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是好人呐,劉三兒!”


    “昨天都是傻柱攛掇我的,他騙我,不然我怎麽可能說陸主任的壞話,還參與聚眾鬧事,純屬無稽之談!”


    麵對王剛的指控,劉三兒拚命搖頭,打死也不承認。


    畢竟傻柱昨天因為鬧事已經被關禁閉一個月,他隻是隨口說了幾句,怎麽就成了散播謠言?


    “那今天這事呢?!”


    “你剛才混在人群裏,散布的這些謠言,大家可都聽見了!有這麽多人作證,我看你怎麽抵賴?!”


    察覺到王剛並未放過自己,劉三兒心中明白這次恐怕真逃不掉了。


    他眼珠一轉,立刻改口供道:


    “陸主任,今天這事真跟我沒關係,我是被迫的啊!”


    “都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現在舉報,這一切都是許大茂指使我做的,他還偷偷塞錢給我,讓我詆毀您!真的跟他有關,跟我無關……”


    “什麽?!還有許大茂?!”


    此時躲在自家門口偷聽的許大茂,


    聽到劉三兒如此不靠譜,兩句話就把他也扯了出來,頓時懊悔不已!


    他怎麽會找了這麽個靠不住的人來搞事情,一出問題,首先把自己給出賣了!


    陸恒聽罷,也感到意外,


    想不到區區一個劉三兒,竟能牽扯出一個許大茂。


    小人處處皆是,日日生事!


    他冷哼一聲,


    “許大茂!別躲了!出來吧!你應該都聽見了!”


    “吱呀——”


    門緩緩打開,許大茂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臉上擠出討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道:


    “陸主任,陸大大主任!我都招,我全交代!”


    看到王剛朝自己逼近,


    他自覺地舉起雙手,


    “其實這件事跟我真沒多大關係,是廠裏的李主任指使我幹的!”


    “對對對!還有昨天的傻柱、劉光福、閻解成,他們仨也是被李主任安排的!”


    許大茂邊說邊快速轉動著眼珠,思索著脫身的辦法。


    “李主任讓傻柱領頭,策劃我們一起造謠對付您!然後傻柱前天就收拾了我一頓,逼我必須找您的麻煩,否則我就死定了!”


    “他可是四合院裏赫赫有名的戰神,我這麽個小角色哪打得過他,所以隻能今天安排劉三兒來找您的茬兒!”


    “陸哥,陸大大主任!主使的是李主任,脅迫我的是傻柱,真正做事的是劉三兒……所以,這事兒確實跟我無關,您一定會原諒我的吧……”


    短短時間內,許大茂編排出一套看似滴水不漏的說辭,


    既強調自己是個無辜的小角色,又巧妙地撇清了與今日之事的關係,把過錯一股腦推給了已被處理的傻柱和正在接受審訊的劉三兒!


    對於許大茂的狡辯和求饒,


    陸恒隻冷笑一聲,“哼!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隨後命令道:“王剛,報警吧!看樣子今天我們又能送幾個人去局子裏反省一下了……”


    “是!陸主任!”


    易中海本打算離開去舉報陸恒,


    但此刻卻愣在原地,還試圖給自己加戲。


    陸恒不禁沒好氣地問道:


    “易中海,你不是要去舉報嗎?怎麽現在不動身了?!”


    “至於許大茂他們的事,跟你舉報有個什麽關聯?!”


    “還是你覺得隻要我沒被降職,你就不敢去舉報了?原來你這麽膽小的嗎 ? ! ”


    陸恒瞥了一眼易中海的右手,


    仿佛突然醒悟般,


    “哦~~~,抱歉!我差點忘了!”


    “你易中海為了逃避艱苦,甚至不惜自殘身體,這樣的人還有什麽做不出來呢?所以你現在一看我官位穩固,沒有被降職,就不敢報複,倒也在情理之中~~~~”


    陸恒這番看似隨意的挖苦,


    卻如同尖刀一般刺入易中海的心窩。


    自從右手致殘後,易中海的情緒一直極不穩定,


    現在卻又遭受陸恒這樣的“罪魁禍首”冷嘲熱諷,


    直言他是逃兵,行事如小人,什麽都做得出來...


    這讓易中海怒火中燒,眼睛都紅了!


    “陸恒!陸恒!全都是因為你啊|!”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會落到這般田地!我不是像許大茂那樣的小人,更不是為了逃避艱苦才自殘的!”


    “三年前,我在軋鋼廠本來過得好好的!要不是因為你,我怎會被調派到大西北去受苦?!”


    “所以說,我不該承受這樣的痛苦,切切因你而起!我回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舉報你,而不是為了逃避艱苦的生活......”


    看到易中海還能保持理智,


    陸恒繼續淡然刺激道:


    “哦?!你不是為了躲避大西北的艱辛生活,不是為了回來安享晚年嗎?!”


