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到浮笙問話,晏蘇輕輕應了一聲,道:“這裏有符文。”


    聽到說‘符文’,眾人不約而同皺起眉。


    場上的都是百裏挑一的天才,不存在有人不知道符文是什麽的情況。


    但知道是一回事,懂又是另一回事。


    符術從仙神時期便開始失傳了,如果這牆壁上真的印有符文,那豈不是無解?


    就在大家因為晏蘇的話而心裏升起驚瀾的時候,就聽到晏蘇開口對浮笙道了句:“你退後兩步。”


    浮笙聞言當即站遠了些。


    隻見晏蘇眸色認真,他抬手一揮,一張黃色符紙淩空浮現,隨後晏蘇的兩指交疊,隔空在符紙上畫了幾筆,隨後便見那符紙上顯出符文來。


    緊接著,晏蘇的兩指一落,那符紙就直直的融進了牆壁之中。


    而也就是在融進去之後,整個牆壁,忽然發出一道金色的光芒,蕩出一層靈波。


    光芒褪去之後,眾人神色皆是一震。


    隻見之前那完全封閉的牆壁,竟是出來一條窄小漆黑的通道來。


    正是浮笙他們剛剛進來的地方!


    看到這條路,場上一下子就炸起了鍋——


    “有路了!!”


    “這牆壁裏麵竟然出現了一條路!”


    “剛剛那白衣男子使出的是什麽?看著好厲害……”


    離得遠的沒聽到晏蘇剛剛說的話,不知道怎麽回事,而離得近的人,卻是都聽清楚了晏蘇說的符文。


    大家此時心裏驚駭不已,沒有人會想到,晏蘇竟然會是符文師!


    君霧池在看到晏蘇畫符的時候,表情也是一變。


    ——晏蘇會符文,那就意味著他的實力便更強了。


    白袍人的眸光通過麵具的眼孔落在晏蘇的身上,他全身都被籠罩著,從始至終一句話也沒有說,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麽。


    三大家的家主,此時表情也很是驚愕,尤其是藍承天,神色很是難看。


    “你們剛剛就是從這裏出來的?”慕弘問道。


    慕時上前看了眼,發現裏麵的路正是他們之前經過的地方,點頭道:“對。”


    “這是怎麽回事?”祀辰問道,他想到晏蘇說的話,扭頭看向晏蘇:“是符文遮住了嗎?”


    大家也都目光看著晏蘇,等著晏蘇解答,但是晏蘇在破除了符文之後,就又漠然的站在那裏,一句話不說,對於祀辰的問話,也置之不理。


    簡直高冷的不行。


    最後還是浮笙開口道:“應該是吧?現在符文破解了,所以路也顯示出來了。”


    浮笙是回應的祀辰的話,結果晏蘇卻是應了她:“這是封補類符文,路一直都在這裏,隻不過是被符文將表麵封起來了。”


    “是不是類似於障眼法?”浮笙好奇道。


    晏蘇沉吟了一下,點頭:“可以這麽理解。”


    聽此,玄融心裏有些驚奇,他在書籍上就有聽過關於符文術的介紹,但卻也隻是介紹,如今親眼見證到有人使用,隻覺得不可思議。


    場上其他人也是同樣的心理。


    就在這時,從始至終沒有開過口的白袍人,突然對晏蘇道:“你是在哪裏學的符文?”


    聽到他突然開口問晏蘇,浮笙不由朝他看去,就見白袍人一直在盯著晏蘇。


    而聽到問話,晏蘇也掀了下眼皮,抬眸看向白袍人。


    兩人的視線對上,一個臉上麵無表情,一個表情隱於麵具之下,都摸不清兩人現在是什麽樣的心理。


    晏蘇隻是回視著白袍人,卻對於他的問題沒有回答。


    一如對祀辰那般冷漠。


    “既然是將整麵牆壁的符文都破了,那我們再找找有沒有別的被遮起來的出口。”玄融這個時候開口道,他將目光落在江秋寒身上,“這位前輩,您之前說的,這裏最深處的那條路,怎麽過去?”


