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兒子長得這麽年輕好看,萬一被哪個惡鬼看上就完了。今兒個這個至少給人的感覺還挺年輕,前些日子可是有糟老太婆。哎,一天天的真是造孽啊!得趕緊想辦法讓兒子成親生子,給老陳家延續香火。想到這裏他就睡不著了,趕緊跑到另外一個祠堂,虔誠的給負責婚姻的神像上了三炷香:“神仙保佑,我兒一定會盡快找到一個年輕溫柔漂亮的好對象!”祠堂裏的神像已經不是第一次收到陳光的供奉了,每一次出事,陳光都會來上香。看他這麽虔誠,神像當然應允下來,大發慈悲的準備給陳光的兒子牽個線,讓他看看陳光兒子在哪呢?一根普通人看不見的紅線順著風飄出去,才靠近陳小墨所在,就瞬間變成粉碎,不僅是紅線斷了,神像的本體上甚至還多了一道裂縫。陳光這家夥的兒子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神像趕緊拒絕了陳光投喂的香:時代不一樣了,它要拒絕包辦婚姻,還是讓年輕人自己做主吧。被陳光操心著的兒子其實一直都沒睡,他已經維持同一個姿勢,側著臉看著心心念念的談哥好幾個小時了,眼神越看越癡。明明他見到談歸的第一眼,就感覺這個男人合該是屬於他,現在躺在談哥身邊的人可是他啊,那為什麽不能一直是自己呢?大家都說他長得好看,談歸應該也這樣想吧,他看著自己的眼神那麽親切溫柔……堂屋的鴿子再一次彈了出來,咕咕叫了十二聲。成功接到新郎官的隊伍在這間最氣派的屋子前停了下來,就像玩家們猜的那樣,不需要借助道具,女鬼也能夠透過牆壁看清裏麵的情況。不過這種本事隻限於轎子裏那個紅衣女鬼,她是新婚當夜自縊死的,因為父母逼她嫁的是個又醜又老的家夥,顏控的她根本無法忍受醜新郎玷汙自己,就找了根繩子解決了煩惱。轎簾再一次無風自動,新娘子看到了一張靜靜沉睡的臉,不管是生前死後,她都沒有看到過如此英俊的男人。簡直是神明才能捏出來的樣貌,那鼻子、眉毛、眼睛、頭發絲,沒有一點不是長在她心尖上。這是哪裏來的男人,怎麽以前她從來沒見過?談歸身邊的陳小墨被女鬼完全忽視了,她的眼睛裏隻有那一張非常符合自己心意的臉。“姑娘,您怎麽不走了?”蓋頭下麵發出羞答答的聲音:“我還想再娶一個。”男人都能三妻四妾,作為一個實力強大的女鬼,她三夫四侍很正常吧。她都想好了,裏麵那個就是她的正經夫君,要是夫君不喜歡其他人,那就把其他人趕走。紙紮媒婆很快打聽清楚情況:“這個今天不行,這個好像是外來的,暫時還沒到的時候,你想要的話,得等個八九天。”今天不行就今天不行吧,反正死了這麽多年,她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不過想結婚,那得提前把人定下來,嫁衣鬼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決定親自進門打上標記。拴在院子裏大黃狗瘋狂的叫喚起來,卻被女鬼一抬袖直接打暈。很多屋子上還貼著符咒,掛著驅邪的八卦鏡,但是這些東西對她來說屁用沒有。女鬼堅定的朝著目的地進發,還提前地摘下了自己手上從不離身的銀鐲,準備作為嫁妝。但是還沒有能夠破門,女鬼兩隻腳就一動不動的定住了,紅蓋頭遮住的臉流出兩行血淚。什麽東西?!這個時候,女鬼終於看清了屋子裏另外一個存在,之前她一直看不見,就是因為對方身上是一團黑氣,融入黑暗之中,根本看不清那張臉。