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軒,對不起,如果你想見爸爸或者是媽媽,就打電話給我們,我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趕回來的。”寒天君穿戴整齊之後,就出門了,並對送他出門的寒淩軒再三交代了一下。    “知道了,你自己小心點。”寒淩軒微微笑了笑,看著寒天君攔下一輛車離開,一直到出租車的影子消失在他的視線裏,他才收起笑臉,繼而換回有些落寞的表情。    寒淩軒回到屋內,看著剛剛煮好,卻沒人動過的飯菜,突然也沒胃口吃了,雖然他早就習慣了這種一個人生活的節奏,但是當他看著這空蕩蕩的房子時,他還是覺得不喜歡。    寒淩軒躺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才發現他似乎有點感冒了,渾身都打了一個哆嗦,拿出手機看了看,才是下午兩點多了,雖然早已過了上課的時間,不過,對寒淩軒來說還不算太晚。    當他打算吃點東西就繼續看書時,不經意地瞥到了桌子上那個還沒有送出去的禮盒,不由得想起白辰逸來了,突然很想見他。    寒淩軒連飯都沒吃,就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白辰逸的門前,看著緊閉的大門,他又猶豫了。他想見白辰逸,也想問清楚到底怎麽回事,卻又害怕知道真相,一時間感覺非常矛盾,他開始不清楚他自己真正的想法了,可是很顯然他是太過在乎白辰逸了。    突然,那扇大門開了出來,而從門內傳出的那特有的淡雅聲音,顯得有些驚訝,“淩軒!你怎麽站在門口?”    寒淩軒尷尬地看著白辰逸從門內走出,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對上白辰逸那雙既關心有疑惑的目光時,他隻好隨意地找了一個理由道:“呃,我多煮了一人份的飯菜,吃不完,想問下你吃了沒?”    “正好,我還沒吃飽。”白辰逸微微笑了笑,望著寒淩軒好一會兒,直到身後一聲輕咳響起,他才收回視線,轉身對著他身後的一位老人家介紹道,“他是寒淩軒。”    寒淩軒有些驚訝地望過去,這才注意到白辰逸身後還站著一位老人家,但這位老人家長得還真不是一般的誇張,尤其那胡子長得和掃塵有得比了,滿頭的銀發已是少見,何況那白花花的一大撮胡子,不過老人家慈眉善目的樣子,看起來還真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    寒淩軒看著這位老人家,不由的自住地想到了那武俠電視劇裏的得道高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其看到老人家伸手撚著他自己的胡子時候;寒淩軒就很想去扯一下,看看那胡子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那也隻能放在心裏想想,隨即客氣地問候了一聲:“老先生,你好。”    “哎呀,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有禮貌啊。”一個顯得有些蒼老的聲音從老人家的嘴裏傳出。言語中似乎充滿著欣賞。        第五十七章 老人家        寒淩軒有些驚訝地望過去,這才注意到白辰逸身後還站著一位老人家,但這位老人家長得還真不是一般的誇張,尤其那胡子長得和掃塵有得比了,滿頭的銀發已是少見,何況那白花花的一大撮胡子,不過老人家慈眉善目的樣子,看起來還真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    寒淩軒看著這位老人家,不由得自住地想到了那武俠電視劇裏的得道高人,似乎都是長得這副模樣,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尤其在看到老人家伸手撚著胡子的時候,他很想去扯一下,看看那胡子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對上老人家疑惑的目光,他隻好客氣地問候了一聲:“老先生,您好。”    “哎呀,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有禮貌啊。”一個顯得有些蒼老的聲音從老人家的嘴裏傳出。言語中似乎充滿著欣賞。    白辰逸見寒淩軒一臉莫名的表情,這才為他引薦道:“淩軒,這位老先生姓月,你可以稱呼他為月老先生。”    “月老!呃……嶽老先生?”寒淩軒立刻露出一臉的驚訝,他很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還是白辰逸說錯了,很想問清楚白辰逸說的是“嶽老”還是“月老”,這兩個名字雖然發音相同,但是意義卻是完全不同的。    老先生笑容可掬地對著寒淩軒點點頭,同時又撚了撚他那白花花的胡子。    寒淩軒有些意外看著這位老先生,沒想到他就是白辰逸今天的客人。看到這位老人家,不知為什麽,他心裏反而踏實了一些,至少不是上次在醫院把白辰逸帶走的那個女人,隻要是那女人出現,白辰逸的臉色必定很不好。    寒淩軒為了不打擾白辰逸工作,很識趣地委婉道:“我先回去了,你想吃飯的話,等等再過來吧,我先給你熱著。”    “淩軒,你等等,我有事要和你說,”白辰逸攔住了準備要離開的寒淩軒,微微皺起眉頭,繼而貼近身邊,輕聲對他說道:“在屋裏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寒淩軒一怔,原本想要邁開的步伐,不自覺地就收了回來,隨即點點頭,並往白辰逸的屋子裏走進去,他很好奇白辰逸到底有什麽事情要和他說。    白辰逸讓白無帶著寒淩軒上去二樓,並打開了其中一間房間,這房間是離白辰逸的房間最遠的一間,擺設都非常簡單,卻不失一種古樸的感覺,除了少一張床以外,很多擺設都和白辰逸的那房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寒淩軒一坐下,黑常立刻端上了一杯熱茶,對他的態度也是異常客氣,就連白無都沒有特別針對他,這還真讓他有點受寵若驚。不過最經常在白辰逸肩膀上看到的黑貓太甲,今日卻是一直沒瞧見,不由令他生疑,心想,總不會是那位老先生對貓過敏吧?    寒淩軒坐了一會兒就站起來,移步到窗前,發現白辰逸與那位老先生還站在大門口說話,兩人態度似乎都挺客氣的,就是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白辰逸與老先生寒顫了兩句辭別的話語後,老先生突然抬手對白辰逸客氣道:“多謝閻君大人今日之邀,還請留步,本仙自行回去即可,不必再送。”    “月老客氣了,這是應該的,今日若有怠慢之處,還請月老見諒。”白辰逸微微地笑了笑,同樣客氣地回道。    寒淩軒總算看到那位老先生離開了,不過卻是獨自一人走的,白辰逸依舊站在門口,背對著他站著。他原本以為白辰逸是在目送老先生,但是過了好一會兒,那隻一直沒出現的黑貓太甲,突然從院外的大門跑進來了,一進來,白辰逸就把門關上了。    白辰逸帶著黑貓太甲往屋裏走,直到一人一貓的身影都沒入屋內,白辰逸才緩緩地開口問道:“結果如何?還順利嗎?”    黑貓搖了搖尾巴,跳上沙發,抬起頭,望向白辰逸,回道:“若隻是從您想要的結果來看,應該算成功了,但是出了一點小意外,屬下一時著急,沒注意就拉錯線了。”    白辰逸愣了一下,反而帶著一點淡笑問道:“哦?你把線拉給誰了?”    “你在和誰說話嗎?”寒淩軒狐疑地問了一句,他在屋裏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白辰逸上來,便走到樓梯口處,聽到白辰逸和什麽人說話的聲音,但是他看到屋裏除了白辰逸和一隻貓外,再無其他人了。他看著那隻黑貓有種怪異的感覺,心想,若不是那隻黑貓會說話,那就是屋裏還有他看不見的人存在。    “喵~”太甲抬眼瞧了一下寒淩軒,隨即叫一聲,跳到地上,迅速地離開了大廳。寒淩軒看著黑貓跑出去,有一種它正在落荒而逃的錯覺。    白辰逸朝著寒淩軒露出一個微笑,並走上二樓,直到站在寒淩軒麵前,才淡淡地回道:“我和太甲在說話。”    寒淩軒驚訝地瞪大眼睛,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再次確認道:“你和太甲說話?!”    白辰逸則是點點頭,臉上依舊帶著那份淡雅的微笑,也不等寒淩軒反應,白辰逸又問道:“你父親不是在家裏嗎,這時候去方便嗎?”    “太甲會說話?它真的是貓嗎?”寒淩軒雖然聽進了白辰逸的問話,卻依舊震驚於白辰逸那驚人的發言,隨後才答道,“我爸中午的時候就回去工作了,他是偷跑出來的,被催得急,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    “淩軒,不會連你中午都沒吃吧?”白辰逸幾乎是肯定,卻又擔憂地問道,臉上稍稍肅了起來。    寒淩軒愣了愣,隨即提議道:“那時候不餓,你不是也沒吃飽嗎?