    之前江秋寒說最深處是麵牆壁,沒有路。


    但按照現在的情勢看來,很有可能那麵牆壁就是路,隻不過和這裏一樣,是被符文封起來了。


    江秋寒顯然也明白了玄融的意思,他目光看了看晏蘇,隨後對玄融道:“隨我來。”


    話落,他便直接轉身帶起路來。


    “浮笙小姐,我們一起去看看吧?”玄融扭頭對浮笙道。


    如果這裏的路都被符文封起來了,那他們要想從這裏離開,就隻能靠晏蘇。


    玄融顯然是了解晏蘇的脾性的,他自己請不動晏蘇,但晏蘇聽浮笙的話,所以他隻要將浮笙請動就好了。


    “好。”聽到玄融喊自己,浮笙倒是沒想太多,拉著晏蘇一起跟上了。


    眾人也緊隨在兩人身後。


    原本浮笙還想著,最深處會不會和他們那邊一樣,要走很長時間。


    結果他們這邊的空間,竟是要小很多。


    也就走了有十分鍾左右,前麵帶路的江秋寒便停了下來,開口道:“就是這裏了。”


    他們那邊的最深處,走到最後,儼然窄小到隻能容納一個人走,而這邊的最深處,卻還寬敞的多,兩側牆壁的距離有五米左右。


    看到這前麵確實有一麵牆擋著,玄融先是上前摸了摸牆壁,用手敲了敲,但他完全感受不到任何關於符文的力量,不由扭頭看了眼晏蘇,見到他無動於衷,玄融輕咳了一聲,轉而對浮笙道:“浮笙小姐,你來看看這牆壁有沒有異樣。”


    “……”


    要說之前浮笙還沒感覺,現在也反應過來了——


    好家夥,這是使喚不動晏蘇,借著她來使喚呢?


    她什麽都不懂,叫她看,她能看出來個什麽?


    浮笙這會兒反應過來玄融的意思,心裏有些哭笑不得,她也沒上前白費那個功夫,直接如了玄融的心意,扭頭對晏蘇道:“晏蘇,要不然你去看看?”


    聽到浮笙問自己,晏蘇應了聲“嗯”,隨後走上前。


    見到晏蘇過來,玄融當即往後退,移開位置給他騰地。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晏蘇的鳳眸從玄融臉上淡淡掃過。


    ——連浮笙都能明白過來玄融的目的,更何況晏蘇?


    在玄融第一次開口喊浮笙的時候,晏蘇就知道他的意圖了。


    但他沒理會,或者說,他不在意。


    因為他聽浮笙的話,本就是事實。


    玄融對上晏蘇的眼神,心裏一緊,知道晏蘇這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就在玄融擔心晏蘇會不喜的時候,卻見晏蘇將目光收了起來,繼續往前走了。


    他走到了牆壁麵前站住,隨後和之前一樣,抬手揮出符紙,畫完符文後將其融入了牆壁。


    在符紙融入牆壁的一刻,整麵牆壁便驟然消失了。


    看到牆壁消失,遊樂感歎出聲:“居然真的有路……”


    後麵跟著過來的人群看到這副場景,一個個神色也極為驚喜——


    “那麵牆壁消失了!!消失了!!”


    “啊!被困了三個多月,我們終於要出去這裏了嗎?”