    “幹嘛說得那麽冠冕堂皇,咱們都是四合院的鄰居,誰還不清楚你的真實想法......”


    陸恒這兩句話猶如火上澆油,


    恰好觸及了易中海內心最不願提及的秘密。


    的確,他的確是為了回來安享晚年,這才是首要目標。


    對付陸恒、報複陸恒,不過是次要目標而已。


    在大西北的日子,他害怕自己有一天累死在工作崗位,屍骨無存於荒涼之地。


    為了換取下半輩子的安穩生活,犧牲一根手指在他眼中絕對是劃算的交易。


    他剛才之所以將所有原因歸咎於陸恒,確實是對陸恒懷恨在心,畢竟陸恒間接導致了他的不幸經曆。


    但他原本也能忍下這口氣,畢竟為了下半輩子的幸福嘛!


    如果陸恒實在不好惹,他甚至想過悄悄回來,隱匿起來,平靜度日。


    然而,麵對陸恒的步步緊逼和言語刺激,易中海的憤怒與屈辱交織在一起,心中的決心愈發堅定。


    然而一回歸,當易中海對上陸恒那張讓他看了就來氣的臉龐時,他情緒的閘門再也抑製不住,接下來的事情發展也完全脫離了他的預期……


    此刻,陸恒一語道破了他心中的隱秘,再加上四合院眾人齊刷刷投來的異樣目光,易中海隻覺得麵頰如火燒一般熾熱。一路積攢的怨念和半天壓抑的情緒,在這股莫名怒火的催動下瞬間爆發。


    “嗷嗷嗷!姓陸的,我跟你拚了!”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易中海要與你決一死戰——”


    他一把掙脫身邊一位大媽的拉扯,如同一頭失控的鬥牛般,徑直朝陸恒衝去。此刻,他的理智已被憤怒吞噬,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陸恒付出代價。三年以來,一件又一件的恩怨交織,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此刻一股腦地傾瀉而出。


    王剛迅速反應,第一時間擋在了陸恒麵前,作為警衛保護領導是他的職責所在。他雙臂一張,試圖接住猛衝過來的易中海。然而,甫一接觸,竟被衝擊力逼退兩步。


    王剛內心一陣愕然,身為一個身高一米九、體重近三百斤的大漢,竟然被一個身高僅一米七左右、體重不足一百斤的瘦削老者撞退,可見對方內心的憤怒有多麽強烈!


    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羞紅,王剛隨即冷聲對易中海喝道:“易中海,你膽敢衝撞領導,並且攻擊警衛,你的行為已足夠拘留一個月!我希望你現在能冷靜下來,放下心頭的仇恨,不要再做出知法犯法的事!”


    然而,這兩句話在易中海耳中猶如火上澆油,令他更為憤怒。


    “胡說!你們倆才是有罪的!放開我!”


    “今天我非要跟陸恒分個生死不可!我要他付出代價!”


    易中海喘著粗氣,使出全身力氣往前衝撞。但有了防備的王剛豈能讓其得逞,他果斷采取行動,如同昨日對付傻柱那樣,將易中海攔腰抱住,使其雙腳離地,無法用力掙紮。


    “快放開我!大塊頭,快放開我!我要和陸恒決鬥!快放我下來,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就在這一幕似曾相識的情景下,圍觀的眾人都回想起昨天傻柱同樣被王剛如此抱在懷裏的畫麵,也在奮力掙紮,卻無濟於事。


    見此滑稽場景,院中的眾人強忍笑意議論紛紛:


    “咳咳,一大爺這次確實過了點吧!”


    “是啊,怎麽好這樣對待陸主任呢?”


    “沒錯!陸主任一直待一大爺不薄,還安排他參與西北建設,滿足了一大爺助人為樂的心願……”


    “咳咳,既然一大爺不想幹那份工作了,回來養老也挺好,一大媽陪著,在咱們四合院安享晚年也不錯……”


    聽著鄰裏們的調侃,唯有一大媽心如刀絞,她懇求陸恒和王剛放過易中海。


    “陸恒啊,我家一大爺知道錯了!你們趕緊把他放下來吧!我一大媽求你們了,我們保證以後再也不給你們添麻煩了,就像放屁一樣把他給放了吧……”


    “滾開!你這個臭婆娘,有多遠滾多遠!”易中海聽到一大媽的哀求,逐漸停止了掙紮,他意識到此刻與陸恒對決無疑是徒增笑柄,隻能無奈冷靜下來,淚流滿麵地喊道:


    “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多年來未能生育,我能淪落到如今這般田地嗎?!若非是你,我肯定能過上比現在好得多的生活……”


    陸恒聽罷,忍不住插話反擊:“易中海,這麽多年來,你就沒想過可能是你自己不行的問題嗎?為什麽總是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也許你的問題更大呢?!”


    “啊—-,姓陸的,我要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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