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也沒閑著,全都扒拉在外圍企圖能看到點什麽。當然,最瘋狂的還要屬在現場的媒體記者。這個消息一出,他們就仿佛是餓狼嗅到肉香,全都跟瘋了似的從媒體中心不斷往承陽p房湧去。隻要搶到這個頭條新聞,估計一整年的績效都可以達標了!!!“不要擠,大家不要擠!”此時此刻,承陽的p房門口那叫一個人山人海,趙永一帶著車隊的工作人員守著兩邊入口無果,最後就連安全部門派人過來也沒辦法把人群疏散開。頗有種陣地要失陷的感覺。攔又攔不住,推又推不開。原來人氣高了就是這樣的感覺嗎?可是之前也沒見北極星和銀翼的p房會這樣啊!車手在恐懼、車迷在興奮、媒體在瘋狂。隻有承陽車隊在全員懵逼。一場比賽下來,相處一年的隊友好像變成了賽道大神?“請問駱其清就是當年消失的devil嗎?”“請問他當年離開的原因是什麽?”“這麽多年他都是在閉關訓練嗎?”“devil是準備通過這場比賽複出嗎?”“請問為什麽沒有讓他成為首發車手,而是作為替補登台?”問題就像是落不盡的雨點,一個接著一個向他們砸過來。好在趙永一沉著冷靜,選擇全部忽略:“抱歉,諸位有問題請到車手發布會時再來提問。”“煩請先行離開,待會還有比賽,不要打擾到兩位車手休息。”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即便外麵已經明令禁止不要入內,可依舊有幾個秉持著富貴險中求的記者。這些人會偽裝成普通工作人員,帶上帽子,把顯眼的攝像設備給藏好,然後趁亂混進p房。與此同時。承陽的大夥們全都站在休息室裏,唐明海扯著段譽,莫名變得有些結巴:“清哥,你,你真的是,devil麽?”作為一個衝浪達人,他在比賽一結束就習慣去刷論壇,哪知道點開看到的第一個帖子,就直接讓他大腦變得空白。一場比賽下來光顧著感歎駱其清牛逼,根本沒有注意那些細節。結果一看對比剪輯才後知後覺,駱其清跟devil的漂移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而這時候他才想起來,之前自己也覺得,駱其清的背影和devil很相似。所以,駱其清真的是他崇拜了很多年的偶像…?這種真情實感的場麵讓駱其清有點不好意思,他下意識看了周棘一眼,在得到對方的眼神安撫之後,才抓了抓頭發,幅度很小地點頭。休息室裏瞬間鴉雀無聲。而在幾分鍾過後,不知道是誰先臥槽了一聲,然後這群男生才慢慢跟不太靈敏的聲控裝置一樣反應過來,最後一個個都變得目瞪口呆。駱其清真的是devil!所以其實他們每天都跟devil呆在一起?還在一起吃飯訓練?!老天……“偶像,不對…清哥,那個我先出去一下。”唐明海掐住自己人中,然後就把段譽往屋外拽:“我,我要去吃點東西冷靜冷靜。”他現在好像幸福得要暈過去了。該死啊,都怪他太遲鈍,怎麽就沒早點發現呢!!等他倆出去後,其他人也都跟著一溜煙全跑了。信息量太大,他們得出去吹風緩緩。駱其清:“……”於是最後這又隻剩下他和周棘。外麵媒體太多,他們現在出去也絕對就是被包圍,為了不給車隊造成額外工作量,他們還是決定老老實實呆在這。駱其清眸光微閃,抱著水瓶陷進柔軟的沙發裏:“我剛剛表現怎麽樣?帥不帥?”“很厲害。”看他這副模樣,周棘沒忍住笑,伸手去捏他臉,“特別帥。”但說實話,駱其清在賽道上的發揮,其實遠比他想象中還要出彩。雖然在此之前,他就已經無數次回看過當年在lrc的那場錄像,但這會真跟這家夥一塊上了賽道,才終於對他實力的評判有了具象化。