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幹屍佝僂著身體,踏著小碎步走了進來。他的目標直指向我,臉上的眼睛那裏是空的,所以他抬頭看我的時候,我也隻能看到兩個黑洞。但這已經夠恐怖了! “二。”這個聲音像是壞掉的風箱,透露出說不清的詭異。但是我知道,我又要挨打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今天上午電腦被人拿走了,下午用了自己的電腦上班,但是有領導要來。晚上有人請我媽吃飯,都八點多了才回家。給我和我媽弄一弄,後來又去完成一些工作,都這個點了。為了文筆問題,我的手速也減低了,所以抱歉,是半章,估計明天十一點前補全。我還要去寫小小犬,估計等會要三點睡覺了。各位晚安!=================我本來是準備去睡覺的,但是小小犬寫完之後我覺得還是想讓各位在一大早看到最新的更新,所以我堅持到了現在,也補完了。喵,真不容易啊!3點10分的時候聽到外麵傳來哀樂啊,你們能猜到我當時的表情麽?嚇死爹了!現在是3點26分,我完成了,下麵我要去睡覺了,各位晚安☆、光天化日行苟且 當你閉上眼等待的時候才會覺出時間的漫長,因為聽覺的加強,耳邊的響動都被擴大。我能聽見忽忽的風聲,和不知道撞上什麽的巨響…… 為什麽會有巨響?我疑惑了,莫非是這個幹屍跳得太高一不小心撞天花板上了?一睜開眼,我就看到幹屍齜著牙的惡相,空洞的眼睛對著我這邊,但身子卻警惕地向後退去。 難道魏莊來了? 我驚喜異常,正要四處查找,就發現一個怪相。原本雪白的牆壁都變成了汙黑。準確說來隻有以我靠著的地點為圓心,半徑一米左右的區域是白色的。黑色的水攤在牆上,我轉頭看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了兩隻小眼睛,還對著我眨了幾下。 我也眨巴眨巴了眼,呆了。 這……這水居然有眼睛?! 太坑爹了吧!我感覺自己的麵部神經已經不受控製地抽搐起來,尤其是嘴部,已經扭曲了。 “嘰!”那個黑水忽然叫了一聲,一點一點地湊近。那雙眼睛不斷被放大,就像是一雙貓眼。但是……為什麽水會有眼睛?為什麽水還會嘰的一聲叫起來?為什麽連這個水都不是個正常玩意兒?! “滾開!”嘶啞的聲響傳來,嚇得我立刻扭頭看向那具幹屍。情況太詭異了,讓我都忽略了眼前的這個敵人。 那具幹屍雖然沒有眼睛,麵部也朝著黑水,但我就是能感覺對方如針刺一般的目光。他有些煩躁地在那邊來回走了幾步,怒道:“老家夥沒有讓你保護他!” 身邊沒有聲音,但我看到了黑色的水伸出了觸手,在我的麵前圈出了一條弧線,水飛快從這條弧線向上下伸展,凝聚成牆。那幹屍見此情景,立刻猛撲了過來。水的觸手甩出,將他撞向一邊。很快,我的視線就被擋住了。就像是身處一個箱子裏,隻有頭頂有一圈光亮傾瀉下來。我震驚得上前一步,想觸碰一下這水究竟是水還是怪物。手緩緩抬起,我忽然感覺有些興奮,外加無比的緊張。 “嗷!”一種類似於野獸的咆哮響起,麵前的水壁波動,我幸虧先一步後退才躲過了那具幹屍的攻擊。那具幹屍並沒有突破水的屏蔽,但就像是人撞在晾起的布上麵一樣,麵部會被勾勒出來。那具幹屍大張的嘴差一點就咬上了我的臉。我嚇得連喘粗氣,還未平複就聽到一聲尖叫。 “嘰!”是那種極為痛苦的尖叫,而發出這個聲音的是我麵前的水。忽地臉上一疼,那幹屍的手竟然伸了進來。黑水將我圈住的空間陡然加大,才沒有讓他進一步地殘害我的臉。但是那隻手臂縮回去的時候,一股透明的液體竟然從黑水中飆出,灑了我一臉,還帶著腥澀的味道。 莫非這是黑水的血? 這時,黑水安靜了下來,水壁不再出現波動。我緊緊地盯著四周,害怕哪一邊又忽然伸出一隻手。 但是你永遠不知道命運會給你安排什麽內容。 大明的尖叫聲響起了。 “啊!別過來!”這個聲音因為太高都變了調,跟個女人似的。但我笑不起來,連呼吸都停止了。這太殘酷了!眼睜睜地聽著朋友被怪物摧殘。 “大明!”我痛呼一聲,是因為心疼。下一秒就是因為真痛了。