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覺得自己做了個一個感覺無比真實的美夢,夢裏他在他騎士下方,而他不光無比滿足,還反過來將騎士壓了回去,極致的感受令他的意識沉沉浮浮,仿若升仙。


    於是當他的意識漸漸複蘇,整個人都仿佛被驚雷炸醒,昨夜的一幕幕頓時清晰起來,不再縹緲如夢。


    他小心地從許言的懷中挪開,坐起的瞬間,異樣的感受令他有些蒼白地麵色更顯難看。


    然而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他動作並不算小,但許言居然半點沒有蘇醒的意思。


    澤立刻檢查起許言的狀況,發現他好像因自己調動咒印的緣故而陷入了休眠以恢複消耗的精神,這才鬆了口氣。


    但回想起昨夜一時上頭做下的事情,他又有些惶惶不安起來,他實在是太衝動了,明明應該步步為營讓許言慢慢接受他的,如今卻被搞成這般有些尷尬地情況。


    也不知許言醒後會不會無法接受。


    一想到許言會對他露出厭惡和難過的表情,澤的臉色就越發蒼白,昨夜被他自己咬破的唇再次被抿出了絲絲血跡。


    他神色陰沉不定地思考了一會兒,而後轉頭看向側躺著沉睡的人。


    黑發青年神情平和地沉睡著,原本蓋在身上的被子被他起身的動作扯開,露出滿是痕跡的赤裸上身。


    許言那骨肉勻亭、肌肉線條優美的身軀不論看多次,澤都會被惑住,他忍不住伸出手在上麵遊走,撫摸那些他留下的印記。


    他本可以用治療魔法輕而易舉地將這些痕跡消除,但他卻不想,哪怕這些痕跡可能會令許言更加無法接受,他也不想。


    魔法騎士身體可不像魔法師那般脆皮,一夜的享樂而已,還不至於會讓澤下不了床。


    於是在用魔法清洗過身體後,澤就穿好衣物從許言的營帳中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


    昨夜的歡好自是無人知曉的,畢竟他提前布下了隔絕動靜的魔法屏障,但澤這麽做可不是怕他和許言的事情暴露,隻是不想被人聽牆角而已。


    所以當部下們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過來地時候,澤隻是非常坦然地回視過去,直接宣布了切爾諾是塔諾夫的養子而不是親子的事實。


    他之所以這麽敢的原因,也有跟隨他出來的都是他心腹的原因。


    但即便是這樣,他的心腹們臉上的表情也依舊無比精彩,精彩到好幾個人巡邏的時候一臉恍惚地一頭撞在樹上都回不過神。


    嘭。


    澤被大力地推到了樹幹上,樹枝上的雪花呼啦啦地落了他和正揪著他衣領的人的滿身。


    但兩人此刻明顯都無心在意這些細節。


    “你對阿言做了什麽!?”


    唐謫的雙眼赤紅如血,在看見澤脖子上帶著愛痕,一臉饜足地從許言營帳中走出的時候,他的理智就處在了崩潰的邊緣,若不是這麽多年來磨煉,他隻怕當場就會一怒之下將澤抹殺。


    澤被如此冒犯卻一點都惱怒,隻是勾著唇角,一雙淡金色的眸子滿是笑意地回視著唐謫,語氣輕挑,“當然是吃了個夠啊,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可口。”


    有時候憤怒到極致反而會陷入冷靜,唐謫此刻便是如此。


    在得到澤親口承認之後,他腦海中頓時便閃過了無數他難以接受的畫麵,他的愛人,他的阿言,他連擁抱和親吻都珍惜到極致的人,居然被人給......


    痛惜和心疼快要將他的靈魂撕碎,一把血紅的橫刀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是阿言的武器,他要用阿言的武器,為阿言報仇。


    澤當然也不是會任人宰割的人,他眸中那繁複的血色紋路再次浮現,越來越亮。


    唯獨言,他不容許任何人覬覦,之前沒確定關係他還可以暫且忍耐,但如今人都吃到了,他實在有些無法再容忍唐謫和南則的存在。


    既然唐謫想動手,那就打,他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你們在做什麽?”


    平平淡淡的話語卻令劍拔弩張的兩人頓時收斂了全部鋒芒。


    唐謫回過頭,一眼便看見了心上人哪怕豎起衣領也無法完全遮蓋的痕跡,那一個個仿佛被淩虐出的青紫咬痕無比刺眼,刺得他心髒抽痛,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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