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垣臉一紅,心裏就明白了,不過力也不是外人。他輕聲說了句謝謝,又問:“隻有擦傷嗎?他吐了好多血啊。”“撞到頭的時候咬破舌頭了,不礙事,過幾天就好了。”力無語了,這麽點輕傷還鬧了個生離死別,一路上兩隻哭哭啼啼的好像真的是什麽要死的重傷一樣。結果回家一檢查,就點擦傷挫傷。“那他肚子痛怎麽回事!”一直擔心是不是傷到內髒了。力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淡定地說:“團團肚子痛,是因為他發情了!”第39章 蒙眼捆綁入洞房“啥!發情?”陸垣一下沒鬧明白,發情為什麽會肚子痛,害他以為是傷到內髒擔心了這麽半天:“可他說的是肚子痛,發情不是應該……恩,我以前養的貓發情的時候就會跑出去叫春,找母貓!”“他說的肚子是下腹部。”力聳聳肩,異常淡定。下腹部,陸垣往下瞄了一眼,大概是肚臍以下十二厘米處?但是為什麽會痛,還痛得走不回來:“而且他說是肚子裏麵痛,那個地方不算裏麵吧。”力輕笑了一下,獸人和人類畢竟是兩個物種,雖然外表相似但生理結構還是有所不同,陸垣鬧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比如老虎在發情期可以連續射精兩百次以上的事情,他絕對不知道!獠牙的生殖器從小就包在囊袋裏,到了第一次發情期時仍然不能自行彈出,勃起的那玩意包緊繃繃皮囊裏麵當然會痛。“團團中文不好,沒辦法很詳細地告訴你到底哪裏不舒服,隻能用一句肚子裏麵痛來解決。”力倒是解釋地很詳細,陸垣的臉色卻不怎麽好看。他抱起手來回踱步,顯得有點不安:“你說的不會自行彈出什麽什麽意思,是需要動手術或者用刀切開?”“你這腦袋裏麵都想些什麽呢,哪有那麽血腥!一般都是有經驗的配偶給他舔出來的,如果雙方都沒有經驗就會交給族內的長老來解決。”就這點來說,獠牙和熊有很多相識之處,都有專門指導行房的長者。舔,舔出來!?陸垣一臉世紀末日的表情,臉色由青變白,由白轉黑,黑裏又透出紅來:“你該不會叫我幫他……”“很難嗎?”雖然用舌頭舔或者嗅伴侶的生殖器是動物的本能,但是身為人類的陸垣可能無法接受。力想了一會,狡猾地說:“做不到不要勉強,反正團團也不知道什麽是發情,騙他肚子裏長了蛔蟲,忍忍就好了。”“那不會很難受嗎?”以前家裏那隻貓到了發情時不讓它出去簡直是上串下跳,被折磨得發狂。力半眯著眼睛,其實他早就看出陸垣對團團的感情,隻是這孩子還跨不出那道坎。如今好不容易求了婚,千萬別被嚇跑了:“難受自然是難受,但是兩個人在一起還是得談感情,光做愛可不行。”雖然他和雷可以從早做到晚,不過現在還是先高唱純潔的愛情吧……陸垣不說話了,看得出他在猶豫,力也不多說什麽。隻丟下一句:折騰了半夜,有什麽事情天亮再說,便轉身回屋休息了。等力走了,陸垣跑到瀑布下麵衝澡,但冰冷的流水也無法讓他的頭腦冷靜下來。他捏著自己的那啥,想象一下,如果在勃起狀態被人用繩子捆住……小東西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吧,又疼又難受。想到這裏陸垣又心痛了,但是讓他和一隻動物交合,實在太難。別說性別問題,尺寸就是一個巨大的挑戰。他開始胡思亂想,想團團會不會變成人,想希爾什麽時候能找到飛龍,想雷和力要如何和好如初。最後他想到自己的父母,他們現在怎麽樣了,還在因為自己的失蹤而傷心欲絕嗎?在家的時候,母親擔心自己的個人問題,不知道操了多少心。她要是知道唯一的兒子不能給她娶個漂亮的媳婦反而嫁給一隻老虎,一定不會坦然接受。想到這裏,他又忍不住歎氣了,如果沒有來到這個世界,是不是就和普通人一樣大學畢業找份工作,結婚生子孝敬老人養一大家子?他搖搖頭,嘲笑自己的想法。假使沒有穿越到這裏,他的交流恐懼症也不會好,對著女孩子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還談什麽戀愛。陸垣的意識已經飛向遠方,迷迷糊糊中想起初戀的白天鵝來。他以為自己愛她,愛得鏤骨銘心,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可笑的是他現在連這個人的名字都想不起來,隻記得她高高瘦瘦,麵容卻是模糊的。