“滾!”女鬼腳上的桎梏突然鬆開,她立馬瘋狂朝外飄去,不僅是眼睛,她的耳朵,嘴巴,還有腳都在流血。失策了,竟然是個有主的男人,看來她下手太晚了。女鬼心有餘悸的看著自己的傷口,上麵的黑氣沒有消除幹淨,傷口恢複的速度非常慢,慢到讓她想到了自己做人的時候。好吧,就算是她下手快,應該也是打不過的。女鬼的隊伍離開得飛快,甚至沒有那個閑情逸致去騷擾一下屋子裏那些年輕力壯的外來客,她必須趕緊用鬼氣療傷。其他玩家看到女鬼的隊伍出現,一顆心又緊張的提了起來,他們擔心的不得了,結果就看到這隻來時慢悠悠的送親隊伍,去的時候飛快,好像背後有什麽惡鬼在追一樣。不對,這隻隊伍不都是鬼嘛。“方哥,鬼真的都走了嗎?”其他玩家忐忑的問,這些鬼不會殺他們個回馬槍吧?看著隻是閃爍了一下,又回複了正常速度的白蠟燭,方哥,也就是西裝男點點頭:“都走了,大家給窗戶開條縫,輪流等到雞叫再睡吧。”當天晚上並沒有發生什麽怪事,村子裏也沒有死人,直到公雞開始打鳴,家家戶戶又有了做早飯點起的炊煙。十點就睡著了的談歸準時被生物鍾叫醒,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除了肚子有點餓之外,他這一覺睡得很不錯。太陽徐徐升起,美好的一天又開始了。第30章 荒村(6)談歸看了一眼任務麵板,玩家人數還是35,一個沒少,一個晚上過去,主線任務的最高解密進度推進到了30%。這次的副本是團體解密遊戲,但還分了個人進度和團體進度,第一個達到100%進度的玩家顯然有特殊獎勵。昨天畫畫的時候,他一邊畫,一邊聽那些老太太講了不少村子裏的八卦,還翻看了陳小墨給他的村誌,進度才達到20%,這個最高30%的進度顯然是其他玩家的。應該是昨天晚上發生了和秘密有關的事情。應該和村長昨天說的婚禮主持有關。看來老玩家多還是有優勢,他們要是能夠保持這種解密速度,這一局說不定自己能躺贏通關。說到村長,他老人家在雞鳴後沒多久就從外麵回來了,風塵仆仆的樣子,麵容很疲倦,看起來像是熬了一個通宵。他把昨天陳小墨留的剩菜剩飯在灶台上熱了一下就吃了,沒有像昨天那樣出去巡邏,也沒有找談歸的麻煩,吃飽了回房間倒頭就睡,鼾聲如雷。談歸沒那麽缺德,總不可能為了打探消息把人搖醒。“談哥,你的早餐我幫你放桌子上了。”陳小墨在客廳喊他。談歸醒過來的時候,另一個枕頭上已經沒人了,推開房間門,就看到對方係著一件格子圍裙在小廚房的灶台前忙碌。雖然陳墨和陳小墨名字隻差了一個字,長得也幾乎一模一樣,但陳小墨就很符合山村淳樸少年形象,清純善良勤勞友好,一點都不嬌氣,大清早的就起來做飯,給雞喂食。談歸加快了漱口的速度,咕嚕嚕地吐掉口裏的牙膏泡泡,滿嘴都是涼涼的薄荷味道。要是別的玩家看到他這幅樣子,難免心態失衡,他們昨天戰戰兢兢的,覺都睡不好。談歸完全不一樣,姿態過於悠閑愜意,仿佛不是在靈異恐怖副本裏,而是來旅遊度假的。人家吃飯睡覺隨便糊弄一下,目的是為了保證體力充沛,他不僅浪費時間刷牙,甚至還耗費精力把被擠得亂七八糟的牙膏的重新整理了一下,空掉的尾巴卷起來,又整整齊齊的放回去。“需要幫忙嗎?”陳小墨從廚房裏端了盤子出來:“不用了,飯菜我都已經熱好了。”他把一個倒扣的盤子拿開,露出裏麵為談歸準備的早餐:“這是昨天阿婆給你的玉米棒子,還有雞蛋,我沒放別的,就加了一點鹽。”