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去庫房,想著給您做幾套新奇的頭麵,可是卻發現一盒東珠不見了。”


    巧珠氣呼呼的。


    棠梨宮的東西也敢偷!


    不要命的狗賊!


    “隻有一盒東珠不見嗎?”


    袁允棠擰緊了眉頭。


    巧珠氣憤點頭。


    袁允棠沉眉。


    現在的棠梨宮不說固若金湯,但也算得上嚴實。


    除了她的人,剩下的宮女和太監,都是景容帝的人。


    沒有外人混進來。


    東西是如何被偷的?


    最讓袁允棠疑惑的是,棠梨宮庫房的寶貝可不少。


    為何賊人隻偷了東珠,卻不偷其他更貴重的寶貝?


    是賊人識貨,還是另有目的?


    “走,去勤政殿。”


    東西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


    要麽是內賊,要麽是外盜。


    或者,裏應外合。


    哼。


    敢在她眼皮底下偷東西,活得不耐煩了。


    “陛下,您要幫臣妾做主啊,您之前賜給臣妾的一盒東珠不見了。”


    “那賊人其他寶貝不偷,就偷了陛下的賞賜之物,分明是故意為之。”


    “後宮失竊,臣妾失了臉麵不要緊,但陛下的顏麵不能失。陛下,您一定要徹查此事啊。”


    ……


    袁允棠嚶嚶嚶跟景容帝告著狀。


    不管賊人偷東珠的目的是什麽,她先在景容帝麵前過了明路。


    若是東珠被有心人利用,她也不慌。


    景容帝,就是證明她清白的最好證人。


    “棠兒放心,此事朕一定會查清,給你一個交代。”


    景容帝麵色有些不虞。


    後宮守衛森嚴,卻出了偷盜之事。


    看來,這後宮是該好好清掃一番了。


    “陛下,您待棠兒真好。”


    袁允棠環著景容帝的腰,小鳥依人。


    連著幾日被小公主哭聲煩擾,好不容易才讓孟昭儀幾人撫養小公主,終於得一絲清閑的景容帝,聞著袁允棠身上的香味,心猿意馬起來。


    “棠兒,今夜等朕。”


    大手箍在袁允棠腰間,景容帝眼神幽深。


    一口都能把袁允棠吞吃入腹。


    袁允棠頭埋在景容帝懷中,翻了個白眼。


    “陛下~”


    “棠兒病才剛好,您再等等棠兒好不好?”


    “不過棠兒不讓陛下白等,棠兒給陛下準備了驚喜,過幾日陛下就能知曉。”


    袁允棠手在景容帝心口打著圈,聲音嬌媚又纏人。


    景容帝倒吸一口涼氣。


    妖精!


    “棠兒,你可是第一個敢讓朕等的人。”


    袁允棠下巴抵在景容帝心口,媚眼如絲。


    “陛下,好東西都值得等。”


    “棠兒準備的驚喜,保證不會讓您失望的。”


    踮起腳尖,袁允棠在景容帝臉上追了一口,捂著臉嬌羞跑開。


    摩挲著袁允棠親過的地方,景容帝已經開始期待袁允棠口中的驚喜了。


    離開勤政殿大門,袁允棠臉上的笑容冷了下來。


    若不是景容帝那張臉長得不錯,她可真下不了口。


    “巧珠,這幾日陸修媛有沒有什麽異樣?”


    從勤政殿回到棠梨宮,袁允棠屏退左右,隻留巧珠幾人下來。


    東珠失竊,暫時不用愁。


    眼下,陸修媛的事更棘手。


    “婕妤,說來奇怪,那個陸修媛這幾日都不出宮門。”


    “就連宮女太監也很少進出。”


    “不過陸修媛的興德宮,倒是時常有藥味飄出來。”


    巧珠安排去盯梢的人,也沒有發現可疑情況。


    “藥味……”


    袁允棠摩挲著佛珠,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連翹,光憑藥味,你能分辨出藥材嗎?”


    陸修媛很謹慎。


    這段時日都在寢宮中歇息,不出門。


    連翹也找不到辦法探測陸修媛的脈象。


    袁允棠也一直不曾知曉陸修媛身子的真實情況。


    “婕妤,聞藥味可能不好分辨,但若能拿到藥渣,奴婢就有把握了。”


    隔著宮牆,確實不好分辨藥味。


    連翹醫術再高,也難分辨。


    “藥渣的事,我來解決。”


    姑母留給她的人,是時候幹活了。


    “婕妤,拿到了。”


    是夜。


    巧珠趁著天黑,從一個麵生宮女手中,拿到了陸修媛的藥渣。


    袁允棠和連翹早已經等著了。


    “如何?”


    看著連翹聞著藥渣,東翻翻西撿撿,眉頭卻沒放下。


    袁允棠覺察出不對勁。


    “婕妤,這不對啊。”


    “太醫給陸修媛開的是安胎凝神的藥。”


    “這藥渣確實安胎,但是分量不對。”


    連翹翻弄著藥渣,百思不得其解。


    “分量不對?”


    “是多了還是少了?”


    袁允棠抓住了關鍵。


    “多了,這些藥渣,完全可以供給兩個有身孕之人安胎了。”


    “難道興德宮,還有第二個有身孕的人?”


    連翹實在是想不通。


    除此之外,還有什麽原因能解釋這麽多藥渣的分量。


    連翹的話,提醒了袁允棠。


    當初的齊婕妤,自己的龍胎沒有保住,卻搶了宮女的孩子占為己有。


    如今的陸修媛,會不會是第二個齊婕妤?


    不對。


    如果陸修媛也用一樣的辦法,為何那麽早暴露有身孕的事?


    這是怕自己死得不夠早嗎?


    袁允棠隻感覺有一團迷霧,籠罩著腦子。


    每次快接近真相,卻又總差一點夠不著。


    “繼續盯著陸修媛。”


    她就不信了。


    一個大活人,能一直躲在那個宮殿不出來。


    隻要陸修媛還在喝安胎藥,她一定會發現破綻。


    這趟渾水,她蹚定了!


    “陸修媛還真是嬌氣,懷了龍胎,連給皇後娘娘請安都免了。”


    “噓,陸修媛胎相不穩,皇後娘娘特意免了她請安,慎言。”


    “我看她分明就是仗著身孕,拿喬裝腔,恃寵而驕!這個後宮,又不是隻有她一人懷龍胎,其他姐妹能來給皇後請安,她陸修媛為何不能來?”


    ……


    鳳儀宮。


    眾妃嬪對於陸修媛不來給皇後請安,議論紛紛。


    袁允棠每次來鳳儀宮,都會帶幾把瓜子聽八卦。


    話本都寫不出這麽有趣又精彩的故事。


    哢哢哢——


    妃嬪們都習慣袁允棠的嗑瓜子聲音了。


    要是哪天沒聽到,反倒有些不習慣了。


    例行的請安結束,眾妃嬪各回各宮。


    袁允棠想著去禦花園摘些花,讓侍香做餅子吃。


    幹脆繞道去了禦花園。


    “馮昭儀,你好生霸道!這禦花園人人可來,為何你在這,我就不能來?”


    “閉嘴!帶著你的人離開!離我遠一點,我可不想沾上晦氣!”


    ……


    一隻腳剛踏進禦花園,袁允棠就撞見陸修媛和馮昭儀起了爭執。


    袁允棠擰著眉。


    陸修媛到底想幹什麽?


    借口身子不適,不去給皇後請安,卻在禦花園跟脾氣火爆的馮昭儀吵架?


    這是一個安胎妃嬪會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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