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場眾人圍著《睡蓮·日本橋》駐足欣賞的時候,林田惠幾人這邊卻是一陣寂靜。


    “服部叔,您確定是美元?”桃菜有些不可思議,雖然知道服部叔懂得很多,但親耳聽到這個龐大的數字仍然難以確信。


    “就這麽一幅小小的油畫,值68億日元?”橋本甜歌換算地倒是挺快,隻是這個天文數字實在駭人,天才少女也忍不住嘴巴張成了o型。


    顯然已知曉這個數字的小姑娘武井咲對橋本甜歌的反應早有預料,抿了抿嘴,轉頭卻問向林田惠:“林桑既是演員,又是歌手,還會編劇,年紀輕輕,卻涉獵多個領域,希望以後有機會可以找我合作哦。”


    來自美女同行的恭維令林田惠有些飄飄然,忙不迭點頭答應,而後馬上發出橄欖枝,邀請武井咲來《勇者義彥與魔王城》劇組進行客串,畢竟後麵還有好幾集未拍攝,可是缺大量的客串演員。


    武井咲看著眼前的直男,一下子有些沒反應過來,直到看見林田惠眼中的真誠,才明白這不是在開玩笑。這位精明的女生頗有些尷尬地笑笑,卻不失體麵地表示最近可能沒什麽檔期,而後禮貌地告別。


    濃眉看著林田惠一臉惋惜的神色,不由替自己的花癡兄弟捂臉,忍不住提醒:“白癡,人家就算想合作,也是奔著主演去的,你就別指望她客串角色了。”


    “哦,”頭腦開始恢複冷靜的林田惠不解地問:“就算我會寫劇本,那我也不是導演,也不是製片人,她能不能當上主演跟我有什麽關係?”


    濃眉深深地看了眼林田惠,或許,你這家夥就是可以。


    武井咲離開後,另一位美女卻悄悄地靠近眾人,正是桃菜幾人口中的貓醬。


    “你們好。”小美女略帶羞澀地與眾人打招呼,那張有些嬰兒肥的臉蛋看著很是舒心,有種初戀的感覺。


    不管對方是何意圖,桃菜和橋本甜歌兩個小丫頭瞬間化身迷妹上前回禮,甚至激動地想要與偶像握手。就連一向沉穩的濃眉,都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腳步。


    “你們,都是演藝圈的嗎?”貓醬對幾人有些好奇,主要這個畫展上與她年齡相仿的人實在是太少,而且不是企業家就是名流上層,除了聽到恭維的話語,實在沒有多少共同話題。


    林田惠實在按捺不住,悄悄問向身邊的服部:“小8,這個貓醬到底是誰?怎麽桃菜幾個,甚至濃眉都眼冒金星這麽追崇。”


    “淺田真央,昵稱mao醬(貓醬是華夏的昵稱),1990年出生於名古屋市,畢業於中京大學,日本著名的花滑運動員,曾經獲得……”林田惠尷尬地捂住了服部的嘴,這家夥完全不懂看眼色,我隻是悄悄地問,他竟然這麽大聲地回答。


    聽到服部聲音的幾人瞬間回頭,隻望了一眼服部,就全都將目光集中在了林田惠的身上。


    “林桑,你,原來真的不知道貓醬是誰啊?”桃菜一臉震驚。


    “這個白癡!”濃眉對林田惠完全無語……


    見貓醬也瞪著布靈布靈的眼睛望向自己,林田惠將雙手放在腦後尷尬地笑笑:“哪有,我很喜歡花滑的,我經常看,哈哈,哈哈……”


    你喜歡就見鬼了,你都不認識日本國寶級花滑運動員。


    “花滑嘛,是不是有很多著名運動員,啊,我知道有個福原愛……”


    愛醬,那是打乒乓的。


    “唔,好像還有個栗原文音……”之所以知道這位,因為長得很像台灣美女“小籠包”。


    好嘛,這個是打羽毛球的。


    為了避免林田惠越說越離譜,橋本甜歌及時製止了某人的胡編亂造。


    “林桑你平時真該關心關心時事新聞,搞得跟原始人一樣,啥也不知道。”


    嗬嗬,我可不是日本的原始人嗎,我一個華夏人哪裏知道日本那麽多。


    貓醬倒是不介意這些,反而覺得時至今日在日本還有不知道自己的,不主動上前恭維誇允自己的林田惠很有意思。


    “呀,說起來我的專輯馬上上架了,給我你的地址和電話號碼,到時送你幾張。”


