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又看了蕪州靖王錢莊總部,覺得一切都幾乎是頂配。蕭靖去過很多錢莊,沒見過規模這麽宏大的。


    晚上,蕭靖與母親、妹妹、月季、維亞娜、宇文落雁和胡依純一桌吃飯。


    蕭靖把江城防禦戰大致給桌上人講了。


    “雷在戰爭中的作用幾乎是絕對性的,敵人可不可以仿製出來?”蘭貴妃問。


    “有技術難度,我們一直在不斷研發,而且火藥比例十分重要,這是絕密。”蕭靖道。


    “核心技術有誰知道?”蘭貴妃繼續問。


    “我、朱雲、羅誌華。朱雲如果犧牲了,就隻剩我和羅誌華了。他現在淩河主管雷的生產以及一些武器製造,他天生就為武器而生。”蕭靖介紹了情況。


    “朱雲無論生死,他都不會背叛你的。羅誌華我不了解,隻要你對他好,士為知己者死,他就不會背叛你。”蘭貴妃邊吃邊與蕭靖說話,桌上的人蘭貴妃似乎判斷都信得過。


    吃完飯,蕭靖又獨自到母親房中,丫鬟上了茶退下。


    “這次溫氏錢莊白銀的押送,皇娘有什麽建議?”蕭靖問。


    “銀兩太多,一定要采取計策。至少一百多輛馬車才可以運送完。這個押運隊伍很龐大,十分容易引人注意。計策方麵你跟蔣清他們研究,老娘隻管為你掙錢,別的不操心了。”蘭貴妃喝了口茶,抿抿嘴。


    “好。對於胡燕對東部的節節勝利,我們是否幹預下?”蕭靖還是想聽母親建議。


    “兩者結合一下。”蘭貴妃眼睛一亮。


    “什麽意思?”


    “一石二鳥,既可以牽製胡燕軍隊又可以把銀子押運回來。具體怎麽操作,你和蔣清好好去想。”


    蕭靖又坐了一會,告辭母親到了蔣清住的院子。


    蔣清正在檢查兒子蔣石的功課。


    看到蕭靖進來,蔣清便讓兒子繼續去背誦。


    二人到了茶室,丫鬟上了茶退下。


    “溫氏錢莊有筆八百萬兩白銀的鏢,具體始送地由溫氏錢莊長子溫慶宏帶我們去,應該在蕭漢的東部,我們可獲得八十萬兩傭金。具體如何操作,蔣叔有何建議?”蕭靖喝了口茶。


    “八十萬兩白銀鏢費,溫氏錢莊也是夠厲害的。估計這是他們在整個東部的全部錢莊運轉資金了。大馬車至少也要一百二十輛以上才可以運走。”蔣清皺眉道。


    “我本來想過讓鷹王過來幫忙的,可一隻成熟金羽鷂鷹一次也隻能運一千多兩,兩百隻金羽鷂鷹一次隻能運二三十萬兩,關鍵藏銀地方容易暴露,而且需要運三四十次,難免中途也會出現狀況。”


    “還是要派出軍隊,現在東部基本已經扛不住了。我們派出一支幾萬人軍隊,深入東部,表麵牽製胡燕部隊,實際也可以打幾場小戰,然後想辦法根據情況把銀子運回來。如果在東部紮個根也好。”蔣清建議道。


    “派多少兵為宜?”蕭靖問。


    “五萬兵力,打著靖字大旗,不要攻城,就在要取銀子附近安營紮寨,深挖洞,把城牆建厚,純粹的軍營。虞龍的諜報係統用起來,實時跟據情況調整策略。地雷這次一定用的上。”蔣清笑道。


    “有道理,插個釘子進去,讓胡燕難受,對我們未來不是壞事。”蕭靖喝口茶繼續道:“蔣叔,我想讓你從公務中擺脫出來,你那幾個秀才同學誰可堪大任?”


    “他們三個各有特點,我會根據情況安排。公務方麵王祝最強。我最近安排下,另外以殿下名義寫給袁雄的信函已經草擬好,殿下過下目。”蔣清遞過信函。


    信函寫的很不客氣,就是要求袁雄認清形勢,立刻投入靖殿下懷抱,不要再首鼠兩端,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信寫的是否太過?”蕭靖問。


    “我考慮良久,對袁雄必須硬,否則他以為我們在求他。現在北方必須統一在我們手裏,然後才可充分狙擊胡燕從北部向蕭漢補充兵力。我建議到時讓葉佩到北雄關任都督,袁雄必須換下來。”蔣清解釋道。


    “他畢竟心很難歸附,沒反應我就帶人把他幹掉。”蕭靖想想道。


    “他應該知道後果的,他是選擇活還是生的問題。”蔣清笑了。


    蕭靖告別蔣清,回了自己的院子,宇文落雁和胡依純在等著他。


    “依純,你出來這麽久了,你母親那會不會擔心?”蕭靖望著胡依純問。


    “我娘要找我是有辦法的,你不用擔心。她希望我跟你多在江湖走走,鍛煉自己。”胡依純傾國傾城一笑。


    “宇文燦給我來信,讓我問你他可不可以在淩河買塊地,建個大院,他想把家人搬過來。”宇文落雁道。


    “你認為如何?”蕭靖笑著反問。


    “我覺得可以,他發現去淩河有錢人太多了,再不出手就沒地了。”宇文落雁著急道。


    “你說行就行,我寫信給光叔他們說說。”蕭靖笑著說道。


    “太好了,你也別寫信再說,現在寫個便條我,我明天發出去。”宇文落雁馬上去拿了筆墨。


    蕭靖寫到:


