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縛靈的童養媳 作者:野猴兒神秘的叔父留給了沈羲一棟古宅沈羲從古宅回來後,卻氣得想吐血古宅裏有著鬼就算了,還夥同叔父騙身騙婚甚至把自己打包送回了沈羲的家,天天往他身上壓“喂!你下去!”“不要!你叔父說,這種事情你做著做著就會喜歡上了。”……沈羲氣結,叔父,你就夥同著外人坑你的侄子吧,尼瑪……他是個男人啊,有木有!!!魏莊vs沈羲,不明屬性攻vs悲劇直男受,1vs1,絕不悲劇!內容標簽:靈異神怪 豪門世家 情有獨鍾搜索關鍵字:主角:沈羲;魏莊 ┃ 配角:景弦;沈伯真;楚禦;白玄 ┃ 其它:☆、荒山古宅有豔鬼 這是一個千年古鎮,坐落於蒼茫大山之中。 第一次來到這裏,我就被九曲十八彎的山路顛簸得頭暈,沒一會兒就要下車休息一陣。這樣沿著崎嶇的山路斷斷續續地開了五個小時,小鎮的門口的石碑才映入眼簾。 我是沈羲,電視台裏一檔科學節目的工作人員。此番前往這裏,與我的工作無關。前不久,有一封信從這茫茫大山寄往家中。信中提及到了我的一位遠房叔父,他有一處房產落在了這裏。這位叔父從前就喜歡到我家來蹭飯,膝下無兒無女。因此在我的記憶中,這位叔父是極為親近自己的,所以將這所房產的繼承人寫上我的名字,也能夠讓人覺得合理。 此時已經是日落西沉,在金色的太陽餘輝下,我看著盤旋在山間的公路,恍惚間覺得這就是一條盤旋而上的長蛇,而這個鎮子就是蛇頭。山間險惡,車不好開,因此我向領導請了好幾天的假,自然不急著回去。小鎮山高路險,旅店隻有一家,環境方麵隻能算得上幹淨,但好在便宜,也能讓人忍受。 趁著落日的餘光,我對照律師函中寄來的地圖,邊走邊計算老宅的具體方位。小鎮地處川黔交界,多是青苗族人聚居在這裏,建築也以苗家的風格居多。黑瓦木樓,兩旁有些老婦身穿苗族衣飾。若是來旅遊,這裏倒是一個好地方。 沒過多久,我就見到了律師寄來的照片中那座老屋的實體,典型的漢人宅邸。黑瓦石牆,門口三級石梯,旁邊兩隻石獸,看不出是什麽物種。門上掛了一把大鎖,我摸出包裏那把一同被寄來的鑰匙。 這把鑰匙怕是由黃銅製成的,拿在手中沉甸甸的,造型華美。上麵布滿青色的銅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物品了。再看大鎖,銅質,上麵雕刻了祥雲圖案,甚至有龍隱身其間。小小的鎖身竟然雕刻得如此精美,令我嘖嘖稱奇,難免湊近了查看。 “別進去!”這個女聲突兀地響起,嚇得我差點把鑰匙扔了出去。轉身,一個麵容有些浮腫的中年女人站在石梯下麵,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目光中含著恐懼。 “別進去!”她又重複了一遍,還是那種眼神。我心中奇怪,就想開口問她為什麽這樣說。忽然,她的眼睛盯向了我的身後,臉上出現了震驚的神色,像是恐懼到了極點。我皺著眉頭,順著她的目光向後看去,隻見大門不知何時竟然打開了,一個穿著淡藍長衫的人站在打開的門縫裏。此時正是太陽沉入地平線,天光燃亮半邊天的時候,這人藏在門的陰影裏,偏偏有種山水墨畫的意境。 我看著他,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暗罵自己唐突。我的工作是在電視台,美人自然見過了很多,但沒有一個人能超過眼前的這個。他的穿著雖然是上個世紀的東西,可配著他的模樣就是看起來頗為舒服。再加上這古色古香的大宅,真像是突然穿越到了民國。 隻是這樣一個人怎麽會在叔父的家裏?我正要開口詢問,後麵那個婦女就嚷道:“鬼啊!” “鬼?”我回身看著那女人,見她忽然極為痛苦地拉扯著頭發,在地上翻滾著,聲音淒厲。奇怪的是這周圍竟然沒有一個人被她的聲音引來,我趕忙下去幫忙,手卻被人抓住,回身,那個男子仍舊是一副眉目低垂的樣子,抓著我的手那麽輕輕地一揚,我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托著送進了屋。 那女子的叫聲更加淒慘,我慌張抬頭,就像被人點了穴一樣地定在地上。門口那扇古舊得掉漆的木門緩緩闔上,發出吱嘎聲響。而那個男人站在……不,是飄在門口,冷冷地看著我。 “你……你別過來?!”因為工作的原因,我是一個矛盾者。在節目製作組中,我擔任前期偵查人員,節目組接到的奇怪信息眾多,由其他人第一次篩選之後,偵查員會進行第二次的勘察,鑒定這個信息是否有價值做一檔節目。 我接觸的信息就與惡鬼行凶之類的有關,雖然大部分的結果都是人在作祟,但也有不能解釋的怪事。