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帆心中不禁又“咯噔”了一下!好在昨天晚上是化妝過來的。


    “還記得昨天晚上,那個打聽昌平車站情況的男人,長什麽樣子嗎?”


    田中惠子看著女值班員問道。


    “這個我倒是沒有什麽印象,個頭大概有……”


    說道這裏,女值班員似乎在尋找參照物,看著田中惠子身邊的人,最後,好巧不巧的,她竟然把目光落在了江一帆的身上說道:


    “他這麽高。人沒有他帥氣,年紀有四五十歲,別的就沒有什麽印象了。”


    女值班員的話,讓田中惠子,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江一帆。


    這小子帥氣嗎?


    “他都說了些什麽?”田中惠子沒有在追究外表,再次開口問道。


    “他就問了問,早上從昌平上車,大約什麽時間,到達上海?我說大概是今天晚上左右。我還強調,是不出意外的情況下。”


    女值班員,如實答道。


    “好!你沒有事了,回去再好好想想,如果想到了什麽,立刻匯報!”


    田中惠子看著女值班員命令道。


    “我知道了!”女值班員聽到田中惠子的話,如釋重負,匆匆離去。


    “這不是一般的巧合!”田中惠子等到女值班員走後,看著江一帆,和久池井陸人說道。


    “此話怎講?”江一帆看著田中惠子問道。


    久池井陸人,聽到江一帆的問話,不禁暗暗搖頭,島橋君還是年輕啊!


    這種事,打聽那麽清楚幹什麽?不打聽,不探討,靜靜的等待著執行命令多好。


    “因為常田遙鬥的坐車時間,正好是前天早上,而且,就在來上海的路上出事了,這難道是巧合嗎?”


    田中惠子目光灼灼的答道。


    隨後,他又看著那個便衣命令道:“今後,凡是有打聽到上海站需要多少時間的人,通通抓起來,嚴格審查。”


    “哈衣!”


    那個便衣,轉身離去。


    “你們兩個,在把審查的範圍,在再擴大到車站外圍,對過往行人,也要嚴格排查,絕不能放過一個可疑的人。”


    田中惠子又轉過身來,對著江一帆,和久池井陸人命令道。


    “哈衣!”


    江一帆二人齊聲答道,也轉身離去。


    隨後,田中惠子就又帶人,對附近的黃包車,進行了全麵調查,但由於沒有清晰的相貌模樣,也沒有打聽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就又返回了憲兵司令部。


    “你是說,昨天晚上,就有人知道了常田遙鬥,前天早上,坐上了來上海的火車?”


    肥原涼介震驚的看著田中惠子,問道。


    佐藤一郎也是難以置信的看著田中惠子,等待著她的答複。


    “千真萬確!隻可惜,我們的便衣,沒有把人當場抓住,白白讓這條大魚,再次溜走。”


    田中惠子十分惋惜的答道。


    “這個不能怪我們的人,麻皮大意,因為我們也是今天早上才剛剛知道,常田遙鬥乘坐火車,來上海的消息。隻能說明,我們身邊的這個人,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就奇怪,他是從哪得到的情報呢?”


    佐藤一郎一頭霧水的問道。


    但是,他的問題,卻沒有人能夠給出答複。


    “76號李群,有什麽收獲嗎?”


    田中惠子又看向肥原涼介問道。


    “抓了一百多人,卻沒有任何發現。”肥原涼介如實答道。


    田中惠子也是有些無奈,發出靈魂拷問道:


    “有時候,我們重拳出擊,卻總是收效甚微,可有時候,明明覺得,敵人就在身旁,卻又總是抓不住他。就比如昨天晚上,那個打聽昌平車站的人,如果他要是今天早上聽,那不就被我們抓個正著嗎?為什麽我們總是比敵人晚半拍呢?”


    “報告!美國情報局來電,催問,有沒有消息?”


    張賢勝將一份電報,放在戴老板麵前,說道。


    “就說暫時沒有!他們內部,萬一再出一個間諜,打火機就會麵臨滅頂之災。不能再給打火機增加任何負擔,打火機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戴老板一臉嚴肅的答道。


    “是!”


    張賢勝應答一聲,就準備轉身離去,卻被戴老板叫住:“我們的的,有消息了嗎?”


    “沒有!”


    張賢勝看著戴老板,小心翼翼的答道。


    “但願這次能過成功!”戴老板擔心的眼神,自言自語道。


    張賢勝沒有回答,悄悄退出了辦公室。


    “這中國特工的辦事效率,怎麽這麽低?直到現在,竟然連一點消息都沒有。現在,總統天天對我大喊大叫。”西德尼索爾思局長不滿的說道。


    “局長!估計戴老板那裏也好不到哪裏去,你想想,總統會不向中國方麵施壓嗎?可是,在戰亂時期,要想抓一個間諜,談何容易?”


    機要秘書約瑟夫如實答道。


    “那就這樣幹等著嗎?”西德尼索爾思心急如焚道。


    “我們是鞭長莫及,有力用不上!急也無用!”機要秘書約瑟夫勸說道。


    “唉!”西德尼索爾思,氣憤得一拳砸在辦公桌上,長歎一聲。


    “久池井君!你說常田遙鬥,在昌平車站坐車,上海怎麽會有人知道?這可能嗎?”


    江一帆明知故問道。目的是急於想得到勸說,得到畫麵,掌握常田遙鬥的第一情況。


    現在情況越來越緊急,一旦常田遙鬥到達上海,基本上就意味著,常田遙鬥的情報,再也不可能拿到。


    “島橋君!這是你唯一沒有被懷疑的一次,我勸你,以後少打聽,特別是遇到重要情報,隻聽不問,就是當個機器,執行命令就好,聽到沒有?”


    久池井陸人,在江一帆的耳邊,掏心掏肺的說道。


    江一帆聞言,看著久池井陸人,一臉感激的答道:“瞧我這記性,放心!我以後一定牢記在心,就算是想問,也就咱哥倆悄悄探討一下。”


    久池井陸人看著江一帆,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有搭話。


    其實,他連討論的興趣都沒有。他現在,對公共租界被日本接管後,再也沒有從左合優子那裏拿到大把大把的金條,而感到氣惱,所以,他對什麽常田遙鬥,根本就不感興趣。


    甚至連問都懶得問。


    可就在這時,江一帆的腦海裏,忽然就浮現出一幅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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