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贇不不論自己曾經對暗心跳加快過,看到現在還坐在地上閉著眼睛沒說話的暗,柏贇覺得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什麽滋味都有,忍不住還是問了句:"你沒事吧?"暗聞言,張開眼睛抬頭看了柏贇一眼,像是看到什麽髒東西似的帶著厭惡的表情別開臉,那種反應刺傷了柏贇,柏贇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這麽惹人討厭?暗沒有想到自己的反應給了柏贇怎樣的誤會,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麽一天,被人吃幹抹淨,而且很明顯柏贇根本不是自願跟他做的。暗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麵對柏贇,心裏的紛亂情緒所代表的意義等他弄明白時,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了?暗無法理清自己到底想要柏贇怎麽樣,他的身體一直在抗議著,屁股中間的小穴痛極了,沒有經過充分的潤滑,那裏大概已經裂開了,火辣辣的疼。不單隻是屁股那裏,他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像被拆散似的,怎麽做都不自在,股肉僵硬。他已經覺得夠窩囊了,再聽到柏贇的問話,像是點燃了火藥桶一樣,他注視著柏贇的臉,看到那上麵的關心和柏贇一貫的溫柔,可是那種溫柔跟柏贇看著銀鏈他們時的表情不一樣,原來柏贇不喜歡他嗎?暗從來不需要別人的愛,那種東西對他來說得到的太容易,丟棄得也太多,卻從來不知道原來知道某些特別的人不喜歡自己,心裏會是這麽的痛。他的心糾結成一團,忍不住將胸口那股鬱結的情緒發泄出來,"你走......我不要看到你......"他不要再看到柏贇的臉,不一樣,柏贇那種表情跟他看著那兩個賤人時的表情不一樣,心好難受,身體不舒服極了。暗低著頭,卻能感覺到腳步聲越來越遠,等到抬起頭來,就隻能看到柏贇的背影,已經小得跟豆子似的了。暗愕然,他居然真的這麽走了,暗沒有想到他之前的表現給了柏贇怎樣的誤會,看到他的表情,柏贇隻知道暗很討厭他,人家都叫他滾了,他還留在這裏幹什麽?"該死的!"暗狠狠捶了一下地麵,拳頭受傷流血了,他像是沒有感覺一樣的呆坐在那裏。難道自己就沒有一點讓柏贇留戀的嗎?暗看著自己狼狽的身體,越想越覺得發生的事情很可笑,嘲諷的笑聲肆意的回蕩在林間,他這到底是在做什麽?已經夠淒慘的了,難道還要把自己變得跟那些後宮的女人一樣可憐嗎?他可是堂堂的魔王,不會就這樣倒下的,他想要的東西,也從來不會讓它從手裏溜走的,柏贇,你等著!暗撐著酸痛的身體,勉強走到小溪邊,溪水很冷,但是暗卻好像沒有感覺到的專心清洗著自己,等到將全身的粘膩清洗幹淨,暗又回到那個山洞,再也撐不住虛弱的身體,靠著石壁滑坐下來,歎了一口氣,才開始閉上眼睛。暗沒有將後庭中的精液清洗幹淨,結果第二天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發燒了。真是禍不單行!暗冷笑一聲,他會被這種小事**嗎?當然不會!暗憑著驚人的恢複力和毅力,用了半個月時候將自己恢複到全盛狀態,這才離開鬼畜森林,而那時候的柏贇,早就已經進入了魔族社會中。鬼畜森林中的小動物們是有地盤的,為免產生誤會,它們一般不會離開自己的地盤到別處去,所以隻能像接力一樣將柏贇送出了鬼畜森林。鬼畜森林的外圍,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半人高的草已經幹枯了,遠遠望去,金黃色的一片,襯著藍天,是很美的一幅風景。柏贇不知道該怎麽在草原上生存,所以一時之間有些發傻,體內流動的真元力突然提醒了他,如果不是,他都忘了自己還有另外一種身份:修真者,可以飛,幹嘛不呢?