    “嗚嗚嗚,我都不抱希望了,我還以為要一輩子困死在這裏麵了……”


    “這個白衣男子是神元洲的嗎?他叫什麽啊?好厲害啊……”


    有的修士看到了希望,直接眼淚都下來了。


    有的人則是滿懷感激的看著晏蘇。


    就連慕弘和江秋寒,此時也是眼睛明亮的望著晏蘇。


    “好好好。”慕弘一連說了幾聲好,對著晏蘇誇讚道:“果然還是英雄出少年啊,晏蘇還是一如既往優秀,我們這老一輩真是不行了。”


    慕弘是三大家主裏最為老狐狸的一個,基本上跟誰都不會結怨,此時誇起來晏蘇的時候,也像是完全不記得晏蘇叛族之子的身份,就好像他還是之前那個風光無限的少年天才。


    對於慕弘的誇讚,晏蘇也沒什麽反應,他將符文畫完後,便回到了浮笙的身邊站著。


    “現在是我們接著往前探路,還是說把那邊的人先接過來匯合?”玄融問道。


    “先把那邊的人接過來吧。”宇文舟說道,“過來路上的藤蔓已經被你們清理幹淨了,也沒有危險,派幾個人把那邊的人接過來,我們兩邊匯合後再接著往前走吧。”


    祀辰聞言也表示讚同。


    聽此,君霧池道:“那誰去接?”


    “每個洲去一個人吧。”玄融提議道。


    最後商議的結果,就是雲洲遊樂回去,神元洲路威回去,淵北洲宇文舟回去,浮笙原本以為月幽洲要麽祀辰回去,要麽祀暮回去,結果是那個浮笙唯一不認識的男子回去了。


    他們四個人走後,眾人便原地休息等待了。


    浮笙走了一天的路,此時得到休息的機會,直接拉著晏蘇就找了個地方坐下。


    之前有遊樂在,每次休息的時候,都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現在遊樂被玄融派遣回去接人,浮笙耳根子難得清靜下來。


    而這麽一清靜,浮笙就忍不住開始想白袍人當時對她說的話。


    “晏蘇,你說,白袍人是不是知道柒柒的存在?”浮笙問道。


    白袍人當時問她說:他現在,應當在沉睡吧?


    這個他,根據目前的情況,隻能是柒柒。


    “嗯。”晏蘇道,“應該是知道的。”


    浮笙不由雙手托著下巴,不解道:“他怎麽會知道柒柒在我體內的?”


    就連晏蘇知道,也是因為晏蘇和她朝夕相處,對她了解很深,才猜測到的。


    但白袍人,怎麽會知道她體內有一個柒柒的存在?


    “而且從他說的那些話,他似乎不僅是知道柒柒在我體內,而且還了解柒柒的狀態。”


    這才是最詭異的一點。


    連她都不清楚柒柒為什麽會沉睡這麽久,而白袍人卻似乎很是了解。


    “柒柒有和你說過關於白袍人的事情嗎?”晏蘇問道。


    “沒有,他隻是說過覺得白袍人的能力和他很像,但他對白袍人卻不了解。”浮笙說道,“他之前還猜白袍人是原筆記的作者。”


    在柒柒這裏,浮笙理解了什麽叫做‘己為昏昏,還想使人昭昭’的含義。


    一想到自己曾那麽認真的聽柒柒給自己解釋一些事,浮笙就覺得好笑。


    “我敢肯定,柒柒了解的事,還沒現在的我多。”浮笙吐槽道。


    之前她有些事問柒柒,柒柒就各種一問三不知的,後來柒柒倒是給她了一些解釋,但現在看來,那些解釋也全都是無稽之談。


    晏蘇聽著浮笙的話,開口道:“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柒柒不清楚白袍人的身份,但白袍人卻是清楚他的。”


    “是這樣的。”浮笙點頭。


    白袍人當時還說了一句話,等他醒來時,一切就變了。


    如果這個‘他’確定是柒柒的話,那這個“變”,是指的什麽?


    是指柒柒醒來以後,人會發生變化,還是說眼下的情況會發生變化?


    白袍人這話說的不清不楚,以至於浮笙心裏就像壓了一塊兒大石頭一樣,沉重的不行。


    “你有沒有什麽見解?”浮笙對晏蘇道,“現在趁著就咱們兩個人,你快把你的一些發現和想法給我說說,別當悶葫蘆了。”


    聽著浮笙對自己的形容,晏蘇眸間升起笑意,“我哪裏是悶葫蘆了?”


