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景回到沈宅,把羅天逸落荒而逃的事,當笑話說與白鳳軒聽。


    白鳳軒之前跟羅天逸說曹金花這事時,就有點懷疑羅天逸可能認識曹金花。


    當然,隻是懷疑,他也沒有多想。


    因為他覺得,曹金花不管基於什麽理由給了小兔子方便,以後都會知道的。


    這世間的事,沒什麽無緣無故。


    這不,人家就來了嘛。


    “鳳軒,你與羅副官相識多年,又一直在一處。他真有定親?”


    沈懷景洗了把臉,然後坐到風扇跟前,才覺得涼快了些。


    “說是娃娃親,但我沒見過。問他哪家,他也不說。所以,有沒有的,隻有他自己知道。


    一開始吧,我還真有點懷疑他喜歡我。畢竟,像我這般長得俊,能力又強,還深情又長情的男人,世間少有。他沒道理不喜歡我......”


    沈懷景見他得瑟,一副討打的模樣。


    便故意刺他,“是啊,少帥多優秀啊。謝老板那樣的妙人,多少人都看不上,也隻鍾情於少帥呢......”


    “媳婦,沒有的事,誤會......”


    白鳳軒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沒能在小兔子那裏賣到便宜,還讓小兔子揪起了從前的小辮子。


    “誤會?不能吧。謝老板為了你都傷心欲絕,遠走他鄉了。少帥也太不男人了,連他喜歡你,都不敢承認。”


    白鳳軒都想咬了自己舌頭,幹嘛非得作死呢。


    謝小樓那一段,他是永遠都躲不過的。


    哪怕他沒睡過謝小樓,也沒有親過謝小樓。


    但是,謝小樓陪了他好幾年,這是事實。


    “媳婦,我隻是太想你了。你看,你都不要我了,我這麽多年,還為你守身如玉,誰也沒碰過。看在我這麽長情的份上,咱們以後能不能把謝小樓這事翻篇了?”


    “翻篇做什麽?這不是咱們少帥炫耀的資本嗎?比起羅天逸來,謝老板可是更值得少帥拿出來吹噓......”


    白鳳軒被捏得死死的。


    “小景,我錯了。你就看在,我的屁股還疼的份上,能不能先放我一馬?”


    一說屁股疼,沈懷景就不由得想起那晚。


    這個狗男人,是知道怎麽撩撥他的。


    好幾天了,天天拿屁股說事。


    他都跟伺候月子一樣,這家夥半點沒有要收斂的意思。


    齊修這幾天都不敢往跟前湊,怕自己被毒害了。


    “屁股疼?那我檢查檢查......”


    說著,沈懷景就去扒他的褲子。


    那個不要臉的才不怕,巴不得小兔子來呢。


    畢竟,褲子都扒了,那肯定得做點什麽。


    外麵烈日當頭,知了聲聲叫著夏天,如同奏樂一般。


    屋裏風扇轉動,還算涼快,與小兔子來一場負距離的大戰,出一身大汗,也算暢快。


    哪知道,沈懷景剛把褲子扒了,他的屁股就被挨了一下。


    又清脆又響亮,而且還很疼。


    “媳婦,輕一點......”


    “不是屁股疼嗎?我再多打幾下,他也就不疼了。”


    說著,沈懷景的巴掌又落下來,白鳳軒才不想再挨打。


    一個翻身,就把人壓在了身下。


    此時,齊榮推門進來,正好看到他們少帥的光屁股蛋,還有......


    齊榮手裏端的酸梅湯摔在了門口,灑了一地不說,碗也碎了。


    白鳳軒回頭,低罵道:“這兄弟倆是不是跟我有仇?”


    沈懷景拍了他的屁股一下,“起開!”


    白鳳軒歎了口氣,這下什麽氣氛都沒了。


    沈懷景起身,還幫忙拉了一下褲子。


    摔碎的碗收拾幹淨了,沈懷景出來扔那碎碗,就見齊榮站在院子裏。


    烈日當頭,還沒站多會兒,額頭上的汗水已經出來了。


    “站這裏做什麽?”沈懷景問。


    “我做錯了事,罰站!”


    齊修曾經因為這種事,被罰過站。


    齊榮倒是懂事,白鳳軒還沒有罰呢,自己先去大太陽底下站著了。


    “你做錯什麽了?”


    齊榮動了動嘴,沒說話。


    “行啦,你晚一點去一趟張副官住的地方,把人接到家裏來。另外,讓人給胡天瑞傳個話,讓他明天過來一趟。”


    沈懷景說完要走,見齊榮還站太陽底下,便瞪了他一眼,齊榮這才往後院跑去。


    夜色垂暮。


    沈宅裏燈火已上。


    白鳳軒與張副官相談甚歡,而沈懷景在旁邊作陪,時不時給二人倒上酒,倒是少於插嘴,乖巧得不得了。


    張副官雖然看著年輕,但能在圖元良身邊任副官,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二人看似閑聊,但說的都是國內的局勢。


    幾個政府同時存在,幾套班子,打也打了,伐也伐了,人死了不少,但整個國家仍舊一盤散沙。


    二人皆有些感慨。


    白鳳軒試探性地問了一下圖元良的想法,張副官隻說圖軍長希望長治久安,老百姓能安居樂業。


    好像說了什麽,但又好像什麽都沒說。


    一頓晚飯吃下來,話說了不少,但好像又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內容。


    隻是,二人都喝了不少酒,也沒人醉,倒也盡興。


    沈懷景讓齊榮送張副官回旅館,又去給白鳳軒弄了碗醒酒湯。


    白鳳軒喝了酒,身子有些熱,脫了上衣光著上半身坐在窗戶邊。


    風扇吹著好像都不過癮,沈懷景忙拿了衣服給他披上,怕他這樣光著吹會著涼。


    “小景,你看圖元良什麽意思?”


    沈懷景把醒酒湯遞給他,他喝了一口,就看著沈懷景。


    “咱們這裏是天高皇帝遠,不管是哪個政府,一時半刻也顧不上咱們這裏。不過,如今的白家軍勢大了,難免讓人惦記或者是忌憚。圖元良既然不想打咱們,那就是拉攏。圖元良也非池中之物,恐怕有些想法。”


    “你的意思是,圖元良要自己組建政府?”


    “可能不是他。不過,也不一定。省城是塊風水寶地,第九軍轄省城多年,他要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那就奇怪了。先看看吧。咱們還是按咱們的步子,不過,外麵是多事之秋,風雲變幻,咱們確實要多些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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