一個人被水吐出來砸我身上,讓我的後腦勺與身後的牆壁親密接觸了。 “沈……沈曦!你居然還活著!”大明一見我,兩眼就放光,像個無尾熊一樣把我抱住。“操!太恐怖了!快把我打醒,快讓我從噩夢中逃出去!” 我心裏複雜,都不知道該怎麽對他說了。隻聽外麵尖叫連連,卻不是黑水的,而是那具幹屍沉悶地呻吟。突地,黑色的水壁上出現了一個白點,那是一隻人手,纖細蒼白。我心中一喜,暗想一定是白玄來了。這時,手揮動了一下,水壁就像是自動門一樣地打開。 我原本滿臉的喜色都不複存在。什麽《行屍走肉》《電鋸驚魂》都是電影,你以為你看過了這些就能麵對重口味,那是因為你沒有親眼見過。 骨頭已經扭曲的幹屍在地上抽搐,空洞的眼睛還是對著這邊,那種聲帶被切割後的呐喊從他嘴裏發出。但這都不算什麽?因為我麵前的是魏莊。 他是一個渾身流著鮮血的魏莊。他的耳朵沒有了,鮮血從傷口滑到腮邊,從下巴尖滴落。接著是腿,忽然化作齏粉,讓他倒在了地上,隻能一點點地向這邊爬行。鮮血從他口中流出,他對著我伸出了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慢慢地湊近我的臉,但這時,他的手臂也碎掉了,一下子變為塵土。他的身體攤在我的腿上,努力地抬起頭。他的嘴巴裏沒有舌頭,說不出話來,眼球也從眼眶中掉落。 我忽然覺得他好像在經曆他死去前的情形。兩行血淚從他的眼眶流出,身體從腿根那兒開始變成白灰。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這樣就會死去,但是我心裏麵難受。這太驚悚了!真的就像是死亡一樣。 而我……做不到見死不救! 我隻能低頭,親上了他的嘴唇,在他的胸口都已經化作粉塵的時候,用力地把他的肩膀抓住。 魏莊不該停留在這個世界上,但他應該被超度,而不是像這樣。如果非要用一個比喻來形容,我覺得那是魂飛魄散。我閉上眼睛,用力地對著他嘴裏吹氣,不知道這樣管不管用,但這是我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 忽然臉上的傷口被人按住,我痛得睜開眼睛。魏莊的眼球已經回到了他的眼眶,但那紅色的血痕還在。他的眼裏神色莫名,黑色和紅色看起來很恐怖,但我卻移不開眼。這就像是一種交流,而不是在施救。 我的嘴移不開,隻能用眼神傳達我要救他的決心。當然這也包含了我的私心,最好他被我無私奉獻的精神所感動,然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但是他閉眼了,然後手一伸將我的頭按住,一個翻身就把我壓在了冰冷的地板。也因此我看到了他身後表情非常可笑的大明,恨不得全身都貼在牆上的樣子。 我正心裏悶笑這個人的慫樣了,頭就被人撥弄了一下,是魏莊,他對上我的視線,才又將眼睛閉上。我無語了,難道這明明是我被吸收生命力,都要我全部集中精神才行? 我也就專注地看著魏莊,順便透過他的身體看一下天花板。可不得不說被他吸收生命力真的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這或許就像是吸毒,明知道有害,但就是舒服。幸好我是個意誌力堅定的人,絕對不會對這種自殘的事情上癮。 …… 我忽然覺得這個施救有點長了,連大明都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像看動物一樣的圍觀我了,魏莊還沒有結束。不僅僅沒有結束,他……伸舌頭了。 為了保持那個生命力能從口中流出,我也沒有閉嘴,所以此時他在我嘴裏攪動著的感覺就讓我覺得變了味了。我也不是個純潔的人,肯定不會是都27了連舌吻都沒有進行過的出土文物。 這時候的情形怎麽感覺怎麽都像是舌吻…… 魏莊還一隻手摟住我肩膀一隻手摸我腰?! 我腿中間的小兄弟還告訴我有一個硬邦邦的物體在頂著它! 我不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