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人走近前來,杜長史看著帶頭那頭,開口道:“袁將軍!”


    寧遠舟也認出了其中的一人:“陶健。”


    “堂主,陶健無能!”鞭打刀砍都沒能讓六道堂天道的陶健流過一滴淚,看見寧遠舟他們的時候,陶健忍不住了,眼淚“唰”的一聲就流了下來。


    “陶大哥。”柴明和蔣穹衝了上去,攙扶著陶健。


    “柴明?”陶健不敢置信的看著柴明,“你還活著?你不是?”明明他親眼看到,柴明為了救聖上擋刀而亡。


    “陶大哥,我僥幸被人救了。”柴明看著那瘦骨嶙嶙的陶健,也忍不住流下眼淚。


    一邊的蔣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錢昭連忙衝了上前:“其他人呢?葬在了何處?”


    錢昭雖然早就已經離開了六道堂天道,可是,他一直都是最重感情的,他從來沒有忘記過那些天道的弟兄們。


    陶健一臉的愧疚:“錢都尉,陶健無能,護不住其他弟兄。他們葬在了歸德原邊的河裏。”


    錢昭的眼眶都紅了:整整十六名天道的弟兄,除了陶健、柴明還有蔣穹,其他人,都已經死了!那可是和他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呀!


    寧遠舟、於十三、元祿和孫朗等人,也一臉的悲傷。


    杜長史看著那陶健,想到梧國禮傳言他們六道堂天道貪生怕死、背信棄義,也不由得唏噓。


    李同光看著下邊的俘虜,好像看著小醜一般。


    錢昭回頭,看著一邊的李同光如此神色,心中的憤怒更是多了幾分。


    他正要上前,寧遠舟立即開口道:“錢昭!”隨後示意他回來。


    錢昭見寧遠舟已經開口,便隻能作罷。


    寧遠舟又看向了柴明、蔣穹:“柴明、蔣穹。”


    柴明和蔣穹兩人,也鬆開了攙扶著陶健的手,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


    李同光開口道:“既然是舊時,不如,就讓他們為貴賓敬酒吧。”


    “聽到沒有?跪下!端著碗!”那幾名士兵便將碗硬塞在袁將軍、陶健和其他幾人的手裏。見他們既不肯跪下,也不肯接碗,那幾名士兵便拿著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他們的背上。


    見陶健等人還沒有跪下,便一腳踹在袁將軍和陶健他們腿上,逼著他們下了跪,將碗強行塞在他們手上。


    寧遠舟見那幾名士兵繼續下著狠手,便飛身而起,飛到帶頭那名士兵旁邊,用劍身將他打了出去,然後自己又一躍而起,砍斷了安國一麵旗幟的旗杆,將袁將軍扶了起來,那麵旗幟披在了袁將軍的身上。


    錢昭也砍斷了身邊一麵旗幟的旗杆,將那麵安國的旗幟扯了下來,披在了陶健的身上。


    於十三、柴明、孫朗和元祿等人也有樣學樣,紛紛把一麵安國的旗幟砍下來,披在了剩下那幾名俘虜的身上。


    那合縣守將見狀,立即站起來,拔出劍指著寧遠舟,他身後的士兵也紛紛拔劍相對。


    寧遠舟看向了吳謙,開口道:“吳將軍,這就是貴國對待俘虜的態度?難道吳將軍也想貴國被俘在梧國的將士,也受到此番侮辱?”


    那吳謙聞言,便將手上的劍放回了劍鞘裏,其餘的士兵見狀,也紛紛收回了自己手上的劍。


    寧遠舟看著袁將軍幾人道:“袁將軍、諸位,你們都是為了梧國而戰,你們都是梧國的英雄。哪裏有英雄向我們敬酒的說法?這酒,理當由我們敬諸位英雄才對!”


    說著,寧遠舟彎腰,從地上的托盤裏抱起那壺酒,錢昭將那些碗,一一分給那幾人,寧遠舟親自給大家倒上了一杯酒。


    楊盈也給自己的酒杯裏滿上了酒,還不忘給任如意倒了一杯。就連杜長史,也雙手端著一杯酒,恭恭敬敬的對著下方的袁將軍幾人。


    任如意站了起來,雙手持著酒杯。


    寧遠舟最後將酒給自己滿上,然後道:“這杯酒,我們敬諸位英雄,幹!”


    錢昭、孫朗、柴明、元祿、於十三還有袁將軍幾人紛紛應道:“幹!”


    寧遠舟等人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將手中的碗扔到了地麵上,“嘩啦”一聲,那碗全碎了。


    李同光看著寧遠舟一行人,嘴角露出了笑意。很好,他們此舉,倒是讓他高看了一眼。


    楊盈、杜長史和任如意也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擲在了桌麵上。


    楊盈看著李同光:“長慶侯,這酒也喝了,這宴席也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該讓袁將軍他們回去休息了?”


    “來人,帶他們回去。他們服侍不周驚擾了貴賓,另外再加十鞭。”李同光說完,端起了桌麵上的酒杯。


    楊盈憤怒的看著李同光:“你!”這李同光真討厭,難怪遠舟哥哥和元祿他們看他不順眼!她現在看他也不順眼!


    “夠了,阿盈!”任如意擔心楊盈慌了手腳,便開口道。


    “姐姐。”楊盈看著任如意。


    李同光也看著任如意:好耶,師傅終於看他了。(*^▽^*)


    任如意走到了李同光的桌子前,取下了自己頭上的帷帽,冷漠的看著李同光,然後伸手,拎著李同光麵前的那個酒壺,對著他的發頂就澆了下去。一邊澆,一邊道:“長慶侯,你師傅就是這麽澆你的嗎?隻會逞威風、侮辱別人?”


    她都說過多少次,士可殺不可辱。這些年,鷲兒到底學了什麽亂七八糟的,將她的諄諄教誨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侯爺!”範東明和吳謙擔心的看向了李同光。


    李同光伸手,製止了範東明和吳謙的上前。師傅正在澆他呢,他們來摻和什麽?而且,能被師傅澆,那也是一種幸福,你們這些人懂什麽?


    李同光乖乖的低著頭,任由得任如意用酒澆著他的頭。


    任如意接著說道:“侯爺若是受不了此等屈辱,大可以殺了我。否則,侯爺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


    李同光:我怎麽可能殺了師傅?師傅既然這麽做,肯定是因為自己又做錯了什麽?讓他好好想想,他到底做錯了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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