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是做什麽的?”寒淩軒臉色稍變,突然覺得這個白辰逸好像沒有表麵上看過去的那麽好,立即否定了受傷的事實。    白辰逸突然上前一步,嚴肅地盯著寒淩軒;見寒淩軒退後一步,並露出一副不信任的樣子;這才緩和了表情,解釋道:“我替人看病,專門為人看一些像你這樣奇怪的病症,你身上應該有傷,讓我替你看看。”    “你是巫師?還是驅魔師?”寒淩軒狐疑地盯著白辰逸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於白辰逸看病的說法,十分不信任。    “不得對大人無禮!”突然從屋裏走出了黑常,緊接著白無也抱著那隻“太甲”從屋子裏走了出來罵道:“臭小子,我們大人肯為你治病,你該感恩戴德了,別不知好歹。”    寒淩軒一直以為這屋裏隻有他和白辰逸,都忘記還有這兩個小鬼,聽到白無在那毒舌,而黑色頭發的那個小鬼也是一臉怒色地瞪著自己,他不由得皺眉了。    “隨我來房間,我幫你看看。”白辰逸沒有責備白無和黑常的突然冒出,而是繼續溫和地說道,“有些傷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當事人即使受了傷,也不會知道,若是放任下去就危險了。”    寒淩軒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他想起自己身上的咬痕,不免擔心有什麽問題,看著白辰逸一臉溫雅的表情,確實不像有什麽危險的樣子,雖然身份可疑,卻也救了他兩次,反正他也不怕白辰逸能對他做什麽,最後還是點點頭同意了,他也可以順便查探一下這人的身份。    “來吧。”白辰逸的嘴角立即揚起一個弧度,伸出手準備去拉寒淩軒的手。    寒淩軒避開了白辰逸伸過來的手,稍稍停頓下,他發現白辰逸的手很漂亮,對上白辰逸疑惑的視線,突然覺得有些尷尬道,“不用,我自己走。”    白辰逸也沒強求,就領著寒淩軒進去了。白無和黑常看著那兩人進去,麵麵相覷,紛紛疑惑地看向白無懷裏的黑貓。    黑貓從白無身上跳了下來,無奈道:“不要問我,我也不清楚大人在想什麽,大人最近的舉動有些奇怪,不隻放任那人類對我們起疑,今天早上還特地從下麵跑上來和那個人類打招呼。”    “莫非大人他……”白無懷疑地望向黑常,似乎想要確認。    “不要亂猜,大人自有打算,也許這個人類有什麽問題吧。”黑常瞪了白無一眼,走進屋子便消失了。白無隻好跟著進屋,也在屋內消失了。黑貓則是望了一眼二樓的方向,隨即跳出了院子。    白辰逸把寒淩軒帶回了之前的那個房間,一進房間便把窗戶的垂簾都拉開了,屋子裏立刻亮堂起來,整個房間都充斥著古色古香的味道,而白辰逸的身影站在這裏麵絲毫不會顯得不搭調,尤其那頭長發與這間屋子裏襯起來極為融洽。    寒淩軒隻覺得自己站在這種非常古式風格的房間內,顯得不倫不類,對於白辰逸的品味一概否決了,他隻當這又是白辰逸的一種精神失常現象。    “這樣的光線夠嗎?”白辰逸站在窗邊問道,見寒淩軒點點頭,便走到桌子旁邊,細心地為寒淩軒拉開一把檀木椅,拿起椅子上的衣服,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寒淩軒。    “呃,我剛剛不小心撞到椅子了。”寒淩軒立刻解釋道。    “這衣服落在我家院子裏了,你可認識這衣服?”白辰逸說著就將衣服重新疊好,放到了床上去。    寒淩軒聽到這話立刻搖搖頭,卻見白辰逸收起自己那件外套,不由得奇怪,白辰逸好像隻問卻沒打算還,那到底為什麽要問?    寒淩軒突然懷疑白辰逸是要質問他,立即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摸到的卻不是短刀,而是手機。寒淩軒下意識地拿出手機看時間,手機時間顯示的是下午三點二十分,可是令寒淩軒發毛的是手機竟然沒信號,屏幕上卻會出現不明的閃屏,就在寒淩軒訝異之際,手機的閃屏突然加快了起來。    “你在看什麽?”白辰逸那獨有的清雅聲線恰在這時在耳邊響起了。    “沒……沒什麽!”