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桀:摸過? 屠非:口口過。 兩人:=口= ps:我知道你們在猜口口是什麽,真相是,我調戲你們的,那就是口口相傳的口口,不是河蟹家的口口。 第83章 兔子精 “好了,現在咱們的問題是大家沒人認識土豪家在哪。”仙鶴攤手說道。 “這個容易,抓個本地的妖精來。”左清晏建議道。 話音剛落,拐角處走出一個打著青紙油布傘的少年,穿著一身雪白的衣裳,行色匆匆地走過,他似乎是覺察到了四人的存在,好奇地挪開傘看了他們一眼,然後驚駭地白了臉,哆嗦了一下轉身就走。 “抓住他!”仙鶴立刻喊了出來。 左清晏從善如流,丟出阿呆喊道:“捆回來。” 阿呆被準確無誤地丟到了少年的紙傘上,雨水淋得它很哈皮,此刻它在紙傘上抖了抖花苞上的藤蔓,嗖嗖地伸出幾條鞭子將少年捆了個結實,一步一挪地爬到了主人麵前邀功。 少年哆哆嗦嗦地白著一張臉欲哭無淚:“我隻是打醬油的。” “我管你打醬油的還是打醋的,說,哪族的妖精?”仙鶴難得狐假虎威一下,此刻興致頗高地扮黑臉,拿少年的油紙傘在他臉上點來點去。 “兔、兔子。”少年惶恐地說,一雙大眼睛果然是水靈靈的。 “耳朵呢?”仙鶴斜了他一眼。 少年閉著眼睛抖了一下,頭頂冒出一對長耳朵。 “真可愛。”左清晏笑眯眯地說。 容子桀頓時心下一咯噔,這家夥不會是喜歡這種美少年吧。 “聽說這裏來了個大妖怪,是哪族的,住哪啊?”仙鶴又問道。 “住百妖鎮後麵的山溝溝裏,是個瓢蟲精。”兔子少年被捆得難受,又哀求道,“能不能放了我?” 阿呆的的花苞蹭了過去,在少年的麵前晃了晃,然後歡歡喜喜地對著他的胳膊咬了一口,少年慘叫一聲,簡直要哭出來了。 “好了,阿呆你回來吧,人家細皮嫩肉的禁不住你咬的。”左清晏揮揮手把阿呆叫了回來,阿呆似乎有點戀戀不舍,容子桀淡淡道:“我記得你指使它咬我的時候挺帶勁啊。” “我覺得你皮蠻厚的。”左清晏伸出胳膊拉著容子桀的胳膊對比了一下,“看,我比你細皮嫩肉多了。” “……!”和修真界的老妖精們比誰皮薄臉嫩這不是自找膈應嗎。 “你帶路吧。”左清晏還算人道,安慰了一下被嚇壞的兔子精,心裏嘀咕了一聲兔子都不禁嚇。 “你們,你們不會吃了我吧?”兔子精還是有點怕怕的。 “雖然我在野外老抓你的同族拔毛烤了吃,但是總的來說我對妖精還是比較人道的,看看這隻仙鶴精,再看看我頭頂這隻不知道什麽品種的妖精就知道——咦,阿呆你什麽時候爬上去的?快下來,你還沒洗澡呢!”左清晏開始拽阿呆下來。 阿呆扒著他的腦袋就像抓著肉罐頭,死活不挪窩,再拽下去左清晏覺得自己的腦袋會先掉下來,隻得作罷,兔子精的臉更白了,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可是看著一夥人沒一個好說話的,隻得憋著一肚子委屈老老實實帶路。 出了百妖鎮往後山走,雨停了,地上卻泥濘不堪,兔子精走得一路憋屈,可是也拿這群強盜沒轍,後麵四個強盜有說有笑,像是很開心地準備打劫。 “你們這裏打劫需要什麽步驟?”容子桀問道。 “哦,這要看你是問我生活的年代還是屠非他們生活的年代了,我這個年代大家一般在月黑風高的夜晚的無人小巷,對著路過的行人露出刀子說一聲‘打劫’,路人就會老老實實地交錢了,但是如果你長得太對得起觀眾劫匪們也許會順便劫色一下。”仙鶴說道這裏臉色微變,看來是深受其害,“屠非那個年代嘛,步驟繁瑣了點,大家一般喜歡找個窮山惡水的地方修修路種棵樹,然後有人路過就開始喊話: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地,留下買路財!然後跳出來晃一下自己的刀子,對路人展示了一下自己人多勢眾武力值強橫,然後路人們就老老實實地交東西了,不過如果長得太對得起劫匪也許會被搶回去當壓寨夫人。” “所以你們這裏劫財和劫色通常是結合在一起的?”容子桀了然地點頭問道。 “嗯……大家都喜歡順便一下。”仙鶴說,又捏了捏自己的臉,“我就老被劫財劫色的,還好妖精們一般隻劫財不劫色,變態總是少數的。” “阿鳴,我們待會兒要怎麽打劫?”