?公司是什麽?你們公司做什麽?”蕭靖好奇道。


    “公司就是一個組織結構,很像你們那的陶瓷商人經營陶瓷,在這裏就要注冊個公司,合法經營納稅。地產公司就是專門經營房地產,比如買了地,起了樓,然後蓋房子賣出去,形成一個買賣閉環,賺取利潤。我們公司做軟件開發的,開發軟件產品。”


    蕭靖聽的一臉懵逼,實在聽不懂太多的東西,但也吸收到一些有用的知識。


    這時,旋渦雲開始散去。


    “再見。”眼鏡蕭靖感覺信號不好,開始喊。


    這次通訊的時間最長,通訊這詞也是屌絲眼鏡男告知的,其實溝通中有不少新的詞匯,比如軟件、公司、房地產等等。


    蕭靖這個世界實在落後許多,那個平行世界異常發達。


    蕭靖歎了口氣,由於他所在的這個世界遠落後於眼鏡蕭靖的那個世界,除了可以信息相通,眼鏡蕭靖對他的幫助遠大於他對那位窮屌絲的幫助。


    蕭靖在甲板上坐了一夜,也是打坐睡著的。等他被吵醒時,秋蘭她們已經忙開了。


    船上早點很豐盛,晏南這種大戶人家不會虧待自己。蕭靖他們也跟著吃沒有客氣。


    “胡爺昨晚辛苦你了,在船板上守了一夜。”晏南還是識好歹的人 麵子功夫也足。


    “你腳趾上如何?”蕭靖問。


    “走路困難些,很快就會康複,不打緊。不打不相識,胡先生是講信譽之人。”晏南今日一改昨日的風格,察言觀色、見風使舵是他們這些人的專長。


    “我們在太州補充些東西,接了人出發。”蕭靖在等待著宇文落雁的消息。


    蕭靖在船上等著,直到午時,金開顏終於飛回,蕭靖打開宇文落雁信函,她已經到達太州。


    蕭靖跟胡依純吩咐完,跳下船,就往接頭地點而去。


    到了毛建偉所住的地方,蕭靖看到宇文落雁穿著髒兮兮的衣服,蓬頭垢麵,坐在台階上。


    “宇文落雁。”蕭靖喊了一聲。


    宇文落雁居然哭了起來,沿途估計受盡了折磨和委屈。


    蕭靖走過去,蹲坐在宇文落雁身邊,他本想安慰她,但他想也許此時無聲勝有聲。


    宇文落雁哭了一會,漸漸平複了心情。


    蕭靖看宇文落雁平靜下來說道:“蔣清家人已經接到了,在太湖邊的船上。”


    蕭靖又把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和宇文落雁說了。


    宇文落雁沿途為了趕路幾乎沒有休息,加上路途難走,吃盡苦頭。


    “找個地方洗個澡,帶你吃些東西。賭場還去嗎?”蕭靖笑問。


    “當然去呀,要不虧大了。”宇文落雁破涕而笑。


    蕭靖早已經通過毛建偉了解了太州賭場情況,那邊也是吃喝玩樂住一條龍服務。雖然戰爭就在身邊,但蕭漢民眾的娛樂精神從來就不缺。


    蕭靖帶著宇文落雁到了太州客棧,這是當地最大的客棧。


    蕭靖在進客棧門口前,讓宇文落雁去了臉皮,把外麵的寬大衣服脫掉,這才恢複了混血兒美麗的原形。


    “你我都先去洗個澡,馬上要遠航了,你洗完後,務必換上新的臉皮,我在賭場就待半個時辰,到了船上你再補覺。”蕭靖把宇文落雁帶去洗澡的地方,自己也痛痛快快洗了個大澡,頭發也洗了,用毛巾擦幹,然後換了張臉皮。


    賭場魚龍混雜,什麽人都可能出現,蕭靖也要防止暴露身份。


    蕭靖出來等了宇文落雁足足有小半個時辰,宇文落雁才如出水芙蓉站在他麵前。


    “怎麽這麽久?”蕭靖問。


    “女子家久點是自然的,上次就教育過你,如果我再睡會,你就等慘了。”宇文落雁嘟起了嘴。


    二人到了賭場,居然人已經不少,宇文落雁就四處走著,蕭靖跟在後麵。


    “怎麽還不動手?”蕭靖有點著急。


    “這場子暗燈好多。”


    “什麽暗燈?”蕭靖有點疑惑。


    “就是看你有沒出千的人。”宇文落雁聲音很小。


    “那怎麽辦?”


