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公子,殿下說了不能讓您出去,還請回房休息。”不算恭敬卻也不算蔑視的看著他,弑奴做了個請的動作。隱隱苦笑,南宮旬卻聳了聳肩,“你也相信我是因為嫉妒才不肯救你們的王後嗎?”“真相隻有公子您自己知道,我們從沒有人聽說過迷環詛咒會是您說的那樣簡單就可以解除的東西。”不卑不亢,弑奴沒有說的太過直白,可話中皆是偏向之意。“嗬嗬,果然,你們都不可能相信我的,可是你們為什麽沒有一個人想想,我身為千年不死之魂,若真心不想救你們王後,既然知道了你們要找我我又為何不走,還是說你們都認為我跑不出這兒?再說你們覺得我說的那個謊言,若那這的是謊言我又為何要編出來,難道僅僅是為了讓你們多費幾年無用功?你們四百多年都等過來了,難道我就確定你們等不了那最後幾年?說到底,若是為了爭風吃醋這實在可笑,過幾年後她若蘇醒,不知道你家的殿下會用怎樣的表情來麵對我,恍若依舊沉睡,他又會怎樣恨毒了我,明明百害而無一利的東西你們竟然沒有一個人想得通,這天庭之人著實迂腐,嗬弑奴,那迷環的真相就在你們王後被燃燒過後的絲絹之中,若有一天我不能等的下去,請你將這句話再次提醒一下冥炎玨,謝謝!”如閑話家常的說完,還不等弑奴回話,南宮旬便悠悠的走回了房間,其實,他隻不過是想要一個可以傾訴的人罷了。然而,帶著南宮旬所說的話,弑奴卻是認真的想了起來,對方每說的一句話都很正確,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區區幾年也確實不算什麽,如果那真的是騙人的那南宮旬也太白癡了。聽到了這些,弑奴卻沒有將這些告訴冥炎玨,因為他知道無論現在別人說什麽都不及幾年後看看到底誰說的有錯。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不論是人間還是天界皆發生了各種變化,就是那璀璨光華的琉璃房中也變化的讓人無法不難受。時隔一年,冥炎玨再次走進了南宮旬所在的房中,在這一年中,他每日都派人來詢問對方的想法,希望對方可以想通答應,可每次收到的回複都是默默無言的拒絕。之所以這麽久都沒有親自來過,則是因為他怕,怕看到南宮旬現在的樣子後會不忍,不忍到即使放棄那女子也要讓他微笑。進門,冥炎玨便看到一個如尊石像的南宮旬正坐在凳上,手隻是隨意的輕放桌角,眼中看不到一絲情緒與感情。果然,當看到如冰雕一樣的男子後冥炎玨的鼻尖忍不住酸澀,每當弑奴告訴他南宮旬每日的狀態時,他聽到的就是他現在看到的這幅景象。“旬。”喉頭微微幹澀,冥炎玨眸間閃著無奈與難過。有多久沒有聽到過除弑奴意外人的聲音了?有多久沒有見到那令他心死沉淪的人了?當冥炎玨的話出那刻,南宮旬冰冷的眼角竟緩緩滴下了淚。看到他的淚,冥炎玨的心都像被揪起來那樣難受,快步走到對方麵前,他抱住了他。“旬,你怎麽會變成這樣?”帶著懊惱與明知故問,冥炎玨痛恨著自己的不灑脫,兩個同樣重要的人,他憑什麽就不能選擇?微微張唇,南宮旬本想說話,可張開後他卻又立刻閉上,事到如今,他還能說些什麽?“旬,你不要這樣,求你說說話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也不要你去救她了,如果早知道你會這麽倔我是怎麽也不會關你這麽久的。”