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依然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她也多少的聽出一些端倪。


    等陳承灰頭土臉的滾出咖啡廳之後。


    她便擔心的問道:“他昨天是不是對你做什麽了?”


    我不想她為我擔心,便搖頭笑道:“誰能對我做什麽?他不過就是個會玩嘴炮的廢物而已,我都沒把他放在眼裏!”


    南宮依然還是輕輕的握住我的手,關心道:“總之你一定要小心,雲穀陳家也算是個古老的家族了。”


    “在陳承的背後,有很多的高人,現在你已經不是一個人在麵對這些。”


    “無論你做什麽,之前都要考慮清楚,別在讓我為你牽掛了!”


    我一邊撫弄她的手指,一邊笑道:“你不用擔心我,無論做什麽,我的心裏都有數,隻不過有的時候,我也是沒有選擇而已!”


    說這些的時候,我又想到了昨晚的那母女子仨人,心裏還是充滿冷恨之意。


    那個陳承是最該死的人,現在就是大羅天仙來了,也救不了他。


    南宮依然歎了口氣,說道:“我雖然不知道江湖裏,到底是什麽,但是我的世界裏的全部,都是你季天。”


    “我知道有的時候,你沒有選擇,你隻要答應我,每天都能看到你,每天都能聽到你的聲音,我就知足了!”


    我一用一個熱吻,回應了她的對我的愛情。


    隻有這一刻,我才能感覺到冰冷世界之外的溫柔,與甜蜜。


    之後我把南宮依然送回了家,跟著我便開始著手準備我需要的東西。


    雖然我現在有了陳承的頭發。


    可還需要一些東西,才能完成我接下來要做的。


    首先是香燭,法壇,黃紙,桃木劍,還需要三十六根,一尺三寸長的陰草。


    除此還需要雞血,銀針與符紙。


    別的東西都好弄,唯獨陰草有點費勁。


    所謂的陰草,是從破土就未見過陽光的野草,高要一尺三寸,多一分不行,少一厘也不可。


    好在我金陵郊區的山坳裏,找到了三十六根陰草。


    並且用黃紙包起,拿回家中。


    因為我用的是茅山秘法中的一種邪術。


    所以,在開始之前,我還是要沐浴更衣。


    並且把我的生辰八字寫在調魂符上,當做替身,方可開始做法。


    畢竟邪術也是害人之術,不管你要搞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都有折壽,五弊三缺。


    用了替身,我便不用考慮這些。


    布置好法壇,我便開始用三十六根陰草,紮草人。


    這草人不可隨便的紮,要按照順洛經脈,由頭紮到腳。


    最後再用沾滿雞血的紅線,綁好,這草人便成。


    跟著我又把陳承的頭發,綁在草人的頭上。


    頭發連接人體魂魄,氣脈血息,熱帶地區的降頭術,便經常使用此法。


    而流傳於西方法界的巫毒之術,也是萬變不離其宗。


    全部做好之後,我點燃香燭,同時以雞血畫出鎖魂之符,貼在那草人的身上。


    跟著我揮舞桃木劍,以七星之線,畫出召魂之局。


    同時,默念道:“三十六草,三十六血,血血有魂,草草有魄,魂魄依骨生,命在身上合,一草開你命,二草開爾麵,三草四草眼開光,五草六草耳聽風。”


    “再開口鼻吸陰陽,四肢百骸莫道長,一骨頂身連雙腳,二骨左右拉臂手,急急如律令!”


    咒法念罷,我便點天火,通天路,周圍頓時陰風四起,卷卷而動。


    那貼了符紙的草人,也開始顫抖而起。


    就如那痛苦中掙紮的人體一般。


    我雙指點雞血,由頭到腳,抹遍草人。


    “無血無魂也無魄,有血有骨才有命,一血入身魂魄在,我令如天敕其身,急急如律令!”


    草人忽然靜止不動了,它在吸收身上的雞血。


    這時,我開始圍著草人晃動銅鈴,這是特別關鍵的步驟,也叫領路鈴。


    隱藏在頭發裏的魂靈進入草人,要經曆一段路,很容易走丟。


    如果不能把魂魄召喚到草人之中,便前功盡棄,還得重來。


    有了領路鈴,加上燃燒得黃紙,便可萬無一失。


    而此時此刻,憋了一肚子恨怨之前的陳承,也回到了酒店。


    他先在洗手間,看了看臉上的淤青,恨的一拳把那鏡子玻璃砸的稀碎。


    回到沙發上,一想到南宮依然與我的親密舉止,是更加的憤怒,更加的憎恨。


    就在這時,房間門鈴響起。


    怒火中燒的陳承,極其不耐煩的問道:“誰?幹特麽什麽?”


    門外響起個女人嫵媚的聲音。


    “親愛的,是我,莎莎啊!”


    陳承還是打開了房門。


    那穿著超短裙,黑絲襪的圓潤美女進入房間,便看到了陳承臉上的淤青。


    她急忙的問道:“你的臉是怎麽了?親愛的,你跟人打架了嗎?你可是陳家的大少爺,哪個沒開眼的,居然敢跟你動手,她是不想活了嗎?”


    越是說這個,陳承越是憤怒,心裏的火焰就好像火山噴發一般。


    可怒火卻偏偏圍繞在心頭,讓他無時無刻不想到南宮依然跟我的親昵。


    女人急忙從背包裏拿出紙巾,想給陳承擦擦。


    而陳承無從發泄的怒火,全都轉移到這女人的身上。


    他一把打掉那紙巾,跟著狠狠的薅住女人的頭發,臉朝下摁在了桌子上。


    女人驚恐的掙紮道:“你,你別這樣,我還沒準備,讓我先去洗個澡行嗎?”


    陳承就好像一隻發了瘋的野獸,一把掐住女人的脖頸,怒吼道:“你給我閉嘴,老子想什麽時候,就什麽時候!”


    說罷,他一把撕掉女人的短裙,惡狠狠的喊道:“季天,我要殺了,殺了,殺了你!”


    他把所有的恨意全都發泄在了女人的身上,以至於讓女人極其痛苦的喊叫了起來。


    陳承壓根就沒把那個女人當人看。


    他腦海裏對我的憎恨,對南宮依然的恨,讓他歇斯底裏,完全喪失了理性。


    而此時此刻的我,已經完成最後一個步驟。


    跟著我便雙指鎮壓草人,念道:“以我之令,開神光,睜汝眼,吾奉天尊,神兵如火急急如律令!”


    話音落下,那草人忽然直立於桌上,手舞足蹈,宛如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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