寒淩軒嚇了一跳,立刻收起手機,他記得白辰逸明明是站在那床邊的,怎麽眨眼的功夫就站在自己的眼前了,他很懷疑白辰逸移動方式不是走路過來的,而是瞬間轉移。    白辰逸第一次露出了狐疑的神色,看了寒淩軒好一會兒才問道:“你傷在哪裏了?”    “呃,我好像感覺有點悶。”寒淩軒繞過白辰逸,走到了窗口,背向白辰逸將手機悄悄取出來,看了看,發現手機還是不正常,不過已經沒有那麽急速的閃屏了,隻有間斷性的。寒淩軒又迅速地將手機收回了口袋,回過身來問道,“白先生為什麽喜歡這樣的屋子?”    白辰逸這一次沒有移動,依然站在原來的那個地方,直到寒淩軒問他的時候,他才走到了床邊,不太能理解地問道:“悶嗎?那你把衣服脫了吧,我也看看你傷在哪裏。”        第二十八章 身體檢查        “不用脫衣服,我把領子弄下來給你看下就好了,也不知道是被什麽東西咬的。那邊光線不好,你到這窗邊來看吧。”寒淩軒看著白辰逸坐在床上,而他還要過去脫衣服,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有些尷尬,便建議站在窗口看,如果有什麽奇怪的現象,他從窗口逃走也比較快,雖是在二樓,卻不算高,摔下去還不至於死忘。    白辰逸也不強求,寒淩軒要在哪裏,他都沒所謂,直到寒淩軒卷下領子,他看到了寒淩軒身上的痕跡時,臉色立刻變了,拉開寒淩軒的手,繼續把衣領往下拉,卻沒拉下多少,不由得嚴肅道:“把衣服脫掉。”    “怎麽了?很糟糕嗎?”寒淩軒被白辰逸拉回了床邊,看出白辰逸的臉色不太好,察覺出事情的嚴重性,不由得擔心自己真的會變成吸血鬼了。    “嗯,你體內可能有瘴毒。”白辰逸一邊說著,一邊從卻是從床邊的櫃子裏拿出一把短劍似的利器。    寒淩軒震驚,雖然他早知道修羅的那一咬有問題,就是不知道是什麽問題。看著白辰逸拿著短劍朝他走過來,寒淩軒不由得吞了一口水,皺眉問道:“你拿那個要做什麽?”    “幫你脫衣服。”白辰逸說完,就準備用短劍將寒淩軒的衣服割開,卻被寒淩軒以極快的速度退開了。    寒淩軒震驚,這人都在說什麽話,脫衣服要用刀子嗎!他突然懷疑自己其實隻是遇到了一個瘋子,很懷疑白辰逸所謂看病的權威性,考慮到白辰逸有前科,寒淩軒突然很不想給一個瘋子看病了,立刻搖搖頭道:“傷口就隻有那個地方,其他地方沒有了。”    白辰逸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寒淩軒的意思,一臉認真地解釋道,“我知道,我要看的不是那個,你不脫衣服的話,我就沒辦法看清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痕跡?”    寒淩軒頓時臉上一陣紅又一陣白的,這白辰逸話裏的意思就是想看他身上的吻痕,總不能讓他全部脫光吧。看著白辰逸手上的短劍,寒淩軒心有餘悸地皺皺眉道:“這個病嚴重嗎?什麽時候會發作?”    白辰逸看著寒淩軒的臉色,眼睛稍稍眯了起來,然後說出的話,卻是很含糊又讓人有心裏負擔的話,“很嚴重,隨時可能發作。”    “那我會襲擊別人嗎?這病會傳染嗎?”寒淩軒一愣,沒有注意到白辰逸的表情,聽到自己可能隨時變成吸血鬼,就覺得不太真實。    白辰逸把短劍放在了桌子上,有些歉意的說道:“你似乎誤會了,你現在不會有什麽事,以後就難說,你是不是被什麽食過精氣?”    寒淩軒臉色又是白了一陣,望向白辰逸,如此說來,他是被修羅當成食物了。寒淩軒對白辰逸的身份依然存在懷疑,並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話,加上白辰逸說話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他實在很懷疑可靠度,不得不謹慎地反問:“我怎麽才能相信你說的話?”    “原來你是不相信我啊。”白辰逸悠悠地說了一句,繼續說道:“若我猜得沒錯,你碰到的那東西還會再找上你,他在你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跡,就是他的記號,你快把衣服脫了,我好幫你看看。”說完,又拿起桌子上的刀,欲要上前幫寒淩軒脫衣服。    “不用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我要回去了。”寒淩軒伸出一直手,阻止了白辰逸欲要往前的行為,立刻跑出了房間。他還沒變態到讓一個男人去研究他身上有多少處吻痕,如果白辰逸說得是那兩個牙痕,他或許會相信,結果白辰逸一直都是圍繞在他身上的那些吻痕。他突然懷疑白辰逸隻是在尋自己開心,差點沒被白辰逸給氣死,不過會相信這些鬼話的自己也很有問題,也許是因為最近遇到太多事情了,連腦袋都秀逗了。    “小寒!”白辰逸看著寒淩軒跑了出去,愣了一下,見寒淩軒頭也不回,不由得皺眉,沒有追上去,而是移到窗口,過了一會兒,便看到寒淩軒跑出屋外,從院子裏迅速離開了。    白辰逸卻是沉著臉色,極其不悅地看著寒淩軒已經關上的門,悠悠道:“竟然逃了!”    空氣中響起一個聲音,一位極為靈動的女子突然現身,並不解地詢問道:“天璣大人真的是要救那個人類嗎?您為什麽不像上次救另外一個人類一樣,直接洗去他的記憶呢?”    “那豈不是可惜了!”白辰逸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轉而望向寒淩軒的房子。那名女子卻是一副沒聽明白的表情,完全不懂白辰逸到底在可惜什麽。    寒淩軒跑出了白辰逸的房子後,回頭看了看白辰逸的房間,發現白辰逸就站在窗口,卻隻能看到側臉,似乎和誰在交談什麽,談得正歡,還勾起了一絲笑容。也不知道為什麽,寒淩軒看到那個笑容,會很自然地聯想到狐狸去。白辰逸給寒淩軒的感覺一直都是那種很優雅,很真誠的人,如果不是他的形跡可疑,以及一些精神失常的行為,寒淩軒相信自己絕對會與他交朋友的。    忽的,看到白辰逸眼角朝他瞥了一下,寒淩軒立刻掉頭就走,還有點莫名的心虛。寒淩軒沒回學校,而是直接回家,等走到了自己家院子前,他才想起忘記問白辰逸到底怎麽和學校說的。    寒淩軒回到家院前第一眼就是看看門上的符有沒有被撕壞,發現門依然關著,那張重新粘好的符也好好地貼在門上,這才伸手摸出鑰匙,將院子的大門打開。走到院子內,掃了一眼院內,很不巧的是他看到了自己家的落地窗被人撞破了。    寒淩軒懷疑是修羅,所以沒有馬上進屋子去,而是悄悄地靠近窗邊,偷偷瞄了一眼屋內,卻沒有發現什麽,屋子是安然無恙的,也沒有什麽被洗劫的現象,也沒看到修羅。卻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寒淩軒嚇了一跳,拿起手機一看,發現竟然是張鈺的來電,也因此意外發現手機有信號了。    寒淩軒擔心裏麵萬一有什麽人會被聽到,立刻掛掉電話,並迅速關機,隨後頓了頓,悄悄地爬進窗戶內,正準備悄悄地溜進廚房拿菜刀時,突然聽到二樓傳來一個罵聲,那聲音聽起來像張鈺的。寒淩軒一愣,不由得懷疑是張鈺破的窗,立刻上到二樓去。    “竟敢掛我電話!還關機,好,算你有種。”張鈺此刻正在寒淩軒的房間對著手機發飆中,“我報警!”        第二十九章 貼符        寒淩軒迅速地爬上二樓,看到自己的房間開著,裏麵還傳出了張鈺的罵聲,一進去便看到張鈺坐在自己的床上,對著手機自言自語的,手裏拿著十字架和大蒜,不解地問道:“你在做什麽!”    “哇啊!”張鈺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也根本沒注意到是寒淩軒的聲音,立刻拿出十字架和大蒜對著寒淩軒,等到冷靜下來的時候,看到寒淩軒一臉黑線地站在門口,不由得一愣,手指著寒淩軒問道:“你是人是鬼!”    “放心,我就是變成鬼也不找你。”寒淩軒不由得氣結,想來那玻璃定是張鈺撞破的,這才朝著張鈺走過來。    “你沒事?”張鈺震驚,將寒淩軒從頭打量起來,確定自己沒看錯後,才將手裏的那些十字架和大蒜放旁邊的桌子上,依舊不解道:“你不是被那個修羅帶走了嗎?到底怎麽回事啊?”    “修羅?他回來過嗎?你怎麽會在我家?”寒淩軒愣了一下,立刻四處檢查了一下,發現沒什麽異常。    “我聽說你突然發瘋了,我以為你發作了,就去跑保衛科,那個保衛科的人告訴我,你昏過去後,有個自稱是你表哥的人把你接走了,而且他們竟然還記不得那人的長相,我就在擔心你是不是變成吸血鬼,然後被修羅接走了。”    “所以你就馬上跑到我家,因為沒鑰匙,就撞玻璃是不是?”寒淩軒接下張鈺的話,同時走了過去,拿起十字架和大蒜,發現自己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還沒變成吸血鬼,還是因為電影裏的都是騙人的。忽的,又突然想起了什麽,緊張地看著張鈺,嚴肅道:“不對,我給你鑰匙了。”    “誒?玻璃不是我撞破的。”張鈺也愣了一下,立刻向寒淩軒解釋了,“我一聽說你被那什麽表哥接走了,就馬上趕來你家,然後看到那窗戶的玻璃被人撞碎了,我以為一定是修羅,也從那窗戶爬進來,結果進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    寒淩軒聽了張鈺的話,不由得疑惑,難道是那張符起作用了,讓修羅進不去,結果破窗而入嗎?那麽修羅現在到底在哪裏?是再次出去了?還是還在這屋裏?    寒淩軒思及至此,立刻跑出房間去查看其他房間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張鈺見寒淩軒突然跑出去,也立刻跟了上去,自聽了寒淩軒的話後,他再也不敢一個人呆在這屋裏了,連他都懷疑自己哪來的勇氣,竟然敢一個人闖到寒淩軒家裏來找人。    寒淩軒把所有的房間都找了一遍過去,完全沒看到修羅的影子,更別說有哪裏不對勁的地方,不由得奇怪了。    “小寒,你覺不覺得你這房子不太可靠啊?咱們是不是要換個地方住?”張鈺陪著寒淩軒找了半天,最後終於還是累得坐到沙發上去了,很沒責任地說了一句。    寒淩軒沒有回答,繼續走到了落地窗前,把被撞破的玻璃撿了起來,卻依舊什麽收獲也沒有。    “你還沒告訴我你被修羅帶去哪了,怎麽他又放你回來了?”張鈺站了起來,走到寒淩軒身邊,蹲下來看著寒淩軒研究那些玻璃,直到寒淩軒站起來,走到沙發邊坐下來時,張鈺又粘過來問了一句,“到底什麽回事啊?”    寒淩軒隻覺得有些疲憊,閉上眼睛,一邊輕手揉著太陽穴,一邊慢慢地向張鈺解釋。    張鈺聽完寒淩軒解釋,雖然對那個白辰逸有點好奇,不過最令他震驚的還是寒淩軒看到王毅鬼魂的事,“你真的看到阿毅了!他看起來很不好嗎?”    “張鈺,這已經是你第六次問同樣的問題了,我不知道我看到的是不是真的,總之我感覺他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但是他襲擊我。”寒淩軒知道張鈺對王毅的事情一直都很難過,也沒真正地從悲傷中調整過來,一直故作堅強得不想讓人知道。    不過寒淩軒不認為現在是傷心難過的時候,他還在鬱悶被王毅襲擊的事情,一想起來他就覺得非常頭疼。看著張鈺一臉消沉的表情,寒淩軒突然想到,若是讓張鈺知道那些照片的事情,豈不是更亂了。    “嗯,可是我很想見他。”張鈺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嗓音有些沙啞。寒淩軒聽著也難受,早知如此他就不說了,等他查清楚再說也不遲。寒淩軒拍了拍張鈺的肩膀,希望能給予他一點安慰。“張鈺,你想開點。”    張鈺微微一顫,突然朝著寒淩軒撲了過去,靠在寒淩軒的肩膀上哭了起來,嘴裏一直念著什麽。寒淩軒隻是愣了一下,沒再說什麽話了,輕輕地拍拍張鈺的背部,算是安慰,但是張鈺嘴裏念著什麽,他是一句也沒聽懂,也沒注意去聽,而是想著白辰逸對他說過的話……    入夜之前,寒淩軒打了一個電話讓人來換玻璃,並讓張鈺留在家裏看著,他打了一輛出租車去了天泉廟,並趕在廟宇關門前,向之前的那位老和尚求張符,誰料那老和尚竟一下子塞給他幾十張符,他實在不好意思拿那麽多,隻好多投了一些香油錢。    寒淩軒回來的時候,玻璃已經換好了,而張鈺則是熱了兩杯牛奶在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張鈺正喝著牛奶,見寒淩軒回來了,看到他手上拿著一包東西,問道:“那是什麽?”    “我去天泉廟買了幾張符,哪來的牛奶?”寒淩軒現在是一看到牛奶就會想起白辰逸熱牛奶的事,不由得輕笑一聲。    “買的?那符真的有效嗎?”