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天生樂觀愛笑,怎麽會自殺呢?我不相信,就從她的遺留物裏找,我就看到她的手機裏有個奇怪的app,一打開就是一個直播。”“再反應過來就到遊戲場了。”沈雲哲看他,“為什麽和我說這些?”“你之前問我是不是官方的人,我就在想:如果我可以從妹妹的遺物裏看到那段視頻,那是不是即使本人死了手機裏的直播也不會消失。”丁悅說:“哪怕是意外死,部分也需要警察查證收錄,你說他們會不會查死亡者的手機?”“你是法醫,你應該比我懂。”沈雲哲心想:他算哪門子的法醫,隻不過是同步後給自己套的一層殼子。好在丁悅也不是來要個答案,他說完後就離開了,沒什麽猶豫,沈雲哲打了個哈欠看時間,早上八點。睡不著,無聊,煩躁。最後他摸出手機開始打單機遊戲,可惜打了十分鍾就覺得煩,於是他把單機遊戲關掉打開直播。直播上是自己略顯疲態的臉,彈幕稀稀拉拉沒有幾個。“來聊聊?”沈雲哲看著彈幕,“陪我說說話。”很快屏幕上飄過來一片問號。【???】【我在做夢嗎?他讓我們陪他聊聊?】【聊什麽啊,你每天這個時候不是在睡覺?】“睡多了失眠。”沈雲哲站著靠在牆頭上,聲音帶著一股子迷糊的感覺,說的話卻極其難聽,“恕我說話不好聽,你們都是些什麽東西?”【……我想罵人。】【罵唄,這家夥真招人嫌。】“難不成你們還真當自己是人啊,夢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我想你們也很清楚自己不太像個人。”沈雲哲嘲諷它們,連嘲諷聲都輕輕的,“不幹人事還想被當成人,哪有這麽好的事。”“你們能比這遊戲場裏的鬼好到哪裏去啊?”“哦,我知道了,鬼可以追殺我你們不能,隻能圍觀,沒辦法來打我。”“氣不死你們。”【草,沈雲哲你有病?!】【他一開始不是挺有禮貌?怎麽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比鬼還多變?】【我還是覺得他已經瘋了,瘋子有時候就是難以理解。】【可他找到了娃娃館的鑰匙,不是別人找到的,是他!哪有瘋子一半瘋一半清醒,清醒的時候還能完成任務?】【遲早弄死他!】【娃娃呢?怎麽還不出來把他搞死】【係統提示:觀眾喜好度有所變化,厭惡度提升,請玩家‘討好’您的觀眾。】【玩家‘沈雲哲’遊戲困難度提升至6.2。】心情變好了,沈雲哲滿足的關掉彈幕,睡是睡不著的,一整個白天的時間裏他都在看那份娃娃製作檔案,心想說不定回現實可以自己複刻出一個不錯的娃娃,多給自己加個收藏。沒有事做的時候消磨時間就變得非常艱難,他熬了很久,中午還去磨蹭著又吃了頓飯,和廚師雞同鴨講聊了很久的天,又鑽進倉庫裏轉了兩圈,確定路楓和段子耀都消失了。最後才終於熬到夜晚到來,熬到廣播裏傳來奇物展覽館營業的通知。秋蘭和陸榮華知道拿到娃娃館的鑰匙後也不再找借口分開走了,他們集合在展覽廳裏等娃娃館出現,因為人數實在是太少,也沒有人說話,就隻剩下沈雲哲一邊等一邊在旁邊欣賞娃娃。他不止欣賞,還把娃娃從展覽台拿出來抱在懷裏。眾人看到娃娃出現在展覽廳裏都得慌,看到這樣的沈雲哲更是頭皮發麻。在場的所有人都盼望著娃娃館快出來,就這樣熬到淩晨一點,隨著時間變換,娃娃館終於出現了,丁悅拿著鑰匙,他先是和沈雲哲對視一眼,接著才用鑰匙開了鎖,鎖打開的瞬間,一股子腐臭味湧入所有人的鼻腔。他們站在娃娃館的門口不敢進去,因為娃娃館裏什麽都沒有,隻有正中央一個展覽台,展覽台上擺著一個可怕的娃娃。這是他們這輩子見過最恐怖的娃娃。娃娃的手腳像是用不同的肢體拚接在一起,連皮膚都是用一塊塊人皮縫起來,因為膚色的不同看的非常清晰,人眼塞在娃娃的眼眶裏,死白的眼珠子盯著門口的所有人,展覽台下滴著血。“果然是正品。”沈雲哲抱著懷裏的精致娃娃欣賞著恐怖娃娃,“真醜。”這句貶義的話觸動了娃娃,娃娃突然扭頭看向沈雲哲,在場的人驚恐的看著那隻娃娃緩緩的揚起一個猙獰的笑容。秋蘭瘋狂後退,陸榮華早就跑的沒了影子,丁悅退後兩步,但看到沈雲哲沒動後他又停下了,隻有沈雲哲平靜的站在原地和娃娃對視。在遲疑過後,秋蘭還是轉身跑了,這裏實在是太詭異,她完全不覺得這是他們最後的生路。沈雲哲沒管他們,隻是開口問:“我們怎麽才能拿回典當的東西?”娃娃咧嘴笑著,就是不開口。就在丁悅準備一有不對勁就拉著沈雲哲趕緊跑的時候,一個人慢吞吞的從展覽台後麵走出來,他身上穿著黑西裝,黑西裝上染滿了血跡,最重要的是:他沒有頭。丁悅迅速認出這是故事館裏女鬼殺死的丈夫!“隻要拿到主人想要的東西交換,就可以拿回你們被典當的東西。”他們看不出這個沒有頭的東西是從哪裏發出的聲音,但它就是發出聲音了。“是什麽?”沈雲哲問他。那東西笑了,“是奇物展覽館館長的頭顱。”丁悅有些驚訝,“啊?”“但必須是奇物展覽館館長自願獻上的頭顱。”那沒有頭的東西聲音裏都帶著尖銳的笑,“隻有館長自願獻上的頭顱才可以被主人使用,才可以拿回你們典當的身體,這就是條件!”