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酒店,他們在大廳正撞上要去購物的tea和vt兩隊。這兩隊已經脫去了隊服,換上了平時穿的便衣,儼然完全脫離了比賽狀態。虞文知笑著跟他們點了下頭,金堂則特意走過來,問道:“還有兩天總決賽了,你們準備怎麽樣了?”dtg幾人還想著那枚冠軍戒指,神情有些心不在焉。隻有晏汀予出聲道:“和平常一樣練習。”金堂歎氣,小聲說:“聽說昨天qz和glc打了五把訓練賽,五勝,崔京聖五局使了五個英雄。”glc可是lck二號種子,實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但qz打他們就是輕輕鬆鬆,崔京聖甚至用他們來練英雄。潘竇終於從美好的夢境中抽離出來,苦著臉道:“兄弟,咱能不施壓了嗎,我特麽一天兩包煙都要頂不住了。”金堂哈哈笑道:“沒想給你們壓力,就是聽來點情報,看你們有沒有用。”潘竇耷拉著腦袋:“這算什麽情報,還不如不知道,我就是練廢了這兩天也飛升不了啊。”金堂:“也是,唉你們盡量放鬆點兒吧。”金堂心有戚戚地拍了拍潘竇的肩,小跑追上大部隊走了。潘竇又習慣性的從兜裏摸出根煙來,叼在嘴裏。酒店每層樓都有專門的吸煙室,想抽他得去那邊。潘竇扭回頭看了眼喻泛,抖了抖嘴裏的煙,含含糊糊道:“喻哥,抽不?”喻泛喉結一滾,手掌在褲腿搓了一下。他這幾天心理壓力也很大,說實話想抽煙想瘋了。濃烈的煙絲味道確實有緩解焦慮的功能。但是......晏汀予輕聲問:“想抽?”喻泛舔了舔唇,小聲說:“啊......債我可以比完賽還,行嗎?”其實做多了,還債也沒那麽可怕,甚至還挺享受。他知道晏汀予也就是借這個由頭關心他身體罷了。晏汀予低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卷發:“壓力大了?”喻泛迎著他的手掌蹭了蹭:“怎麽可能不大。”尤其剛才金堂帶來那個情報,更讓人心情低落。晏汀予突然道:“去吧。”喻泛一愣:“啊?”晏汀予說:“今天破例,可以抽一根。”喻泛眉頭緩緩抬起,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假的?”晏汀予:“嗯。”潘竇硬是抽出一根塞在喻泛手裏,嘖道:“時光倒退半年,誰能想到我們鼎鼎大名的喻神還是個夫管嚴啊。”煙是喻泛最習慣那款爆裂柑橘,緩解焦慮的功效極佳。“滾。”喻泛笑罵一聲,樂顛顛跟潘竇去吸煙區吸煙了。晏汀予無奈笑笑,回了房間。到了房間裏,晏汀予脫掉羽絨衣,散去滿身寒氣,站在窗邊。窗外是一片茫白的風景,雪花隨風吹卷,在地麵揚起一陣陣旋風。紐約風大,雪厚,與無處不在的灰紅磚牆交疊在一起。辦公桌上,是堆疊鋪散的分析報告,每張報告都被做了詳細的批注,又被紅色的油筆打了叉。作廢,作廢,作廢......每一張紙,仿佛都在告訴他,不可能的。晏汀予沉默了一會兒,拉開抽屜,從中摸出一個小盒子。撥開小盒子的開關,裏麵躺著兩枚典雅精致的婚戒,一枚內緣刻著fan,一枚刻著ting。他輕輕地撫摸兩枚戒指,又悄無聲息的將盒子扣好,放入抽屜。這對婚戒是在世界賽前準備的,那時同性可婚的法案已經宣布通過。於是晏汀予找人訂製了這兩枚戒指,刻上他和喻泛的名字。他的愛意揉碎在歲月裏,從不被允許的十七歲,到不能公開的二十二歲。他甚至想,如果總決賽,他們最終沒能拿到冠軍,他還可以給喻泛戴上結婚戒指。但今天,看到喻泛舉起冠軍戒指的神情,晏汀予突然變得有些貪心。