反而是小東西在他的腦子裏越來越清晰了,從巴掌那麽大一點成長為現在的巨獸。他們相處的每一天,點點滴滴湧上心頭。陸垣忽然覺得眼睛很酸,他從來不是愛哭的人,可是卻為這隻小毛球落下了不少眼淚。既然已經接受了他,為什麽不能接受他的一切?包括發情和上床,這不是什麽難事。他努力說服自己克服所有的心裏障礙——本能的抵觸,內心的拒絕,對未知行為的恐懼。他試圖把自己放在女性的位置,或者偉大又堅強的母親的位置,但經過無數的思想鬥爭後,他還是對這種行為很是抵觸。不是因為團團,而是他無法把自己定位為下麵的那一個。既既如此,那我在上麵呢?陸垣閉著眼睛想象了一下,讓我去弄一隻大老虎?且不論小東西反抗起來要如何製服他,光是想象這個畫麵就很猥瑣了……弄他也不行,被弄更不行,陸垣茫然了,那小東西的生理問題該如何解決?對了,力好像也沒說一定要進入,用嘴也可以。咳,咳咳。不就是幫他那啥嗎,就當吃一根巨大的棒棒糖好了……“陸垣,打起精神來,這麽多困難都熬過去了,還怕一隻發情的小貓嗎?”他用力拍打自己的臉頰,刺痛讓他的決定更加堅定。他開始燒水,準備給小東西好好洗一洗,他那玩意藏了那麽久,不洗幹淨可不行。忙了半天,才注意到天已經亮了,小東西還在昏睡,腹部鼓起一個大包。陸垣端著一盆溫熱水進來,在旁邊照顧小東西的力一看就明白了他的心思。他擺擺手,笑道:“婚前性行為可不好,再怎麽猴急也等到新婚之夜洞房再說。”陸垣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一腦門子汗:“不是你說他難受的嗎……”“再難受忍一個白天總沒問題,再說還得給你們做點準備。不然一頭兩百公斤重的老虎發起狠來,你打算怎麽辦?”力明白陸垣最是刀子嘴豆腐心,顛來倒去還是擔心小東西的身體,但是團團現在的體型可不適合跟人類交配:“他那玩意插進去,你估計會因為肌肉撕裂失血過多而死。”“怎麽會……”陸垣一臉蒼白,什麽肌肉撕裂流血而死也太恐怖了。力接過他手裏的大盆放在地上,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好了,現在你什麽都別想,去我床上好好睡一覺,在我回來之前不許靠近團團。”“你要去哪?”陸垣瞄了一眼熟睡的小東西,正無意識地蹬著後腿,居然把一旁睡著的肉團子給蹬到地上了。小肉球在地上滾了幾圈,哭著撲進陸垣懷裏,鼻子呼呼地吸著,一臉可憐。“去給你們準備結婚的用品!”力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陸垣。結婚!?要不要這麽快!懷著忐忑的心情,某人抱著肉團子爬上力的大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掀開簾子看屋子另一頭的團團,最後也顧不得力的忠告爬回自己的床鋪。“陸垣,你來了?”雖然盡量放輕動作,但小東西還是醒了,他用舌頭舔舔陸垣的臉:“肚子餓了,想吃蛋糕!”“就知道吃,都不給我消停會。”嘴上雖然狠狠地抱怨著,某人還是興高采烈地跳起來去做早餐。隻要有食欲傷就好的快,況且小東西又不是要吃山珍海味滿漢全席,不就是點蛋糕嗎,馬上就來!上次撿回來的巨蛋還有不少,陸垣幹脆敲了兩個,不僅做了蛋糕還弄了蒸蛋羹。將巨蛋調散加上適量的水,用中火慢慢蒸熟,可惜沒有醬油和醋,不然淋上去味道更好。陸垣在廚房裏忙,還要照顧在一邊搗亂的肉團子,想到小東西還病倒在床,不由得產生了一種家庭主婦要照顧全家真艱難的想法。力是大家長照顧著每一個人,團子是還沒長大的小孩子需要各種嗬護。那麽,剩下的團團是丈夫的話,那我不就是妻子了?“靠!”陸垣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差點把鍋掀翻了。伺候兩隻吃完早餐,團團又哼哼唧唧地說肚子痛,陸垣聽了力的吩咐,也隻好哄他忍忍就好。直到傍晚力才回來,帶了不少東西,還把埋上的酒挖了出來:“雖然還沒有變成酒,不過大喜的日子總要喝一點。”那壇所謂的酒隻有很淡的酒味,力幹脆加了糖來熬甜酒,味道也不差。晚飯極其豐盛,他們宰了一隻小羊羔,用肥嫩的小羊肉煮了滿滿一鍋。平時舍不得吃的堅果和蜂蜜也拿了出來,加上肉餅、水果擺了滿滿一桌。“今天什麽日子,吃得這麽好!”香味讓小東西蹣跚著從床上趴下來,口水嘩啦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