我把中午的飯菜熱熱我們再一起吃吧。”他想了想,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向白辰逸問清楚他的疑問。    白辰逸聽完後,嘴角往上揚了揚,隨即又用小孩子一樣的語氣抱怨了一句,似乎很委屈:“我從昨天就沒吃飽過,現在還餓著。”    寒淩軒聽得一怔,想起昨天晚上那被打斷的事,立即領會白辰逸話裏的意思,不由得尷尬地笑了笑,立刻轉移話題道:“呃,你還沒告訴我,太甲怎麽會說話的?它真的是貓嗎?”    白辰逸一邊隨著寒淩軒一起下樓,並走出院子,一邊反問道,“太甲就是貓,他一直都會說話,很奇怪嗎?”    “正常的貓是不可能會說話的。”寒淩軒聽完後,定定地看了一眼白辰逸,他發現每次問到關鍵問題的時候,白辰逸都會像個什麽都不懂的嬰兒一般。    “那太甲應該就屬於不太正常的貓吧。”白辰逸像是剛剛領會了一樣,判定地回道。    寒淩聽了白辰逸的回答,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隨後很委婉地提醒道:“白辰逸,你知道嗎,這世上沒有不正常的貓,隻有不正常的人。”    白辰逸微微一怔,便沉默了,臉上也沒什麽表情,一直安靜地走到寒淩軒的家裏,看著寒淩軒把飯菜都放到微波爐裏熱了起來,他站在廚房門外,許久,突然問道:“淩軒可是覺得我很不正常?”    寒淩軒原本還擔心白辰逸是生氣了,所以才不說話,他心裏一直琢磨著要如何解釋,但是他沒聽出白辰逸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反而是很無奈的語氣,不由得轉過身去望向白辰逸。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為什麽你今天的態度有些怪異?”白辰逸走進廚房,並緩步踱到寒淩軒麵前,湊近臉,擔憂地問道。    寒淩軒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關掉了微波爐,並端出飯菜。在繞過白辰逸身邊時,對上白辰逸那雙疑惑的目光,他才回道:“先吃飯吧,吃過後,我再和你說。”    他其實很矛盾,他很想問清楚,卻又害怕問清楚,他很怕一旦問出口,他和白辰逸之間的那段剛剛建立起來的感情很可能就因此斷了。    白辰逸也沒反對,就陪著寒淩軒一起吃飯,隻是在吃飯的時候,兩人的表情都不一樣,氣氛也顯得有些怪異。寒淩軒吃到一半,終於還是受不了這種氣氛,隨即放下碗筷,歎了一口氣,問道:“你生氣了嗎?”    “我不會生你的氣,隻是有點擔心你,”白辰逸立即露出一個關心的微笑,淡雅的聲音依舊動聽,繼續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問題想問我?覺得我是不正常的人?”    寒淩軒定睛看著白辰逸,認真地回道,“我隻是覺我對你的了解還不夠,我也知道你有很多事情瞞著我,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不管是關於我自己的還是關於你的,我不想一直都被蒙在鼓裏,我想知道你的一切,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白辰逸點點頭,但臉色卻是稍稍沉下,隨即淡淡道:“正如你之前所說的,我的確不是正常人,而我所做的事情不是你需要麵對的,那是我的工作,你什麽都不需要做,更多的是我不舍得你碰到任何的危險。”    寒淩軒頓了頓,有些苦惱地回道:“我隻是想更加了解你,想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以及你每天在做的事情,不然我會一直擔心自己是否給你造成麻煩。”    白辰逸看著寒淩軒很堅持的目光,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悠悠地回道:“其實……我並不是凡人。”    番外1陰差陽錯    張鈺迷糊中感覺胸前有什麽東西壓著他,身上還有些難受,不由得睜開眼睛,立刻看到胸前有一條手臂橫在他的胸前,且他現在正是赤裸,身下還有一股脹痛。    張鈺一時沒反應過來,轉頭望向睡在他旁邊的人,發現這人有著一對修長的睫毛,臉型看過去也相當不錯,俊挺的臉蛋透著一股威懾和冷淡的氣息,卻有著可以讓人為之著迷的吸引力,但是張鈺怎麽看這人的臉蛋都有那麽一點熟悉呢?    張鈺認真地看了看身邊的人,待看清後,突然瞪大眼睛,驚慌地大叫起來,“啊——!