左清晏回頭問道。 “衝進去先喊話,然後要求交出靈石,還有,咱們這是黑吃黑,請不要用打劫這個詞,我們從不幹為非作歹的事情。”仙鶴義正言辭道。 前麵帶路的兔子精幽怨地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他不就是被抓來領路的? 仙鶴看到了兔子精的眼神,幹咳了一聲:“其實我們也是因為聽說這個大妖怪霸占百妖鎮許久,為非作歹肆意斂財,我們一時義憤所以準備來替天行道。這叫打土豪分田地嘛,起義都喜歡這麽幹。” “我隻怕你們打完土豪就不分田地了。”兔子精癟癟嘴說,“我可是被那個妖精搶走了好多靈石,足有十幾塊呢。” “咳咳,等我們打完土豪就還你,咱們是來替天行道的不是來打劫的。”仙鶴尷尬地咳嗽了幾聲說道。 “當真?”兔子精眼睛一亮。 “當真!”仙鶴一咬牙一跺腳,分了。 “那咱們要不要順便劫一下色?”左清晏又問。 “這個……看對象吧,我對瓢蟲精的長相不抱希望。”仙鶴說。 邊說邊走,四人一領隊來到了傳說中的瓢蟲精的洞府。這荒涼的山溝溝裏竟然也有這麽一塊風水寶地,這裏有個水潭,旁邊一道清泉從山澗上流下,在潭中發出錚錚水聲,四周的叢林絲毫沒有因為天氣寒冷而削減半分蔥蘢之意,遠遠看去一片生機盎然鳥語花香。 “這妖精倒是會挑地方。”仙鶴嫉妒地說。 兔子精一指深潭邊的石洞說道:“就是那裏了,我就不進去了,幾位壯士要小心啊。” “放心,我們幾人對付個妖精還是綽綽有餘的。”仙鶴得意地笑了起來。 山洞上方篆刻了幾個字,斂財洞。左清晏一見就覺得喜歡得緊,這名字真不錯,一看就有好東西。 倒是容子桀想起了彤沉派多寶塔的悲劇,不禁搖頭歎了口氣。 “外麵有個結界,屠非,你砍吧,咱們踹門!”仙鶴攥著拳頭一臉興奮。 他這個萬年被打劫黨的春天終於來了! 第84章 喝湯喝湯 這天瓢蟲精正在家裏燉湯喝,忽聽洞口一聲暴喝,然後整個洞府震了三震,旋即瓢蟲精臉色一變,洞口的結界被破了! “來者何人!”瓢蟲精黑著一張臉衝出去會敵。 四條人影站在他洞口,其中一個頂著奇怪發型頭上還長了草的俊秀男子吸了吸鼻子感慨道:“好香啊,灶台上有好東西。” 個子稍矮的少年踢了他一腳沒好氣地說:“吃吃吃,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吃,迎敵!” “誰來喊話?” “我先來!”仙鶴氣鼓鼓地跨出一步義正言辭道,“瓢蟲精,我們途經此處聽說你在此欺男霸女肆意斂財無惡不作,我們決定替天行道收了你這個妖精。” 瓢蟲精一哂:“我看你們是看上了我薄有家產準備據為己有了吧。” 仙鶴乃大慚,掩麵而退:“敵人太真相,吾輩不敵。容大哥你來。” 容子桀僵著一張臉上前一步喊話,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麽回頭對同伴道:“我忽然想到,不管對方是什麽性質的犯罪,咱們不能代替司法機關來懲罰犯罪啊,我忽然覺得這種行為很可恥。” 瓢蟲精囧了,沒見過打劫還中途打退堂鼓的,三人更囧,仙鶴掩麵道:“容大哥你回來吧,別長別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這時左清晏終於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堪堪站定。雖然仙鶴知道這人不靠譜,一張嘴就露餡,但是不可否認此人隻站著不說話的時候氣勢還是有那麽一點的,嚇唬嚇唬人是足夠了。 “灶台上煮著什麽好東西?我一進來就聞到了,真香啊。”左清晏饞道。 “……” 仙鶴淚流滿麵:“把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拖回來叉出去!” 三人又七手八腳地把左清晏拖回來了。 “屠非,現在隻剩你了,加油!”仙鶴隻得把希望寄托在屠非身上了。 屠非沉默了半晌,上前幾步拔出天藐劍,劍光森冷殺氣四溢,持劍的屠非手腕一動,將劍架在了瓢蟲精的脖子上言簡意賅:“交錢不殺。” 