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真沒想到,原來這背後還有這麽一段糾葛的故事。而就在他愣神的工夫,夏軒和突然單膝跪到了他麵前,“清溪——清溪你和我走吧——我以後都隻對你一個人好,我們不再去管其他人了好嗎?以後你的眼睛裏隻看我,我也隻看你一個人——我們隻屬於彼此好不好?”“……”房間裏一片安靜,隻有幕布上的電影的一點聲音。夏軒和麵前的青年沒有任何他料想中的反應——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曾清溪”隻是低下頭去,似乎陷入了沉思。而事實上,宋思年此時正在和老樹進行激烈的討論——“這什麽情況?為什麽白京還不進來?”“額……會不會主人您猜錯了,其實白京根本不喜歡夏軒和?”“就算他不喜歡夏軒和,按我那天感覺,他一定也很嫉恨曾清溪的存在——所以他應該根本不會這樣坐視任何人以曾清溪的身份得到他所沒有的東西才對。”“嗯,那就是火候還不夠。”“……這還不夠?那要怎樣?”“emmm不如主人您和夏軒和來個法式熱吻怎麽樣?”“…………我看你是想死。”“主人我是認真的——反正這是曾清溪的身體,您做的又都是為了他能回來,讓他犧牲一下怎麽了?而且說不定曾清溪也喜歡夏軒和,您這樣做還是為他們推波助瀾了一把呢。”“我發自內心地感到拒絕。”“那您就放棄計劃?”“…………”宋思年又思考了幾秒,然後他非常不情願地抬起頭,看向夏軒和,“軒和,我……”他話音未落,房間的門突然“吱喲”一聲,開了。房間裏的兩個人同時轉頭望向了門口。而門外的人雖然表情滿是扭曲憤怒,但那猙獰之間也掠過一絲茫然——似乎很不明白為什麽身前的門會突然自己打開。但他沒顧得上多想——白京冷笑著走進了房間裏麵。“夏軒和,你真是可笑極了啊。”夏軒和顯然絲毫沒有想到白京會出現在這裏,但他隻在愣了一下之後,表情就冰冷地板了起來——“我可笑?……我和清溪之間如何,還輪不上你來插嘴。”白京臉上猙獰更甚。過了幾秒,他惡狠狠地抬手指向旁邊已經一副看熱鬧狀態的宋思年——“你張口一句喜歡,閉口一句在一起……你真以為這個人還是曾清溪?!”第38章 順著白京指向房間裏的手, 夏軒和看了過去——宋思年正窩在輪椅裏, 優哉遊哉地看著兩人的爭執。此時見戰火燒身, 他也沒露出什麽急切表情, 隻無辜地回視白京。“有什麽問題嗎?”白京臉上笑容猙獰, 咬牙切齒:“你別以為在曾清溪的身體裏,就沒人發現得了你根本不是他 !”宋思年聳聳肩,笑吟吟地托著下頜看向白京:“我知道你一直嫉恨我,但也沒必要說這樣讓人隨隨便便就能拆穿的謊言來汙蔑我啊。”聽了宋思年的話,夏軒和眼神警醒地看向白京:“……你胡說八道些什麽!”白京氣極:“他根本就不是曾清溪——曾清溪早就不在那具身體裏了!你別再執迷不悟了了!”這次,不等夏軒和開口,宋思年就主動接過話。他仰起臉笑了起來, 漂亮的臉蛋上帶著一點若有若無的嘲弄情緒, “說話要講證據啊, 不然隻能算胡言亂語。”“……!”白京眼神一狠, 從西服內側口袋裏捏出了一隻小小的瓶子——看起來約莫隻有兩指粗細, 瓶口木塞上還鐫刻著奇異的花紋。他捏著那瓶子笑得瘋狂而可怖:“我當然有證據!真正的曾清溪的魂魄此刻就在我手裏——而你!”他捏緊了瓶子怒指宋思年,“你隻是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冒牌貨而已!”夏軒和震驚地看著白京手裏的瓶子,盡管此刻白京說出來的話聽起來是那樣可笑而無厘頭,但他還是對那瓶子……或者說那瓶子裏麵霧氣一樣的東西有一種莫名的親近和熟悉。夏軒和在原地呆愣了好幾秒, 才僵著脖子扭頭看向輪椅上的宋思年。而宋思年渾然沒有兩人那般的反應,他此時平靜得甚至可以說是十分淡定——望著那隻瓶子, 宋思年勾唇笑了笑——“如果你的證據就是這種玩泥巴時候的小瓶子,那給我一天時間,我應該能給你找到幾百隻。”白京陰森的眼神裏透出一絲嘲諷:“到了這個時候, 你還想狡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說著,白京另隻手從褲袋裏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去。電話接通時,他張口,語氣帶著點恭敬,“杜大師,請上樓來吧。”宋思年眼神一動,“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