古……古……!”    “吵死了。”古清生被張鈺的一聲大叫吵醒,極為不悅地睜開眼睛,聲音卻依舊是懶洋洋的。    “你……你……”張鈺伸手指著古清生,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臉上已經燒得和紅柿子一般,但是表情卻是憤怒的。    古清生待看清張鈺後,也稍稍愣了一下,雖然反應沒有張鈺那麽大,卻也皺了皺眉頭,微微沉下臉色,隨即從床上爬起來,發現兩人的衣物都被隨意地丟在地上,這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竟然和張鈺上床了。    張鈺從來沒想過他也會有被人睡的一天,而且還是被他的情敵給上了,這個令他討厭到極點的情敵,他怎麽能接受,不敢相信地大叫起來:“天啊,這不可能——!”    “夠了!”古清生一聽到張鈺鬼叫似的聲音,突然煩躁得很,忍不住怒聲道。    “我……你……”張鈺被古清生罵了一句後,立刻安靜了很多,但是臉上的憤怒卻是絲毫不減,更添加了一絲委屈和不甘。他努力回想著到底怎麽回事,可是不管他怎麽想他都沒印象,頭還疼得厲害,就好像宿醉一般。    他隻記得昨天剛剛才能下床走路的時候,他就瞞著家裏,一個人偷偷坐車到寒淩軒的家裏去,卻不經意地看到寒淩軒和另外一個陌生的男人抱在一起,他原本急切的心情立刻跌到了低穀,心知他去了也是當電燈泡,就沒下車,直接讓司機開車到曾經他和王毅約會過的酒吧。    在酒吧裏,他點了各種各樣的酒,一直喝,沒停過,後來是怎麽遇到古清生,又怎麽會和古清生開房間的,他完全沒印象了。    古清生沒再說什麽,事情已經發生了,他沒有那個興趣去聽什麽抱怨或者質問。他背對著張鈺,從床上爬起來,提起衣服就往浴室走。    張鈺看不到古清生是什麽表情,隻見他把浴室的門關上之後,就聽到嘩嘩的水聲,他才反應過來,迅速地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趁著古清生還在浴室洗澡的時候,迅速地離開,雖然這事不是他的錯,但是他卻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他那個恨啊,可惜他不敢朝古清生發飆。    古清生從浴室出來時,發現床上空空的,張鈺的衣服也不見了,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沉下臉,皺了皺眉頭,便走到床頭,拿回手機,不經意地注意到另外一邊的床頭還丟著一部手機和一個錢包,他不用猜都知道那是誰的東西,看著那些東西,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    雖然昨晚他也沒什麽具體的印象,但他還是記得在開賓館之前所發生的事情。昨天他到酒吧處理一些事情,卻不恰巧地看到張鈺一個人在吧台喝悶酒,本來他是懶得理會的,隻打算處理好就馬上離開那酒吧,卻在無意中發現有個男人找上了張鈺,而張鈺那時候看起來已經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古清生雖然不打算插手,卻反而來了興趣,就放著張鈺被那男人勾搭,但在他走到酒吧門口時,突然考慮到張鈺和寒淩軒的關係,便又折了回去。回去後才發現那個陌生男人已經把張鈺帶走了,就是不知道帶到哪裏去了,他問了之前坐在張鈺旁邊的人,竟沒人知道,直到他把吧台的調酒師提起來揍了一頓,才得知張鈺是被那男人帶到酒吧後門去了。    那個酒吧的後門一般都是某些不入流的小混混在做一些不見光的生意,古清生猜想著張鈺不會倒黴到被人販子拐去賣了,不由得抱怨一句:“真麻煩。”    古清生繞到酒吧後門,果然看到了醉得一塌糊塗的張鈺,但是圍著張鈺的不隻是一個男人,而是一群男人,而這群男人正圍著張鈺上下其手,看得實在令人窩火,他什麽也沒問,直接把那群人一個個地揍過去。    古清生沒兩下就把那群人打趴在地上,直到有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對上他的腦袋,他才停手,抬眼瞧了瞧,發現拿槍的人正是那個帶走張鈺的人。那男人顯然因為古清生破壞了他的生意而惱怒,卻又很害怕古清生的樣子,拿槍的時候手還有些抖。    古清生看著那人,根本沒把那隻槍放在眼裏,雖然沒再有什麽其他大動作,但是表情卻是陰沉的,並慢慢地朝著那個舉槍的人逼近,原本他是不會放過任何對他舉槍的人,豈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來者正是他的死對頭之一,毒蛇。