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


    李長安讓李斯把陳氏其他宗親都帶走,隻留下了陳破,陳文川,陳立三個人!


    整個大殿上,也就隻有他們四個人!


    李長安坐在主位之上,泡了一杯茶水。陳破三人,則是戰戰兢兢的站在下方,臉色都蒼白起來,不敢多問半句。跟之前的表現,真是兩副麵孔。


    “有些事情咱們現在可以攤開來說,陳氏每年向朝廷官員上供多少銀子,都有誰,每個人收受賄賂是多少,你得列個詳細的名單給我。”


    陳破:“……”


    “還有啊,除了現在搜查出來的賬本之外,陳氏還有多少賬本沒拿出來的,你也得拿出來給我。”


    “再就是,從今天起,陳氏繼續向以前那些朝廷命官上貢。但是有一點,要記錄清楚。而且,所有上貢都要減半。對外就宣稱,陳氏的天醇被春雪衝擊,賣不出去了導致收入急劇下降,所以全部減半。願意接受的就接受,不願意接受的就報給我。”


    “若是有人膽敢對你陳氏出手,你就直接通報給我,或者通報給監察院,明白嗎?”


    轟!


    陳破:“……”


    他頓時腦子嗡嗡的,比方才更加震驚了啊。李長安這番話是什麽意思?自然是說,陳氏以後最大的靠山,就是他李長安,而不是其他的朝廷官員。如果有其他人找麻煩,李長安會給陳氏出頭。


    媽耶!


    這,這是天大的好事啊。而且,陳氏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因為不答應李長安,那就是抄家滅族,陳氏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但是這麽做,陳氏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代價就是那本來應該上貢給朝廷各級官員的銀子,全部減半的那一部分,得給李長安,得給西山!


    李長安雖然沒問,但是陳氏做事這麽多年,自然是明明白白。


    “還有一件事,以後西山生產的春雪,你們也可以販賣。這春雪,你們可以用你們自己的渠道販賣到寧國各地去。我們西山賣的是五兩銀子一斤酒,賣給陳氏就四兩!至於你們如何定價,六兩,八兩,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嘶~


    陳破眼前一亮,就算陳氏賣五兩銀子,也純賺一兩銀子啊!


    李長安當然會讓一點利潤,因為西山售賣春雪是零售,但是陳氏不一樣,陳氏那可是批發,而且是長期批發,大量批發!


    “再就是西山釀酒也很麻煩,往後你們可以將陳氏釀造的天醇,以及一些其他酒,都送到西山去。西山經過重新發酵,可以釀製成高度酒。這就是相關合作,一些細則你跟西山的負責人慢慢談。”


    春雪說白了也隻是經過蒸餾的高度酒,陳氏釀造的天醇沒有什麽毛病,就是少了蒸餾提純這麽一道工序罷了!


    所以,陳氏的天醇,包括市場上的任何酒,經過蒸餾之後它也可以成為春雪。味道上或許有細微的差別,但一般人是喝不出來的。


    當然這酒不是濃度越高越好,千人千麵,有些人就不喜歡喝高度酒,這是很正常的。就像李長安,他就不喜歡喝五十二度的,他還是喜歡喝二十幾度的,略微帶點甜味最好。


    “還有一件事,其實我並不信任你們陳氏。你們曾經可是讓土匪多次襲擊西山,所以你們得給我一個放心的理由。”


    “這個理由很簡單,陳文川,你就暫時住到西山去,為西山上工吧!對了,我沒有工錢發給你,畢竟你家也不是那麽需要銀子。”李長安淡淡道。


    陳文川:“……”


    眾人:“……”


    這就是明擺著李長安需要一個質子,陳文川就是那個質子。陳氏若是不聽話,那就拿陳文川開刀。


    “這,這,文川他,他還要考科舉~”


    “那就免談!”


    李長安始終語氣平靜,“你們自己想想,是保住陳氏三百多口人的命更重要,還是陳文川考科舉更重要。”


    他轉身就走。


    陳破腦子轟的一聲,李長安已經全然拿捏陳氏命脈,而今怎麽選擇,可由不得他。


    “李大人,我去,我去西山!”陳文川咬著牙說道。


    “很好,我輩年輕,就應該這樣。那些賬本我就先帶走了,以後陳氏的賬本,都得給西山一份,明白嗎?”


    陳破:“……”


    ~


    李長安帶著監察院的人,迅速撤離了陳氏。他沒有將陳氏抄家,也沒有帶走陳破,隻是帶走了陳文川一個人。


    那一幕,自然是被坐在馬車裏麵的丞相張忠良,看在眼裏。


    李長安這一番鬧騰,到底是為了什麽?陳氏還是那個陳氏,他這麽做的意義何在?


    不好!


    張忠良忽然間神色大變,他瞬間就明白了李長安這麽做的意義所在。包圍陳氏,抄家,都隻是一個幌子。李長安真正要做的,是炸出站在陳氏背後的朝廷官員。也就是,現場那一群官員,和言侯!


    媽耶!


    臥槽!


    張忠良整個人都不好了,無比的震驚,也無比的憤怒。李長安這個妖孽,腦子裏整天想的是什麽?這特麽的簡直防不勝防,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掉進李長安的陷阱當中。


    就比如今天,看似滿朝官員,看似言侯爺保住了陳氏酒業。實際上,卻是李長安借助陳氏酒業讓他們全部都暴露了出來。


    收受賄賂,也是當斬!


    媽的,媽的,言侯爺都被李長安給耍了,他張忠良,也被李長安耍了!


    這李長安的智商,怎麽高的如此離譜?就好像,把所有人按在地上摩擦一樣。每次都是事後,他張忠良才後知後覺。


    鬱悶。


    極其鬱悶!


    ~


    蕭曆十五年,寒冬!


    皇後沈琉璃的馬車,悄然來到了定安伯府!


    書房!


    沈琉璃在這裏見到了李長安,皇後的到來並沒有太大的聲勢,她一向都非常低調。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李長安當即行禮。


    沈琉璃一身鳳冠霞衣,隨手便是關上了書房的大門,“行了,這裏沒有別人。本宮聽說你準備去往臨江?”


    “是,陛下的聖旨,讓我去臨江查三大坊!”


    沈琉璃臉色變了變,“你這一去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再回京城,你我之間恐怕又要很長時間不得見麵。”


    “李長安,本宮時間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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