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又想起在天元洞獲得的那把胡人身上的短刀。他從懷裏掏出來,但這把短刀要大很多,像把匕首。這把匕首的刀刃上閃爍著寒光,仿佛在訴說著它曾經的榮耀與輝煌。蕭靖輕輕地摩挲著匕首的刀刃,感受著它那冰冷的觸感,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豪情壯誌。


    他將匕首遞給崔幫主,說道:“你看看,你那把凶器彎彎的,跟這把西域的短刀像不像?”崔幫主接過匕首,仔細地端詳著。這把匕首的刀刃彎曲如月牙,通體閃爍著寒光,看上去十分鋒利。他不由得點點頭,說道:“嗯,確實有點像。不過,我從未去過胡燕,也沒得罪過胡燕人呀。”


    宇文落雁突然插話道:“師父,要不借刀殺人,要不買凶殺人。”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漠和不屑。蕭靖和崔幫主都不由得看向她。宇文落雁是一個聰明的女子,總能抓住要害。


    蕭靖說道:“借刀殺人?買凶殺人?兩種都是障眼法。”


    崔幫主也說道:“是啊,我在這上麵花了很多年的功夫尋找蹤跡。我一定能找到真正的凶手,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宇文落雁冷冷地說道:“你們要知道,真正的凶手可能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他可能會對你們不利。你們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隻遺憾不知凶手是誰?否則寧可一死,也要與他玉石俱焚。”崔幫主憤怒道。


    蕭靖看著宇文落雁,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知道,宇文落雁的父親宇文濤是胡燕帝國的禁軍統領,如果能讓他幫忙,自己和崔幫主混進禁軍就容易多了。


    “宇文落雁,你爸是胡燕禁軍統領,先讓我和你師傅混進去禁軍如何?”蕭靖輕聲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仿佛在尋求宇文落雁的同意。


    宇文落雁抬起頭,看了蕭靖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她知道,蕭靖和她師傅想要進入禁軍,目的肯定是尋找師傅的女兒。但是,她又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宇文濤是一個很有權勢的人,如果他不同意,蕭靖和她師傅肯定進不了禁軍。


    “隻要你們目標不是殺害陛下,我爹這個麵子會給。”宇文落雁輕聲說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仿佛在告訴蕭靖,她已經做出了決定。


    蕭靖聽了宇文落雁的話,心中一喜。他知道,宇文落雁這是在幫他。如果沒有她的幫助,自己和她師父想要進入禁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謝謝你,宇文落雁。”蕭靖輕聲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激之情。宇文落雁微微一笑,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她知道,自己已經幫助了蕭靖和她師父,接下來,就要看他們自己的運氣了。


    宇文落雁走出房間後,直接去找了她的父親宇文濤。她告訴宇文濤,蕭靖和她師父想要進入禁軍,希望他能夠幫忙。宇文濤聽了宇文落雁的話,心中有些驚訝。他知道,蕭靖和她師傅不是什麽善類,如果讓他們進入禁軍,說不定會惹出什麽麻煩。


    “他們為什麽要進入禁軍?”宇文濤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宇文落雁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師傅在尋找他失散多年的女兒,情報顯示師傅的女兒在宮中。他們說隻要不殺害陛下,你這個麵子會給。”宇文濤聽了宇文落雁的話,心中更加驚訝了。他不知道蕭靖和她師傅進入禁軍想要做什麽,因為禁軍在皇宮的外側,並不能直接進入宮中,但是他們既然說了不殺害陛下,那自己也沒有理由拒絕。


    “好吧,我會讓他們進來的。”宇文濤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宇文落雁聽了宇文濤的話,心中一喜。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同意了蕭靖和她師父進入禁軍。接下來,就要看蕭靖和她師父的表現了。


    “謝謝你,爹。”宇文落雁說道。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激之情。宇文濤微微一笑,然後摸了摸宇文落雁的頭,說道:“你是我的女兒,我當然會幫你。”宇文落雁聽了宇文濤的話,心中更加感動了。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很疼愛自己的人,他一定會為自己的幸福著想。


    第二日,蕭靖和崔明遠穿上禁軍軍服,進入皇宮之外的外城牆。皇宮外有一圈城牆,城牆外是護城河,一萬五千禁軍主要就駐守在外圍之中。


    蕭靖和崔明遠站了幾天崗,大概熟悉了禁軍的活動規律和換班時間。


    “崔幫主,你仍然在這裏每日盯著,特別是夜班,我從別的地方摸進宮中。我們主要利用晚上時間尋找機會。今晚我就進去,你晚上當班,我們見機行事。”蕭靖道。


    蕭靖傍晚時分來到胡燕安國王府自己的老巢外,意外是這裏仍是空著,但外圍有人把守。


    蕭靖從院牆一側躍入,這裏他太熟悉了。他找了幾個火把,沾了豆油,拿了鏟子和撬鎬,直接去了悠雲院那座高樓下,找到開關打開地道口。


    他貓著腰,警惕地四下張望著,確認沒有人發現他,然後悄悄地鑽進了地道。地道裏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牆壁上長滿了青苔,頭頂上的石磚觸手可及,蕭靖小心翼翼地前行著。他知道,這地道是通往皇宮的,是靖家軍之前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挖通的,他們曾經利用這條地道進行了多次行動,成功逃出胡京。


