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可不是和你廢話的。你真的可以治我的病?”何淼眸子緊盯著薑月舒的神色變化。


    薑月舒笑了笑,“治倒是治不了,但是卻總歸可以延緩病發。”


    “你應該也查過了,我也沒必要在這說些假話誆騙你。”


    何淼的眸光一亮,心裏湧上一抹喜悅,但麵上還是穩著表情追問。


    “那你怎麽證明你說的話不是誆騙我的?又怎麽能證明可以延緩病發?”


    “你可以試上一試,若是滿意,我們現在就可以談交易。若是不行,那今日就散了吧,你回去就等死吧!”


    何淼有些遲疑了,不知道她口中的試上一試究竟要如何?


    可好不容易見到一個說可以延緩她病發的人,她實在不甘心放棄。


    “好,我要先試一試。”何淼道。


    薑月舒點點頭,從旁邊拿出一個古樸的小盒子,剛一打開,上麵是一卷各式各樣的銀針。


    何淼這才反應過來,薑月舒竟然要給自己施針?


    “怎麽是你?你不是學畫畫的嗎?你怎麽會施針?”


    何淼一臉警惕,懷疑地看著薑月舒。


    “你要想試便試,不想試便滾。”薑月舒看都沒看她一眼,輕輕擦拭著銀針。


    何淼:“......”


    她猶豫了下,還是閉嘴了。


    在薑月舒的指揮下,她直接趴在了包廂裏的一個長軟凳上。


    “砰”地一聲,何淼的後腦勺突然被重重拍了一下。


    “放鬆,身體不要繃太緊。”


    被拍的有些發懵的何淼剛想生氣,在聽到薑月舒的話後又不甘心地扭過頭來。


    她努力排除心中雜念,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不一會兒,薑月舒的聲音突然傳來。


    “好了,已經施好針了,你在這躺半個小時。”


    何淼驚詫了,她剛剛根本沒有任何感覺,薑月舒竟然已經施完針了。


    她本來就對她有所懷疑,沒想到她似乎真得會點。


    隨著時間的流逝,何淼感覺自己先前殘留在體內的酸痛感竟然在慢慢消失,全身上下也沒有先前那般乏力,身上的經脈似乎被衝刷了一遍似的,極為舒爽。


    她不知不覺地緩緩睡了過去,直到又是“砰”地一聲響起。


    何淼又被薑月舒拍了一下後腦勺。


    “時間到了,別睡了。”


    她微微一動,這才發覺自己脊背上的銀針已經撤了下來。


    何淼沒有說話,連忙收拾好自己坐在了薑月舒對麵。


    “你的交易是什麽?”


    “很簡單,需要你演一出戲。”


    薑月舒笑著對何淼說了一遍,何淼的表情瞬間變換不斷,臉色難看。


    “你怎麽如此咄咄逼人?”


    “嗬!咄咄逼人?這事不是因你們而起嗎?你們自私自利想要長相廝守,卻將主意打到了我身上,我可是跟你們有仇怨,你們要如此對我?怕被我弟弟發現,你們又把主意打在他身上。那我爸媽呢,你們要是再覺得不滿意,你們會怎麽樣?”薑月舒麵色冰冷,凝視著何淼。


    何淼被說的臉有些發白,有些局促地解釋。


    “沒有,我們沒想害其他人的......”


    “我管你們想沒想,你們做了就是做了,難不成還要找個遮羞布?”薑月舒毫不客氣,將麵前那杯還未喝完的咖啡直接潑向了何淼。


    “還有你,你真的猜不出來我今天叫你過來是有什麽事嗎?你心裏有數,卻還是過來了,看來你和他的感情也沒那麽無堅不摧啊!還好意思在這指責我?”


    何淼被潑了咖啡也絲毫不敢動作,隻是眼神無辜地看著薑月舒。


    “今日來就是談交易的,你要是不願那就滾吧!”


    何淼麵色糾結,遲疑著沒有動作。


    薑月舒也不催她,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片刻後,何淼不忍地閉上眼,“好,我答應你。”


    薑月舒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冷笑一聲。


    “滾吧!”


    何淼收起東西,沉默地捏緊了包帶出去了。


    等她重新坐到車子上時,打開手機,結果手機上的錄像竟然在剛開始就中斷了。


    何淼臉色一沉,將手機摔了出去。


    下一秒她又想起了答應薑月舒的事,煩躁地將手機撿了回來。


    ......


    荒山研究所事件一出,雖然警方並未公布具體事由,但傅氏集團權柄變動、傅回被約談警局的事情根本隱瞞不過來,a市的整個富豪圈子都知道了此事。


    一時間,為了避免惹火燒身,許多富豪人家都自發地斷了和傅氏的聯係。


    傅母的日常社交也受到了影響,平日裏總被外人吹捧著,如今卻是人見人躲,甚至她還多次聽到其他人議論、咒罵傅氏,這可把她氣個夠嗆。


    因為傅回在自己被約去警局談話之前,特意和傅母交代好了所有事情,所以在知道兒子隻需要在警方的監管下順利度過三個月就能順利出來後,她便沒那麽害怕了。


    傅回特意交代過她,每月隻固定去看他幾次就行,以免次數多了她露出馬腳來。


    所以傅母也不敢多去打擾兒子,自己在a市的整個富豪圈裏又被排斥,每次出去都會對上不善的目光,心裏苦悶堆積,她隻能外出散心。


    可在她外出散心的過程中,竟然見到了一個麵容極其熟悉的男子。


    傅母震驚地看著這像極了她亡夫麵容的男子,她下意識詢問了他的年齡。


    結果那男孩竟然和傅回同歲,他說他叫陳平,接了沙灘上的兼職,專門負責為這裏的顧客們提供飲料酒水。


    傅母癡癡地看著他,越看越覺得她像自己的亡夫,心裏也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他。


    在她的好奇心的驅使下,她跟著身形瘦削的少年去了一棟爛尾樓中,這才發現他有一個性子怪異且生了重病的母親。


    她站在門口,靜靜地聽著裏麵傳來的動靜。


    “過來!你今天去哪了?”


    “媽,我去兼職了,你的藥快吃完了......”


    “你什麽意思?”


    女子尖利的聲音突然高昂,“砰”地一聲,似乎是什麽被摔了出去。


    “老娘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吃我的喝我的,如今倒嫌棄上我了?”


    “別以為掙幾個錢了就成大爺了,像你這種垃圾,永遠都該爛在泥裏!還有你屋子裏那些破書,都快給我扔了,我們家供不了你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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