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合歡居不到兩裏地的實驗室,從戎被一群瘋狂的研究員圍著,做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實驗,他們沒有給他打任何麻醉劑,肌肉和骨頭被一次次劃開、打斷,觀看記錄它們愈合的情況。藍寶的身體突然抖了一下,他似乎聽見了從戎類似瀕死野獸的痛苦哀嚎,他的異常引起了郝斯年的注意,在寵的身體內猛烈衝撞了十幾下,撤了出來:“你怎麽了?”“我答應你,你放了他們吧。”藍寶澀聲說。郝斯年很滿意:“這才對嘛,聰明人到哪裏都受歡迎。你們,快滾出去。”那兩個寵剛才偷偷地看了幾眼藍寶,雖然有些好奇,但也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聞言快速離開了。“既然你答應了合作,那麽,先互相認識下吧,你叫什麽,我已經知道了,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姓郝,名斯年,他們都叫我韓少,你也可以叫我韓少,不過我更希望你能喊我斯年。”郝斯年說。那邊的從戎已經被開顱,大腦也被單獨取出來泡在營養液中,大腦一離開頭顱,肌肉骨頭的自動修複就停止了。封淵發現了寶藏一樣哈哈大笑:“妙!妙極!”一些細到肉眼幾乎無法分辨的細絲插入灰白色的大腦,連上傷痕累累的軀體,頭半個小時沒有任何變化,封淵眉頭擰成一字型,正要放棄的時候,軀體上的傷痕以緩慢的速度修複,實驗室內的研究員歡呼起來,紛紛來到封淵身邊說“恭喜”。封淵把帽子摘下,咧嘴大笑:“晚上開個慶功會。”他走到營養槽前癡迷地看了好一會,才偕同助手離開實驗室。空無一人的實驗室內,從戎閉著的眼睛赫然睜開,紅色重瞳再現。☆、第 49 章郝斯年做事大多隨著本心,卻並不是個魯莽的人,在藍寶答應“合作”之後,便開始與畢和順商量對策,藍寶說帶他們去那個地方之前要先看看從戎他們的情況,從戎已經被封淵這個瘋子擅自解剖,郝斯年托著下巴思量對策,畢和順去了實驗室,匆匆回來:“事情沒有那麽糟,那個人強悍得很,封淵答應在一天之內將完整的從戎帶回來,不過為了防止他可能的破壞,要給他打點藥。”郝斯年點點頭:“隻要是活的就行,看去別太淒慘,否則那隻小野貓又要咬我了。”他說得極其曖.昧,畢和順有些錯愕。郝斯年心情很好,讓畢和順監督封淵,盡早做好準備,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藍寶恢複了自由,隻是有些行動不便,不知道郝斯年那些變態給他打的什麽藥,除了渾身酸軟無力,連精神也很難集中起來,怪不得郝斯年放心地把他的枷鎖去了,原來有這個後招。心裏憋屈煩悶,但他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他所有的把柄都被郝斯年捏著,郝斯年知道他的弱點是什麽,一說要把他的親人朋友都抓來,他就抵擋不住了。從前他一直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下,鮮少經曆人生風雨,工作以後又有趙諾成寵著他,末世中他們都護著他,他就像溫室中的花朵,一旦離開他們的保護範圍,不但自身難保,還要連累他們。那種煎熬讓他痛苦不堪,短短的幾天時間,他想的比過去二十多年想的還要多,還要深,他終於徹底明白這個現實世界有多殘酷,弱肉強食,不再是一句書麵平板的語言,鮮明而立體,他徹底深刻體會到了。沒有任何依靠,他隻能依靠自己,逃出去,還要帶著從戎他們。暫時無計可施,那就先利用幻境將他們拖著,他知道幻境的存在有多逆天,在滿地都是喪屍,隨時都可能死去的末世中,一處極其安全的避難所是所有幸存者的最大需求,相信郝斯年他們也不例外。況且,他還有那麽多物資,雖然和郝斯年相處的這幾天吃住都在一起,但藍寶相信他們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到那樣的待遇,那些糧食,也是一個極大的誘惑,或許他還可以將底牌再露一點出來,隻要有足夠多的能量晶石,在幻境內種糧食作物也是可行的。幻境內的陣法是以九為基數,一環套一環,最基礎的陣法隻要九枚足夠大的能量晶石就可發動,再大一些的陣法是由九個這樣的小陣法組成,以此類推,最終布滿整個幻境,連羅浮也說不清到底有多少個基礎陣法,但是,啟動陣法需要羅浮動手。當初鎏金創造這個空間,他就考慮到讓羅浮幫他替換陣法能量晶石,因此設計時采用了最簡單易懂的方式,有點類似於傻瓜式的那種,羅浮才能勝任這項工作。這是將羅浮從囚禁中解脫出來的契機。他沒有那麽多的能量晶石,但郝斯年肯定有,陣法啟動需要的能量晶石最小的也要求有雞蛋大,符合條件的能量晶石他手裏隻有兩枚,郝斯年不會這樣寒酸。