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公府


    蕭鍇、蕭鉞兩兄弟麵麵相覷,誰也搞不清楚老爺子到底怎麽了!


    但憑兩兄弟多年的經驗,這個時候,最好什麽都別問,老爺子讓幹什麽就幹什麽。


    劈裏啪啦,碎了一地的瓷器,老爺子的活還沒發出來,便見該死管家-蕭恩跑了進來攪和事。


    “太,太子來了!”


    什麽?


    蕭鍇、蕭鉞愣住了,太子來幹什麽?


    還帶上了吳王、蜀王!


    他爹可是魏王那頭的!


    而蕭瑀的表現,更讓兩兄弟驚掉下巴,竟然要蕭恩大開中門,他要親自接駕!


    “老臣蕭瑀,見過太子殿下!”


    “宋公,你這麽大歲數了,還那麽多禮幹嘛!”


    “禮不可廢!”


    見蕭瑀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李愔在後麵直撇嘴,心裏叨咕著:狗兒的,在大兄麵前裝人是吧!


    入內奉茶,聽到太子帶兩個兄弟倆是來賠禮的,還讓他們給自己行禮,蕭瑀立刻站了起來,擺手表示不敢。


    “哎,宋公是長輩,當得起他們一拜!”


    生受了兄弟倆一禮,蕭瑀也是趕緊去扶李恪兄弟倆,麵帶訕色,很不好意思!


    “宋公啊,當著真佛不說假話!”


    “今天這事,受人算計吧!”


    唉!蕭瑀長歎口氣,點點頭。


    “殿下英明,老臣真是著了人的道!”


    三天前,興道裏蕭後的居所,遭了一把火。雖然火勢不大,很快就被家仆撲滅了,但蕭後卻受到了驚嚇,病倒了!


    有人傳,是楊妃與吳王閑聊時,說到小時候被蕭後責罰之事。恰巧被蜀王聽到了,為了替母親出氣,所以放了這把火!


    蕭瑀呢,也是派人打聽了一下,三天前,蜀王的確在興道裏逗留了一個時辰。


    “本王是找館子去了,你別血口。”,見到太子指他,李愔也是閉嘴,怏怏坐下。


    “宋公,請繼續!”


    蕭瑀點點頭,繼續陳述。他本來是想,上一本彈劾蜀王的,畢竟蕭後還是他名義上的外祖母。


    但今早出門,他便見到兩個漢子拎著鯉魚,嘴裏碎碎念著蜀王在渭河邊分發鯉魚之事。


    鯉魚尤其對皇族而言,可是大忌諱。蜀王燒了他姐姐的院子,還公然違律,更是讓蕭瑀怒火難消。


    於是,就有了渭河邊的那一幕!


    可當吳王拿出那塊玉佩的時候,蕭瑀開始反思。


    平常,楊妃對蕭後這個嫡母,還是很敬重的。宮妃出宮不方便,四時八節,她都會讓吳、蜀二王帶禮物去府上。


    且楊妃性子溫婉,待人和善,也不是那種表裏不一的人!


    再想到那他府門前的那兩個人,大搖大擺的拎著鯉魚招搖過市,便更可疑了。難道他們不怕遇到武侯,被拉倒公廨打板子麽!六十大板,可是能要人命的!


    唯一解釋就是,這樁樁件件,都是人事先設計好的,就是想讓他在吳蜀二王之間製造麻煩!


    “老臣一時不慎,中了人家的圈套。還讓殿下上門開解,真是汗顏啊!”


    蕭瑀這個人,剛直的很,他是不會輕易說假話的,所以李承乾相信他。


    這也能變相的證明,老三的確惹上麻煩了,否則不會有人設計這樣的圈套。


    這回輪到李恪撓頭了,招誰惹誰了,這麽坑本王?


    “好了好了!既然是誤會,說開就好!”


    “宋公,我們三兄弟,在你叨擾一頓飯,不礙事吧!”


    蕭瑀當然明白,太子是特有所指,是在說魏王。


    可出了這樣的事,蕭瑀也顧不得太多,隻能硬著頭皮表示三位殿下願意賞臉,是宋國公府的榮耀。


    李承乾嗬嗬一笑:“叫人去請襄城公主,沒有長姐在,這口酒喝不好啊!”


    .........


    酒足飯飽,三兄弟上了馬車,李承乾靠著軟墊上,拄著頭閉目養神。


    指了指李愔警告這小子不要亂叫,隨即倒了一杯茶,遞給李承乾。


    “大兄,喝杯茶,緩緩酒勁兒!”


    嗯?


    嗯!李承乾坐坐起來抿了一口:“老三,你怎麽想的?”


    這個事,還真不好說!


    能在宮裏知道流言,而且還要延伸到弘文殿,還把老六的行蹤掌握的這麽精確,的確很難!


    更有意思的是,是那幾個撬冰的宦官,他們甚至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其行為給了老六足夠的暗示。


    而興道裏出從皇宮出城必經之路,不管老六是否在那裏吃飯,他都會被扣上一頂嫌疑的帽子。


    環環相扣,人心利用到了這般地步,李恪隻能說“服氣”二字。


    嗬嗬,李承乾放下茶盞,幽幽道:“老三,你的確夠聰明!”


    “哎,你知道李淳風是怎麽說咱倆的麽?”


    李恪搖搖頭:“那家夥整天神叨叨的,誰能猜到他的心思!”


    李淳風對他倆的評價就八個字: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意思很簡單,他倆都是看重感情的人,不夠冷血無情,因為容易被情感羈絆。而他們又過早的城府,看透了人心,看透了利益,這一生必定過得不幸。


    李恪歎了口氣:“人人都慕帝王家,誰又知道我們的苦呢!”


    是啊,人人都慕帝王家。


    但要說最恨帝王家的,本朝隻有一位!


    “誰啊?”


    李愔問出口,人就後悔了,因為他三哥的巴掌都過來了。


    很顯然,兩位兄長都知道那個人。


    可李愔不明白,對這種目無皇權的反賊,他們的表情非但沒有憎恨,反而是有些兔死狐悲的傷感。


    “是啊!上次,他挑中的就是臣弟。”


    挑中誰不知道,關鍵是他還在行動。他是不想讓皇家,有一絲安寧啊!


    這不由不讓兄弟倆,聯想到皇帝這次的東巡。雖然東巡之意由來已久,但他每一次臣工諫言,皇帝都會虛心納諫。


    但這一次,魏征差點沒在承慶殿上吊,也沒能阻止皇帝。而且,這次出行特別的鋪張,完全違背皇帝勤儉的習慣。


    難道是,皇帝拿自己作餌,想著把他釣出來?


    “大兄,你說他會上鉤麽?”


    李承乾搖了搖頭,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那個人不會成功,哪怕他們能耐再大,也休想在百騎、都水監的手下全身而退。


    歎了口氣,李承乾道:“走著瞧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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