無論是代表榮耀的冠軍戒指,還是象征愛情的求婚戒指。所有美好的,他都想喻泛擁有。晏汀予單手撐著辦公桌,目光落在那堆沉默白紙上。白紙上的鉛字仿佛長了翅膀,逐漸掙脫紙張的束縛,飄了起來。輕盈的黑字聚集在一起,像窗外的雪花一樣吹卷,半晌,它們才抖動身軀,重新排列組合,墜落紙麵。晏汀予恍然回神,發現自己右手握著筆,筆尖抵在紙張的一角,留下尚未幹涸的墨跡影哨阿克尚。惡魔小醜薩科。作者有話說:明天長更,一章完結總決賽。-88 正文完不破不立。一直以來, 他的思路都是如何利用戰術彌補己方的不足,無限縮短與qz的實力差距。但差距就是差距,哪怕縮到最短也不代表能贏。隻有風險是與收益是並存的, 風險越大收益越大。既然中規中矩的戰術必不可能獲勝, 那還不如搏一把, 另辟蹊徑。休息隻有一根煙的功夫, dtg全員就又被叫去訓練。聽到這個消息時,qz等人正在無邊溫泉泳池泡湯, 崔京聖叫了漂浮晚餐, 一個圓形托盤上盛滿炸雞薯條以及清酒,搖晃在水麵上。他夾了幾個冰塊兌到清酒中, 晃了晃,靠在岸邊享受全身放鬆的感覺。lika還年輕, 閑不住,不住拍水撩其他隊友,其他人無奈, 隻好跟他對潑, 但沒人敢往崔京聖這邊撩水。lika玩累了, 在水裏晃晃悠悠地走,笑道:“什麽,dtg還在訓練,看樣子他們不想認輸哦。”“完全感覺不到緊張哈哈, 要是tea的話,我還能有點壓力。”“不過dtg這支隊伍真是神奇, 居然能一路打到總決賽。”“這不正好, 給我們省力了, 後天直接零封。”崔京聖沒有參與討論, 隻是扯唇笑,抬起酒杯,喝了口酒。lika朝崔京聖看過來:“隊長,你就不想說點什麽?”崔京聖挑眉:“說什麽?該說的已經說過了。”“就是嘛,早就說了,打dtg很簡單,盯死晏汀予和喻泛,其他人都是烏合之眾。”“那個李澤南不是還打出過關燈天雷?”“關燈還不是要靠晏汀予,我們直接ban掉晏汀予的夢魘和翠神,至於喻泛就讓隊長對付。”崔京聖笑著用指頭點了點他。另一邊,訓練室裏,潘竇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道:“我練阿克尚?”晏汀予淡聲道:“嗯。”潘竇又重複了一遍:“我兩天,練出阿克尚?”晏汀予:“我玩皇子配合你。”潘竇倒吸一口冷氣:“配合......我?”陳奏也皺起眉:“汀予,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且不說阿克尚這個英雄一整個賽季都沒在比賽出現過,單說潘竇,本身就是個狀態極度不穩定的選手。做出的戰術從潘竇出發,怎麽聽怎麽離譜。潘竇連忙:“對對對,我也覺得太冒險了,要不給我喻哥想個必殺技呢?”晏汀予冷靜道:“不行,我和喻泛都是qz重點研究對象,很難出奇製勝,而且喻泛必須玩能給崔京聖帶來壓力的英雄,沒那麽多選擇。”牽扯精力這套玩法原本是其他戰隊用來對付晏汀予的,現在晏汀予如法炮製,用在了崔京聖身上。潘竇焦慮的又想摸煙了。李澤南道:“潘竇,怕什麽,我都當過戰術核心,你也可以。”潘竇苦著臉:“南哥咱倆不一樣啊。”李澤南起碼曾經輝煌過,被人認可過,而且凱南確實被李澤南玩的非常靈性。他呢,因為狀態飄忽不定,經常不動腦子的莽,優勢打成劣勢都是家常便飯。總有水友問他能不能小心謹慎點,動動腦子。他要是真有那個腦子,他能不想動嗎?他是根本看不出對方的企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