    “你還不悶葫蘆呢?”浮笙道,“你惜字如金,多說兩句話就跟會虧錢似的。”


    他們兩個在一起,基本都是她在說,回應的時候,晏蘇也是單字一個“嗯”“好”的情況居多。


    對別人,那就更不用說了。


    連應都不應,完全不搭理人。


    對於浮笙的吐槽,晏蘇眉心輕攏起來。


    倒也不是晏蘇高冷,而是上一世他經曆了太多,孑然一身太久了,已經養成了不喜與人交流的性子。


    有時候整整一年,他都不見得會說上幾句,而且身居高位,四麵楚歌,他深知說的越多,暴露的也越多,他早就習慣隻聞不言了。


    但現在聽到浮笙這麽說,晏蘇忽而想到浮笙身邊的那些朋友。


    諸如遊樂、藍泱、路陽……皆都是話極多的人,和他們相比,自己確實太沉默寡言了。


    ——這並不招浮笙的喜。


    意識到這點,晏蘇薄唇微微抿了下,開口道:“那我以後多說些話。”


    “行。”浮笙不知道晏蘇這一係列的心理活動,聽他這麽說,應了他一聲,催促道:“那你快說說,你的想法見解。”


    “你想知道哪些?”


    “都行。”浮笙說道,“你覺得現在神墓這些異變,都是怎麽回事?我覺得從君霧池的反應來看,好像他也是不清楚的。”


    君霧池不清楚,那就意味著白袍人沒有告訴他。


    那不知道是白袍人也不清楚現在的情況,還是說白袍人沒有告訴他?


    “如果找不到原因,那便去找目的。”晏蘇說道,“將所有人困在這裏,一定是要達到某種企圖。”


    “但做什麽需要這麽多人呢……”浮笙疑惑低喃,隨後她突然想到了什麽,眸色一凝:“祭祀?!”


    晏蘇點了下頭,“你之前不是說,鬼葉林的千屍湖還有玄鷹洞地底那個花園裏,死了很多人嗎?”


    “對。”浮笙想到那個畫麵,就覺得有點生理不適,“千屍湖裏麵的幹屍,有差不多上千人了。”


    和這次收到消息後精挑細選來救援的人不同,上一批進來神墓的人,數量遠比這一次要多,畢竟上一批的人是打著曆練的想法來的,像藍泱這種剛剛升到金丹的,都會跟著家族一起過來,可想而知上一批的人進來有多少。


    單是神元洲,估計都有一千多人。


    而四大洲加起來,估計要有五千人了。


    可現在被困在這個地下的,也才不過一千人。


    “那個屍塊花園裏的人,死的也不少。”浮笙說道,“當時裏麵有個大型的柱台,裏麵裝的,全是一些殘肢肉塊。”


    隻是形容著,浮笙就有點惡心了。


    “如果千屍湖是第一處祭祀之地,那麽屍塊花園便是第二處。”晏蘇語氣冷靜的分析,“現在這裏,很有可能是第三處。”


    晏蘇問道:“你想一想,當時在千屍湖,以及屍塊花園裏,你的靈力有被封嗎?”


    浮笙還在因為晏蘇的推測而震驚,聽此,回應道:“當時靈力是被封了,但鬼葉林那個地底,是我晚上進去的,掉進玄鷹洞地底的時候,天色也快黃昏了,那個時候靈力本就在被限製的期間。”


    “你進鬼葉林地底的時候,不是剛入神墓的時候麽?”晏蘇問,“那個時候隻有夜晚靈力才會被限製,你在地底待了那麽久,難道隻過了一個晚上嗎?”


