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其實也沒有這麽糟,不要哭。”陶川又說。“你忘了發作的時候多難過了?” “做完就跑的人是你,為什麽始亂終棄的人是我?”陶川說。“我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你也不願意,難道真的要和我離開陶家你才滿意?” “你轉頭……就找了個外國人……”陶佳抽噎。“我還沒下床,你就要跟他出去約會……” “你說蘭斯?”陶川說。“當時你不是沒有醒嗎……那天上午我要開會,蘭斯也一起去。” “那狐狸精住我家……我都獻身了你還留著他!那個媽媽桑收了我那麽多錢才教我……唔,那麽多錢!”陶佳又擤鼻涕。“你還不承認,什麽助手要跟我們一起住……” 陶川:“你的意思是,其實你不願意我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也不願意我離開陶佳,而是希望我對你負責嗎。” 陶佳:“果然想做了不認賬!還光明正大包小三!我才不會回去!” 陶川:“好了好了,深呼吸,唔?不要再哭了,我沒有不認賬。” 陶佳:“還嫌我脫衣服不好看……” 陶川:“佳佳,其實那些動作應該是用來脫絲襪,不是用來脫睡褲……” 陶佳:“你看過很多人那樣脫絲襪嗎!” …… 金國王臉紅了。 羅德:“哦——” 蘭斯:“哦——” 金國王:“好了,不要偷聽了。” 羅德說:“你確定?我覺得從現在開始才是重點。” 蘭斯點頭:“我同意。” “對了,我有點不太確定。”蘭斯說。“陶佳說的狐狸精,是我?” “還有小三。”羅德補充。“這是這個世界裏的一種社會組成部分。” 蘭斯說:“什麽意思?” 羅德搖頭。“蘭斯,不要忘記你是個國王。” 蘭斯:“?” “你墮落了。”羅德說。“小三的下場通常都很慘的,至少電視裏都是這麽演。” 金國王:“……”第18章 信任 “總覺得怪怪的。”金國王一邊衝牛奶一邊說。“陶佳真的走了……豪哥怎麽還不回來?” “說起來,你昨晚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羅德說。 “我失業了。”金國王說。“老板娘的情況有點嚴重,老板打算暫時收了攤子。” “哦。”羅德說。 金國王碰地放下杯子。 羅德:“?” “我,失,業,了。”金國王又說了一遍。“失業懂不懂?沒工作了!沒薪水了!沒飯吃了!” “我相信不會那麽糟的。”羅德說。“我記得你上次才說過那對父子和陶佳交的房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而且我們支出並不大。” 說到這個,羅德忍不住得意:“而且每次購物,我都確定把所有超市的折扣規律和類型做了比較篩選,沒有一次不是完美的經濟勝利。” “嗯嗯,你的任務完成得很出色。”金國王心不在焉地說。“但是生活的真諦是開源節流……開源懂不懂?不然早晚坐吃山——豪哥?” 羅德回頭,看到梁豪飛神色疲憊地進門來。 “小聲點。”梁豪飛笑著吐了口氣。“小家夥沒起來吧?” “沒有,你這是怎麽了?”金國王盯著梁豪飛看,梁豪飛狼狽得現在像是剛跟一頭熊搏鬥過。 梁豪飛用腳拉開凳子坐下:“昨晚出了點小事,鬧了一陣。” 羅德用目光檢視梁豪飛:“左邊肩膀?” 梁豪飛抬眼:“看得出來?” 羅德說:“如果你不希望別人看出來的話,其實一直掩飾得很好。” 梁豪飛:“……” “小金就沒有看出來。”羅德指出。 “豪哥傷了?”金國王問。 “被人從後麵摜了一凳子,我轉得快,沒敲到頭上。”梁豪飛不以為意。“沒傷到骨頭。” “怎麽回事?”金國王問。 “店裏出了點事,已經好了。”梁豪飛有點疲憊。“別告訴寶寶。” 金國王皺皺眉。 “陶佳走了。”金國王告訴梁豪飛。“他哥哥昨晚來接他了。” “走了?”梁豪飛有點以外。“也好,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他應該也是惦記著回家的。” 他不是惦記著回家,而是惦記著他哥哥。 要不羅德和蘭斯怎麽會有誌一同地對偷聽這種事情表現出這麽大的熱忱的呢,昨晚實在是……八卦驚人。 