    眾人有些震驚,剛剛還對貓醬一無所知的人,竟然當著大家的麵公然開始撩撥,還這麽直接地要人家的電話號碼和地址,至於借口真是荒謬,你一個新人歌手,人家憑什麽要收你的專輯。


    貓醬一開始也有些吃驚,但隨即捂嘴淺笑,竟然大大方方地拿出了手機跟林田惠交換號碼。眾人也是反應過來,連忙掏出手機分享,畢竟這可是花滑女神。


    此時,高畑淳子幾個貴婦向這邊走來,服部知道林田惠幾人不是很合適,於是自己迎上了貴婦閨蜜團。


    中村夫人今天的打扮與平日不同,不是貴婦團固有的雍容華貴感,而是帶上了些許青春。見服部靠近,率先上前打招呼:“服部君,好久不見,你看我今天這身打扮如何。”隨後一個轉身,展現自己的婀娜曲線。落後一個身位的其他三人暗罵騷貨。


    服部還真就認真查看,隻不過他是真的在仔細欣賞:“如果我沒猜錯,這是英國的時尚教父亞曆山大麥昆的遺作《拜占庭帝國》中的一套,夫人真是好品味。”


    中村夫人沒想到服部竟然一眼便認出來,驚奇萬分:“服部君,你對服裝設計也如此了解嗎?”


    “唔,早年間曾經在歐洲遊曆,與幾位歐洲的服裝設計大師有過短暫的接觸學習,所以對他們的一些事情也稍作了解。”


    中村夫人眼睛已經開始冒光,這個男人給人的驚喜永遠不會停歇,仿佛沒有他不懂的。


    “我說今天穿得不一樣,原來是穿著死人的作品,也不嫌晦氣。”工藤夫人不陰不陽地刺了下中村夫人,閨蜜團裏這兩個一直不怎麽對付,雖然中村夫人的丈夫財力雄厚,但工藤夫人的丈夫作為武田藥品這個龐然大物的科研部長,在日本的地位也舉足輕重。兩人不對付主要是作為閨蜜團年齡最大的一位,總認為閨蜜團應該有自己的原則和規矩,幾人應該共進退,但年齡最小的中村夫人比較跳脫,總喜歡特立獨行。


    “某些人是自己身材不好穿不了,才嫉妒別人的吧。你噴的香水burberry創始人thomas burberry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你怎麽不嫌晦氣呢。”


    “你!”工藤夫人還待發作,服部卻搶先解圍。


    “工藤夫人身上這款英倫風格brit,調香師是nathalie gracia-cetto,目前人還健在。”


    服部這騷操作,直接打臉了中村夫人,可中村夫人對著服部又著惱不起來,隻好狠狠瞪了眼工藤夫人。


    高畑淳子和小林夫人懶得理這兩位,上前邀請服部為幾人評畫,她們可是剛才聽山田夫人說起,服部對所有畫作都有很深的理解。


    雖然震驚於莫奈作品的價值,但總體來說,山田夫人的畫展並沒有多少吸引眾人的東西。所以,早早告別了畫展後,林田惠一行人開始在名古屋市區遊玩,反正東急名古屋大飯店想住幾天就住幾天,而桃菜也顯然不是特別著急回家。


    接下來的兩天一夜,一行人觀光了有超級可愛虎鯨的名古屋港水族館、德川家康俯視天下的名古屋城、香火鼎盛供著觀音的大須觀音寺、可以吃吃喝喝的金鯱橫丁、可以當場試喝的麒麟啤酒名古屋工廠,最後還有桃菜這個小屁孩喜歡的樂高樂園。


    當意滿誌得的眾人準備告別山田夫人前往桃菜老家,說是名古屋,其實隻是名古屋都市圈裏的歧阜縣神戶町。


    “什麽啊,原來你不是名古屋人,你家是歧阜啊。”林田惠有些無語,能把自己家鄉都搞錯。


    “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名古屋都市圈,再說我家離名古屋隻有30公裏,很近的。”心虛的桃菜一再狡辯,林田惠嗤之以鼻。


    還是牙子婆婆懂,拍著桃菜的腦袋安慰她,順便對林田惠解釋:“這不是桃菜的問題,以前的人,喜歡向往大城市的生活,而對鄉下人的身份感到自卑,所以對外介紹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地向周邊的大城市靠攏。”


    而服部解釋地就更直白了:“歧阜縣屬於農業縣,境內森林眾多,經濟狀況(一般我們指gdp)在日本各道縣裏長期屬於20名開外;而以名古屋為中心市的愛知縣,一直以來與大阪府交替占據第二第三的位置,兩個縣差距較大。”


    服部說得客氣,其實就是大城市和鄉下的區別。當然,林田惠才懶得管這些。


    就在服部給高畑淳子打電話道別時,從高畑淳子口中得知,山田夫人的美術館出事了。


    “什麽!那幅天價油畫被偷了?”