藍寶敢肯定他會拿出能量晶石,但是相對的,郝斯年一定會將自己徹底控製在他手裏,至於是用什麽手段,以藍寶的閱曆,還想不到。但那有什麽呢?隻要郝斯年看上了幻境,那他就有了和郝斯年對抗的資本。藍寶蜷縮在床鋪上,臉正對著牆角的針孔攝像機,畢和順走進監控室,問:“他有什麽異常嗎?”“沒有,但精神看去不太好,也沒有過激的舉動。”“先這樣關幾天,任誰突然被控製起來也免不了糾結,過幾天再放他出來,但每天必要的藥物一定要按時給他——針劑也好,粉末也好,噴霧也行,不能讓他恢複行動力。”“知道了。”藍寶閉著眼,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有人在監視著自己,現在幻境已經不再是他的避難所,即使他進去了,出來仍然是在原地,他逃不出去,何況還有從戎他們在郝斯年手上。他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想對策,憤怒並不能解決問題。他們所處的地方像是在地底下,雖然到處可以看見綠色植物,但藍寶從來沒有見過天空,呼吸的空氣也缺少那種自然的味道。郝斯年的確是大手筆,能夠在地底下建出這樣一個龐大的避難所,如何才能夠摸清裏麵的建築布置?如果要逃出去,出去的渠道必須弄清楚,還要想辦法要求從戎他們回到身邊,隻要在一起,他的顧慮就會少很多。他想起剛到這裏時,還沒有從昏迷中徹底醒來的那種玄妙的感覺,羅浮和從戎都曾提到的一個詞,感知,那些黑白圖像就是依靠感知“看見”的嗎?他當時是怎麽做到的?當高燒遲遲不退的時候,藍寶就有個不切實的念頭,是不是他也要覺醒異能了?覺醒異能的人當時的感覺千奇百怪,幾乎沒有重樣的,連藍貝和燕柳都無法描繪那種感覺,總是有些辭不達意,隻能依靠自己摸索。羅浮曾提議他修仙,當時藍寶並沒有給他確切的答案,後來詳細問了羅浮,才知道修仙不是那麽簡單的事,要先確定一個人有沒有靈根,沒有靈根修煉也沒有用,羅浮這個糊塗蛋,對人類修仙也隻是一知半解,他也沒有那個能力直接改變藍寶的體質,從而度過最初始的階段。修仙的初始階段都很坑爹,每天要耗費很多時間來打坐,冥想,力求和天地溝通,將天地間的靈氣轉化為自己的修為,修為提升,達到瓶頸,並打破瓶頸之後,境界隨之提升;然後又是一輪積蓄修為,達到瓶頸,突破,提升境界——無止境的輪回。要耐得住寂寞。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可以利用能量晶石增加修為,但至少要到煉氣期中段以後。每天打坐要多久?當然是越久越好,但是隻有維持在無物無我的狀態才有效果,如果牽絆太多,思緒太複雜,自然是無法靜下心的,那樣即使一天24小時都用來打坐,效果也是很微弱,事倍功半。按照前段時間的進度,羅浮至少還要三年時間才能夠檢查藍寶有沒有修仙的靈根,如今發生這樣的變故,自清醒以後他還沒有見到羅浮,雖然郝斯年跟他保證羅浮沒有事,沒有親眼看到,他放不下心。修仙初階耗費的時間太多太長,他也等不到那個時候,隻能尋求其他強大的途徑。他想試試能不能再進入那種玄妙的境地,不用眼睛就能“看”,雖然知道羅浮和從戎都有部分類似的能力,但跟自己擁有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想想就有些心跳加速。藍寶耗費了整個白天的時間來“冥想”,毫無所獲,但他也不是很沮喪,如果有那麽容易領悟,相信威力也好不到哪裏去。晚飯的時候畢和順將他帶去郝斯年進餐的地方,郝斯年心情很好,早上剛起來就將兩個寵做得起不來,看見藍寶進去,就像看見老朋友一樣衝他招招手,說:“來了?今天廚房做了翡翠白玉卷,味道很不錯。”吃飯期間郝斯年一直跟他說話,藍寶隻是偶爾才回答一兩句,郝斯年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吃畢拿餐巾紙擦擦唇角:“明天早上去看看你的夥伴們,然後,開始咱們的合作。對這個安排有什麽意見嗎?”藍寶搖搖頭。“希望合作愉快。晚上我還有些事,先失陪了。”一到六點鍾,很多燈都自動熄滅,如果有需要可以人工打開,藍寶置身黑暗之中,心情一改白天的煩躁,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沉寂下去,將近淩晨的時候,終於再一次體會到何謂玄之又玄,那種奧妙,不是言語可以描述出來的。心情激蕩之下,頓時從那種境地退了出來,藍寶懊惱地握握拳,再次開始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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