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他逃離。  細細的撫啄每一處溫軟,從一開始渾身上下僵持成一根棍子,到現在已經徹底化在了懷裏。  換氣一向是嚴雪遲的弱項。  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剛開始無論氣勢有多淩人,到最後還是毫無疑問的輸家。  “一通亂咬不能解決任何問題。”趁著嚴雪遲喘息之餘,蘭瑟又一次麵無表情的教導道,“不過還真是沒想到,明明以前嚴先生有那麽多優秀的追求者,吻技卻是能差——”  嚴雪遲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接下來可以跪立起來,然後再——”  “等等。”嚴雪遲這一次沒有急著執行他的命令,而是反駁了一句,“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要是幫你。”  這種話說出來未免太過為難,嚴雪遲能感覺的到,臉上和被火灼燒一般。“想讓我怎麽幫都可以,我會盡我可能滿足霍克先生的所有要求和夙願,用僅剩的時間。”  “如果這樣,霍克先生能不能盡量惜命一點……活著回來。”  “隻要活著回來,回來以後想怎麽樣都可以。”  “當然,現在任你擺布、玩弄,以後也是……”第40章   說完之後, 嚴雪遲久久沒有抬起頭來。隻是就這麽垂著頭, 似乎在等著蘭瑟的回應。  隻是這一次等了很久,也沒等到回應。  剛想再一次說些什麽的時候, 嚴雪遲忽然感覺到額前附上來了一處溫熱。  不是蜻蜓點水的一吻,而是有意逗留在眉心, 親吻像是朝聖一樣,無比虔誠。  這種感覺細細癢癢,雖然令人心跳加速, 但卻是不沾染情.欲, 隻是親吻。  “能聽嚴先生這麽說, 我很開心。”雙唇從眉心抬起之後,才輕柔的吐出這句話語, “放心,有你這句話在, 我肯定得好好活著。不過時間短暫, 能做的事情不多,還是按照原定的來罷, 能幫到你,也是我的榮幸。”  蘭瑟說完之後將他的下巴微微挑起, 被迫和自己直視。  避無可避。  “跪起來, 麵對著我。”  嚴雪遲沒敢動。  畢竟這種舉動……冒犯的意味頗多。  尤其是對方渾身是傷,雖然不說是碰一下怕碎, 但動作太大肯定對身體不好。  然而沉默許久, 嚴雪遲最終是沒拗過對方一次次的磁性沙啞的聲音, 和蠱惑一般的引導。  “看著我。我也想看著嚴先生。”  嚴雪遲還想說些什麽,駭人的觸感先一步襲來。  身上寬大的白襯衫卻是沒淩亂半分。  連扣子都不曾解開。  上下對比鮮明,一個是衣冠工整,一個是……不堪入目。  這種幾近屈辱的服侍,嚴雪遲以前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敢去想。  雖然不敢想,但每一分觸感卻是真是無比真切。  想忽略都很難。  唯一能做的就是壓抑著聲音,死死地抿著唇,仰著頭。  不過這種欲蓋彌彰的掩飾,隻能沉淪的更快。  緊接著唇被挑了開。  修長,帶著薄繭的手指鑽了進來。讓嚴雪遲有意吞回去的聲音被迫激發,沒有一點隱藏的餘地。  動作不急不緩,細水長流一般,似乎就是想讓嚴雪遲感受的清楚,而不是急於求成。  人生在世這麽多年,嚴雪遲還真的是第一次被這般對待。  一時間有些亂了方寸。  屋內狹小,以至於一點點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  很快,細細碎碎,卻又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就占據了全部整個房間,縈繞在二人之間。  嚴雪遲一時間想摘掉耳朵上的助聽設備,以此來緩解入耳的不堪。  “記住這些聲音和觸感,是我給予你的。”