他是沒料到毒蛇會在這裏,而他今天出來隻在隻帶了一名手下,且那手下還在外麵等著,和毒蛇的十幾個手持武器的人比起來,自然是沒什麽分量,他突然覺得碰到張鈺實在很倒黴的一件事。    毒蛇臉上雖然沒什麽表情,倒沒把古清生怎麽著,他也知道古清生惹不起,但是若放古清生走,在眾多屬下麵前太丟麵子了,他就讓古清生喝了三杯下過料的酒,才讓古清生帶人離開。    古清生帶著張鈺上車之後,他便讓下屬開了一個房間,本來是想把張鈺扔進去後就直接走人的,豈料那服務員把他當成是a級客戶,直接就把房門鎖了,而房門一但鎖了,就隻能等第二天早上才能開門了。    至於他和張鈺到底是怎麽發生關係的,他已經沒什麽印象了,他想可能是那毒蛇給他喝的三杯酒有問題。古清生沒再細想,隻把張鈺遺留的東西帶上後,也離開了賓館。    張鈺出了賓館才發現他身上一分錢也沒有,本來打算打個電話讓人來接他的,卻發現他的手機也不翼而飛了,而他平常又沒有記電話號碼的習慣,所以他根本無法打電話給誰,現在除非打110,否則他就隻能等著家裏人來找他了,不過那太丟臉了,打死他都不幹,他隻祈求在那之前,別在路上碰到哪個熟人才是。    碰上像古清生這樣的人,還與之發生了關係,張鈺雖然鬱悶,悔恨,可是如今他也隻能認栽,他總不可能學著電視劇裏的女人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而古清生也不可能真的好心到要對他負責,就是古清生突然吃錯藥,要對他負責,他也不想要。    張鈺自認倒黴,希望這件事能就此結束,尤其不能讓寒淩軒知道,否則他的臉真不知道要往哪擱了。他走了好一會兒,就覺得沒什麽力氣了,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尤其身後有一種令他羞恥的疼痛,他越想越覺得生氣,還有一種窩囊感,想他一個堂堂的大少爺,居然也有淪落到街頭的一天,雖然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淪落街頭,但是這感覺比淪落街頭還讓他難受。    “喲!這不是張鈺張少爺嗎!”突然一個和張鈺差不多身高的男生攔住了張鈺的去路。    張鈺聽到聲音,沒什麽精神地抬起頭,看了看,原本苦著的一張臉,突然變得更難看了。眼前的人正是肖仁,就是這人揭發他和王毅之間的戀情,隻因為王毅之前不小心得罪了這個人。張鈺寧願碰到寒淩軒也不想碰到這個人,看著對方小得幾乎看不到的眼睛,他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小人同學,你真的長眼睛了嗎!你到底哪隻眼睛看見我是張鈺了!”    肖仁愣了一下,對張鈺反常的態度有點不適應,突然也很懷疑他是不是認錯人了,可是他又馬上反應過來,若不是張鈺,怎麽會知道他的外號叫“小人。”    肖仁立刻嗤之以鼻,上前一步伸手揪起張鈺的衣領威脅道:“張鈺,你少在哪裏給我裝,信不信我馬上帶人揍你,你這個同性戀變態!”    “我是同性戀還是變態關你什麽事了,我看你才是心裏變態……”張鈺現在火氣大得很,這肖仁自己送上門來給他當出氣筒的,不能怨他,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把你的手給我放開!”古清生是人未到,聲先到。    張鈺聽到古清生的聲音,全身都是一怔,有種想打個地洞鑽進去的衝動,臉色漸漸白了下來。    肖仁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從張鈺的身後慢悠悠地走過來,那表情令他覺得有點恐怖,一時間竟緊張起來,不過他還是假裝鎮定道:“你……你是什麽人!”    “哼!”古清生看著張鈺的背影,勾了勾嘴角,帶些隱笑地回道,“我用過的東西,除了我,誰都不能碰,就是要罵他,也隻有我才有那個權利,你說我是他什麽人!”    張鈺聽得一愣,原本白下的臉色,突然燒得和柿子一般,表情也由驚訝轉為了憤怒,他覺得古清生這話根本不是說給肖仁聽的,絕對是說給他聽的。    “難道你……你是他的男人!”肖仁一看到古清生有些邪笑的表情,腳都軟了,更別說能反駁什麽,立刻放開了張鈺,見古清生依舊朝著他們走過來,想也沒想立刻掉頭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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