雖然金國王老早就知道陶佳是個看起來純潔,實際上猥瑣和奔放並存的小基佬,但是親耳聽到這家夥給自己哥哥下藥並跳脫衣舞(?)色誘的時候,他還是嚇得差點滾下屋頂。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這麽多年的哥哥感情是白叫了,按照對話分析,陶佳不定多少年前就惦記上陶川了。 而陶川在弟弟色誘自己這件事情上也太過爽朗了一點?要麽斷絕兄弟關係要麽爽快負責…… 金國王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被那對兄弟徹底顛覆了。 以至於後來陶川順利把陶佳提走的時候,金國王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過昨晚和兩個國王蹲在屋頂上偷聽的部分,金國王認為沒有必要說出來,隻是簡單地說,那天遇到的蘭斯是陶佳哥哥的助手,正好是羅德的舊識。 “羅德是哪國人?”梁豪飛突然問。“總覺得羅德和蘭斯氣質不太像一個地方的。” 羅德說:“我們是不同國家的,文化和習慣都不一樣。” “你們不是舊識?” “我們——的工作一樣。”羅德說。 “是麽。”梁豪飛撓撓頭發。“怎麽說呢,羅德看起來像歐洲人,蘭斯卻感覺來自中亞國家。” 金國王點頭理解梁豪飛的看法——雖然蘭斯和羅德一樣一看都是外國人,但是和金發碧眼的羅德相比,蘭斯雖然也是輪廓分明,但是黑發黑眸的樣子更富有神秘的沙漠風情。 “是吧。”梁豪飛說。“那時候看見他,我簡直能聞到他身上帶著什麽熏香。” “有嗎?”金國王回想。 “我鼻子很靈。”梁豪飛說。“離得很遠也能聞到,鼻尖有點發甜。對了,小佳他哥長什麽樣?” “挺帥的。”金國王想了想。“一看就是精英的樣子,很有禮貌,也很有距離感。” “有點矮。”羅德突然插了一句。 “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金國王說。“我一七八,陶佳哥哥比我高一點,絕對過一米八了。” 配目測比金國王矮一截的陶佳不是問題。 “不能和洋人比個頭。”梁豪飛笑著說。“哥一八五了,還比他矮一截。” 羅德用鶴立雞群的神色掃了金國王和梁豪飛一眼。 “他哥叫什麽?”梁豪飛漫不經心地問。“那天早上蘭斯堵在路上的陣勢可大,估計很有錢。” “陶川。”金國王說。 梁豪飛神色變了。“什麽?” “陶川。”金國王看他神色。“怎麽?” “沒事。”梁豪飛苦笑。“小佳還真沒騙我們。” “他們家……是很出名的黑社會?”金國王眨眨眼。 “我也隻是聽說了一些。”梁豪飛站起身。“陶川不簡單,但那些事情也和我們沒有關係。” “豪哥,你這麽說我會很好奇。”金國王說。“他們是不是很有錢?小弟無數?” “不,陶川現在做的是明麵上的生意,但聽說他老子留下的東西,正在被他慢慢洗白。”梁豪飛說。“那些事情,我們還是繞著走好。” “爸爸?”唐樂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自己爬下床出來,站在樓梯上喊梁豪飛,還不忘記拖著他的加菲貓。 “寶貝。”梁豪飛的神色立刻緩和了下來。“怎麽起來了?有沒有穿鞋?” 寶寶扶著樓梯扶手,嫩嫩地說找不到拖鞋。 梁豪飛三步並作兩步走上樓梯,剛想彎腰抱他,卻被唐樂扭著身子避過了。 “臭。”小朋友指控。 梁豪飛通常都是回家了先洗澡再去哄兒子起床,今天晚了些沒來得及洗,立刻被嫌棄了。 金國王看到寶寶隻穿著薄薄的海綿寶寶睡衣,於是上前抱起他。 梁豪飛摸了摸唐樂腳丫。“不許不穿鞋就到處走,要感冒的知不知道?” 唐樂蹬開梁豪飛的手,轉頭揪住金國王的衣襟打嗬欠。 “臭小子。”梁豪飛笑著說。“我去洗澡,小金你幫我把他塞回床上,他腳有點涼。” 金國王點頭,抱著唐樂上樓。 “佳佳哥哥呢?”唐樂環著金國王脖子。平時陶佳都是和大家一起吃早餐,今天在樓梯上沒看見陶佳,小家夥東張西望。 “他回家了。”金國王把他放回床上。“不和我們一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