除了這個之外,他還給了談歸兩個熱氣騰騰的烤紅薯:“這個也是給你的,這種藏在爐灶裏麵的烤紅薯好吃。”灶台沒有那麽大,一般做一頓飯,也就隻能順帶利用爐灰的餘熱烤兩個紅薯,以前這種東西都是留給陳墨的,現在他卻毫不猶豫的把自己喜歡吃的好東西給了談歸。“謝謝。”談歸的確是比以前吃的多很多,他禮貌的用雙手接了過來。陳小墨羞澀笑笑:“不用這麽客氣,你交了那麽多夥食費的。”那倒是,村子裏窮,消費低,這種紅薯也不值錢,而且做出來的菜也沒有美味屬性。說到美味,談歸裝模作樣的在自己外套的口袋裏掏了掏,摸出來一袋小餅幹和一個金箔巧克力。他遞給陳小墨:“這個請你吃。”係統背包沒有保鮮功能,新鮮的菜壞掉了之後不僅喪失了屬性加成,還會變成垃圾甚至倒扣屬性的毒藥,能不能帶出來另說,關鍵是帶出來也沒法用。談歸於是放棄了儲備保質期非常短的菜品,用兩個格子存放了保質期長的巧克力和小餅幹,全部都是好美味集團出品的優質食品。好美味和靈界集團一樣,也是靈界勢力之一,這兩種是它家主打品,屬於副本專用道具,不能帶出現實,但至少副本內部可以通用。都是加300體力,臨時屬性一個是加一點力量,一個是加一點魅力。沒錯,就隻有十個背包格子,每個格子還都是有上限的,不同種類產品不可以疊加,相同種類的上限是99件。談歸在上一個任務副本曾經實踐過能不能鑽係統的空子,比如說直接買盒裝巧克力,然後累加99個盒子,但是不行,盒子不算道具,根本就裝不進係統背包。陳小墨剛剛把紅薯遞過來,手上都沾上了髒髒的灰,連忙用自己的手擦了擦圍裙,才用幹淨的手接過來,他念出包裝上的名字:“士多多餅幹,臻愛巧克力。”陳小墨連忙把東西退給談歸:“這兩樣東西太貴了,紅薯又不值錢。”他上學的時候,有家境很好的同學炫耀過那種餅幹,小小的一條,就要近10靈界幣,巧克力就更貴了,一斤就要幾百靈幣,500g其實也隻有十幾個而已,如果是情人節禮盒裝那就更貴了,單個算下來能破100靈界幣。這樣的話從和陳墨一模一樣的臉中說出來,果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畢竟在談歸剛接受的記憶裏,對方還是個可以隨意揮霍富豪大少爺,給他發個獎金都能掏8w靈界幣。“我自己還有呢。”談歸另外一隻手又變出一模一樣的東西來。“那我就收下了。”其實陳小墨本來也不是真的想還,手指都把包裝抓得緊緊的,談歸這麽一說,他立馬結束推拒。看他準備藏著不吃,談歸催促道:“吃吧,我給你就是想讓你嚐嚐味道的。”他把另外一份也塞給陳小墨:“這一份就給村長,你不用特地給他留著。”被談歸那雙看起來非常深情的眼眸注視著,陳小墨拆掉了包裝,他暫時沒舍得吃那個巧克力,先拆開的是小餅幹,因為包裝上臻愛這兩個字,會讓他生出自己是談歸真愛的錯覺。盡管他們兩個目前沒有任何關係,但是陳小墨樂意自欺欺人。談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陳小墨,他記得陳墨是更喜歡吃巧克力的,這個牌子的巧克力也是陳墨和他一起逛街的時候買的。但是陳小墨卻先拿了陳妙妙當初請他吃的小餅幹。總是帶著羞澀笑容的少年先舔一舔巧克力,再吃上麵鑲嵌的花生豆,然後很斯文小口的咬碎軟乎乎的曲奇餅幹,這個吃東西順序,還有動作神態,怎麽看都和陳墨一模一樣。是巧合嗎?