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睜著眼看著等了許久的人卻迅速的離開南宮旬終於放鬆了些,走到床邊就忍不住體累的倒了下去。為了能在大比時修煉到清歌訣三層,這段時間他幾乎不眠不休,早就超過了他自己的極限,所以現在他真的隻想睡覺。又是一個入夜日,夜半時分,南宮旬的房內靜悄悄的出現一個影子,那影子走到床側,看著熟睡的沒有一絲防備的南宮旬難忍的激動萬分。慈瑞一笑,他竟對著床上之人淺淺呢喃,“放心,從今往後,沒有人能再傷害你。”“別人會不會傷害他關你何事,膽子不小,連我的人也敢覬覦?”“是誰?”突然,一桀驁之聲自房間角落傳來,順著聲音看去,出現的竟是一副慵懶的麵容。坐在桌前,輕舉酒杯,冥炎玨淺嚐著杯中酒水很是淡然,可看著那人影時卻變得嘲諷不斷。“白冥瀧,不管你與他的關係是什麽,現在他隻是我的人,別妄想可以守住他。”微微皺眉,月光透過窗戶照在白冥瀧臉上顯得那麵色更加白皙,鎮靜下心神看向冥炎玨,他道,“你是何人?”“是你得罪不起的人。”“呼你們都他媽的在幹什麽?就不能讓我好好睡一覺嗎?”半夢半醒間,南宮旬突然從床上坐起,看著兩個模糊的人影殺氣騰騰。見到他生氣,冥炎玨蹭的一下便跑出了房間,留著白冥瀧一人看著一臉不悅的南宮旬受罪。再次見到南宮旬的另一麵,白冥瀧還未來得及欣賞,就被一股強大到他都無法掙脫的無形之力拽出了房間。兩人消失,南宮旬又再次陷入了沉睡。被牽引力拉出,白冥瀧剛要使出靈力破解,那引力卻瞬間脫力,而他也恢複了自由身。“你到底是誰?”難得惱怒,白冥瀧再次對著不遠處的冥炎玨出聲喝問。搖了搖頭,冥炎玨儼然有種孺子不可教的神情,“那你又是否知道你自己是誰?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什麽,當初為什麽會放棄一切回到聖道,若不想讓過去的所有付出都付諸東水就給我看清自己的位置,南宮旬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與南宮世家也沒有任何瓜葛,這樣說,你可懂?”望著對方如師尊教導自己的口氣與神情,白冥瀧瞬間回想起來十幾年前他被迫與南宮輕舞分開,被迫斬殺了自己的親子,更加被迫成為了聖道宗宗主的事實,沒錯,那時他確定他是殺了那孩子的,可是畢竟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他還是留了力道,祈禱會出現奇跡,現在奇跡出現,但那孩子卻並不再是能屬於他的孩子。輕諷苦笑,白冥瀧顯得有絲無助,即使到為今這般修為,他依舊不是自由的。“我知道了,謝過提醒,至於旬兒,就拜托你了。”說罷,便拂身離去,瀟灑不羈。眺望早已遠去的人,冥炎玨才淡淡輕笑起來,隻是言語卻充滿了無奈,“不好意思,我過去答應過南宮家的那個老不死保護南宮世家五百年的,還有兩百年期限才到,所以現在可不能因為你的原因讓南宮一族惹上不必要的風波”豎日清晨,族內大比再次開始,身為弟子的南宮旬站在南宮紅燁身邊不停的打著哈欠,微睜的眼看著台上打的莫名久的打鬥心中暴躁漸起。又是一揮一比劃,臨近午時,可台上那兩個弟子卻沒有一點要瞬間分出勝負意味。困倦幾乎已經到了臨界值,南宮旬終是忍不住向前走了兩步,然後在南宮紅燁疑惑的目光中越走越遠,直到他走到賽台前,對方才反應過來他想幹什麽。“南宮旬,你給我站住。”無禮的大吼一聲,南宮紅燁的聲音瞬間吸引了所以人看向南宮旬。側頭,南宮旬努力睜開了眼,聲音小卻震撼,“怎麽了,師傅,我隻是想讓比鬥早點結束罷了。”