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天一宗已經被滅,隻剩下了本座在此苟延殘喘。”


    骷髏冷冷地說道。


    緊接著,他看著秦葉等人,問道:“你們可知道本座為什麽會一直活著嗎?”


    “難道不是因為前輩投靠了他?”


    毀天聖女皺眉問道。


    “哈哈哈……”


    骷髏哈哈大笑道:“那隻是表麵原因,這小子看到的那五具骸骨,皆是我天一宗的太上長老。修為皆不弱於我,但是他們都永遠的消失了,隻留下了本座一個人。”


    眾人皺眉,猜測不到真實原因。


    這時,秦葉說道:“他是想要折磨你吧。”


    骷髏聽到秦葉的話,眼眶內的鬼火跳動的越來越旺盛,顯然是秦葉猜對了。


    “不錯,他就是要折磨我。其實,本座當年並不是真正想投靠他的,不過是委曲求全,謀求保存天一宗。但是,本座的想法被他看透了,他並沒有殺本座,而是留著本座,為的就是一直折磨我,希望本座變得與他一樣,成為他那樣的人。”


    骷髏越說越激動,若是臉上有肉的話,表情將會是極度氣憤的。


    “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眾人聽了他的話,都有些不敢相信,認為這不過是骷髏自我辯解的話。


    “怎麽,你們懷疑本座的話?”


    他看到眾人的臉色,哪還不知道這些人並不相信。


    “不……不……我們相信前輩!”


    “對……前輩說的都是真的。”


    “前輩最為正直,為的不過是保全宗門,這沒有什麽不對的。”


    ……


    眾人看到骷髏目光不善的看向他們,將他們嚇了一跳,紛紛表示相信他。


    “在我毀天閣裏,倒是有關於你的資料。上麵記載,你雖取名叫司空無情,但是並不是無情之人,相反你有情有義,統治天一宗之間,倒是做了不少的好事。”


    毀天聖女說道。


    “哈哈哈,正是因為本座有情有義,所以他才要這麽折磨我。”


    骷髏哈哈大笑道。


    秦葉聽到這裏,心中有了一個猜測,等到他大笑過後,對他說道:“我倒是有個猜測,不知道對不對。”


    “你想說什麽?”


    骷髏沒好氣的問道。


    “我大膽猜測,那個滅你天一宗的人,來曆非常不一般,甚至駭人聽聞。或許,他曾經還是大陸上眾人心中的偶像,救世主,但是現在他墮落了。”


    “他雖然這樣做了,心中卻很鄙視現在的自己,但是他又想活,不得不這樣做。”


    “你的出現,給了他自我安慰的理由。讓你變成與他一樣,他才會認為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事實上證明也是如此,你的確走上了這條道路。如果你真的想死的話,這數十萬年來,總會找到機會去死,顯然你並沒有選擇死亡,而是與他所設想的一樣,走上了與他相同的道路。”


    秦葉將自己的猜測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眾人聽後皆都震驚不已。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麽這個人或許就是他們熟知的人物,甚至是他們崇拜的人。


    他們已經不敢想象下去了,當然這些都是秦葉的猜測,還沒有證據證明。


    “你的確很聰明!不是一般人!想不到東域竟然出現了像你這樣的俊傑。”


    骷髏聲音苦澀的說道:“一開始本座的確不知道他的想法,隻是認為他是想要折磨我,後來漸漸隨著時間的流逝,本座才猜到他真正的想法,而你這麽年輕竟然這麽快就能猜到他的想法,真是不可思議。”


    眾人更加的震驚了,秦葉竟然又猜對了。


    “我想知道他是誰?”


    秦葉直視著骷髏問道。


    “本座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每次出現都隻是被黑氣籠罩的身影,看不見他的臉。”


    骷髏沒有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秦葉並沒有質疑,反而是相信了骷髏的話。


    此人既然有這樣的心態,或許連他自己都討厭現在的自己,自然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暴露在別人的眼前,哪怕眼前之人下一秒會死在他的心裏。


    不過越是這樣,秦葉越加好奇對方的身份。


    “前輩,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毀天聖女開口問道。


    “你是毀天閣的弟子,本座與毀天閣當年也有一些交情。也罷,反正你們很快就要死了,既然你們這麽想要知道當年的事情,本座就跟你們說說。”


    骷髏或許也想讓人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所以他並沒有拒絕毀天聖女。


    “那天晚上,一切都安寧,但是突然間黑氣侵襲了整座洛風城,無數人慘死,自然也驚動了我天一宗。天一宗從上到下被這巨大的動靜驚醒,打開了防禦……”


    骷髏緩緩的講述,那晚上發生的事情。


    先是黑氣突然襲擊了洛風城,而處於洛風城外的宗門並沒有逃過,一樣被黑氣侵襲。


    這些黑氣一進入人的體內,便會遍布全身,吞噬了人的精氣與血肉。


    天一宗由於及時打開了宗門防禦,竟然抵禦住了黑氣的襲擊。


    本來他們以為逃過一劫的時候,但是意外發生了,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出現,將天一宗拔地而起,移動到了這個空間。


    而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宗門被移動,不敢打開宗門防禦。


    當宗門移動到了這個空間後,他們依然不敢走出來,就在這時,一道被黑氣籠罩的人影出現。


    此人實力強大,雖然隱藏了自己的功法,但是天一宗的防禦大陣在此人的攻擊之下搖搖欲墜。


    然而,就在他即將破陣的時候,他卻停止了破陣,反而是對他們說隻要投靠他,就能活下來,讓他們做出選擇。


    “這是一個考驗人性的遊戲……”


    秦葉聽到這裏,插嘴道。


    “你說的不錯,他就是在玩弄人性。在這種情況下,什麽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骷髏並沒有因為秦葉的插話生氣,反而是輕輕點頭,認同了秦葉的話。


    此人的目的就是讓人在危險中,露出原來的本性。


    隻有在極度的危險中,有些人才會真正的暴露出自己的本性,平時所見到的不過都是他們偽裝後,想讓你見到的模樣。


    被移動到了這個空間,防禦大陣又即將被攻破,明知道這有可能是對方的戲弄,宗門內部還是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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