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推開門,又從一旁打開暗門,引著他們二人走進去。


    周堯暗自打量暗室的布置,瞧著與平常的臥室無異,隻是四周乃是石頭壘砌。


    掌櫃的關緊門,直接撩開衣袍跪下:“屬下見過主人。”


    周堯靠著桌子睨了他一眼,淡淡道:“起來吧,南宮瑜那邊的消息查的如何?”


    掌櫃的緩緩起身 頷首低眉回道:“淳國公自從大鄴城回來,一直都在國公府無外出。國公府裏下人嘴嚴,並沒有查探出什麽,隻是那位叫劉絮柔的女子有些消息。”


    他邁步走到桌前,從裏麵拉開一個抽屜,拿出幾封書信:“主人,這是劉絮柔與半山居士這些時日的談話。”


    “大晟那邊傳來消息,劉絮柔原本在後宮公子身邊侍奉,機緣巧合下被禧侍君瞧上,提點了幾句。皇子百日宴的時候,劉絮柔做了一道糕點又被佳晨公主瞧上,君後便做了一個順水人情。至於劉絮柔如何與半山居士勾結便不得而知。”


    掌櫃的雙手將信件遞給她,隨後又補充說:“苗疆的那位聖女與崔氏的宋洄如今正在京都,兩人前不久開了一家酒肆。”


    周堯將書信展開看了看,良久唇角微勾,將書信放在桌子上,沉吟道:“密切關注劉絮柔與半山居士。同時讓我們的人,盯緊那家酒肆。”


    “屬下明白。”


    周堯撣了撣衣袖,走出密室,在庫房選了幾匹上好的料子。


    夥計領著及己去量尺寸,周堯在煙雨樓的一樓看了看,沒什麽新意。


    遂抬步邁上二樓,與一樓相比人少了許多,她隨意逛了逛,耳邊傳來一聲爭執的聲音。


    一道倨傲的女子聲音響起:“喲,我道是誰呢?”


    “這不是我爹帶回來的那個孤女嗎?”


    還不待周堯邁步,身邊的客人已經開始八卦。


    “這不是淳國公府的嫡次女嗎?”


    “還真的是南宮小姐,她對麵的那個女子是誰啊?”


    “你連她都不知道?據說是國公救回來的孤女,我的丫鬟與國公府的一個丫頭熟得很,說這個孤女吃穿用度跟國公夫人一樣呢。”


    “嘖嘖,難怪南宮小姐不喜歡這個女子呢。”


    周堯微微挑眉,這不就是劉絮柔嗎?


    兩個人的爭執越來越大,直接打起來,她側頭望去。


    嘖嘖,劉絮柔打架是一把好手,南宮小姐也不示弱,開始用嘴咬。


    及己尋過來的時候,打架已經白熱化。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家丁的聲音,緊接著一群丫頭開道。


    一位雍容華貴的夫人邁步走過去:“你們兩個住手!”


    迅速有丫鬟拉開兩個人 。


    南宮流雲哭著跑過去,一臉委屈地哭訴:“母親,這個女人欺負我!”


    國公夫人聞言,上下審視了一下劉絮柔,冷哼一聲:“你們兩個成何體統?還嫌國公府不夠丟人的嗎?”


    隨著她的話音一落,幾個婢女給她們理了理衣服和發髻。


    熱鬧來的快,去的也快。


    周堯立在角落摩挲著下巴,她怎麽感覺這劉絮柔是故意的呢?


    及己見她發愣,也沒打斷她的沉思,隻是乖巧的立在一旁。


    良久,周堯回過神,側頭看向他:“量完了?”


    及己拉著她道:“姐姐覺得剛才那個女子有古怪嗎?”


    周堯不答反問:“餓了沒有?”


    及己抬手抓了抓頭,笑著點頭:“有一點。”


    他隨著周堯走下台階,突然頓下腳步,一臉奇怪地說道:“姐姐。”


    周堯已經知道他的動作代表什麽:“你去吧。”


    及己鬆開她的手,在一樓來回穿梭,走出大門的時候瞧見一截衣衫,迅速追出去。


    周堯走出門,順著他目光望去,沒有任何人。


    及己一臉懊惱:“姐姐,那人逃走了。”


    夥計將傘撐開遞過來,及己接過傘,低聲說道:“剛剛有個人,他身上有痋蟲。”


    方才明明感受到蟲子的聲音。


    他想了想又說:“對了,看著腳步應該不太年輕。”


    周堯聽見不太年輕,頓時明白了。


    除了他,她也想不出有哪個人,與劉絮柔有關係,還會南疆術法,還不年輕。


    不就是那個攪屎棍嗎?


    不過劉絮柔和半山居士同時在這裏,又有什麽陰謀?


    難道……針對的是國公府。


    當兩人回到徽王府的時候,張懷德正翹首以盼,瞧見她的一瞬間,小跑著接過傘:“陛下,宮裏的梁公公等待許久,雲皇宴請您吃午膳。”


    周堯:???


    這楚垚是閑得很是吧?


    大中午的不午憩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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