“發生什麽事了?”主位,南宮輕舞看著南宮紅燁突然的不鎮定有點不解。搶在南宮紅燁之前,南宮旬先道,“家主,可否讓我挑戰剩下的所有弟子,這樣打下去實在太慢,我也實在沒什麽精神了。”“額,這怎麽行,族內大比必須按照規矩行事,怎能是你說改變就能改變的。”說著,南宮輕舞看了看其他已雙眼冒火的弟子很是無奈。 第85章仿佛沒有什麽商量的意思,南宮旬眼睛又斂了下去,語氣是平淡與無所謂,“家主,既然我說的不能改變那就算了吧。”說著,緩緩轉過了身。見他不再強求,南宮輕舞也放鬆的了些,可還沒等放下心,下一幕卻讓她目瞪口呆。南宮旬不知何時上了比試台,雙手隻是對著兩個正在比試的弟子一揮,兩名弟子便立刻尖叫起來,甚至嘴角溢出了鮮血。“看吧,我說這樣就會快很多,既然我說的不能改變我就用實際做出來的行動來證明我所說的正確性。”無力的話述與他前一刻殘忍的手段不同,竟顯得那樣疲憊。“你,你在幹什麽?”驚訝於南宮旬的做法,南宮鋒仁奮力起身,眼底是不可置信。但是,說不敢相信南宮旬會突然動手,南宮世家的人更不敢相信的卻是他揮手便成局能力,外人看或許會認為這個男人使用了什麽禁術,可隻有他們修煉藥靈師的人才知道,這分明就是神識破界的能力。神識破界,主旨就是在於修煉之人的感知能力超強,更加擁有無人可比的藥靈修為,隻要能達到神識破界的境界,便可憑借自己的神識進入他人腦海,從而破壞他人腦部感官,更甚還能操控他人意識,恐怖之極,這也是藥靈師最終追求的一個超神境界。可要達到這種境界並不是區區藥靈王就可以做到的,從古至今,曾經隻有一個人達到過神識破界,而哪個是卻是修煉到了藥靈尊才有的這種能力,所以現在的南宮旬露出這種能力,不得不讓所有人懷疑他的真實性。臉色倦怠,南宮旬費力朝著南宮鋒仁看去,神色極其無辜,“我沒幹什麽啊,隻不過是讓比試快點結束而已。”“你胡說,肯定是你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禁術,不然他們倆怎麽會被你一招擊潰。”下方弟子不服,站上前就是怒火責罵。再轉頭俯視下方,南宮旬卻陰鶩笑起,手微微抬起,一股肉眼可見的金色流光便閃現與手掌之間,言語狂傲更狂妄,“禁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東西可是對施術者的身體傷害更大,既然你非要說是禁術的話,那我就再施展一些,讓你看看我會不會被那禁術反噬,會不會猝死於此!”說罷,那流光便鑽進了說話人的弟子身體,下一刻,那弟子就已抱頭怒嚎,那感覺就似生不如死。“旬兒,快住手。”南宮輕舞終於忍不住起身,嚴令喝止南宮旬。聽到她的話,南宮旬果然收回了那縷金流,然後望向南宮輕舞不似了解,“怎麽了?”“你還問怎麽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犯了族規,擾亂族內大比,殘害同族兄弟,這隨便一條就能把你監禁。”南宮輕舞咬牙怒斥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卻更加濃厚。“監禁?我隻是向他們證明我不是使用禁術而已,還是說你也認為我在撒謊,你也認為我這身修為是虛假?”眼睛突然怒睜,南宮旬的臉就如變化了一個人,顯得邪惡與險惡。“我怎麽會不相信你,隻是你做錯了,南宮族規並不是你能隨意挑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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