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的劉家壩村清晨並不顯熱鬧,頂多有部分早起的人聚在村子裏聚成一些個小團體聊天扯淡。


    不過今天村內聚集在一起的人明顯變多了一些,大部分人主要關注的點在於村裏最有錢的劉元富家。


    院子裏的大門從裏麵扣住,村民隻能通過大門的柵欄看清院內景象,院內門口台階上站著兩個身穿製服的執法人員把守著房門。


    劉元富家到底發生了什麽無人知曉,但這並不能妨礙一眾村民湊熱鬧的八卦心理。


    “我之前就聽我侄子說劉元富在外麵搞違法犯罪的事情,你們還不相信,看現在這陣勢,八成是事發了。”


    “具體是搞啥子麽?我就說他也沒什麽文化,人也長得不咋地,怎麽可能賺到那麽多錢。”


    一些村民自詡通過某些“朋友”、“市裏領導”提供的消息,壓低聲音開始顯擺。


    “這些話我也就是跟大家說一說,可千萬別傳出去。”


    “據說劉元富仗著有錢,在市裏找了個有漢子的女人。”


    “放屁,姓劉的手裏那麽多錢,至於找個破鞋?”有人剛聽到半截就忍不住嗤之以鼻,不屑地出言打斷,以示自己的真知灼見。


    “你先聽老子說完,那個女人不知道你們還有印象不,就之前跟劉元富回過村裏的那個。”


    “那身段,那屁股,穿個高跟騷的不行,別說姓劉的扛不住,換成是你們,恨不得把蛋都塞進去。”


    其實大部分對劉元富到底有沒有領過一個騷得不行的女人回過村毫無印象,但一群人明顯懶得去糾結這些細節,反而催促著這人繼續說下去。


    “姓劉的把女人睡了不說,還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把人家的女兒也給拱了。”


    “臥槽,那女的不得生吞活剝了姓劉的?”有人驚呼。


    “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事,姓劉的一個月大幾萬撒出去,輕輕鬆鬆就能擺平,她女兒先開始還不樂意,後來在床上比她媽還騷。”


    先前還故作小心翼翼,生怕走漏風聲的這人越說越繪聲繪色,聽到這裏竟有不少人沒忍住連吞了幾下口水。


    “草,一對二我都不敢想,姓劉的這比居然玩的還是母女花。”


    “你要有錢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別說母女花了,叫幾十個女人選妃都沒問題。”


    眼見其餘人討論著話題有逐漸走偏的事態,放出這個八卦消息的男人輕咳了一聲,將他們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姓劉的也沒想到一個月花那麽多錢玩個母女花還能玩出事來。”


    “前段時間他為了尋求刺激,居然直接跑對方家裏去,就在人家夫妻倆的臥室裏,和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打的是不可開交。”


    這消息的勁爆程度明顯很足,這人也十分享受身邊人的矚目,繼續不要錢的鬼扯。


    “沒想到人家的老公臨時回家有事,剛進屋就撞見了這令人差點腦溢血的一幕。”


    “你說姓劉的也是,說不準單玩一個,那男的也就鬧個離婚,或者替女兒討要個公道,結果一欺負就欺負倆,那女人的老公直接當場給劉元富開了瓢。”


    話說到這裏明顯有人變得半信半疑起來,指著劉元富家門口把守的執法人員問道:“劉元富頂多算個道德敗壞,執法的人不應該去抓那個男人麽?”


    “這你就有所不知。”胡扯八道了半晌的中年男覺得不能讓別人拆穿自己的謊言,免得顏麵盡失,眼睛抓了轉立刻有了對策。


    他直接將聲音壓得微不可聞,“我們這會兒能看到執法人員出現在劉家村,八成是因為姓劉的已經沒了。”


    “唯有這種情況,執法官才會連劉家一並封鎖。”


    他這會兒純粹想著先把自己的話給圓了,至於劉元富這回八成是出了大問題,就算之後被人發現沒死,也不可能為這點無可考證的謠言拿他怎麽樣。


    這人完全沒有料到,他這一番話的確是胡言亂語,但卻陰差陽錯的得出了正確的結論。


    “踏馬的,這癟犢子的確該死,母女花,老子做夢都不敢想。”


    “瞧你那沒出息的慫樣,我做夢就敢想。”


    “姓劉的這麽有錢,搞個水產養殖基地還騙補貼,上麵也沒人管,這下子好了,仗著有幾個臭錢上躥下跳,搞得連命都沒了。”


    “依我說這人呐,還是安分守己最好,我們搞點莊稼,打點零工,雖然沒多少錢,但活的也沒他那麽提心吊膽。”


    這群村民顯然對劉元富的死並不同情,甚至有種十分快慰的感覺。


    其實這就是一種簡單的仇富心理,先是聽到劉元富由於金錢的緣故,輕而易舉的過著他們豔羨無比的生活,說不妒忌顯然有些自欺欺人。


    當有這種仇富心理出現的時候,在聞聽劉元富在享受一對母女花的過程中被人打死,這群村民就獲得了一股較為強烈的快感。


    那即是對比式滿足,雖然他們和劉元富的生活條件和財富都無法相比,但姓劉的沒了性命,他們卻還活的好好的。


    某些人言語中自己這樣平靜的生活也很好,實際上隻是自欺欺人的一種心理,若真有機會讓他擁有和劉元富一樣的財富,絕對比對方幹的事更加荒唐。


    “我再說一遍,剛才說的話可別亂傳,這些事都是我在執法局當科長的好兄弟告訴我的。”


    好容易胡編亂造了一番話,讓眾人安靜聽自己指手畫腳了一番,這人的心情顯然不錯,卻還沒忘記在最後又顯擺了一句,以期展示下自己的“臉麵”。


    滴滴——


    其餘村民尚未答話,便聽見身後有喇叭聲傳來,絕大多數人都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他們這才發現自己等人正七零八落的站在水泥路上,圍觀著劉元富家中動靜的同時,卻也擋住了車輛的去路。


    除了少數人稍稍挪動了一下步伐,更多人都沒有想到動彈的意圖。


    曹誌峰連按了數下喇叭,卻發現一群村民慢吞吞的動了幾下之後,還是將前方道路堵住,車輛根本無法通行。


    他雖然不至於覺得這群人素質低下,但由於好容易下定決心帶著魏婷的屍首去見魏家人,因此還是生出了幾分焦躁。


    眼見著眾人仍不讓路,他想了想直接推開車門走了下來,徑直走向方才聚在一起,手舞足蹈討論的一群村民。


    “請你們趕快離開,沒事幹不要聚在這裏圍觀執法人員辦事。”


    “你誰啊?”頓時有人橫著臉看向穿著便衣的曹誌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臉的不屑,“沒看見大家給你讓著路呢,催什麽催,開個破車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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