“可是,館長不是死了嗎?”那東西還在笑,娃娃館的大門咯吱一聲在他們麵前關閉。“喂,你說清楚啊!”“好了,別喊了,該知道的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沈雲哲轉身抱著娃娃就走,“我們去找館長的頭。”丁悅追上去,“可是我現在什麽都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麽它要館長的頭,也不知道怎麽讓死掉的館長自願把頭給它。”沈雲哲:“你如果仔細看過娃娃製作圖和分解圖,就會發現館長的圖上沒有娃娃的頭顱製作圖,因為製作娃娃的時候他還沒有做完娃娃頭顱的設計就發現事情不對勁。”丁悅茫然的點點頭,“然後呢?”“奇物展覽館館長是娃娃的製作人,估計也是因此娃娃隻能通過館長的手誕生,沒有頭怎麽辦?拿館長的用也行,至於館長自願給是遊戲限製,限製住娃娃的能力來降低遊戲難度。”“所以說:那個可怕的娃娃現在隻需要拿到館長的頭,就可以完整了,變得比之前還厲害了是嗎?”“對。”沈雲哲說:“還記得館長的那些記錄嗎?館長不肯讓娃娃變完整,他還說他對不起奇物展覽館的工作人員,估計這個娃娃把奇物展覽館所有人的頭都試了個遍,每試一次就拿著屍體威脅館長,讓館長把頭給它,不然就繼續殺人。”丁悅眼神裏染上一點悲哀,“可是館長沒有,他死了。”“怕自己心軟,於是自殺,這樣就可以永遠不自願將頭顱給娃娃。”沈雲哲想起館長辦公室的遺骸,“即使死了還是被娃娃把頭砍下來,可惜不管怎麽試,隻要館長不願意它就用不了那顆頭。”奇物展覽館的館長不惜犧牲了自己,犧牲了奇物展覽館的全部工作人員,哪怕是死也要阻止娃娃完整後去害人。這也是館長能做到的最後一件事。丁悅邁前一步擋在沈雲哲麵前,沈雲哲疑惑地看著他,“幹嘛?”“我們要是真的拿到了館長的頭,那娃娃完整了,豈不是說:館長和整個展覽館工作人員的努力全都白費了?”沈雲哲點頭,“是啊。”“可是這樣的話……”“你想死?”沈雲哲問他。丁悅搖搖頭。“那不就得了。”沈雲哲繞開他,“人不能太貪心,光明磊落是你的,活著的未來是你的,現在背景故事裏的人都不想辜負,丁悅,你要懂得放棄,起碼你得放棄兩樣,才能拿到最後那個結果。”丁悅看著他往外走,“難道你就不貪心嗎?”沈雲哲連頭都沒轉,“這種時間糾結貪不貪心有什麽用?”“活下去才是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故事廳隻有晚上才會開,白天開的故事廳100%會被女鬼抓住,也就是說他們隻有今晚這段時間拿館長的頭顱,明天第七天晚上才能將館長頭顱給娃娃。沈雲哲爬上故事廳的天花板,很快就鑽進館長辦公室,丁悅去找剛才逃跑的秋蘭和陸榮華。上麵還是一樣的黑,沈雲哲坐在地上,他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亮前麵。館長的屍體還和沈雲哲走時一樣,被扔在旁邊的頭顱和被沈雲哲翻過去的身體,胸口上還別著‘奇物展覽館館長’的胸牌,能看出他很愛惜這個胸牌,很愛惜展覽館的一切。“抱歉了。”沈雲哲抱起這顆頭顱,他從故事廳裏下去,走出故事廳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一般晚上都會待在宣傳廳的女鬼不見了。一路走到餐廳區,廚房裏也沒有廚師,裏麵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人。不一會兒丁悅就和剩下的兩人終於回來,秋蘭和陸榮華看上去表情帶著點尷尬,似乎也知道自己逃跑顯得太不仗義。“沈雲哲!”丁悅完全沒在意這些,他說:“有怪事!”“什麽怪事?”“娃娃館的門又開了,但沒有拚接娃娃,不隻是娃娃館,展覽廳的女鬼和我們遇到過的怪東西都沒了。”丁悅說:“空蕩蕩的,好像這裏什麽都沒有。”“連餐廳裏的廚師都消失了。”沈雲哲坐在餐椅上,把頭放在餐桌上,“估計是催我們趕緊把館長的頭給它。”陸榮華小心看著頭顱,“這就是那個娃娃要的東西?那我們趕緊給它?”“不行。”沈雲哲說:“我怕出事端,怕那東西反悔,所以要等到七天的最後一刻才能給它。”“對,對對對,我怎麽把這個給忘了。”陸榮華連忙說:“不能這麽早給它,要是變卦了怎麽辦。”耗時間這種事情沈雲哲最習慣了。就這樣坐到早晨五點,但除了展覽館關閉的廣播之外廚師並沒有出現,也沒有給他們早餐,雖然他們也吃不下。沒事幹的時候就有人喜歡人氣,比如陸榮華,他開始絮絮叨叨。“我們真的要等到晚上?要不還是提前給?說不定沒事呢,一個人頭放在這裏還挺得慌。”“你閉嘴能死啊?現在是什麽情況你不知道?”秋蘭罵他,“要是那東西真的反悔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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