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巧手一臉鬱悶地坐在角落,憑啥他一個人小心翼翼地爬下來……


    這輕功,還真的是羨慕啊!


    餘下的幾個人直接被抓小雞似的薅了下來。


    幾人在原地休整一會兒,七巧手繼續走在最前麵尋路。


    腳下的越走越窄,七巧手瞧著洞穴裏麵時不時出現的蛇蛻,握著火把的掌心冒出一層薄汗。


    他們這是走入蛇窩了嗎?


    此刻他隻聽得見身後的呼吸聲,眾人都小心的不再說話。


    走了許久,終於走到一個岔路口,他頓下腳步,側頭看向玉麵官,等待他的意思。


    玉麵官剛掏出羅盤,一道冷淡的聲音響起:“左邊很吵,走右邊。”


    及己適時出聲,眉頭卻緊蹙著。


    七巧手和玉麵官互相看了一眼,直接往右邊走。


    笑話,這一路走來這位小哥每次出聲都是大事,看不看羅盤有什麽用。


    南梧警惕地望了一眼左邊的通道,看來這邊應該是南疆人喜歡搗鼓的毒蟲什麽的。


    周堯一邊走一邊看,道路終於寬闊許多,她疑惑開口:“我們仿佛走進了另一個墓。”


    眾人都停下動作,齊刷刷地看向她。


    她認真點頭,說出自己的猜測:“我懷疑應該是墓中墓。方才我們走的確實是南疆國的墓,期間我們遇到過蛇蟲,但是都被及己驅趕,如今我們現在進入的才是德敏太子墓。”


    中毒的一個人坐下,握著火把,不相信道:“怎麽可能會有墓中墓?”


    他拍了拍衣袖,抬眸看向一旁的牆壁 眼底倏然一亮:“這裏是金礦嗎?”


    說著他起身將那條金蛇扯了出來,興奮道:“你們看,是金礦!”


    眾人身形一晃,耳邊傳來機關啟動的聲音。


    七巧手此刻壓根沒有時間怪罪他亂動東西,直接大喊一聲:“跑啊!”


    說著首當其衝地往更深處跑去。


    及己晃了晃腦袋,抬手按了按額頭:“有很多蟲子活了。”


    南梧跑了一段路,抬手在腳下撒了一些藥粉,繼續跟隨說:“那個人沒有跟上來。”


    周堯冷哼一聲:“隨便他吧,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他們進墓的時候就已經千叮嚀萬囑咐,墓不要隨便亂摸,亂碰,這才安全的到達這裏,結果倒好,看見黃金就忍不住了。


    純屬手賤!


    及己立在一旁提醒道:“來了!”


    南梧回眸瞧見遠處如同潮水一般黑黢黢的蟲子爬過來。


    讓人看的頭皮發麻。


    方才那個拿黃金的男人被蟲子托舉著,一雙腿此刻已經隻剩下森森白骨。


    七巧手快速找到機關打開石門:“快進來!”


    石門關上的那一刻,有兩隻蟲鑽了進來,被南梧和玄一直接用內力震死。


    這裏的蟲子毒的很,他們可不敢隨便踩死。


    觀群墓舉著火把辨認死的兩隻蟲子,心有餘悸地開口:“這是南疆國特有的蠱蟲,被咬上兩口就會中毒身亡,這種蟲子喜歡吃生肉和腐肉。”


    幾人倒吸一口涼氣,還剩下兩個種蛇毒的人坐在角落,一臉驚恐。


    “張老三平日裏那麽摳,吃飯都舍不得花錢,每次就是就著酸菜泡飯,沒想到他會這麽死在墓裏。”


    周堯坐在一旁聽見這番話,悠悠道:“所以及時行樂,平時死摳死摳,這下死在這裏,啥也沒留下。”


    她頓了一下,又警告道:“不要隨便亂摸,亂碰,墓裏的事能隨便嗎?”


    兩人連連點頭:“周公子,我們記下了。”


    觀群墓拿著火把將墓室裏的燈油點燃,整座墓室的樣貌瞬間清晰起來。


    “謔!這居然還有一副棺槨!”


    他圍著轉了一圈:“居然是金棺,想來此人的地位應該不俗……”


    玉麵官被一旁的壁畫吸引,驚呼開口:“你快看這裏的壁畫,是關於南疆國的記載,但是你看這裏……”


    觀群墓也將壁畫看了一遍,同樣疑惑地開口:“這個人的衣著很像雲國啊。那這個身穿南疆國的女子又是誰?”


    周堯瞧著他們解讀壁畫,也往自己身後看了看:“他們是一對情人……後麵不知道因為什麽分開,女子隻能傷心欲絕地離開雲國,前往南疆國。”


    玄一也湊近看了看,沉思良久道:“我聽聞過一個野史,當年德敏太子親自前往木涼城賑災,遇到過一個女子,兩人相愛。雲皇覺得此女子身後沒有任何背景,不能對德敏太子登基有助益,便不同意德敏太子娶妻的請求,隨後指了一門顯赫的世家女為太子妃。”


    他抬眸將目光落在壁畫上,唏噓一聲,繼續說:“那女子不屑與人共侍一夫,便直接離開雲國,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德敏太子彼時掌管朝政身心俱疲,又遭逢與愛人分別,相思入骨,憂思過度。身體每況日下,幾年後撒手人寰,並未留下子嗣在世。”


    周堯聽著這個故事,深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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