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嶺南比它更無奈,他怎麽這麽衰?為什麽總是在被人打斷好事?現在還被一隻鳥打斷,也真是夠了!  “你怎麽在我們房間?”喬嶺南無奈地問。  “當然是有事情要告訴你們啊。”燕燕也很無奈,“誰知道你們這麽迫不及待呢?進屋都不知道先看看周圍的環境?萬一這裏藏了個殺手呢?你們倆剛才都不知道死多少遍了。”  “我自己家裏,哪裏來的殺手?”喬嶺南對燕燕的說教更加無奈,“你有事剛才吃飯的時候怎麽不說?”  “我不信任那個女人。”燕燕很不爽地道。  喬嶺南覺得,它大概翻了個白眼,隻是眼睛太小,看不太出來。  “那個女人”是指楚腰,燕燕對楚腰一直有著奇怪的敵意,向來看她很不順眼。  白澈微微有點臉紅,推開了喬嶺南,問它:“什麽事情?”  “那兩個人的身份,我查出來了。”燕燕又得意起來,說,“他們是老嶽的人。”  燕燕說的兩個人,是和喬嶺南車禍相關的。  之前喬嶺南車禍發生以後,高小狩和楚腰都在四處調查,燕燕也沒有閑著。它沒有人脈,又不敢輕易說話,調查其實很不方便。但是它也有高小狩和楚腰沒有的優勢,它探聽消息特別方便,根本不會引起別人的關注。  白澈告訴它,可以再去事故發生的地方看看,或許能聽到路人的議論,也有可能找到一點線索。畢竟,彎道過後是一條街,人也不少。有些人可能看到了什麽,但無論是警察還是高小狩他們去調查的時候那些人為了避免麻煩,或許什麽都不會說。但是,閑聊八卦的時候,卻可能會說。  燕燕去了,它在那附近蹲守了很久,還真給它打聽到了一點消息。  那天那輛撞翻喬嶺南的悍馬開走以後,轉過彎道就被人攔截了下來。  警方後來調查的時候,那輛悍馬已經開回了家,中途被攔截這事就沒人知道。燕燕是從圍觀路人那裏聽來的。  白澈一聽這消息就覺得很奇怪,攔截悍馬的人,到底是打的什麽主意?他立刻就讓燕燕繼續去跟進。  攔截的人隻是出現在圍觀路人口中,當時還開著車,燕燕有很多不方便,它又不願意讓高小狩和楚腰插手這事,所以費了很多功夫。  它不信任楚腰,高小狩明顯偏袒著楚腰,燕燕便連他也不說了。  現在,它終於打探清楚了:“昨天,我看到老嶽給他們安排任務了。我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們就是老嶽的手下,還是私人部下,並不是靈案組的人。”  “這麽說來,就可以肯定了。”白澈看著喬嶺南,說,“車禍的事情,老嶽一定知道,而且,多半是她安排的,不然她的人不可能那巧地出現在那裏。她的人攔下悍馬,應該是想弄清楚到底有沒有得手吧?”  “不,不是的。”燕燕說,“據現場圍觀的人說,他們不像一夥的,彼此鬥得很厲害,差點就車毀人亡了,應該不是自己人。”  “不是自己人?那他們怎麽可能剛剛好等在那裏?”白澈皺眉。  “有一種可能。”喬嶺南說,“老嶽事先知道了有人想對我們下手,所以安排了人在那邊接應。其實,從事後你說的她一直很愧疚的表現上,也可以得到佐證。她先知道了,想來救我們,結果卻沒救成,所以她會愧疚。”  “你這樣說,也有點道理,可還是有疑點。”白澈說,“如果她真的是自己人,為什麽得到消息不直接告訴我們?提醒我們一下不是更容易?暗中安排人接應這種事情,也並不是很保險吧?”  “你說的沒錯,老嶽的確有事情瞞著我們。”喬嶺南說,“不過,我還是更傾向於她沒有惡意。”  畢竟相交十年,喬嶺南對老嶽,還是有好感和信任的。  白澈不說話了,他對老嶽,始終有點不放心。  喬嶺南看他不高興,想哄哄他,看了燕燕一眼:“你可以出去了。”  燕燕氣死了:“過河拆橋,喬嶺南你太不要臉了!”  喬嶺南哄它:“明天請你吃水果,想吃什麽隨便點。再不濟也給你找一個,不對,一隻老公?”  燕燕氣得飛走了,白澈瞪他:“燕燕也很辛苦的。”  “我知道,所以說給它找老公作為補償嘛。”喬嶺南眨眨眼,很無辜的表情。  白澈很無語,喬嶺南不等他多說,直接壓上來,把他撲倒在床上。  “你幹什麽?”白澈推了他一下,“這麽重要的線索,我們先討論一下……”  “我知道一個最快捷地知道真相的辦法。”喬嶺南一邊說,一邊低頭解白澈的衣服。  白澈被他的話吸引了,都沒來得及阻止他的動作:“什麽辦法?”  “讓你盡快恢複記憶啊。”喬嶺南說完,低頭咬住白澈的耳垂,輕輕吸了一口,才誘哄著道,“我今天晚上努力,讓你恢複記憶,所以謎團就都迎刃而解了。”  