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白鳳軒的心思,肉是肯定要吃到嘴裏,而且要吃得飽飽的才能舒坦。


    但是,剛剛跟小兔子緩和了關係,而且小兔子也有意示好,他不想破壞今天的氣氛。


    所以,身體裏雖然萬馬奔騰,但到底還是得忍著。


    從前放下的豪言,說不會忍了,想睡就睡,想親就親,也就是說說而已。


    他到底是喜歡小兔子心甘情願,全心全意的。


    為了這個,他可以等,他也可以忍。


    所以,當沈懷景在他懷中沉沉睡去之後,他的身體還亢奮得睡不著。


    後來沒辦法,直接起了身,披了衣服出去。


    再跟小兔子睡一起,他可能又要禽獸了。


    他不想傷了小兔子。


    沈懷景卻意外的好眠,大抵是頭一晚沒有怎麽睡,這一晚都用來補覺了。


    他也很意外,白鳳軒沒有由著自己的心思折騰他,居然能讓他睡個安穩覺。


    看來,前夜白鳳軒是真的喝醉了,所以完全不記得自己問他那些話,也不記得自己拿槍口對著他,差一點就殺了他。


    不然,也就沒有昨晚白鳳軒的溫情。


    其實,八年前他們在省城上學的時候,有時候也睡在一起。


    特別是冬天冷的時候,挨著白鳳軒睡就特別暖和。那時候,白鳳軒還愛給他講鬼故事嚇他,每每都嚇得他緊抱著白鳳軒不敢撒手,還做過幾回噩夢。


    從前,真的是他太遲鈍了。


    其實,一切都有跡可循的。


    沈懷景吃早餐的時候,齊修給他送了套軍裝過來,說是白鳳軒讓安排的。


    他還沒有穿過軍裝,多少有些新奇。


    等吃完了早餐,便立馬把那軍裝換上,整個人看著倒是精神了不少。


    今天,他這個槍械官便要走馬上任,而且新三團的那批槍支還等著他去校槍,這是昨晚比槍之後,羅天逸給他的任務。


    羅天逸還說,如果那批槍他弄不好,就得拿軍法處置他。


    他也都一一應下。


    齊修陪著沈懷景,雖然他不懂如何校槍,但在旁邊看得很認真,羅天逸也打發了人過來盯著,像是怕他會在槍上動手腳一樣,懷疑得不加任何掩飾。


    “沈少爺......不,沈槍械官,你的手就跟有魔法一樣。這槍在咱們手裏,也就跟個燒火棍一樣,就算是換了子彈,打出來也失了準頭。但經過你這麽一擺弄,怎麽就能打得發發精準。你也太厲害了。”


    齊修倒不是拍馬屁,他是真的覺得沈懷景很厲害。


    上次在車裏連著幾槍幹淨利落不說,那份沉穩冷靜,就算像他這般跟著大哥經曆了些事的人,也不免慌了,但沈懷景沒有。


    他就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更何況,當時的救命之恩,自然是心存感激的。


    這些天他都負責照顧沈懷景,發現沈懷景脾氣好,對他也挺好的,所以如今看沈懷景,自然怎麽看都是好的。


    “想學的話,我教你。”沈懷景利落地把槍支裝好,然後舉起槍朝靶子瞄了瞄,然後再上了彈夾,連著幾槍之後,他滿意地的點點頭。


    “我......比較笨,可能學不好。”齊修自謙道。


    “你哪裏笨了,你很聰明。等你的手好了,我教你便是,不難的。對了,你手還疼嗎?”


    齊修的手還纏著紗布,大概是冬天天氣冷,所以傷口也恢複得慢。


    “差不多了,沒什麽大礙。”


    “不過,我教你,你也得教我點什麽。”沈懷景手上都是油,剛剛往臉上擦了一下,臉上也弄了一塊,看著有點好笑。


    “沈槍械官,我什麽都不會,我能教你什麽呀?”齊修笑道。


    “齊修,我虛長你兩三歲,咱們一起經曆了生死,算是自己人吧?”


    齊修點點頭,不知道他為什麽說這個。


    “既是自己人,我又比你大,擔得起你一聲哥嗎?”


    齊修先是一愣,剛點了頭,又覺得不妥,又搖頭,他自己也有點矛盾。


    “看來,是我不配。”沈懷景苦笑,低頭拿起了另一把槍,準備較準。


    “不,不,不,沈少爺,不是,沈槍械官,哎......景哥......”


    他自己糾結了一下,最後把這稱呼給理順了。


    沈懷景笑了笑,伸手在他鼻子上劃拉了一下,他手上有油,於是齊修的鼻了上便多了點東西。


    “行,以後就這麽叫。既然都叫了哥,我也答應了把這門手藝教給你,你教我什麽?可別說你沒什麽可教的,哥哥我可不信。”


    齊修一臉為難,“景哥,我就是一粗人,我......你要實在想學,我教就是。但怕傷著你......”


    這兩日為了把槍都給校完,沈懷景就一直住在城郊的軍營裏。


    他一忙起來,也就沒個點。


    有時候幹到半夜十二點,要不是齊修一再催著提醒著,怕是幹到天亮都有可能。


    回到房裏,身子冷透了。


    齊修給他打來了熱水讓讓洗漱,他便順嘴問了一句,“這幾天沒見到團長,知道在幹什麽嗎?”


    “哦,團長陪著陳參謀長視察江城防務,這幾天都在外麵。”


    “陳參謀長?”


    沈懷景回想著前幾天在碼頭遠遠看到的中年男人,他差點都把這位欽差給忘記了。


    “嗯。陳參謀長當初也是講武堂的教官,是跟著大帥一起起事的,這些年深得大帥信任,是大帥的得力幹將。不過,我聽我哥說,陳參謀長這次來,恐怕是來給團長穿小鞋的。”


    沈懷景剛剛洗完了臉,臉上還冒著熱氣。


    齊修要替他弄洗腳水,被他給阻止,自己倒了水,又添了些熱水給泡上,接著問齊修,“穿小鞋?什麽意思?”


    “我也不太懂。反正吧,大帥三個兒子,咱們團長是最不得喜歡的那個,自然也最不得信任。


    不管是大少爺還是二少爺,早早就自己帶了兵,咱們團長,能力最強,人也最聰明,最會打仗。


    但直到兩年前白家軍打下江城,大帥才讓他組建了新三團,而且根本沒給兵。


    咱們團長啊,那會兒就是一窮二白,跟個光杆司令差不多。不然,也不能放任江城那幫官商上竄上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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