最可怕的是人,不是鬼,可鬼是否存在,還是不能被定論。因此此刻見到這個漂浮在空中的青年男子,我首先想到的是他背後有沒有鋼絲。 他一點一點地向我飄了過來,越是靠近,我的心越覺得有些跳不動。沒有鋼絲,甚至連那個人的腳都帶著點透明的感覺。我一直盯著他的腳,直到他飄到我的麵前,卻讓我透過他的腿看到了青石地板。 對方身上的涼氣不斷侵襲過來,讓我的骨頭都快凍壞了。這種情況,已經超過了我所學的所有科學知識,也就是說這是一隻“鬼”。他實實在在地站在了我的麵前,然後叫出了我的名字:“沈羲?” 我抬起頭,看著他。那是一張沒什麽表情的臉孔,透著種清冽的氣質。 “……鬼啊!”我這聲慘叫不知道有沒有穿過這深宅大院的門,傳給外麵的人聽見。現在想想,若我當時知道這個地方鬧鬼,還會不會去,答案是肯定的,因為這個題材,我喜歡。所以,今後的發生的事情其實已經注定了,早晚都會走到這一步,隻是或早或晚。 ☆、月黑風高不出門 莫怕,我不會傷害你。 那隻鬼是這麽說的,然後就拉著我的手,把我拽到了一間臥房裏。這是一間詭異的屋子,紅燭紅帳紅被套,雕花木門上紅色的雙喜字貼在外麵,在屋中投下了黑色的陰影。這怎麽看怎麽都像是一間喜房。 關鍵是叔父七老八十了,沒聽說過有娶妻。而他也沒有兒女,這間喜房在這麽一座老人的宅子裏,倍顯突兀。 我哆嗦著腿,向那床走去,一屁股坐在上麵。這隻鬼看起來也並沒有那麽恐怖,或許是因為他的樣子很美觀的緣故。剛開始把我弄進宅子裏時,也沒有摔疼我。想到這裏,我覺得自己還是有很大的活下去的希望。 然而,最亟待解決的不是如何生存,而是如何走出這個老宅。 這個老宅不大,但是院牆高築,不太好翻。也不知道這周圍有沒有狗洞,或者後門。忽然,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那隻鬼飄了進來,手裏端著一盤東西,上麵是冒著熱氣的飯菜。他躬身放在房中的小桌上,這才轉頭看我。說是看我,其實也不是。他眉眼低垂著,偶爾將視線投過來。不知怎麽的,我竟然覺得這隻鬼的臉紅了。 “餓了吧,過來吃些。” 我可不敢!心裏這麽想,自然腿上就沒動。多少誌怪裏演繹的都是那些魑魅魍魎把蜘蛛蟾蜍之類的東西變成可口的飯菜。這東西要吃下去,誰能保證我不會被毒死。 他見我不動,向這邊移動了一些。“你不要害怕,我是絕不會加害於你的。” “那你就讓我出去吧!”我本來就是這麽一說,誰知道這鬼究竟安得個什麽心啊。哪知他竟然點點頭,道:“肯定是要出去的,我又不會關著你。” “真的?”我不敢確信地大聲問道。 那鬼點點頭,又向這邊靠近了一點,頭更是低垂,聲音聽起來飄忽不定:“你既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自然是不能關著你的。夫妻……夫妻之間相敬如賓的事,我還是懂的。” 夫妻?這隻鬼剛剛說了夫妻這兩個字? “喂,兄弟,你說我和你是夫妻?” 那隻鬼聽到這句話,仿佛耳朵都紅了。頭微側,睫毛顫動著,許久才小聲地嗯了一聲。眼神瞟了過來,見我在看他頭埋得更低,那含羞帶怯的模樣讓我隻想怒吼一句——嬌羞你妹啊!且不說你是鬼我是人,就算性別也不可能成為夫妻吧?! “我是男的!”雙手抓緊床弦,我盡量平靜地說道。卻見他神色無異地說道:“我知道你是男的。” “嗬嗬,”我有些不爽地笑了聲,問他:“難道你不知道一男一女才能結為夫妻?” 他猛然抬頭看著我,眼神裏透露出一種被刺傷的情緒,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跟著激動:“那若是我喜歡的是男人,便永遠不能在一起了麽?!世人皆說男女才能結為夫妻,說是陰陽天道,可萬一真有男的喜歡上了同性便是有違天道麽?”他問出的這個問題著實嚇得我不輕,不是問題本身,而是他在說這個問題時的表情,雙拳緊握,目齜欲裂,有一團黑氣迅速地從他的胸口中升起,匯聚在眉心。 這不是擺明了我要是敢說錯一句話,今兒就要把小命交代在這裏麽? “兄弟,我不歧視同性戀的,真心的!”我一邊保持自己與他的距離一邊舉起手對天發誓道:“若我說的是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 “同性戀?”他反複嚼著這仨字,低著頭不知低聲說了些什麽,反正再看我時表情好多了。可再沒有前麵的那種嬌羞,取而代之地是一片冰冷,“你不願意和我結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