    光叔、賀叔、王叔:


    宇文燦買地建院之事可應允。


    蕭靖


    言簡意賅。宇文落雁高興走了。


    第二日一早,很多蕪州要員都來到靖王府門口,鑼鼓喧天,舞獅正在熱身。


    蕭靖寫的“靖王錢莊”鎏金大字陽光下熠熠生輝。


    蘭貴妃帶著眾美女盛裝出席,一個個穿著花枝招展、爭奇鬥豔。


    隨著蕭靖和蘭貴妃給舞獅點睛,開業盛典達到高潮。


    蕭靖、蘭貴妃收到了各種貴重賀禮,牡丹一一登記造冊。


    蕭靖母子又陪眾多要員參觀了錢莊。


    “殿下,現在往北來的難民很多,我們如何安置?”蔣清問。


    “實在無法生存的,我們在城外建設臨時安置點,每天免費供應粥點和一些適當的食物。這樣可以嗎?”蕭靖問。


    “現在進入我們靖家軍控製地區的足足有二十多萬,如果就是喝粥每天都要四萬斤糧食,這負擔很重。”蔣清憂愁道。


    “把所有情況安排人先登記起來,家裏有老勞動力先當兵或安排差役,讓一人養起全家。要不區分為貧民據點和難民據點,把人員情況摸排清楚,這樣難民數量減少下來不少。對嗎?”蕭靖問。


    “真正難民應該就兩成,那就按這個辦了。我給各州縣發文。現在貴妃娘娘把錢莊辦起來,以後我們就可以辦很多大事。不夠錢可以先找錢莊借,以後連本帶息還。畢竟真正國泰民安了,收稅一環就有保證。”蔣清對蘭貴妃眼光大加讚賞。


    靖王錢莊總部正式運營後,當日就存入超過兩百萬兩白銀和五千兩黃金,還有各種名貴字畫、陶瓷、玉器和古代器物。


    “這數據也太嚇人了,怎麽這麽多有錢人?”蕭靖問母親。


    “現在兵荒馬亂的,都想把錢存在安全去處,如果我們錢莊開的快,存銀數會更驚人,因為提取方便。現在各店的運營賬本每天都要相互傳遞,我還想用你的金羽鷂鷹了 隻需要傳變化的部分信息。”蘭貴妃道。


    “看實際情況,鵝城和蕪州之間問題不大,開的多了,可能就得買專門的金羽鷂鷹了。一百兩黃金一隻。”蕭靖解釋道。


    “還是用信鴿吧,你那真是隻金鳥,成本太高了。”蘭貴妃皺眉道。


    “我這騎著飛行、打仗都物超所值。”蕭靖笑笑。


    “你和蔣清計劃好了押韻溫氏錢莊的事了嗎?”蘭貴妃轉移了話題。


    “明天我先見下溫氏錢莊的人,再定奪。”


    蕭靖回到自己住處,去見了下兒女,晚上就自己睡在自己房間,他把杜鵑線索三首詩寫在紙上:


    第一首:


    人間三月杜鵑放,


    百花叢中唯你笑。


    浪跡天涯任我行,


    一記彎刀日月輝。


    第二首:


    漫山花盡與君絕,


    層雲江映月沒潭。


    簾後執筆繪清賦,


    不見樓台煙雨還。


    第三首:


    淒風苦雨子規啼,


    杜鵑搖曳枝頭困。


    天若有情天亦老,


    籠中金雀不識君。


    蕭靖仔細想著詩句,是否有什麽蛛絲馬跡可以找到杜鵑?


    他反反複複研究三首詩,如果杜鵑正在虞煥文手上,杜鵑應無性命之憂,隻是活的不快樂。


    畫中場景應該在什麽地方?蕭靖實在想破腦袋也沒結果。


    他隻好洗完澡,回到床上打坐,漸漸入睡。


    夜裏他又夢到杜鵑,在狂風暴雨裏,衣服都打濕了,粘在身上,眼裏一直流淚。蕭靖跑過去,想抱著她,可是總撲空。蕭靖一直追著,突然就是一個望不見底的懸崖。蕭靖追去,杜鵑掉了下去…


    蕭靖嚇得夢醒了,渾身大汗淋漓,一看天還沒亮。


    他索性坐了起來,開始運起天元神功。練了一會,才感覺好了許多。


    早上,剛吃完早餐,溫氏錢莊大掌櫃溫啟亮親自帶著長子溫慶宏來到王府拜見蕭靖母子。


    行禮問候結束,四人坐在會客堂。


    “前段時間一直在東部數州縣忙碌,關停溫氏錢莊,拜訪貴妃娘娘和靖殿下來遲了,見諒。現在又要煩請殿下幫助將這八百萬兩白銀運回鵝城或蕪州。這個鏢巨大,隻能請貴妃娘娘和靖殿下幫忙了。”溫啟亮長著國字臉,兩撇人字胡,人很精神。


    “鏢在哪?”蕭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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