    “我們不玩骰子了,太多人,打打麻將吧。”宇文落雁說完,直接去了麻將桌。


    這裏的麻將是隨意組局,大家往麻將桌上一坐,就等人來湊角,實在湊不齊,莊家才出人陪打。莊家抽水百分之五,這規矩賭場普遍如此。


    宇文落雁走到了一桌已經坐了兩人的桌子,蕭靖一看,賭注每局三十兩。


    賭桌上一個胖女人,講話全身分肉都上下顫動,穿金掛銀。另一個則是個瘦高的公子哥,手中拿著把折扇,蕭靖都奇怪大冬天的拿這做什麽。


    過了一會,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走過來坐了上去。


    “誰他媽出千,老子躲了他的手。”壯漢一坐下就惡狠狠說道。


    打麻將是不允許觀戰的,麻將桌四周用圍欄圍起來,蕭靖隻好四處轉悠。


    蕭靖轉到買大小的骰子地方,突然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但他無法判斷是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人。


    蕭靖慢慢轉過去,走到這人的斜對麵,正是不笑都在笑的那個丘一。


    丘一正在專注地買著籌碼,這個出自榮門的人,雖然方向不一樣,但隻要觸類旁通,聽骰子的功夫還是不差 甚至可能是高手。


    丘一在蕪州山泉客棧之後,就沒有蹤影,榮幫差點因此滅了門。


    蕭靖不動聲色,隻是盯著丘一。看來丘一是葉劍的人,這口口聲聲支持陛下蕭勇的人其實就是葉劍的棋子,目的就是不讓榮幫幫助蕭靖。


    丘一一直興高采烈地玩著,已經贏了大約有幾百兩白銀。


    蕭靖仔細觀察了一下 ,沒有發現丘一身邊有特別之處。


    丘一玩的特別盡興,完全投入其中,忘乎所以。


    這時宇文落雁過來碰了碰蕭靖,蕭靖轉頭,看見宇文落雁拿著一張千兩的銀票。


    “贏呢?你看那是誰?”蕭靖用嘴對著丘一方向動了動。


    宇文落雁也看見了丘一,眼睛露出驚訝。


    蕭靖隻是冷冷看著丘一問宇文落雁:“怎麽贏的?”


    “那壯漢一直罵娘,就他輸的多,胖女人也輸一些,那麻杆公子也贏。”


    “沒有整啥活?”蕭靖指的自然是出千。


    “不值得整活,都是雛鳥,我保證贏就行了,不顯山不露水。”宇文落雁的策略未嚐不對,也不容易引起懷疑。


    丘一的狀態一時半會估計也走不了,蕭靖決定進去把人弄出來。


    蕭靖擠進人群,走到丘一身後,用手貼著他的後背,迅速出手,丘一已經人不能語,手腳都無法動彈。


    蕭靖用手環抱著丘一的肩膀直接用暗力抬著他的身體擠出了人群。


    丘一一臉茫然,但手腳被人控製住,無法動彈。


    丘一帶的兩個保鏢往蕭靖這邊跑來,早已被宇文落雁點了穴位,拖到了角落一邊。蕭靖則不理不睬,把丘一帶出了太州客棧。


    蕭靖帶著丘一直接去了毛建偉住的院子。


    “毛幫主,貴客來了。”蕭靖直接去了會客廳。


    毛建偉與葛幫幫主黎泓正聊著天。


    蕭靖去了臉皮,毛建偉一看丘一立刻怒火上湧。


    丘一見到毛建偉和蕭靖早已嚇得魂飛魄散。


    蕭靖隨手解了丘一的啞穴,把他按在椅子上。


    “你為何要殺了榮幫兄弟?”毛建偉滿眼噴出火焰,咆哮著。


    “毛幫主,我也是出於蕭漢的未來,為何不把錢給可以勤王的人?”丘一的臉上不知是笑還是哭。


    “你隻要告訴我為什麽要殺了幫中兄弟?誰指使你幹的?”毛建偉恨不得上去扒了丘一的皮。


    丘一這時變得沉默不語。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毛建偉已經動手。連續十幾個耳光打得丘一鼻青臉腫、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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