這時候聽著外麵悉悉索索的動靜,駱其清想了想,說:“當年好像都沒這麽多人。”他現在隻記得,當時在比賽結束之後也有很多記者想來采訪他,但也隻局限在頒獎的時候,還沒有遭受過像現在這樣圍堵p房的場麵。“當時比賽要是你也在就好了。”駱其清擰開瓶蓋,把瓶口放在嘴邊輾轉半天不喝,繼續剛才的話題,“我當時爆炸無敵帥。”但是話末,他又是一頓,像是回憶起其他事情,忽地斂眸低喃:“但也幸好你不在。”當時。他剛感覺到自己被高高捧起,可轉眼卻又被重重砸進了泥地裏。誰又能去預測如果周棘當時在場,那場車禍又會是變成什麽樣的狀況。那種打擊,他根本經受不住第二次。察覺到駱其清的情緒變化,周棘心中不免一緊,坐到他身邊,伸手將人攬進懷裏,低頭去親吻他柔軟的頭發,聲音有些啞:“沒事了,都過去了。”雖然有些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但至少現在,一切都在朝好的發展。“那這次,就讓男朋友親眼看你拿冠軍。”周棘的懷抱,似乎永遠是他的棲息地。駱其清重重舒了口氣,閉著眼睛去蹭他肩窩,然後又露出笑,仰頭向他索吻。“一定。”第93章 閻王索命駱其清到底是不是devil。從第一場比賽結束, 這個問題盤踞在喻星潭的腦海裏久久揮之不去。等了這麽久的人終於出現了嗎。可說起來似乎還有點可笑,自己一直在期待能有一次和devil的同台較量,結果真正遇上了, 竟然又這麽輕易地被他反超。不,這麽說也不對。一定是自己沒有反應過來的緣故。但所有結論的前提,還是要確認駱其清的身份。喻星潭準備直接去承陽車隊問個究竟。可一出到門口,大老遠就看見承陽p房已經被裏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他果斷放棄這個選項,轉頭去找聶恒昌。教練會知道什麽消息也說不定。然而,等他走到聶恒昌常待在的會議室,卻發現以往習慣性敞開的大門這會卻是緊閉。一走近,他就聽見裏麵似乎是有兩個人在對話,傳出了諸如“準備”、“速度”、“照做”之類的奇怪字眼。偷聽並不是喻星潭的作風, 於是他抬手敲門。對話聲戛然而止。又大約過了兩三秒時間,才終於有人來把門給打開。“教練。”喻星潭先和來應門的聶恒昌打了招呼,接著目光向後,看向了會議室裏的另一個人銀翼車隊的另一名首發車手呂文。呂文的臉色看起來並不太好。氣氛似乎有點奇怪, 喻星潭沒明說,隻是隨口問:“你們剛在聊什麽?”“沒, 沒什麽啊。”呂文摸了摸鼻子, 別過頭, 避開他的目光。而聶恒昌倒是神色自然, 忙把尷尬的氛圍抹掉, 笑著說:“他緊張呢, 過來跟我交流交流策略。”說完,他又反問:“你是來找我的?”“嗯。”喻星潭不再想剛才的事, 直奔主題:“駱其清真的是devil麽?”或許是錯覺,他感覺在問出來這個問題之後, 聶恒昌的表情古怪了那麽一瞬,但還沒等他仔細辨認,又已經變得正常。“我也不知道。”聶恒昌打量了他一下,然後背過身。“你和承陽教練不是同學麽?”是老同學的話,這種事情不是一通電話或者一條短信就可以確認了嗎。總不能是他對這件事情不感興趣吧?“唉,老鄧這會肯定在忙著應付媒體呢。”聶恒昌背對著他擺了擺手,坐回皮轉椅上,“哪還有空理我啊。”聞言,喻星潭回想起自己剛才在外麵看到的場麵。這話倒是在理。承陽教練的手機說不定早就被各種各樣的人給打爆了。“那沒事了。”他就是專門為了這件事才來的,現在事情問完了,他也懶得在這裏多呆,不如回去休息室多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