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許言和淩司澤軍方的身份,所以這次事件並未公開兩人的姓名和所屬,隻是說了他們是軍人。


    乘客們拍攝的視頻也被全部檢查了一遍,刪除掉了關於兩人樣貌和聲音的部分。


    於是便有不少人圍在飛機前艙的空地上不走,想要最後再見見救命恩人。


    但最終卻還是沒能見到,因為許言和淩司澤已經被前來協助調查的軍方人員從後艙偷偷接走了。


    “真的不用先去軍區醫院嗎?”護送他們,並為他們開車的士官小心翼翼地詢問。


    “不...”


    “用!”


    前者散漫語氣的是許言,後者語氣嚴肅果決的是淩司澤。


    許言的傷口很深,雖然進行了縫合,但為了防止一些動作導致傷口撕裂,於是手臂被一根白色的繃帶綁著吊在了脖子上,跟骨折了一樣。


    雖然已經換了一身幹淨整潔的衣服,但臉上脖子上手背上的劃傷依舊露在外麵,整個人看上去依舊有些慘。


    但他真的覺得這些都隻是小傷而已。


    於是許言便想認真地拒絕,“真的不...”


    “用!”淩司澤的聲音都帶上了嚴厲,一雙冰藍色的眸子泛著紅帶著怒氣地瞪著許言,表情威嚴而霸氣,屬於指揮官說一不二的氣場頓時展現得淋漓盡致。


    許言歎了口氣,往後一靠不再言語。


    士官見狀默默地換了一個路線,朝著軍區醫院開去。


    被派來保護許言的上尉特種兵坐在副駕駛一言不發,應該說從始至終他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看上去心情很是不好的模樣。


    而且明明許言是他的保護目標,但他卻始終沒拿正眼瞧過許言。


    許言的情緒也很不好,當飛機出事地那一瞬間一直到現在就始終是這樣,而當他見到這位特種兵上尉的時候情緒直接落到了穀底,整個人懨懨地完全沒了精氣神。


    淩司澤猜測,這倆人大概認識。


    但不管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他都隻會站在他家大貓這邊。


    而他情緒不好隻是因為這人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不過看著許言這滿臉疲憊低迷又渾身是傷的虛弱模樣,他就算生氣也實在狠不下心在此刻說教他。


    許言明顯是累狠了,腦袋一點一點地卻還是強撐著不睡過去。


    淩司澤心疼壞了,聲音輕柔地道,“累了就睡會兒,到了我喊你。”


    許言卻隻是有些遲鈍地搖了搖頭。


    淩司澤的氣瞬間又起來了。


    一隻冰藍色的瑰麗蝴蝶從他的指尖飛起,以極快的速度飛落到了許言的額頭。


    下一秒許言便兩眼一閉徹底昏睡了過去,身子也因為車輛轉彎的慣性向一側傾倒,立刻就被淩司澤接到懷中小心護著。


    副駕駛的上尉立刻回過頭來,表情凶狠又警惕地看向淩司澤,但當他看見兩人親密的舉止後又再次恢複了那副有人欠他錢的臭臉轉了回去。


    淩司澤一邊小心地調整著許言的姿勢,害怕觸碰到他的傷,同時也令他能夠睡得更舒服些,一邊淡淡地問道,“王賢上尉,你和許言是有什麽過節嗎?”


    語氣雖然平淡,但卻透著一股子護短的冷意。


    王賢冷笑了一聲,“過節?仇恨還差不多。”


    淩司澤的眉頭一皺,“什麽意思?”


    王賢透過後視鏡冷冷地看了這位陌生的omega一眼。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為許言高興,並祝賀他抱得美人歸。


    但現在,他不詛咒這人去死都是看在他哥的麵子而已。


    想到他哥,他的目光更冷了幾分,語氣中的嘲諷更盛,“看來你並不了解你的‘好’愛人啊~”


    “請你好好說話。”淩司澤雙眸中的紅色部分在漸漸擴大,表情中帶了些許狠戾,“許言不計較,但我會計較。”


    許言到底是何德何能啊,哪怕是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也還是有人願意護著他。


    王賢有些不解,有些嫉妒,但更多的卻是鬆了口氣。


    事到如今依舊有人陪在他身邊...也挺好的,他就不用總是被困在矛盾的情緒裏一邊擔憂一邊仇恨著這個人了。


    他終於可以專心地恨他了。


    “具體的事你還是讓他親口跟你說吧。”王賢的語氣平和了不少。


    聞言淩司澤也不再繼續追問,身為軍人的他們早就學會了如何壓製自己的好奇心,如果不是因為王賢的表現實在令他擔心許言會因此受到傷害的話,他也不願不經許言的同意就去打探他的隱私。


    而開車的士官全程都在專心致誌地開車,一副除了開車其他的事情都入不了心的模樣。


    老專業透明人了。


    ‘蕪湖!沒想到遭遇一次險情都能有助攻出現呢!’937開心地飛起。


    主要還是軍隊生活實在太枯燥了,他追劇追得有些無聊了,需要來點刺激的。


    許言懶得搭理他,他確實覺得有些累了,於是便放鬆心神真的睡了過去。


    停留在他眉心的蝴蝶輕輕地顫動著翅膀,散發著催眠的波動,鼻翼間盡是屬於小蝴蝶的信息素味道——像是盛開在雪山之巔的桃花,甜而不膩,冷而不寒。


    許言喜歡桃花,最喜歡吃的水果也是桃子,這大概是他失憶前後唯一未曾改變的愛好。


    淩司澤感覺懷中的人動了動,他連忙檢查是不是壓到了傷口令他感到了不適,結果大貓好像是睡迷糊了,將半張臉埋進了他的懷裏還撒嬌般地蹭了蹭。


    柔軟的白色發絲被蹭得變了形,散亂地貼在大貓的額頭和他的衣服上,有一根好像戳到了大貓的眼睛,令他有些不舒服地皺了皺眉。


    淩司澤伸手輕輕為他理了理發絲,撫平了他的眉心,指尖小心地避開他臉頰上的細小劃傷,摩挲著他的側臉。


    一雙眸子徹底變成了漂亮夢幻的藍粉色,其中滿溢著心疼與愛意。


    冰雪夜蝶隻會在愛人的麵前將自己的羽翼變成這種毫無攻擊性的顏色,讓愛人獨享自己最溫和柔軟的美。


    大貓的頭發手感實在是太好,淩司澤忍不住輕輕地一直擼著,盯著許言的視線逐漸變得灼熱。


    大貓到底是什麽品種的貓呢?真想擼擼他的貓耳和貓尾,應該手感會比頭發更軟吧...…


    而且聽說貓科動物的耳朵和尾巴非常地敏感......


    想到這裏,淩司澤的耳根忽然泛起了淡淡的粉紅,被許言枕著的雙腿互相輕輕蹭了蹭,然後他忽然用力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他到底在對著傷員臆想些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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