瓢蟲精一哆嗦,這劍一看就是寶物,此刻架在他脖子上正散發著森森寒意,仿佛下一秒就會將他一刀斷頭。瓢蟲精知道這次是真遇上鐵板了,能輕易破了他洞府結界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妖精,更何況眼前這人身上“正氣凜然”,一看就是修道中人。 識時務者為俊傑,瓢蟲精撲通一聲跪下了:“大俠饒命,小人願將家中薄產盡數奉上!” “看見沒,這才是真.打劫。你們那是搞笑的吧。”仙鶴回頭數落兩人。 容子桀沒說話,顯然是對自己竟然同流合汙參與打劫感到羞愧,左清晏剝著花生一邊喂阿呆,可惜每每伸手上去總是被阿呆咬中手指,這家夥顯然對他的手的興趣遠遠大於花生米,不用神識提防些就會被咬中。 屠非押著瓢蟲精去找靈石等財物了,左清晏則端起灶台上的鍋子給自己盛湯喝,阿呆不滿他自己一人獨占,開始用藤條抽打左清晏的屁股,左清晏無奈,盛了一碗湯放在灶台上,阿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左清晏的頭頂挪窩到了湯邊,心滿意足地開始喝湯。 一株植物要怎麽喝水呢?自然是用根,阿呆自然是有根的,大部分時間它還是老老實實紮根在花盆裏裝死的,但是一旦有了吃的…… “我真的很好奇,植物有食道嗎?”容子桀站在左清晏身後神情複雜地看著“喝湯”的阿呆。 “那你能解釋動物植物變成人嗎?在我們這裏很常見,這還算正常的,你見過玉佩寶劍筆墨紙硯鍋碗瓢盆成精嗎?”左清晏一邊喝著湯一邊反問道。 “……文明演化方式不同吧。”容子桀隻能這麽歎氣道。 左清晏滿足地喝著湯:“這不就結了,最煩你這種每天思考來思考去的人了,沒事找事。” 容子桀瞪著他,左清晏又給自己盛了一碗,這才覺察到容子桀“熾熱”的眼神,他略一思索,舀了一勺湯湊到容子桀麵前:“喏,這個瓢蟲精真是忒有錢,竟然熬了參杞鮑魚湯,嚐嚐?” 容子桀顯然有點不願意,但是看著左清晏如此殷切的舉動,終於開始微微張開了嘴唇。勺子毫不留情地捅進了他的嘴裏,壓著他的舌根險些捅穿了他的喉嚨。容子桀猛咳了幾聲,險些把湯汁嗆出來。 濃鬱的香味和略微粘稠的味道讓他覺得陌生,但是湯汁鮮美的口感還是觸動了他。 “別激動,還有很多的。”害他咳嗽不止的罪魁禍首毫無知覺地繼續用勺子舀了一勺——這下是送進自己嘴裏。 “這不衛生。”容子桀終於忍不住勸道。 “衛生?”左清晏眨眨眼反問。 “……我的意思是唾液裏可能含有病毒,而我們因為種族差異所攜帶的病毒有差異,雖然我的身體經過強化對各種病毒都有一定的抗性,但是你很容易感染外星病毒致病。”容子桀淡淡說道。 左清晏叼著勺子看著他,一手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自從修真後我就沒生過病,應該不要緊吧,一點口水而已,阿呆還老咬我呢,也沒見我被它毒死。” “……或許你逐步有了相關抗體吧。”容子桀斟酌了一下說道。 “抗體?什麽東西?”左清晏繼續喝著湯問道。 “你體內的免疫係統在抗原的刺激下產生免疫球蛋白。假設剛才我的唾液在勺子上攜帶了微量的某病毒,那麽進入你體內後就會刺激你的免疫係統產生相應抗體,所以你對這類病毒的抗性就會大大增強。”容子桀說。 左清晏聽得雲裏霧裏,這比修真功法還難懂。 “也就是說吞一點你的口水就不會生病?”左清晏努力從一堆聽不懂的詞語裏扒出真相。 “……不完全是這個意思,不過好像也……”容子桀默默扭過頭,他覺得他無能為力了,解釋不清。 “好吧好吧,既然你執意……”左清晏放下碗勺,深深地歎了口氣。 還不等容子桀反應過來,左清晏已經湊到他麵前吻上了他的嘴唇,溫熱的舌頭伸了進來。 鮮美的湯汁的味道也一起傳了過來,始作俑者還頗為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容子桀不由起了一陣無名之火,按住左清晏的肩膀就這麽一轉身將他壓在牆上狠狠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