耳朵是白澈敏感的地方,他被喬嶺南這一手弄得直接軟了下去,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是任他為所欲為。很快自己也沉淪下去,什麽線索什麽老嶽,全都被拋到了腦後。  第57章  第二天白澈醒過來的時候, 喬嶺南就問他:“想起點什麽沒有?”  白澈莫名地有點不爽:“沒有。”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爽什麽,下意識就很不滿:“所以,以後別做了。”  喬嶺南看得好笑, 抱著他道:“你傻不傻呀?我和你做是喜歡你, 想和你做,又不是為了讓你恢複記憶。那不過是一個借口, 親近你的借口,明白嗎?”  白澈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承認了吧?都是借口, 所以更不能做了。”  喬嶺南哭笑不得:“行啊, 小壞蛋, 跟我玩心眼了?”  他說著,伸手去撓癢癢,白澈有點怕這個, 急忙道:“你別鬧,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什麽事?”喬嶺南停下來,卻還是把白澈圈在自己懷裏。  “關於老嶽的……”白澈說。  “你等一下。”喬嶺南打斷他,笑眯眯地道, “我也想到了一件關於老嶽的事情,我們一起說好不好?”  喬嶺南似乎很喜歡玩這種所謂“心有靈犀”的事情,白澈點頭:“好。”  “老嶽就是嶽照。”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話音落, 兩人對視一眼,都挺開心的。  “你怎麽想到的?”白澈問喬嶺南。  “我是忽然想起來一個細節,就是之前鮮若被老嶽關起來,我們去見她的時候。”喬嶺南說, “你還記得嗎?鮮若說,要附贈我們一個消息。她當時對著攝像頭說,嶽照就在我們身邊,讓我們自己去猜。我那個時候以為她隻是故意拋出線索來擾亂我們,所以沒有多想。可昨天晚上我忽然想到,攝像頭後麵是誰?是老嶽啊,所以她那個動作,其實就是在挑釁老嶽,但我們都忽略了。”  “沒錯。”白澈點頭,“我記得我第一次聽到你叫‘老嶽’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這人是嶽照。可那時候我看了一眼,發現她是女的,還是人類,就下意識覺得不是。後來,你問我鬼王可不可以不是鬼?我才忽然明白過來,鬼王可以是人,當然也可以是女人。”  其實,當時白澈主要是想抱著喬嶺南感受心跳,所以沒空去想太多。  喬嶺南想起當時的情況,想到白澈繃著臉撲進他懷裏的樣子,想到他那時候還信誓旦旦地說,他對白澈沒有別的想法,忽然有點後怕。幸好白澈當時堅持來追他,不然他們可能就錯過了,喬嶺南手上不自覺地緊了緊,又說:“還有一件事情,我覺得也是老嶽做的。”  “什麽事情?”白澈問。  喬嶺南說:“鮮若的死。你想,鮮若和梁信同時出現已經很奇怪了,梁信剛被放出來手裏就有刀,這就更奇怪了。還有王丁,我曾經讓人假扮過王丁,鮮若有懷疑,難道不會去找王丁的魂魄嗎?她肯定找了,隻是沒找到,所以才會相信王丁沒死,跑去自投羅網。你和鮮若都找不到王丁的魂魄,誰有這樣的能力把他藏起來,讓你們兩個都找不到?隻有老嶽,也就是鬼王嶽照。”  “還有,玲瓏笛的失效。”白澈說,“那天老嶽來醫院見我們,我可能表現得太明顯了一點。她看出來我心裏起疑了,所以才會下了命令,讓我再也見不到那些鬼魂,斷了我們的線索。”  “所以,現在很明顯了,老嶽就是嶽照。”喬嶺南說,“隻是我不太明白,她到底是在幫我們,還是在害我們?”  嶽照做的事情,好壞參半,實在看不出來她到底想幹什麽。  “找她問問不就清楚了?”白澈說。  喬嶺南頓了一下,坐了起來:“對,我們得趕緊去見她。我總覺得,她總是很輕易就能知道我們的情況,老是提前一步掐斷線索,我怕晚一點又出什麽幺蛾子。”  兩人給老嶽打電話,電話卻打不通。  喬嶺南和白澈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皺眉,不會這麽玄乎吧?他們心裏想什麽,嶽照也能知道?  白澈手機忽然響了一聲,他拿起來一看,是一條短信。正是老嶽發來的,他急忙點開。  短信的內容很簡單,老嶽說,喬嶺南車子的刹車是她動的手腳,那家朱砂店也是她安排好的。事情和他們猜測的一樣,朱砂的量故意給少了,就是為了讓他們再去一次。至於原因,老嶽說她也是被人脅迫,但她並不想要喬嶺南的命,所以她安排了人在彎道後麵接應。