蘭瑟沒有給他摘掉助聽設備的機會,先一步按住了那隻躁動的手。  說完之後蘭瑟幹脆順過床頭不知道是誰的領帶,直接將那一雙不是安分的手腕牢牢的反手捆在背後。  一點動彈的餘地都沒有。  正準備下一步動作的時候,門外倏地響起了敲門聲。  “霍克先生,您現在方便開門嗎?”隔著門,男子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清晰。  由此可見,這兒的隔音一點都不理想。  嚴雪遲下意識的咬住停放在自己口中的手指,好讓對方吃痛而放開自己。  蘭瑟也的確是放開了。  但這個放開,也僅僅限於用被子將嚴雪遲蒙的就剩下一個頭,一隻纏著繃帶的手也隨即鑽進了被窩。  蘭瑟拿起桌子上放著的水,漱了漱口,“進來。”  門被推開,外麵走進來了幾個身著軍服的青年,和一個機器護士。  “您已經醒了?”  “嗯。封閉鎮痛的藥劑準備好了嗎?注射完之後我們就出發。”蘭瑟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道。  “準備好了。”青年說完之後,目光落在蘭瑟身邊躺著的人身上,不禁有些疑惑。  “哦,他是我的……”  蘭瑟話沒說完,最脆弱的地方就被狠狠地擰了一下。  疼的一時間臉色都不禁發白,“我的一個朋友,以前念書的時候就認識的。”蘭瑟被迫改口道。  “他怎麽……”  “傷口感染導致發燒,估計得睡一會兒。”蘭瑟一麵說著,那隻在被窩裏的手又一次不安分了起來。  “嗚——”哪怕努力咬牙,但嚴雪遲還是沒克製住,發出了一聲悶哼。  青年見此不禁勸道,“讓醫生來看看吧,萬一是瘟疫也好趁早控製。他臉色很不對,呼吸也明顯困難。”  “不用醫生。給我兩分鍾穿好衣服,待會兒去走廊上再打針,見他好不容易睡著了,小聲一點。”  青年男子聽完之後雖然是疑惑,但還是乖乖出去。  等外人出去之後,嚴雪遲才猛地撥開了被子裏不安分的手。  “誰讓你在有人的時候……”  “剛才明明有很多時間,到底是誰磨磨蹭蹭的不肯過來?”  “……”嚴雪遲下意識的將往被子裏蜷縮的更深了一些,沒去理會他。  以前嚴雪遲一直覺得,他應該是從裏到外都正經的。  果然人不可貌相。  “趕緊走。”嚴雪遲見他沒有起來的意思,又輕聲趕了一句。  “真的打算讓我走?”蘭瑟一麵說著,一麵艱難的爬了起來,咬著牙將盒子裏的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就這樣晾著你,不難受嗎?”  嚴雪遲蹙眉,依舊裝作聽不見的樣子。  當然難受。  這種事情哪兒是能被迫中斷的。  當然,這種“難受”嚴雪遲並不會說出口,稍微清醒些的時候更是不敢去請求什麽。  基本收拾好之後,蘭瑟又俯下身,幾乎是貼在他耳邊,抿著耳垂說道,“謝謝嚴先生給予我美好的夜晚,我先行一步了。”  “以後來日方長。”  見著蘭瑟真打算這麽走了,嚴雪遲才有些著急的開了口,“等等。”  “怎麽了。”  “領帶。”  “嗯?”  “領帶還捆在我手上,解開再走。”  .  天色幾近大亮的時候,嚴雪遲才從病房裏鑽了出來。  那件不合身的白襯衫依舊穿在身上。  上麵的氣息也是如影隨形一般,走到哪兒都能聞得見。  不過倒是掩蓋住了身上原本信息素的味道,哪怕是沒有抑製劑的情況下,也能安全不少。  接下來的工作也不過是清點遺體,和安排燃燒遺體。  戰區不比安京星,有專門的火化或者冰凍設備。  隻能使用最原始的方式,將這些殘垣斷壁燒成灰燼,以防瘟疫傳播。  基本安頓好之後,嚴雪遲見著手環上的指示燈亮了兩下。  打開一看,是邵元的消息。  ‘你在哪兒?’  ‘戰區。’嚴雪遲回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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