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軒出院了。


    大難不死,撿了條命回來,到底讓人唏噓。


    兄弟二人聊著白家軍的事,沈懷景隻在旁邊靜靜聽著,沒有插嘴。


    老管家還沒有回來,眼看十五都過了。


    沈懷景隱隱有些擔心。


    小元在院子裏叫沈懷景,舅舅、舅舅叫了好幾聲,沈懷景才回過神來,起身出去。


    “你倆現在怎麽樣?他看著有心事。”白敬軒看著沈懷景離去的背影。


    “怎麽樣都好,反正他在我身邊。”


    “老三啊......”白敬軒想勸來著,又歎了口氣,“行,你的事,你自己清楚明白就行。我這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過兩天就起程回盧城去。


    老二雖然帶走了大部分兵力,但到底還是留下了些人。大哥沒什麽本事,帶兵不是強項,打仗更是不行,我呀,還是回去做我的小學教員。


    不過,第九軍那邊大概是盯上這邊了,你跟老二自己心裏有個數......”


    白鳳軒點點頭,亦沒多說,目光卻一直追隨著院子外麵沈懷景的身影。


    這半個月,小兔子乖得沒邊了。


    之前因為小兔子傷了大腿,他也借此賴在人家床上,想摸就摸,想親就親,那是占盡了美事。


    小兔也算是半推地就,都依了他。


    隻是,太乖巧了,都不太像之前張牙舞爪的小兔子。


    他曾問過沈懷景,到底怎麽說動羅天逸回來的。


    沈懷景隻說羅天逸有情有義,反倒把羅天逸給誇了一頓,說他們兄弟情深,說了跟沒說一樣。


    他也問過羅天逸,羅天逸卻說沈懷景太煩人,求得快哭了,他自然免為其難。


    兩個人,都沒一句實話給他。


    越是這般,他越覺得這兩人有事瞞著。


    劉老二已經下葬。一百來天,劉家死了兩個人,江城裏難免有些不好聽的傳言。


    有人說白鳳軒這是要拿劉家開刀,接下來就要滅了劉家滿門,甚至還把沈家家破人亡的事跟劉家扯上了關係。


    這話到底也傳進了沈懷景的耳朵裏。


    “齊修,替我找兩個人吧。”


    沈懷景因為腿傷了,沒怎麽出門,但也沒有閑著,他試著把漢陽造進行改進。想了好幾個方案,但動起手來真改,難度還是很大,主要是設備方麵比較缺。


    “景哥,你說。”


    齊修把擦手布遞給沈懷景,沈懷景手上都是油,大概擦了擦,“還是不行,得有一台機器......”


    “景哥,你是想買機器嗎?”


    沈懷景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齊修誤會了,“不是。你替我找兩個人,但......你不能告訴別人,白鳳軒也不行。”


    齊修有點猶豫。


    背著白團長,是不是會對白團長不利呀?


    他有點為難,“景哥,為什麽不能讓團長知道?”


    “是我的私事,我想......”他的話打了住,因為一下子想到之前齊榮跟他說的話,‘我弟弟是個單純的孩子’。


    “算了。”他歎了口氣。


    “景哥,別呀。我不告訴團長就是。但前提是,不能是傷害團長的事才行。”


    齊修確實挺單純的,但也確實很維護白鳳軒。


    “不會。我還得靠著他。他要是死了,估計得有不少人弄死我。我想活。”


    齊修想著好像也是這個道理,“景哥,你說,隻要人在江城,我肯定給你找到。不在江城的話,白家軍的轄區可能要麻煩一點,畢竟,想不讓團長知道,有點難。”


    “你先找找吧,我也不確定人還在不在江城。”


    他招了招手,示意齊修過來,然後在齊修耳邊低語了幾句。


    沈懷景要找的是那兩個在警察局審訊過他的人。


    據他所知,這兩個人後來被白鳳軒剁了手,自然也沒有留在警察局,但是不是離開了江城,他確實不知道。


    還有那個前警察局長,現在還關在江城監獄裏。其實,會會那個人也行,但要見那個人,沒有白鳳軒的許可,怕是不行的。


    有大半個月沒來軍營了,沈懷景之前都不知道,初了大年三十,白家軍一直在操練,看這架式,像是要準備打仗了。


    但是,白鳳軒絕口未提。


    每天晚上,那個狗男人都賴在他床上。


    每每借著趁他換藥、檢查傷口,做些‘殺人放火’的勾當。


    不該碰的地方便要碰,不該摸的地方非得摸個夠。


    放了火,撩撥了人,還一臉淡定的說,“小景,你這樣讓我很難克製。你現在傷著,我真不想再弄疼你。乖,咱們什麽都不想,閉上眼睛睡覺。”


    而這時候,他那實力就擺在那裏給他丟人。


    他想死的心都有,卻無力反駁。


    從前那般嫌惡,如今心裏那道坎過去了,卻這般受不得撩撥。


    偏偏那又是個沒什麽底線的臭流氓,放了火,潑了油,等火勢熊熊,他都做好準備燒個幹幹淨淨的時候,那家夥潑了一盆涼水。


    那個難受勁,就別提了。


    男人,本來就不是容易克製的動物。


    一朝打開了春天的門,總是期待有個春色滿園,花似錦的。


    哪堪得春雨驚雷,未曾等花兒嬌豔、恣意,就零落成泥的。


    他每次都想罵這個狗男人,但每次都隻是把自己的唇咬得緋紅。


    白鳳軒則一臉奸笑地看著他,“小景,怎麽這個表情,是傷口疼嗎?我再看看......”


    殺人誅心,大概就是這個狗男人這般。


    今晚,他要再敢這般放火,他得檢驗一下這些天跟齊修學習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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