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一回頭,就看到一個衣衫破爛的老頭。


    “靠,老變態!”


    張玄一拳打去。


    把這個老頭打倒在地。


    “你為什麽打我?”


    “你是誰?”


    張玄眼睛盯著他。


    這個地方至少萬年沒人來過,突然出現個老頭,這怎麽能不讓他吃上一驚。


    “我,我乃永夜真君。”老頭站起身來說道。


    “誰?誰是永夜真君?”


    “你連永夜真君都不知道?他可是名垂神域四海八荒的存在。”


    “我確實沒聽說過。”張玄抓著自己的後腦勺說道。


    他聽過的最大的人物就是戰皇、妖皇和龍星河三個化神級別的存在。


    至於這永夜真君他確實沒聽說過。


    “這永夜真君跟永夜之劍是什麽關係?”


    “永夜之劍的東家正是永夜真君。”


    “啊——”張玄一驚,“永夜真君是你的東家?”


    “正是……”老頭突然發現有什麽不對,“我就是永夜真君。”


    “你剛才說永夜真君他是名垂神域四海八荒的存在,用的是‘他’,而不是‘我’。”


    “好吧,好吧,算你猜對了,小子,有沒有靈石,先借我幾百塊充充饑,在這裏都餓了好幾萬年了。”老頭也不客氣。


    張玄拿出幾百塊靈石送給他。


    “你拿出來的這些渣渣是什麽?”


    “靈石啊。”


    “你稱這是靈石?這些渣渣扔到大街上我都不帶撿得。”


    “那你想要什麽?”


    “我要靈石。”


    張玄無奈,又從自己的儲物袋翻出幾塊上品靈石。


    老頭一把把這些上品靈石抓過去,幾口就吞了下去。


    “這些次靈還湊合。”老頭邊嚼邊說。


    “你稱上品靈石為次靈?你說的靈石不會是極品靈石吧?”張玄一驚。


    “比這種靈石高一個等級,在你的理解裏,也可以算得上是極品靈石,有嗎?”


    張玄趕忙搖頭:“沒有。”


    極品靈石別說他手裏了,就是北辰洞天也不一定能找到。


    極品靈石的珍稀程度已經超越靈石的範疇,堪比四階靈材。


    他手裏怎麽可能有。


    “算了,算了,這種次靈再給我來上幾萬塊,先湊合著用吧。”


    “幾萬塊?你口氣也太大了,沒有。”


    “那你身上有多少?”


    “這幾年我身上也就積攢了幾百塊上品靈石。”


    “聊勝於無吧,都給我。”老頭把自己黑黝黝的手伸過去。


    “我也就剩下這點身價,全給了你,我怎麽辦?”


    “你怎麽辦關我屁事?”老頭張大眼睛看著他。


    “我憑什麽給你?”


    “就憑我手中這把劍!”


    說著老頭拿出一把古樸的劍——鞘。


    “劍呢?”


    “斬仙貓的時候碎了。”


    “都碎了,我憑什麽怕你。”


    “這可是永夜之劍的劍鞘,可藏荒古利器於其內,給你說你也不懂,乖,趕緊把靈石都拿出來。”


    “我不拿。”


    “不拿我可要生氣了喔。”老頭一副嚇唬小孩子的表情。


    “你如果真有本事,早就出手了,何必等到現在,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認我為主。”


    “沒門,另一個呢?”


    “死!”


    “好大的口氣,我的上任東家可是永夜真君,能不能讓我認你為主,也要稱稱自己的斤兩。”


    張玄沒有廢話。


    一柄九雷藏穀劍直接朝著老頭斬去。


    “跟我用劍?我是劍的祖宗。”


    老頭單手掐訣,劍鞘直接飛去。


    “當——”


    九雷藏穀劍竟然直接被劍鞘捕捉。


    九雷藏穀劍不斷顫抖,可是始終無法掙脫。


    “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張玄九雷劍體呈現。


    劍穀中大量劍氣精華湧動。


    一條能量光柱,源源不斷的從域外世界把能量輸送過來。


    先天道痕呈現。


    一劍永夜的劍道呈現。


    一劍浩蕩千萬裏的劍道呈現。


    劍氣勃發,似有毀天滅地之威。


    “九雷劍體?先天道痕?還有兩個無上劍道?”老頭一驚。


    “投降啦!”老頭大吼一聲,雙膝跪倒在張玄麵前。


    張玄收起渾身劍意。


    “願意認我為主?”


    “願意。”


    “馬上立下天道誓言。”


    “我願認眼前這位公子為主,如違此誓,天道誅之。”


    老頭立下天道誓言後,一絲天道之力沒入他身上。


    張玄滿意的點點頭,隨即拿出100塊上品靈石給他。


    “對待敵人,我不會留手,對待自己人,我也不會吝嗇。”


    老頭雙手接過靈石,恭敬道:“多謝東家。”


    “你是永夜之劍的器靈?”


    “算是吧。”


    “什麽叫算是吧?”


    “永夜之劍在數萬年前已經破碎,我是在永夜之劍破碎後,在劍鞘上誕生的。”


    “那你是劍鞘的器靈嘍?”


    老頭臉上抽搐了一下,還是抿著嘴說道:“是……”


    “永夜之劍破碎後,劍體碎片何在?”


    “估計已經還道於天了。”


    “玄天之寶是何等厲害,即便是破成碎片,也不可能完全消散於天地之間吧?”


    “正是因為玄天之寶厲害,所以沾染著大因果,更是由於沒有完全斬殺仙貓,沾染因果達到極致,故還道於天。”


    “什麽意思?沾染因果?這與斬殺仙貓有什麽關係?”張玄越聽越糊塗。


    “我是在永夜之劍破碎後才於一片混沌中生成的靈智,隻是繼承了一絲絲永夜之劍的記憶,對於這些隻有一些模糊的認知,越是逆天的存在,汲取此界的能量越多,沾染的因果越大,所以必須通過誅殺荒古餘孽,來削減身上的因果。”


    “你說仙貓是荒古餘孽?話說為什麽殺荒古餘孽可以削減自身因果?”


    “此界大道與荒古大道是相衝的,是此消彼長的關係,在荒古大道庇護成長起來的荒古餘孽,自然為當下大道所不容。”


    “唔……”


    張玄恍然大悟。


    就像他打開仙貓洞秘境一個缺口,就經常受到紫色天雷懲罰。


    迷障黑澤中的幹枯老魔也不敢邁出秘境一步,就是怕收到此界天道懲罰。


    甚至連黑龍藤都不敢輕易蘇醒。


    此界大道果然小氣。


    張玄突然又想到什麽,問道:“永夜真君是此界修士嗎?”


    “永夜真君神通逆天,怎麽可能是這個小世界修士?”


    “那他來自哪裏?”張玄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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