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東:“不知道——” 他們似乎在一個奇怪的房間裏,腳下是厚厚的地毯,一張扶手搖椅被放在床邊,上麵還有一張羊毛毯。 但比長毛地毯更誇張的是,這個房間居然有個壁爐。 不是他們家裏裝飾的那種,是真正的壁爐。 壁爐邊上甚至還有烤叉,其中兩支上麵還叉著半隻冷了的土豆。 李東東:“不知道烤土豆好不好吃?” “笨東東!”司亞瞪了他一眼:“這裏是哪裏?” 李東東撓頭:“不知道。” “我剛才進了書房。”李東東的圓臉有點困惑:“然後貓咪趴在一本書上,然後我想去摸——” 司亞表情嚴肅:“然後呢?” “然後——哦哦!”李東東眼睛一亮,跳到窗邊:“司亞司亞!” 司亞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不是唯心主義——”李東東幾乎整個人都要爬到窗台上去了:“司亞你看!我們一定是來到書裏的世界了!” 司亞說:“怎麽可能!” 李東東回頭,頭發被窗外的風吹得亂七八糟:“你看嘛!” 司亞板著臉上前:“你——” 話隻說了一半,司亞也愣在了。 窗外的世界,是他從未見過的廣袤。 幹淨得近乎透明的藍天,深淺不一的綠色延綿到天邊,放眼看去沒有一棟高樓。 但是卻有他小時候出國度假的時候見過的,尖尖的塔頂和城垛。 “是的是的,還有一個抓板……”金國王單手拿著電話,另一隻手去撈在他眼前搖來搖去的尾巴:“謝謝你了林老師,這樣真的方便多了。” 林方說:“小事,我這個周末就會到寵物店一趟。話說回來,電話真的接通了也很不可思議呢。” “我不太了解他們的魔法體係,但電話畢竟是工業產物。”金國王說:“確實很不容易,花了這麽長時間才通了。” “樂樂還好嗎?” “啊,豪哥剛剛送了信過來,那孩子的假期要開始了,豪哥想親自去中央學院接他,被拒絕了。”金國王終於抓住了在自己身上亂爬的小東西:“艾麗,乖一點……小樂成熟得很快,豪哥都不太適應了。” “嗯,因為蘭斯奉行自立原則……啊,艾麗!” 林方笑了:“羅德的小妹妹?” “嗯,很活潑——” 林方說:“活潑是健康的證明。我今天的客人看起來也很活潑。” “又是咪咪老師的小粉絲嗎?”金國王也笑了。 林方說:“曾經是呢,不過多半不記得了。” “那麽書房麻煩你了。”金國王說:“我已經不是守門人了,那玩意變成了自動門……在開啟的周期裏還是麻煩你多注意一下了。” 林方:“原來時間到了嗎?不過——” 電話突然斷線了。 林方:“?” 另一頭。 “艾麗,電話不是小飛蟲,別拿爪子撲!”金國王哭笑不得地看著被甩到地上的手機:“你這種壞習慣簡直和羅德一模一樣。” 小獅子舔了舔爪子裝無辜。 “算了。”金國王撓撓小獅子耳朵:“林老師最可靠了,對不對?他會注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房子。金國王把一個貨真價實的國王拿下了,薩利蒙房價又不貴!一棟房子算什麽(叉腰)!題外話,關於豬吉祥裏的之桃,他是有點小咪咪的,但是埋了伏筆以後我就忘記了,等想起來的時候就已經錯過了揭露的時機,於是就假裝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了- -就是這樣,結論是我不準備告訴你們了,讓曆史淹沒一切吧!有啥疑問盡管提,我會集中最後幾章的評論回複(≧▽≦)/第102章 麵基少年 下 唐樂跳下馬車,第一件事就是揚起手裏的東西:“爸爸爸爸!我辦到了!你要遵守諾言!” 梁豪飛挑眉。 歲月如梭這個概念,在孩子身上似乎體現得特別快。 當年從學校回來,下了馬車第一件事就是往自己身上撲的兒子,這麽快就到了對其他事情更專注的年紀了。 “我拿到了全優——你們說過的!沙利曼是我的了!我的馬!”唐樂像春雨後的樹苗一樣個子躥得飛快,既受梁豪飛的影響,眉宇間隱隱英氣勃發,又繼承了生父的俊秀五官。 “沙利曼是蘭斯的馬,你要先去征求他的同意。”梁豪飛接過兒子的成績單。 “他在哪裏?哪裏?”唐樂高興得幾乎不能安穩走路,一路蹦蹦跳跳。 “在祭司那裏,你今天回來,大祭司為你卜了一卦。”霏凡 唐樂的卷發在長大之後漸漸變直了,柔順的黑發被風吹得有些亂,他行李也不管了,獨自興奮地飛快跑過中庭。 一匹馬!他從七歲開始就夢寐已久的,屬於他的馬!他要立刻找到蘭斯—— 啪嗒。 一個果核突然掉到興奮過頭的唐樂麵前。 ??? 城堡裏確實有蘋果樹,但是即使是在秋天,果樹也不可能會自己往下掉果核的。 而且這裏不是花園。 唐樂抬頭。 階梯邊的矮牆上攀著兩隻白皙的手,指頭圓乎乎。 一個腦袋慢慢從矮牆上探出來。 唐樂看到一雙圓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 是個沒見過小孩。 城堡裏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都是從小就熟悉的,但是這個孩子他沒見過。 那雙圓眼睛上下打量了唐樂一下,視線特別在他的靴子和腰間的短劍上停留了一會兒——唐樂能看到那雙眼睛裏立刻浮現出十分明顯的豔羨。 “你是誰呀?”那孩子問。 “你又是誰?”唐樂說。 對方思考了一會兒,細聲細氣地回答:“我不能告訴你。” 唐樂:“?” “你是壞人嗎?”那孩子又問。 唐樂挺胸:“我以後要做騎士,壞人是我的天敵!” “嗯,那我叫李東東。”那孩子又往上蹭了一點:“我不能告訴壞人我的名字。” “你在跟誰說話?”另一個聲音從矮牆的另一邊傳來。 李東東轉頭,腦袋從矮牆上消失了。 唐樂眨巴眼睛。 另一個腦袋出現了,有些警惕地審視唐樂:“你是誰?” 唐樂想了想。 反正沙利曼就在馬廄裏不會跑掉…… “我是樂。”唐樂利索地翻過矮牆:“你們是誰?” 李東東瞪大眼睛。 他爸爸不許他穿靴子,也不許他玩刀——可是這個孩子看起來好酷!跟司亞訓練的時候看起來一樣! 司亞皺了皺眉。 “東東,走了。”他拉起李東東的手。 不管李東東的推論是不是正確,這裏不是他們認識的地方——這一點毋容置疑。在這樣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任何人事物在司亞看到都是可疑的。 “你叫什麽名字?”唐樂看到那個拉著圓臉男孩的孩子一臉懷疑地審視自己,也覺得有點不高興。 幾乎是相反的類型。 那個叫李東東的孩子圓臉圓眼睛,小鼻子小嘴巴,眼神一派天真,而這個孩子輪廓更明顯些,單眼皮高鼻梁,不知道是不是眼睛形狀的關係,看起來有點冷漠。 “把你的短刀給我,我就告訴你。”司亞打量了一下唐樂。 “為什麽?”唐樂也皺眉了:“我已經告訴你們我的名字了。” “你告訴的是東東,跟我有什麽關係?”司亞幫李東東正了正書包,轉身就要走。 “站住!”唐樂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