卻沒想到,喬嶺南為了保證白澈的安全,並沒有過彎道,導致車禍發生在彎道之前。老嶽還說,鮮若的死也是她安排的,她殺了鮮若算是為喬嶺南報仇。她說她無顏再見喬嶺南和白澈,所以她走了,隻留下了這條短信告別。  最後,老嶽還特別提醒了一句,讓他們警惕身邊的每一個人。  又是這樣一句話!她到底在說誰?  喬嶺南和白澈麵麵相覷,這信裏交代的內容他們都猜到了,可他們猜不到的內容,老嶽卻沒提。再給她回消息,短信卻發送不過去了。  不過,從最後一句話來看,老嶽是嶽照這就基本上可以肯定了。可是,她說她走了?  “澈澈,我們去一趟靈案組。”喬嶺南說。  鑒於老嶽最後一句話,喬嶺南和白澈沒有對高小狩和楚腰說得太過清楚,隻說要去靈案組找老嶽。  他們一起去了靈案組,靈案組的負責人已經換了,問起老嶽,說是早就辭職了。至於她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甚至之前老嶽的幾個老部下,也不見了影子。  再一次無功而返,回到車上以後,喬嶺南忍不住問楚腰:“你不是一直跟著老嶽嗎?怎麽沒發現她準備離開?”  楚腰有苦難言:“我看到的一切都很正常,又不敢跟得太明顯……想必她早就發現我在跟蹤她了吧?所以故意演戲給我看的。”  楚腰也很生氣,可老嶽就是這樣忽然不見了,什麽線索都沒留下。  喬嶺南和她相交十年,也不知道她的具體住處,有沒有別的親人朋友,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  晚上,喬嶺南和白澈躺在床上,都睡不著。喬嶺南說:“澈澈,你有沒有發現,我們不管做什麽,不管有什麽發現,老嶽都能立刻知道。這是她有特殊能力,還是我們……”  “我們身邊有她的人?”白澈接著他的話道。  喬嶺南默認了,白澈又說:“我們身邊就隻有包子哥哥和楚腰,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他都懷疑不起來,喬嶺南也懷疑不下去。  喬嶺南頓了一會兒,說:“澈澈,我們去衛嶺山吧。可能一切真的隻有到了衛嶺山,才能弄清楚了。不管怎麽樣,我還是相信老嶽的,你也說,你之前感覺,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嶽照。我覺得,我們的感覺應該不會同時出錯。老嶽如果真想害我們,在我們對她不設防的時候,就已經死過無數次了。老嶽也說,她有苦衷,她是鬼王,能脅迫她的人,絕對不多。事情既然是從衛嶺山開始的,我們隻有去了那裏,才能弄清楚真相。”  “可是,你的腿……”白澈不太放心。  “沒事的。”喬嶺南說,“我的腿已經沒什麽大問題了,你要相信我,我不是胡來的人。而且,有你在身邊,我相信你能保護我的。”  白澈終於還是點頭了,事情一天不解決,他們就得提心吊膽一天。而且,白澈也在擔心,喬嶺南上次車禍沒死,那個害他的人可能還是沒死心。那人連嶽照都能威脅,可見不是普通人。他萬一再來害喬嶺南呢?不弄清楚那人是誰,他們就處於絕對的劣勢,防不勝防。所以,早點弄清楚,才是最重要的。  喬嶺南把戴著的玉琥摘下來,給白澈戴在脖子上:“這是我師父送我的,能不能保平安我不知道,但這真的是我最珍貴的東西了,現在送給你……”  “不行,你自己戴著。”白澈繃著小臉,“我不要。”  他怎麽會不明白呢,這東西能不能保平安不好說。可是喬嶺南一次次化險為夷,這東西在他心裏,絕對是能遇難成祥的吉祥物,沒有價值可言。他把它送給白澈,其中的情義不言而喻。  正因為如此,白澈更不能要。  “這是聘禮。”喬嶺南固執地給他戴上了,又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白澈驚訝地看著他,喬嶺南說:“你相信我。”  白澈沒有再拒絕。  第二天,喬嶺南就讓高小狩收拾東西,準備去衛嶺山。  高小狩看著他的腿還不怎麽願意,但是喬嶺南和白澈都堅持,他也無奈,隻得開始準備白澈列出來的東西。  白澈用自己的血畫了最後一道符,他們去了衛宵家裏。白澈製作的招魂旗果然有用,那些怨靈都被帶出來了。  衛宵再次提出,想和他們一起去衛嶺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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