一切都是發生過後才慚悔,聽著冥炎玨的話,南宮旬卻置若罔聞,他現在,好像對對方所說的一切都毫無感覺。“你,現在可願信我?”淺淺出聲,南宮旬的音在這諾大的房間響起。終於等到對方說話,可還沒來得高興卻聽到了這個問題時冥炎玨麵部露著尷尬。“旬,我們不談這些了好嗎?反正無論我信與不信你不都不會去救她嗎?”聽著,南宮旬卻突然抬眼,再次出口的話竟真的如冰般冷徹,“既依舊不信,那便請你離去。”說完,他就不再說一言,麵目也未曾再動分毫。冥炎玨本還想要說什麽,可在見到南宮旬不想再理他的表情時即使是他也隻有慢慢走了出去。前方這邊剛走,他卻不知南宮旬已轉過了頭看下向他離開的背影。“嗬果然,你就是我的劫!”痛苦的閉上雙眼,南宮旬兩行淚再次落下,但待他再次睜眼時,當中隻現解脫。“殿,殿下,不好了,南宮公子他他”無任何召喚,弑奴的身影急忙出現在了天皇殿中,對著正在看閱書折的人慌張呼喊。“有話就快點說清楚。”見弑奴如此慌忙,冥炎玨便立即皺起了眉,聲音沉穩的讓人安靜。“殿下,是這樣的,剛剛南宮公子用束縛之陣困住我然後跑了出去,屬下看見,看見他去的地方正是王後晶棺的所在。” 第134章“你說什麽?他去竟然闖到那裏去了!”震驚的拍桌而起,冥炎玨一個閃身人便消失在了原地。看著消失的人,弑奴卻想到了另一件事,快步跑到過去冥炎頌與王後薛梨所在的房間然後搜找著什麽。而在另一處,晶棺中,一名二八年華的女子靜靜沉睡,麵上那讓天地亦為之失色的麵容讓南宮旬刹愣但隨即漸漸失笑。“原是如此,不怪呼不怪呼~”即是他亦動容的姿顏自是不怪呼冥炎玨如是珍寶。‘咚~’夾雜著急切腳步聲陵墓的門被狠狠撞開。冥炎玨麵色泛紅踏步而進,不待南宮旬細細看清他已怒斥責問,“旬,誰允許你來這兒的?”不急,南宮旬側身正視於他,右手卻輕放晶棺小心撫摸,那力道猶如輕觸情人般柔和。嘴角噙笑,他譏諷,“你不是讓我救她嗎?若我不來這裏如何救她!”微愣,冥炎玨語氣果然放輕隻是依舊帶著疑惑,“你願意救她了嗎?”幽禁了他一年之久為何現在突然想通了?冥炎玨明顯的不信任讓南宮旬的心再次疼痛,眼底是怎麽也無法掩藏的傷悲,“隻是突然想通罷了,況且我也不想再繼續呆在房子裏。”如此直白又有說服力的理由讓南宮旬覺著有些怪異,可細想似乎又毫無疑問,畢竟由他看來一個凡人的確受不住長年被關在一個地方,特別是對上南宮旬那雙黑眸時讓他最後的質疑盡皆煙消。向前輕移數步,冥炎玨的語氣愈加和煦,“既然如此那你快救她吧,隻要她醒了我就帶你離開這兒去你想去的地方。”緩緩低頭掩飾幾近露出的不甘,南宮旬不經意苦笑,喉頭強忍哽咽,“嗯,救醒了她就離開。”聽罷,冥炎玨終於露出一年未再見過的笑容,大跨一步到南宮旬麵前拽住他的雙手,眼底是難以言語的激動,“旬,謝謝你,我一定會遵守承諾。”似是沒有看到冥炎玨興奮神色,南宮旬輕抬眼眸斜眼看向晶棺中的人淡淡道,“把晶棺打開吧!”說著,將手從對方掌中抽出。對於南宮旬的冷淡已經到了習慣的地步所以冥炎玨並未多有在意,聽話,他點點頭側身麵對晶棺。與前刻不同,冥炎玨神色變得認真,右手手掌在左手食指輕輕一抹便見一滴鮮紅血液自指尖冒出,不等,立刻將血液滴在透明的晶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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