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啦,你知道關於‘圍裙''還有一個故事嗎?”我故意跳過有關他帥不帥的問題。


    “什麽故事?”


    “從前,有個名叫張良的孤兒……”


    “張良?”


    “不是你想的那個張良啦,認真聽。”


    “哦。”


    “有一年冬天,他撿了一隻小白狗。從那以後,他每次幹完農活回到家,都能看見桌上擺好了飯菜。有一次,張良故意偷偷潛伏在家門外,結果發現那隻小白狗脫下狗皮,變成了一個漂亮姑娘,認真的開始燒火做飯。張良衝進家門,搶過狗皮,開始質問姑娘。你猜怎麽回事?”


    我揚了揚下巴,笑問眼前的人。隻見他撐了撐嘴角,笑道,“這還不簡單,肯定又是什麽狗子精變成姑娘呀。等等,你確定張良撿的是狗,不是田螺麽,我嚴重懷疑你在抄襲。”


    “真的,真有這麽個故事,不信你自己去查。”我一臉真誠地反駁道。


    “那跟圍裙,又有什麽關係呀?”


    “很好,你還沒跑題,”


    蘇林一臉寵溺地笑著看向我。


    我繼續講道,“狗子精,不是,這姑娘心疼張良,給他做飯。結果張良‘順杆爬'',要姑娘嫁給他。還搶走了姑娘的狗皮。”


    “這行為還挺狗啊。”


    “確實,但是不要插嘴,好好聽。”


    蘇林伸出手,捂住自己憋笑的嘴。


    “姑娘說,大冬天的,沒有皮子她很冷。張良一想也是,就剪下了一塊皮子,給姑娘圍在了腰間,把剩下的皮子丟進灶裏燒了。”


    “你講完了嗎?”蘇林還是忍不住了。


    “差不多了,怎麽啦?”


    “這兄弟狗到家了,強買強賣嘛這不是。”房間裏又是蘇林的一陣大笑。


    我故作嚴肅,推推他,“後麵還有,後來他們一個勞作一個燒飯,日子過得甜甜蜜蜜。大家羨慕他們,也學他倆,女人燒火做飯,胸前總要係個白圍裙,慢慢的成了一個習俗。”


    “搞半天,他倆還是先婚後愛呀。不過,這個故事誰聽了不說一句耳熟呀。咱們家圍裙多,下次我下廚就穿白圍裙好了。”


    蘇林看我端著還剩一小口燕窩的碗,講了半天還沒接著吃,料想我吃不下了。接過碗,直接一飲而盡,一副對自己廚藝相當滿意的驕傲表情。真的太搞笑啦。


    “真的,先婚後愛,不就是說的我們嘛。”蘇林從驕傲臉,一秒切換成花癡臉,我都來不及反應。


    “我們?”呃,怎麽跟張姨說的不一樣呢。


    “噢,不不不,一時嘴快,說岔了。”蘇林扶額低頭,又著急轉移話題,“你看看,時代在進步吧,現在圍裙不止女人穿了,男女都可以穿。”


    “那倒是。”


    “時間不早了,快去刷牙,準備休息吧。”蘇林端著碗起身,看樣子是要下樓去放碗。我隻能意猶未盡地走進衛生間。


    蘇林走出房間,聽到老婆走進衛生間的動靜後,才靠在走廊的牆邊,垮下臉,長舒了一口氣。


    洗漱完,蘇林也上來了,跟蘇林道過晚安後,各自回房休息。自從手術後,我倆都是各睡各的,互不影響,倒是睡得很踏實。


    第二天,當蘇林出門上班的汽車發動聲在院子裏響起時,我還流連在深深淺淺的夢境中,身上一陣一陣的發涼,摸著薄毯給自己蓋上了,還是覺得涼,但就是不願意醒來。


    另一邊,蘇林坐在去往公司的車裏,想起老婆昨晚的狀況,還是不放心的,給許少堃撥去了電話。


    “喂,蘇總早!我現在已經出門,在去醫院的路上了。”許少堃聲音懶洋洋的,壓根沒有一個作為青年醫生的精氣神,一股資深大廠打工仔一樣的疲累感順著聽筒,撲麵而來。


    “哼,我管你到哪裏了。”


    “喲喲,您這不是來詢問我工作的麽?難道是想我啦。”


    “滾,我問你一個事。”


    “什麽事,喬靜水?”許少堃馬上收住玩笑的態度。


    “嗯,她最近老是腹部疼,一會兒又不疼了,聽她說,有很多次了,你看要不要緊。”


    “腹部?說具體點,哪種疼痛,有沒有其他症狀,比如出血之類的。”


    “就,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我讓她今天來醫院找你們瞧瞧……等一下,她打電話過來了,再說吧。”


    蘇林滑動手機,接聽了電話,瞬間表情失控,怒聲吼道,“立馬掉頭,回家!”


    小陳一個激靈,腳上服從地踩了急刹,車子整個晃動,他立馬又調整狀態,在車流中找準時機換了車道,掉頭往回開去。


    蘇林壓根沒顧得上其他,大腦一片空白,頭上冷汗直冒。


    “喂,夏…夏夏,她流血了,我現在回家帶她過來,你,你你……”


    “別慌,醫院這邊我來安排。”許少堃收起手機,朝著百米外的醫院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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