    當林田惠一行人趕到美術館時,現場隻有貴婦團幾人、女秘書、前田管家和六位保安。


    山田夫人麵露愁容,見到服部也並未理會。高畑淳子將事件經過述說,林田惠幾人聽得真切,隻是這個名畫被盜事件有些離奇。


    今天淩晨,保安們一如既往地堅守著崗位。突然,監控室裏的保安頭子發現,視頻監控裏出現了一個白衣長發女子,低著頭看不見臉,站在一個角落裏一動不動。


    還處於閉館狀態的美術館裏,怎麽會出現一名女子,保安頭子連忙讓兩個保安前去查看。


    當保安找到女子時,無論出聲試探還是手電筒直射,對方均毫無反應。可當湊近伸手時,這個長發女子突然發飆,伸出慘白的雙手隻是一揮便將一個保安擊倒,而後死死掐住了另一位保安,直到保安暈厥。


    這是什麽情況,保安頭子連同剩餘的三位保安帶上武器趕去,在《睡蓮·日本橋》展台附近遭遇了這個女子。


    雙方展開了一場肉搏,一場碾壓式的戰鬥。幾個孔武有力的保安,仿佛弱不經風的紙片人,被女子一碰就倒,使用的警棍敲擊在女子身上就像打在棉花團上完全沒有效果。


    保安頭子掏出現場唯一一把配槍,朝著女子的身體開了兩槍,但也是毫無反應,最後仍然被輕易打倒。這個神秘女子並未傷害已經全部昏迷的眾人,隻是最後她消失之後《睡蓮·日本橋》也不見了。


    “報警了嗎?”這可是5000多萬美元的名畫,林田惠幾人甚至比山田夫人還急。


    “還沒有,昏迷到早上的保安將情況報告山田夫人後,美術館就封閉了,而後保安在館內發現了一個紙團。上麵稱,隻要山田夫人在今早10點前向指定的瑞士銀行賬戶轉入1000萬美金,就可以馬上將畫原封不動送回;如若不然,或者報警,將立刻銷毀該畫,一拍兩散。”


    看了看時間,已經9點30,如果匪徒真要毀了這畫,即便現在報警也已來不及。你不能指望警方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個神秘女子而後追回名畫。


    此時的山田夫人正在做最後的掙紮,相對於《睡蓮·日本橋》來說,竊賊要的贖金隻是畫作價值的五分之一,對山田夫人來說並不算什麽,甚至不需要告訴丈夫,自己的零花錢就夠支付。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竊賊是否能信守承諾將畫歸還,對於熱愛油畫的山田夫人,這幅《睡蓮·日本橋》是她最喜歡的傳世作品。


    “阿諾,是否可以帶我去看下監控視頻?”服部突然衝著保安頭子喊話,這令現場眾人有些恍惚,不知道這位看著像管家的客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山田夫人無所謂這些,揮手向保安頭子示意允許。這麽刺激的事情,林田惠幾人自然不能錯過,於是一行人一起來到監控室查看視頻。


    眾人在視頻裏看到的與高畑淳子描述地分毫不差,而後回到現場,服部在展台周圍繞了一圈,好像在查看什麽細節,就連林田惠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此時,離竊賊所給的時限已所剩無幾,山田夫人最後還是不忍心放棄自己的最愛,向女秘書示意轉賬打錢。雖然有可能打水漂,但為了心頭肉,總得嚐試一番。


    “稍等一下。”就在女秘書拿起手機向山田夫人的私人財務助理發布指示時,服部舉手示意。


    不明所以的眾人望向服部,雖然也不明白服部的所為,但一直對服部期待滿滿的中村夫人率先發問:“服部君,你是不是有什麽發現?”


    服部那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在美術館內響起:


    “是的,我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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