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想回去。


    走到郊區的時候,別人都沒事,隻有她滿頭汗。


    體形。


    她最胖。


    身體。


    她最虛。


    “咦,孫大媽?”


    “你們這是幹什麽去?”


    沒等賈張氏說話,就看到萬平安和蔡全無了。


    兩人跟著一個小車隊,全部由小推車組成的車隊,每一輛小推車上,都裝著兩三個 大麻袋。


    “我下鄉宣傳去。”


    “平安,我聽說黃金大米開賣了?”


    孫大媽笑著和萬平安打招呼。


    “對,剛解禁的,孫大媽你想買點兒?”


    萬平安笑著回應。


    “想買點,可是我下鄉,三天後才能回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買到了?”


    孫大媽有點遺憾。


    “沒事兒,我給街道辦留二百斤,夠了吧?”


    “夠了,夠了,平安,我代替街道辦的同事們謝謝你。”


    “用不著客氣,天色不早了,我就不耽誤你們了,你們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謝謝你平安,再見!”


    孫大媽等人高興地出發了。


    賈張氏惡狠狠地瞪了萬平安一眼,她就不明白2.5了,孫大媽等人,為什麽對萬平安 和顏悅色?


    孫大媽等人,對她可一點都不客氣。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長途跋涉,賈張氏感覺兩條腿就像灌了鉛,又沉又重,腿都抬不 起來了。


    他們到了第一個任務村。


    劉家村。


    賈張氏想起來了,劉紅花不就是劉家村的嗎?


    “孫幹事,你們可來了。”


    村長帶著村裏人,在村頭迎接孫大媽一行人。


    孫大媽在四合院,眾人習慣叫孫大媽。


    在村裏就不一樣了,他們和孫大媽不熟,隻能比較正式地稱呼,叫孫幹事,熱情地 迎上來。


    “賈張氏,你來幹什麽?”


    迎接的隊伍中,就有劉紅華的爸爸。


    看到賈張氏,劉父臉色很不好看,要不是賈張氏在宣傳隊裏,他肯定把賈張氏揪出 來揍一頓.


    “老七,你們家和賈家的事都過去了。”


    劉家村最多的姓就是劉,村長也姓劉,是一個頭發花白的男子,對劉紅華的父親嗬 斥了一句。


    劉父點點頭,瞪了一眼賈張氏,沒再找她麻煩。


    “劉村長,你好。”


    “賈張氏不是我們的隊員,她是犯了錯誤,隨隊義務宣傳勞動改造,你不一定要多 多監督她。”


    孫大媽沒幫賈張氏打掩護。


    劉紅花到賈家相親的事兒,孫大媽當然知道。


    相親不成,賈張氏就要錢,在整個街區都流傳為笑柄,也徹底斷送了賈東旭以後的 相親之路。


    媒婆都不理賈家了。


    孫大媽說完,賈張氏的臉當時就黑了。


    都是一個宣傳隊的,還一起下鄉,怎麽能這麽對她?


    聽到賈張氏是來勞動改造的,村民們瞬間變懶了, 一個個麵對賈張氏的時候,都橫 眉冷目!


    “小王,你來給大家宣傳一下鼠害。”


    “小李,你帶著人,到村裏檢查一下,看有09沒有嚴重隱患?”


    “小胡,你帶著人,給大家發放老鼠藥。”


    “賈張氏,你跟著小胡,小胡說什麽,你是做什麽,你要是不配合,回去我就上報 街道辦。”


    孫大媽特別警告賈張氏。


    賈張氏就是一個字頭,必須得小心點。


    “孫幹事,這你就不用操心了。”


    “村裏的小孩子們,體力活幹不了,整天淨搗亂,就讓他們跟著發放老鼠藥。”


    劉村長笑著說。


    “不行,絕對不行!”


    “劉村長,你也知道,老鼠藥這東西有毒。”


    “大人都沒事,他們知道小心,小孩子就不行了,萬一小孩這麽不小心,老鼠藥中 毒怎麽辦?”


    “別的事兒,能讓小孩子幫忙,發放老鼠藥的事兒,你隻能讓大人去做,絕不能讓 小孩子碰。”


    孫大媽再次強調。


    小孩子不知輕重,不知危險。


    讓他們碰老鼠藥,萬一出事就是大事兒。


    以前有過血淚教訓。


    快到中午,在劉家村宣傳完了。


    賈張氏本以為要在劉家村吃點好的。


    到吃飯的時候,孫大媽開始分發窩頭, 一個人三個窩頭加鹹菜。


    賈張氏愣了,就吃窩頭鹹菜?


    “賈張氏,你想什麽好事呢?”


    “我們不能碰群眾的一針一線!”


    孫大媽教訓賈張氏。


    “你快點吃,吃完了,我們還要趕路。”


    “你要是不吃飽,過一會兒,沒力氣走路,可沒人幫你,大家都備著包,你想讓誰 幫你背?”


    孫大媽警告賈張氏。


    賈張氏沒辦法,隻能啃著窩頭,喝著熱水,再加上一點小鹹菜。


    奔第二個村的時候。


    走到一半,賈張氏就走不動了,坐在地上不起來。


    “賈張氏,你是不是不走?”


