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頭兒,那個越先生說,逃走的人,至少是個紫衣使。所以,如意,當真的是朱衣衛嗎?”元祿低著頭,有些失落。


    “別多想了,”寧遠舟拍了拍元綠的肩膀,“就算她真的是朱衣衛,我們也不是六道堂的人了,既然你剛好躲在了我們這,順手救她一命,也算是行善吧。”


    “哦。”元祿還是有些悶悶不樂的,“寧頭兒,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留下她呀?”


    “好了,別想這些了,我們明天就要離開了。出了城之後,她就會離開的,你早點回去歇著,明天盡快出發。趙季的死,瞞不了多久的。”


    “好吧,那我先去幫如意把藥熬了。”元祿拎著藥,走向了後院。


    “如意,你的藥好了。”元祿將藥熬好,端來給任如意。


    “謝謝元祿小哥。”


    任如意將藥碗接過來,無意間碰到元祿的手,元祿連忙將手收了回去,他耳朵紅紅的,偷偷的看著任如意。明天之後,可能,他再也看不到如意了吧?


    “怎麽了?”任如意看著元祿看著自己。


    “哦。”元祿收回了眼神,“沒什麽。”


    元祿撓了撓腦袋,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荷包:“這個給你。”


    任如意接過來一看,裏麵裝了零零散散的一些銀子。“怎麽給我這個?”


    “寧頭兒說了,明天出城之後,你就要離開了。我想著你自己一人孤身在外的,沒有銀兩在身邊很不方便。雖然不多,可是,也能應一時之急。”


    他們六道堂的俸祿不多,而且,他離開六道堂已經很久了,身上的銀兩也用得差不多了。


    任如意看著那有些不安的元祿:“你,為何對我這麽好?”


    “也還好吧。”元祿抓了抓自己頭上的小辮子,“反正我和寧頭兒就要歸隱了,這銀兩,也用不上,你留著吧。”


    元祿說完,撒腿就跑。他感覺自己的臉紅紅的。轉過角落,元祿捂著自己“砰砰砰”亂跳的心髒,怪了,他今天的心,怎麽跳得那麽快?


    元祿從懷裏掏出藥丸扔進了嘴裏,隨後,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少年始終不敢將自己的心聲給闡述出來。


    任如意看著手中那小荷包,微微一笑:“還怪可愛的。”


    翌日一大早,寧遠舟。元祿和任如意三人便往城門走去。


    “老章,好走不送。”一個官兵看著寧遠舟來了,點了點頭。


    寧遠舟早就已經打點好了,今日守城門的,是他六道堂信得過的弟兄。原本都是梧都拔尖的人才,可是自從趙季當上了六道堂的堂主之後,便將那些寧遠舟的親信統統調離了六道堂,去守城門。


    不過也好,也正因為如此,寧遠舟今日也才能輕易出城。


    元祿牽著兩匹馬,跟在了後麵。


    三人很快便離開了梧都。走到城外的樹林的時候,任如意打算和寧遠舟他們分道揚鑣了。


    “如意,這匹馬給你的。”元祿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一匹馬。


    “謝謝你的好意,我不會騎馬。”任如意搖了搖頭,謝絕了元祿的好意。


    “哦,那你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元祿有些不舍,不放心的交代道。


    “嗯,這些天謝謝元祿小哥的照顧了。”任如意欠了欠身。


    元祿一臉的不好意思:“其實我也沒做什麽,救你的是寧頭兒,收留你的,也是寧頭兒。”


    任如意看著元祿,朝著他招了招手:“過來,送你個東西。”


    “啊?”元祿微微低下頭。


    “拿著,晚點再打開。”任如意用一塊手帕包著不是什麽,放在了元祿的手心。


    任如意湊過來的時候,元祿聞到了任如意身上那淡淡的花香的味道。很好聞,猶如那寒冬中梅花的香味。


    將東西交給元祿之後,任如意又走向了寧遠舟。


    “謝過公子救命之恩。”任如意對著寧遠舟欠身。雖然這人說話不討喜,但終歸是救了自己一命,還帶著自己出城。


    “不用,怎麽說,你昨日也算是幫我解了圍,互不相欠了。”寧遠舟拍了拍馬鞍,不看任如意,


    任如意轉身,就反方向的道路走。


    “等等!”寧遠舟喊道。


    “公子還有何事要交代?”任如意停下了腳步。


    寧遠舟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趙季的手下已經在天璣和開陽布下天羅地網,準備逮捕梧都分部的漏網之魚。”


    任如意看著寧遠舟:“公子,我要回老家盛州。”


    寧遠舟踩著腳踏,翻身上了馬背,騎著馬便離開。


    “如意,保重!”元祿翻身上了馬背,朝著任如意揮了揮手,然後追趕著寧遠舟的身影。


    任如意看著騎著馬,飛奔而去的少年郎的身影,微微一笑。隨後,轉身便離開。


    元祿騎著馬追上了寧遠舟,和他並肩前行,臉上樂開了花。


    “元祿,怎麽心情這麽好?”寧遠舟看著元祿笑得很是燦爛,這孩子,跟他一起歸隱山林、遊山玩水的,有那麽高興嗎?


    “寧頭兒,我當然高興啦!”元祿伸手,將任如意剛才遞給他的手帕拿了出來。


    他打開一看,裏麵除了他昨晚給任如意的那個荷包以外,還額外多了一顆夜明珠,還有幾支純金的發簪。


    那發簪,正是任如意那日去孫拾遺府中獻舞時所戴的,雖然那款式滿大街都是,但不同的是,街上的,大多是混合金的,而她戴的,是純金的。


    “如意怎麽把錢又還給我了?”元祿捏著自己的那個荷包,他不但沒有把錢送出去,如意還給了他這麽珍貴的金首飾?


    看著元祿在自言自語,寧遠舟看向元祿,發現他手裏捧著女子的發簪:“元祿,哪來的?”


    “哦,”元祿回過頭,“如意給我的。”


    寧遠舟的臉色變了變:什麽?她給的?那為什麽自己沒有?不是說這玩意兒值不值錢的問題,問題是,她給元祿禮物,怎麽沒給自己禮物?


    元祿連忙將那發簪和夜明珠收了起來:“我得先收好,下次見到如意再還給她。”


    看著元祿將任如意的發簪小心的收起來,放在懷裏,寧遠舟的怨氣,比鬼都重。可是他又不能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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