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山點點頭,一臉感慨道:“我家乖孫孫此舉,就算不能讓全村人,天天都能吃飽肚子,但真的能讓何家灣村,今年冬天,不會餓死一個人。”


    洪遠亮一臉敬佩道:“是啊!小遠這是做了天大的善事啊!若那些村民良心沒被狗吃掉,別說親自上門來道歉,就是來磕頭賠罪,也是應該的。”


    何思遠淡然一笑道:“既然上天賦予我一身神奇的本事,我也不會辜負老天對我的期望,村裏的事,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都會去做。”


    何小富鄭重其事道:“小遠,明天我親自帶著小財和重山,到村裏,一家家的登門,給那些愚昧的村民們,好好的上一課。”


    何思遠苦笑道:“村長,我醜話說在前麵,集體的莊稼,我可以沒有任何怨言的,去配製靈液搶救,但每家每戶的自留地,我就真沒那個精力和時間,能全部照顧到了。”


    唉!


    村裏那些目光短淺的人,真的是不可救藥,盡幹些狗屁倒灶的事,這讓我怎麽有臉,一再二,再而三的幫他們說好話。


    何小富一臉難堪,小心翼翼的說道:“小遠,若是他們誠心誠意的悔改了,你看能不能,網開一麵,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有些人記吃不記打,若不給他們,一個無比深刻的教訓,恐怕他們以後,還會好了傷疤忘了疼,繼續打著小算盤,想方設法的來算計我。


    村長啊!你真把我當成是一個憨憨了嗎?


    何思遠心裏惱怒,卻不動聲色,苦笑道:“小富伯伯,靈液配方裏的每一種藥材和奇石,都無比稀少,我真的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想幫他們,也沒辦法啊!”


    何小富也覺得,他的要求太過份了,也不仔細想想,像靈液這種,無比珍貴的逆天之物,配製一定是無比苛刻困難的,所需的各種配製材料,也是十分珍貴稀少的。


    想著,何小富苦笑道:“小遠,是小富伯伯太想當然了,沒有考慮到你的難處,這話,你聽過就忘,我以後也再不會說了。”


    何思遠笑著道:“小富伯伯,若配製出多的靈液,你家的那一份,一定是必不可少的。”


    何小富感激不盡,拉著何思遠,又哭又笑,說了不少掏心窩子的話。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大家酒喝盡興,話說舒暢後,就紛紛辭別。


    何思遠也沒食言,立刻念頭一動,操縱先天靈寶,混沌如意極冰帕,又凝結出兩顆晶瑩剔透的極致寒冰珠。


    家裏可沒有那麽多棉襖,去包裹極致寒冰珠。


    何思遠靈機一動,就去割了一大塊野牛皮,刮去多餘油脂,洗淨後,一分為二,用皮毛那麵,包裹了兩顆極致寒冰珠,一顆給了何小富,一顆給了洪遠亮。


    接著,何思遠就扛著一隻最大的野鹿,送洪遠亮和黃衛國。


    一行人到了解放車前,何小富發了一圈煙,和洪遠亮說了一會兒客氣話後,才借著皎潔的月光,一臉的心滿意足,晃晃悠悠的回家了。


    何思遠把野鹿放在車廂裏後,才剛剛從車廂上跳下來。


    洪遠亮就湊過來,拉著何思遠的手,苦笑道:“小遠,小黃這個同誌,一向都比較尊重我,人又勤快,做事也周全,他剛剛拜托我,求你一件事。”


    何思遠立刻就明白了,他笑著道:“洪伯伯,黃叔是想要一顆極致寒冰珠嗎?”


    “嘿嘿!”


    黃衛國在一旁,正忐忑不安的聽著,洪站長和何思遠的談話,一見有戲,他就慌忙湊了過來,憨憨笑著道:“小遠,你看需要多少錢,或者用什麽東西,才能換到一顆極致寒冰珠。”


    頓時,何思遠就為難了,說珍貴,極致寒冰珠,對凡俗世人來說,的確是無價之寶。


    不過,何思遠為了不驚世駭俗,讓一顆極致寒冰,隻能使用一年,一年後,就會融化,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讓極致寒冰的價值,大大打了折扣。


    想著以後,需要使用解放車的時候還多,有如把極致寒冰珠賣個高價,讓黃衛國心裏有怨氣,還不如買個人情,送他一顆,下次叫黃衛國幫忙時,他也能盡心盡力的幫我。


    想著這些,何思遠淡淡一笑道:“黃叔,你我一見如故,你為人豪爽大氣,讓我十分敬佩,就一顆極致寒冰珠,還談什麽價錢,等下次,我到鎮裏賣魚時,就送你一顆。”


    “這,這怎麽好……”


    黃衛國被這意外的天大驚喜砸中,竟激動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何思遠又和洪遠亮說了一會兒話,目送著解放車緩緩離開後,他才轉身回家。


    小院內,何大山、何小海和王明智他們,正坐在白玉蘭樹下,賞月喝茶。


    何思遠一進家門,就被何大山叫了過去,王明智十分有眼色的,急忙跑去拿茶杯,為自家這個有天大本事的小舅子泡茶。


    何大山一臉沉重,疑惑不解道:“乖孫孫,你為村裏配製靈液,畢竟是為了搶救莊稼,讓村裏冬天不餓死人,這我支持,可你不該把無比珍貴的極致寒冰珠,隨隨便便的就送人。”


    何思遠笑著道:“爺爺,解放車剛開到村裏時,你們去搬野鹿野羊肉,又和村裏人鬧別扭了吧!”


    一提這事,何小海就怒不可遏道:“那幫王八犢子,一群人堵在車廂那,我們擠都擠不進去,我就懇求他們讓一讓,我們好去搬野鹿,卻被他們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


    何思遠皺了皺眉,憤怒道:“隻可惜,當時我不在,要不然,我一定會把他們的嘴打腫,爹,還記得是那些人嗎?我今晚就去教訓他們一頓。”


    何大山擺擺手道:“乖孫孫,牙齒還會咬到舌頭呢!你爹就是被罵了幾句,何小富一來,就罵得他們狗血淋頭,豬狗不如,事情都過去了,就莫要節外生枝了。”


    若是那些村民,又在偷偷罵他,或詛咒他,何思遠根本不會生氣,他一個神通廣大的修士,怎麽可能和一群,宛如井底之蛙一般的普通人計較。


    可這樣平白無故的罵他爹,或家裏的任何一個人,何思遠就不能忍受了。


    前段時間,所有的謠言和詛咒,都是衝著何思遠來的,沒牽扯到家裏任何一個人,何思遠才淡然一笑,壓根沒當回事。


    一般的修道者,都心性超然,若不是關係到身家性命的大事,一般的雞毛蒜皮小事,修道者都會一笑而過,從不計較。


    凡事斤斤計較的,那是無惡不作的魔頭。


    何思遠能容忍別人造謠中傷他,詛咒他,卻不能容忍那些人,無緣無故的,罵他家裏的任何一個人。


    想著,何思遠皺著眉頭,沉吟道:“爺爺,是不是我表現得太善良了,讓他們覺得我好欺負,我正好借這事,一是為爹出氣,二是讓他們知道,可以得罪我,但千萬不要得罪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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