    “行,我們走,你一個人留下吧!”


    “我告訴你,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是荒郊野地,晚上有狼出沒,有些時候白天 也出來。”


    “你不和大隊一起,遇到狼,可沒人救你。”


    孫大媽說完轉身就走。


    賈張氏打了一個冷戰,蹦起來就追。


    她也是農村出來的,非常清楚,就算是村裏,偶爾也會進野獸,孫大媽說有野狼不 是騙她。


    到第二個村的時候,賈張氏咕咚一聲倒在地上。


    四合院。


    賈張氏走的第二天。


    下班時間。


    閆福貴守門。


    “咦?”


    “賈張氏?”


    “你怎麽回來了?”


    閆福貴很意外。


    孫大媽帶走賈張氏的時候,說要進行為期三天的義務宣傳,才是第二天,賈張氏怎 麽回來了?


    “你不是腿受傷了吧?”


    閆福貴又注意到,賈張氏走路的時候,兩條腿十分僵硬,根本不敢有大動作,走路 也很慢。


    滾!


    賈張氏怒罵。


    眼淚都流出來了。


    她以為輕鬆地宣傳,誰想到是一個村一個村地跑,還要背著一大堆的老鼠藥,簡直 能累死人。


    到第二個村,她就堅持不下去了。


    打死也不走了。


    孫大媽沒辦法,和村長一商量,恰好村裏有人第二天要進城辦事兒,就把賈張氏帶 回街道辦。


    賈張氏回到家。


    沒過一個小時,宋幹事來到四合院,讓易中海召開全院大會。


    “賈張氏,你出來。”


    “賈張氏擔任義務宣傳員,在為期三天的義務下鄉宣傳中,態度消極,街道辦予以 嚴厲批評!”


    “同時,取消今年紅星四合院的優秀評選,並取消流動紅旗。”


    宋幹事宣布。


    話音還沒落,眾人就都仇視地盯著賈張氏。


    賈張氏一個人的胡鬧,把全院人的努力毀於一旦,能不恨他嗎?


    “宋幹事,賈張氏一個人幹壞事兒,可是優秀評選和流動紅旗,是我們全院人一起 的努力。”


    “不能因為她一個人就取消了吧?”


    易中海表示抗議。


    大院評先進,掛流動紅旗,他出去也臉上有光。


    要是沒評選上,還不算太丟人。


    直接取消了,就太丟人了!


    “這是街道辦的決定,沒有商量的餘地!”


    “要是有意見,可以去找王主任反應,503我隻是傳達街道辦的指示。”


    宋幹事搖搖頭。


    “另外,賈張氏臨陣脫逃,沒完成三天的義務宣傳員工作,必須重新再當三天義務 宣傳員。”


    宋幹事宣布。


    “還來?”


    賈張氏都快哭了。


    當義務宣傳員,不到一天時間,就快把她的腿跑斷了。


    再來一次,她也堅持不下來。


    “宋幹事,你就饒了我吧,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


    賈張氏求饒。


    “賈張氏,你才多大就一把老骨頭了?”


    “宣傳隊裏,孫大媽比不比你大?”


    “孫大媽叫苦了嗎?”


    “我看你就是態度不端正,我告訴你,懲罰你必須完成,實在玩不著,就把你交給 警方執行!”


    宋幹事瞪著賈張氏。


    街道辦執行的勞動改造,和警方執行勞的,完全兩碼事,執行的力度天差地別。


    “不要,我不去警局。”


    “宋幹事,我實在是做不了義務宣傳員,能不能換一種懲罰方式?”


    “我保證,隻要你給我換一種懲罰方式,我一定認認真真執行,絕對不會再幹一半 就不幹了!”


    賈張氏哀求。


    再幹義務宣傳員,她肯定堅持不下來!.


    “賈張氏,當初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選擇當義務宣傳員,我說過, 一旦選擇就 不能反悔。”


    宋幹事冷冷地盯著賈張氏。


    “宋幹事,我知道,賈張氏該罰, 一切都是她的錯。”


    “可實際情況是她沒幹過體力活,再加上人又胖,高強度的勞動,她肯定沒有能力 去完成。”


    “您看,能不能考慮一下她的實際情況?”


    易中海站出來,硬著頭皮求情。


    他也看不慣賈張氏,恨不得賈張氏被折磨死了。


    關鍵是賈東旭。


    他想讓賈東旭養老,賈張氏是賈東旭的老媽,他必須考慮到賈東旭的看法,幫賈張 氏求情。


    “宋幹事,我媽真不是故意不完成義務宣傳工作。”


    “她就是身體不好,真沒有體力完成,求你給她換一種懲罰方式,考慮她的實際身 體狀況。”


    賈東旭不得不站出來。


    他在現場,易中海都求情了,他要是不站出來幫媽媽求情,會讓人對他有看法,戳 他脊梁骨。


    宋幹事眉頭微皺。


    思索片刻,微微點頭,賈張氏又肥又胖,還常年好吃懶做,高強度的體力懲罰還真


    是完不成。


    “好!”


    “考慮到賈張氏的實際情況,就換一種懲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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