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長!您怎麽會在這裏?”江一帆看著田中惠子問道。


    “由於牽扯到間諜,我不放心,就想和你們一起聽聽!”田中惠子看著風塵仆仆,幹勁十足的江一帆,答道。


    心想,這家夥一身的驢勁,渾身充滿了驢性,內心那麽肮髒齷齪,沒想到幹起工作,和睡女人一樣,熱火朝天,還真是一頭強驢。


    “多謝科長關心!不過,我沒有這方麵的經驗,要不,科長,還是您主審吧!”江一帆看著田中惠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誰知道這個心細一絲,心毒如蠍的女人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大半夜不睡覺,居然能突然出現在行動隊辦公室門口偷聽?


    自己試探一下她的底,還是有必要的。


    雖然她是個無底洞,但擱不住經常試探,早晚有一天會探出她的老底的。


    “你抓的人,情況你也了解,再說了,你中國話說得好,案件審理有利。”田中惠子隨口答道。


    “哈衣!”


    江一帆這才對著田中惠子,恭恭敬敬的鞠躬答道。


    然後就對著工藤一和川內雄太,命令道:“帶人!”


    “哈衣!”工藤一和川內雄太應答一聲,就將陳梁棟押了進來。


    丁一和王子亮一臉困倦,直接就將陳梁棟綁在了刑架上。


    陳梁棟一看四周所有的刑具,立馬就嚇尿了。看著江一帆,帶著哭腔,苦苦哀求道:


    “隊長!隊長!冤枉!冤枉啊!”


    “啪!”


    丁一抬手就給了陳梁棟一記耳光,打得陳梁棟頓時嘴角流血,閉上了嘴巴。


    他最煩大半夜不能睡覺,正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就對著陳梁棟泄泄火氣。


    王子亮則是站住一旁,看著餘怒未消的丁一,麵無表情。


    特麽的白天審問,和晚上審問一個糗樣,沒有一分錢好處,誰特碼願意晚上審問?


    “陳梁棟,我希望你自己老老實實交代自己的問題,爭取寬大處理,千萬不要心報僥幸,丟了小命。說吧,你到底是軍統特工,還是地下黨?你到上線是誰?密電碼又是什麽,都如實說出來吧?”


    按照程序,江一帆把基本情況問完後,就一臉嚴肅的說道。


    田中惠子也兩眼放光,死死盯著陳梁棟,希望能在他的表情和肢體變化方麵,發現蛛絲馬跡。


    工藤一也是對陳梁棟充滿了期盼,如果陳梁棟能在說出重要情報,那自己可要發達了。


    不說升官,再發筆小財,還是沒有問題的。


    川內雄太,倒是沒有抱太大希望,因為好壞都和自己無關,自己說是陪審,其實就是陪罪。


    丁一就更是一臉焦急,如果可以,他會毫不猶豫的將燒紅的烙鐵,直接捅進陳梁棟的心髒,然後,結束審問,回去睡覺。


    “長官!我什麽都沒有做啊!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啊?長官!求求你,放了我吧!”陳梁棟腦子裏一片空白,他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的心裏除了對眼前發生的一切,充滿了不知,恐懼,別的就什麽都沒有了。


    江一帆看了看陳梁棟,再次開口道:“那我提醒你一下,就從電報機,說起吧,這可是在你的家裏搜出來的,你總不能告訴我,這一切,你一無所知吧?”


    “可是,長官!我是真的一無所知啊!直到你們搜出來的時候,我還一直以為是我們藏在哪裏的貴重物品呢!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陳梁棟實話實說道。


    聞聽此言,江一帆像是突然想到了,剛剛陳梁棟給那幾個打電話的人,肯定都是日本商人,不想辦法從他們身上撈點油水,那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嗎?


    既然牽扯到了電報機,那就盡可能把事情複雜化,把事情鬧大,鬧得滿城風雨,也讓和中國商人走的近的日本商人,受點驚,出點血。


    隻有這樣,才能有威懾力,才能給那些日本商人,嚴重警告。


    想到這裏,江一帆突然變臉,猛地一拍桌子,大怒道:“立即,馬上,把剛才你都給誰打了電話,全部說出來,否則,大刑伺候。”


    聽到這裏,田中惠子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看著江一帆怒問道:“胡鬧!這麽重要的情報,為什麽現在才想起來問?”


    看到田中惠子的焦急,江一帆心中一陣高興,隻要引起田中惠子的重視,那幾個接聽電話的人,肯定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他連忙起身,對著田中惠子鞠躬答道:“報告科長,我也是剛剛想到問題的嚴重性,就連忙問訓,希望還來得及。”


    田中惠子心中暗歎,到底沒有辦案經驗。


    但現在不是傳授經驗的時候,必須趕緊把這幾個人盡快抓捕歸案。


    於是,田中惠子不再理會江一帆,而是對著陳梁棟直接命令道:“馬上說出你打電話人的姓名,住址,快!否則,死啦死啦滴!”


    工藤一和川內雄太一聽,也是一臉的緊張,剛才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現在去了,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陳梁棟聞言,也是愣了一下,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些個不幫自己的日本商人,居然也會因為自己受到了牽連。


    牽連就牽連吧,誰特碼的讓你們見死不救,現如今,老子活不了,你們也別想好過。


    能拉一個墊背,也算是夠本了。


    想到這裏,陳梁棟就如實把自己剛才打電話的名單和住址,都說了出來。


    “呦西!”田中惠子總算是吐出一口氣來。


    接著,她又拿起電話:“喂!我是特高課田中惠子,馬上派兩個小隊,四輛卡車,在憲兵隊大門口聽候命令!”


    隨後就掛斷電話,回頭看著江一帆命令道:


    “馬上將人分成四組,將這四個人抓捕歸案。”


    “哈衣!”


    江一帆一聲應答,就帶著行動隊消失在了黑夜裏。


    田中惠子也沒有心情再審問下去,就讓人把陳梁棟送回大牢,回到了自己辦公室。


    她在想,島橋真一根本不可能是打火機!


    如果是打火機那種高級特工,又怎麽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如此看來,通過重用島橋真一,來甄別他到底是不是打火機,還是有成效的。


    最起碼現在,種種跡象表明,島橋真一是一個,對大日本帝國忠心耿耿,積極上進的本土貴族公子,就是有點好色,心裏齷齪,但絕對不是想象中的打火機。


    可試問天下男人,又有幾個不好色,不齷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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