柏贇高估了自己對陌生事情的掌握能力,結果飛上去之後一個沒控製好,幾乎是尖叫著從半空中摔了下來,還好在落地之前又將真元力運轉回正常的軌跡。柏贇驚魂未定,拍拍腦口,心髒還怦怦的跳得厲害,額頭上冒出薄薄的冷汗,但是不服輸的個性還是讓他忍住差點摔死的恐懼,繼續在天空中飛著。隻是現在如果旁邊有人看著,估計都會被他給嚇死,一會上一會下,顫顫悠悠的,仿佛一隻蒼蠅都足以嚇得他摔死一樣。。慢慢的柏贇習慣了那種身體懸空沒有任何東西支撐的感覺之後,他的姿勢頓時優雅多了,滿意的看到自己流暢的軌跡,柏贇加快了飛行的速度,天快黑了,他不想在草原上過夜。柏贇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魔界,大陸對他來說很陌生,他還以為自己是在離蘇雅城不遠的一個陌生的草原而已。想到這個,他突然有些後悔剛才沒有向暗詢問現在所處的位置。不過,就早前暗看到時的那些表情,柏贇並不認為暗會告訴他答案。習慣了飛行,柏贇的動作也隨意自在得多,不再保持一個姿勢,柏贇幹脆就是盤腿坐在半空中飛,怪異的姿勢引來一群飛鳥,嘰嘰喳喳的繞著他盤旋,很是好奇。柏贇很想伸出手摸一下它們,可是看到它們無意中張開的嘴,那裏麵那些銳利的牙齒,看起來就讓人渾身毛都豎起來了。奇怪?鳥會長牙嗎?柏贇的腦子裏突然想起地球上幾千萬年前出現過的翼龍,可是想想又覺得自己扯得太遠了。奇怪的鳥被甩在了身後,它們需要覓食,沒有什麽時候去理會一個在天空中飛的人,盡管那個人看起來很親切,不過跟肚子餓比起來,當然是肚子比較重要。柏贇沒有想過自己會跟肚子比,遙望遠方,似乎可以看到一絲嫋嫋的清煙,是炊煙嗎?他終於找到有人住的地方了。肚子"咕嚕......"的響得厲害,他打算先去村子裏打聽一下怎麽去蘇雅城,離開銀鏈跟迪爾這麽長時間,他有些想念他們了,還有小茶杯跟年糕,他被暗帶走之前,還沒有把他們領回來呢!不知道銀鏈記不記得去接他們回家?腦子裏一邊轉著這些念頭,柏贇一邊降落在村子外,他並不想引人注意,還是低調點比較好。當第一個人形生物映入眸中時,柏贇呆了,眼前的人物生物長得一顆黑色的牛頭,足足有三米高的個子,塊塊隆起的黑色肌肉,碩大的鼻子上穿著一個金鼻環,在殘光下閃閃發光,不單隻是他長得怪模怪樣的,其他站在旁邊生物,沒有一個長得像正常的人類的,不是多個雙眼睛就是多了隻手。天哪!他到底來到什麽地方了?怪物集中營?或者是萬聖節的集會?柏贇的心裏開始有一絲不妙的感覺,他是不是跑到一個很不得了的地方了?柏贇踏入村子時,那些看到他的怪物血液頓時沸騰起來,空氣十分緊張。村民們都用一種貪婪的眼神望著他,包括之前那個黑牛頭。他們用奇怪的聲調細聲議論著,"看,是個人類耶!不知道有沒有主,看起來長得挺好看的,如果弄到手的話,應該可以賣不少錢。""哇!他的肉看起來這麽細嫩,應該吃起來味道不錯。""人類就是弱,看這麽瘦的身骨,我單手就可以把他捏碎!""......"g他們在說人類?難道他們不是人類嗎?柏贇這時再猜不出來這不是人類世界的話,他可以回娘胎去了。無奈的歎口氣,他是不是有些流年不利啊?莫名其妙被人劫持,結果醒過來卻發現是比原來的大陸還要陌生的地方,算了算了,反正不是地球的話對他來說都很陌生。柏贇拍拍身上不知道有沒有的灰塵,走到那黑牛頭麵前,臉上掛著有禮的微笑,問:"請問這是什麽地方?你知道蘇雅城嗎?"牛頭哈哈大笑,指著他對旁邊的同伴說:"聽,他問我這是什麽地方?難道他連自己呆的是什麽地方都不知道嗎?"說完,轉頭扯著那醜陋的嘴巴說:"想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可以,先讓我嚐嚐你是什麽味道吧?"柏贇的眼角跳動了一個,額角的血管暴突,形成一個小小的井字形,他把眼睛半眯著,隱去其中的精光。淡然的語調,那裏流露出的優雅讓牛頭怎麽聽怎麽不舒服,他又問了一次:"請問這裏是什麽地方?能告訴我蘇雅城怎麽走嗎?"那牛頭完全沒有發現柏贇有多麽危險,咧開那張臭臉,哈哈大笑著,口沫橫飛,有不少濺到柏贇的臉上,柏贇額角的井字形更明顯了,可是那個笨蛋居然還膽大包天的邊伸出那雙活像牛蹄的手捏住柏贇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