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說的沒錯,這套功法唯一的弊端就是要經常消耗一部分靈蘊。


    否則,盈滿則虧。


    但話由柳依依口中說出,就莫名其妙變了一層意思,洛玉實在沒勇氣探知柳依依話中深意。


    不過……


    柳依依並非沒有消耗渠道。


    洛玉想了想,還是將這套無名功法傳給了柳依依:“你若覺得身體不適,隨時來找我。”


    “若師姐你不在呢。”


    “找我師父。”


    “若蘇前輩也不在呢。”


    “那就找葉凡。”


    “啊?”


    柳依依瞪大眼睛:“師姐,我體內靈蘊滿了找葉凡有什麽用?他又不能幫我!”


    “能的。”


    “怎麽幫?”


    “就是你想的那樣。”


    “……”


    柳依依慌張看向柳盈盈,看到姐姐閉眸修煉,這才嬌哼道:“我縱是死,也絕不會讓葉凡幫忙!”


    洛玉不說話,就靜靜看著柳依依。


    柳依依終於心虛的挪開目光:“師姐,你……你怎麽又偷看我心聲!”


    “沒看。”


    “那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柳依依表示不信。


    洛玉不說話了。


    有些人就跟黃皮橘子一樣,表裏如一。


    但還有些人本身就是青皮橘子,要剝開才知道。


    至於柳依依則是橘子樹,你根本不用細看樹上長著什麽東西,也不用撥開橘子皮就知道裏麵什麽顏色。


    “依依,吃橘子麽。”


    “我最愛吃橘子了!”


    “嗬嗬。”


    “咦,師姐你笑了?”


    吃過橘子。


    洛玉又教授明月劍意。


    相比較葉凡的進展緩慢,柳依依的劍道天賦著實讓洛玉驚訝,竟然已經初步掌握了明月劍意,並且還將其融入到秋來劍意中。


    尤其是那柄秋來劍。


    每一次見,洛玉都會陷入深深的沉默,也明白了小師弟讓柳依依加入長生觀的良苦用心。


    如此劍道奇才,絕不能埋沒在玉女觀,長生觀就挺好的。


    不過,最讓洛玉感到意外的,是柳盈盈對於神通術法的理解程度,比葉凡還要勝出一籌。


    像封魂術、定身術,柳盈盈隻是見她施展一次,便能簡單掌握。


    至於其他的火球術、騰挪術之類的簡單術法,更是無師自通一看就會。


    這看的東方鳶羨慕不已:“嗚嗚嗚,主母跟依依簡直是先天修仙聖體,我要是有她們一半天賦,說不定早就元嬰了……”


    洛玉沒說話。


    她決定找個機會去柳家看看。


    一胎兩個內蘊靈體,一個術法神通天賦高的離譜,一個劍道天賦高的離譜……


    沒有問題的話,那就是出了大問題。


    這場修煉,持續到了天亮。


    柳依依意猶未盡,柳盈盈長鬆口氣,終於結束了。


    相較之下,還是跟葉凡……


    柳盈盈連忙默念靜心訣,偷偷看向洛玉,見師姐沒有向她看來才稍稍安心。


    柳盈盈二女走後不久。


    小木屋的門打開,一身華貴宮裙的蘇清歡來到隔壁小島,感慨道:“當年看漏眼了,應該把無玄他道侶給綁上山。”


    洛玉直勾勾望著師父,什麽話沒說,卻什麽話也都說了。


    蘇清歡轉移話題道:“為師要出去一段時間。”


    “師父又要離家出走嗎?”


    “……”


    蘇清歡臉蛋發燙,什麽離家出走,說的好像她跟三歲小孩子似的。


    “是那有蘇蘭,一直在昆侖山附近徘徊。不過狐祖的一縷殘魂罷了,斤斤計較。”


    “那徒兒去殺了她。”


    “你不是她的對手。”


    蘇清歡冷笑道:“還敢威脅我玉女觀,她那狐狸尾巴挺不錯的,正好做兩件狐裘大衣。”


    兩件兒。


    洛玉捕捉到了關鍵詞,問道:“師父,為何對師弟妹這麽好。”


    “……不是給她的!”


    “哦。”


    “玉兒,你別這樣盯著為師!”


    “徒兒看不見呢。”


    “……”


    看不見?


    行行行,蘇清歡信了。


    她回頭望了一眼小木屋,柔聲道:“無玄若是醒了,就說為師很快回來。”


    “是,師父。”


    蘇清歡走的特別幹脆,若非這幾天要忙著給葉凡鋪路,她早就殺回了玉女觀。


    真當我玉女觀無人了麽!


    ……


    ……


    葉凡是一天後醒來的。


    屋外陽光明媚,屋內是陣陣茶香,但腦袋莫名硌得慌,因為這次醒來沒有師父或者東方鳶的膝枕。


    葉凡坐起身子,看到白衣勝雪的師姐正在煮茶,盯著師姐看了一眼,連忙甩掉腦中的大膽想法。


    葉凡左右打量,心中咯噔一下:“師姐,師父呢?”


    “回玉女觀了。”


    “回去了!?”


    葉凡氣到牙癢癢,好你個蘇清歡,竟然又偷偷跑了。


    “不是偷偷跑,是狐祖之女在山門外叫囂。估摸著,師父正在回來的路上。”


    那沒事了。


    葉凡就知道好師父是不會不告而別的。


    “師弟喝茶。”


    “謝謝師姐。”


    葉凡坐在洛玉對麵,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對於茶,葉凡一向品不出好壞,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山豬吃不來細糠。


    沒再喝茶。


    葉凡迫不及待的進入古玉空間,而後……懵了。


    有蘇白的屍體呢?


    佘花的魂血呢?


    葉凡連忙喚來龜殼靈寶,後者弱弱道:“稟主人,是蘇前輩取走的,龜龜不敢攔啊。”


    “那有蘇白的儲物法寶呢?”


    “……沒敢取。”


    “廢物!”


    對於佘花離去,葉凡沒有任何想法,隻是可惜有蘇白的儲物法寶,裏麵估計有不少好東西。


    好在。


    也並非沒有收獲。


    記錄著有蘇白在族中寶庫位置,以及其內陣法禁製關閉方法的玉簡還在。


    還有一枚合歡宗的令牌……


    不過被蘇清歡要走了,也不知道她拿去做什麽。


    思慮再三。


    葉凡取出傳音玉簡,聯絡有蘇長寧:“有蘇白死了。”


    【……】


    沒有回應。


    葉凡也沒有再催促。


    過了足足兩個小時,傳音玉簡才輕輕一顫。


    【你終於醒了。】


    “……?”


    葉凡有些奇怪有蘇長寧為何這麽說,卻還是道:“有蘇白已死,按照約定,你欠我一個人情。”


    【隻要我能做到,絕不推辭。】


    “真的什麽都行?”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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