    晏蘇的話像是平地驚雷,一下子把浮笙問住了。


    她本就是在夜晚的時候和煙筠一起進入的鬼葉林地底,那個時候天色就已經很深了,差不多子時左右,而她們進去後,又走了很長時間。


    後麵她們遇到玄融,並且還找到了百屍窟,為了找最後一個洞窟,他們在裏麵兜兜轉轉了很久,再後麵又進去了千屍湖,她還和煙筠一起下了血湖,和那個血柱作戰……


    因為地底的光線一直都是暗的,再加上靈力一直沒有恢複,所以浮笙便想當然的覺得,那時候一直是晚上。


    而且後麵他們出去地底的時候,又已經是清晨了。


    所以浮笙自然而然就覺得,他們是在地底度過了一晚。


    但現在晏蘇如此一提,浮笙才突然覺得,她們當時經曆了那麽多,如果隻是一晚上,那麽那個夜晚,也著實太漫長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其實在那裏麵待的可能不是一晚上,而是一天兩夜?”浮笙問道。


    晏蘇點頭:“對。”


    他沒有和浮笙在一起,但他聽了浮笙給他的那些講述,在時間方麵,晏蘇覺得有些不太對。


    “如果我們在裏麵待了一天兩夜,那我們便已經經曆過一個白天了,但我們靈力自始至終都沒有恢複過……”浮笙錯愕道,“所以那裏麵的情況和現在一樣,是完全封閉修為的!?”


    “嗯。”晏蘇輕輕應道,隨後想到自己隻應這一個字有點少,便又補充了幾個字:“應該是這樣。”


    浮笙此時已經開始回憶起當時落入玄鷹洞底的經曆了,“我在玄鷹洞裏的時候,靈力還好著的,但是落入洞底那個秘地以後,靈力就不能使用了。”


    當時她掉進去湖裏,還想著禦空飛行飛出水麵,結果就發現靈力被限製了。


    那個時候她沒多想,還以為是時間又到了黃昏。


    “而且我和君霧池在屍塊花園裏麵待的時間也不短,看來真的就是你說的那樣,跟時間沒關係,那兩處地方,隻要進去裏麵,修為都是被封的!”


    浮笙說完,心裏已然驚濤駭浪了。


    她一直都覺得千屍湖和屍塊花園很詭異,但她從來沒把這兩處聯想到一起。


    浮笙頓時雞皮疙瘩冒起一身:“如果這裏是第三處祭祀之地,那豈不是,我們這些人,很有可能也會變的和那兩處一樣?”


    看到浮笙害怕,晏蘇安慰道:“既然這裏的人目前都沒事,說明計劃這一切的人,要麽計劃有了改變,要麽,便是在等什麽時機。”


    “你覺得會是什麽時機?”浮笙問。


    晏蘇搖頭:“不清楚。”


    他隻能根據已有的信息進行分析,他目前所能推測的,也就隻有這麽多了。


    聽到晏蘇說不清楚,浮笙也不氣餒。


    僅僅根據她之前對他講述的經曆,晏蘇能分析到這份上,已經足夠牛逼了。


    “腦子聰明就是好啊。”浮笙誇讚道,“為什麽你能把這三處聯想到一起,我就想不到?”


    之前覺得這是一本書的時候,浮笙雖然感慨晏蘇的聰明,但也將其歸功於柒柒的設定。


    但現在,這根本就不是什麽主角設定,而是他真的就是生的這麽聰明!


    聽著浮笙讚歎,晏蘇唇角彎了起來:“找共同點就好了。”


    “唉……前兩處是那番場景,這次不知道會是什麽樣。”浮笙歎了一口氣,“也不明白計劃這一切的人到底想要做什麽。”


    聞言,晏蘇頓了頓,開口道:“我有一個猜測,但目前不能確定。”


    “什麽猜測?”浮笙問。


    “千屍湖要的是血,花園要的是肉。”


    晏蘇清冷磁潤的嗓音緩緩道來,卻聽得浮笙後背發涼,“這裏,很有可能要的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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