張鈺迅速地將牛奶喝完,非常有興趣地湊到寒淩軒的身邊,看著寒淩軒把那些符拿出來,同時將另外一杯牛奶遞給寒淩軒:“我在你冰箱裏麵都看不到一杯牛奶,後來跑超市買的。”    “你自己喝吧,我不喜歡喝牛奶。這些給你去貼,貼在四個牆角,記住不要貼反了。”寒淩軒搖搖頭,沒接下張鈺遞過來的牛奶,而是丟了一疊給張鈺,讓他也去貼,按照老和尚的吩咐貼了,卻還多出一張。    寒淩軒看著多出來的一張符,想起門口似乎還貼著那張被撕壞的符,便將最後一張符拿到門口去貼,打開門的時候,正巧就看到了白辰逸的那隻黑貓“太甲”。    那隻黑貓“太甲”正慵懶得蹲坐在自家院子的圍牆上,與寒淩軒打了一個對臉照後,張大嘴巴,打了一個哈欠,繼續盯著寒淩軒看。    寒淩軒愣了一下,不由得懷疑這隻貓是不是認識自己啊?隨即又搖搖頭,懷疑自己的腦袋是不是也被白辰逸給傳染了。迅速地把符貼了上去。貼好後,寒淩軒又愣住了,他看到上一次的符和這一次的符好像不太一樣,圖案有明顯的差別,看著這兩張符對比了半天,也看不懂符上那亂七八糟的圖案畫的什麽。    突然,寒淩軒像記起什麽一樣,轉頭望向那隻黑貓“太甲”,盯著那貓脖子上的鈴鐺看了半天。    寒淩軒想起今天遇到的那個老和尚,雖然也是之前的那個老和尚,卻有一點怪異的地方,脖子上也掛著一個鈴鐺,而那鈴鐺好像和那隻貓脖子上的非常相像,就連繩子的顏色都是一模一樣。他突然有種連自己都不相信的想法:那和尚不會就是這隻貓變的吧。        第三十章 家訪        那隻黑貓見寒淩軒一直盯著它看,也沒理會,蹲坐在牆上繼續慵懶地打哈欠。    張鈺遲遲不見寒淩軒進來,便自己跑出來看看,發現寒淩軒竟然與一隻貓在發呆,不由得出手敲了一下寒淩軒的腦袋,“寒淩軒,你和一隻貓放什麽電啊!”    寒淩軒愣了一下,摸摸自己的腦袋,再看看張鈺進去的背影,不由得氣惱,卻沒反駁什麽,最後還是迅速地關上門進屋去了。進了屋子,他便沒再想符的事情了,反正他本來對符也沒抱什麽大希望,之所以變得這麽神經質,和最近遇到太多事情有關。    寒淩軒走進廚房,看見張鈺正在冰箱找吃的,才想起他們兩人連中午的飯都沒吃,確實覺得餓了,這才開始做些飯菜,並把張鈺請出廚房,否則他家的廚房又要被這小子翻得一團亂。看著張鈺“洗劫”後的傑作,寒淩軒不由得就想到白辰逸去,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個連牛奶都不會熱的人,平常是怎麽生活的。    張鈺被趕出廚房後,便站在廚房的門口,看著寒淩軒有條不紊地炒菜做飯,有種想入非非的錯覺,尤其是看到寒淩軒兜著圍裙一臉認真的表情,他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要是將寒淩軒直接推倒在廚房會如何。    寒淩軒注意到身後似乎不太友善的視線,便疑惑地回過身來,卻見張鈺正在聚精會神地盯著天花板看,不由得奇怪,也望向天花板,嘴裏很順暢地就問出口:“那上麵有什麽嗎?”    “哦,沒什麽。”張鈺的眼睛立刻朝著大廳望去,就是不敢看寒淩軒,他為自己突然有那種想法感到震驚,他有點不明白他這是怎麽了,雖然他是同誌,卻一向喜歡乖巧可愛的人,像寒淩軒這種強勢的人,以前是完全不會考慮的,但是他現在怎麽就對寒淩軒有那種想法了。    寒淩軒怪異地看了張鈺一眼,之後便沒再理會,繼續忙著。而張鈺則又把眼睛瞄回了廚房。    猛地,寒淩軒想起早上和張鈺鬧別扭的事情,背著身說道:“張鈺,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啊?你說什麽?”張鈺此刻正盯著寒淩軒身後的某個部位發呆,聽到寒淩軒的聲音,有些做賊心虛地立即反應過來。    寒淩軒歎了一口氣,端出一盤菜放到桌子上,看了張鈺一眼,搖搖頭,一副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的表情道:“古清生是黑道的老大,你最好離他遠點,不要去得罪他,否則他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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