    蕭靖關了地道口門,然後點燃了火把,一直往胡燕皇宮走去。盡頭有兩個分岔口,朱雲寫的指示牌仍在。


    “通往元潔。”指示牌朱雲字曆曆在目。


    蕭靖不知道這次行動會不會成功,但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他身上穿著緊身的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他的手裏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腰間還別著兩個拋雷。


    蕭靖走了大約一刻鍾,終於來到了地道的盡頭。地道斜斜通向地麵有一塊石板,是防止上麵有人踩踏而暴露地道。


    蕭靖用撬鎬把石板周圍的泥土除去,然後輕輕地繼續往前挖。


    在火把照耀下,蕭靖很快看到了草根。看來很快就到地麵了,蕭靖這時選擇在地道裏休息,他要等到亥時再動手。


    等了約一個多時辰,蕭靖想好了一切可能發生的事,然後他開始行動。


    他用匕首把洞口的整個草皮輕輕割下,蕭靖往外看了看,外麵天已經黑透,蕭靖在洞口又等了會,沒有動靜,這時他才伸出腦袋,四麵都是種植著各種短的植物,正好擋著地道口。


    真是天意!蕭靖把那塊石板拿出來,蓋住洞口,又添上些泥土,然後把割下的那塊草皮蓋上去。


    蕭靖定睛一看,確定是坤寧宮的後花園。他站在了一座假山旁邊。他回頭看了看地道口,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然後向宮內走去。


    蕭靖的心情有些緊張,他知道自己這次行動是非常危險的,如果被發現,他就十分麻煩。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他必須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否則他就很難得到杜鵑的消息。


    蕭靖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開始向元潔的睡屋慢慢匍匐而去。


    他默默地走到了元潔家門前,站住了腳步。抬起頭,他看到元潔房間的燈還亮著。蕭靖有些驚訝,又有些竊喜,這說明元潔可能還沒有出嫁。他心裏想著,也許這是命運給他的一次機會,讓他能再看一眼元潔。


    蕭靖觀察了四周,見四下無人,他一躍而起,貼到了元潔旁邊的一扇窗戶旁。他靜靜地站在那裏,望著房間裏的元潔,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房間裏的燈還亮著,但沒有聲音。蕭靖聽了一會,用手輕輕撥開窗簾,隻見元潔正躺在床上看書。她的臉上帶著微笑,也許書中情節比較輕鬆。蕭靖看到這一幕,心裏有些欣慰。


    他想起了曾經和元潔一起度過的時光,那些美好的回憶讓他感到恍如昨日。


    蕭靖站在元潔的窗外,心情格外緊張。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采取行動,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輕輕地推開窗戶,一個翻滾到了元潔的床邊。


    元潔正在床上看書,聽到聲音,她警覺地坐了起來。當她看到蕭靖時,不禁大吃一驚,正要呼救,蕭靖的手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巴。


    “潔妹妹,是我,蕭靖。”蕭靖輕聲說道。他一邊說著,一邊揭開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了他本來的麵目。


    元潔看到蕭靖的真實麵容,淚水奪眶而出。她無法相信這是事實,她日思夜想的蕭靖居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用手揉揉眼睛,試圖確認這不是一場夢。


    “靖哥哥,真的是你嗎?”元潔哽咽著問道。


    蕭靖點了點頭,溫柔地說道:“是的,潔妹妹,是我。我來帶你走的,快起來穿上衣服。”


    元潔聽了蕭靖的話,心中充滿了喜悅和希望。她知道,蕭靖是來救她的,她終於鼓足勇氣,迅速起床,穿上了衣服,又收拾了兩個包裹,然後跟著蕭靖從窗戶跳了出去。


    蕭靖帶著元潔,悄悄地來到地道口。他們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順利地進入了地道,蕭靖處理好地道口,打著火把拉著元潔,離開了皇宮。


    “靖哥哥,我們現在去哪裏?”元潔問道。


    蕭靖看著元潔,溫柔地說道:“我們去江南,那裏是我們的家鄉。我們可以在那裏開始新的生活,遠離戰爭和喧囂。”


    元潔聽了蕭靖的話,心中充滿了向往和期待。她知道,江南是一個美麗的地方,那裏有青山綠水,有繁華的城市,有溫暖的家庭。她相信,他們一定可以在那裏找到幸福和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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