談歸等陳小墨吃完,動手剝了一顆巧克力,態度自然的送到對方嘴邊,後者幾乎是下意識的低頭,像小貓一樣咬掉巧克力,哢嚓一聲咬碎。談歸注意到陳小墨微微皺了皺眉,好像有點驚訝。這是一個非常細微的神態變化,要是談歸稍微分下心,可能就會錯過。臻愛最出名的是榛子巧克力,裏麵是一顆完整的堅果,不過生堅果容易生蟲,所以談歸特地挑的是那種沒有夾心的純巧,但是從外包裝來看,是分不出這兩種區別的。陳小墨的神態很微妙,剛剛那個動作,不像是沒有吃過這種巧克力的人。談歸。心中一直有一個猜測,但也僅僅是猜測而已,他可不是那種因為兩個人長得相似,就自以為是下定論的霸道總裁,幹不來找替身這種事。談歸選擇向係統提交了支線任務的答案【陳小墨和陳光並不是親生父子關係,但是有血緣關係,陳小墨和靈界集團墨總的兒子墨沉是同一個人。】陳小墨說自己今年19歲,是高中生,陳墨說自己23歲,大學畢業一年。如果兩個人是不同時間線上的同一個人,那就說明他眼前的就是少年時期的陳墨。他還記得,陳小墨說,他的母親姓陳,而陳村長也姓陳,所以村長很可能是陳墨的外公,或者是陳墨的舅舅。後來陳小墨被找回去了,經過嬌養,就變成了後來的樣子。副本裏的時間本來就沒說是和現實保持一致的,有可能他們來的這個副本就代表著過去,而陳墨當時對他一見鍾情,很可能就是受到這個副本產生的影響。至於兩個人用的名字有差別,這也很正常,小墨聽起來太可愛了一點,少年時期用著還好,等到走入社會變成大人,單字會顯得成熟一些。這一次他提交支線任務的答案之後,係統卡了一下殼,它沒有逗談歸【回答錯誤,這不是支線的正確答案,檢測到該支線任務為團隊任務,本次回答共有5次機會,還剩下4次回答機會,檢測到玩家為本次任務觸發者,擁有一次額外提交答案的機會,此次回答是否優先扣除支線任務的機會?】別人用掉了一次機會,但是團隊裏每個人都可以提交回答,雖然談歸和那群人不住在一起,他也被算作團隊成員。談歸都不用猶豫:【不扣除】這樣就算別人提前用掉了另外3次機會,他還有一次單獨回答的權利。【本次支線任務已使用一次回答權限,還剩下3次回答機會】西裝男他們早上一個人吃了一個蒸紅薯,還每個人分了半個煮雞蛋,作為物資提供者的西裝男有一整個完整的雞蛋吃,剛把雞蛋塞嘴巴裏,就被消息刺激到,差點沒把自己嗆死。他咳嗽了好幾聲,好不容易才把雞蛋咽下去:“誰剛剛又亂提交答案了?現在又沒有多少線索,都說了不要隨便提交答案。”其他玩家的表情很無辜:“不是我幹的!”“也不是我幹的。”西裝男忍不住有些生氣:“都不是你們幹的,那會是誰幹的?”有個聲音弱弱的說:“不是還有一個人不在這裏嗎,住在村長家裏的那個。”想到談歸昨天在村長家裏大吃大喝的樣子,西裝男沉默下來,算了,這個支線任務本來也是對方觸發的,浪費一次就一次吧。另外一邊,談歸還在思考,係統簡單粗暴的說了回答錯誤,但不代表自己的回答全部都是錯誤的。看他神情凝重,陳小墨又小心翼翼的問:“怎麽了?”談歸搖搖頭:“沒什麽,我昨天休息的不錯,今天想去村子裏逛逛,看一看這裏有沒有什麽特別的風景,想問你有沒有空?”“有,當然有!”陳小墨很樂意給談歸做導遊,“我現在就有空,現在就去嗎?”他把談歸給村長的巧克力和餅幹收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裏,免得放在桌子上,被老頭子看到了給吃掉。年紀大了就不要吃這些甜品,不然容易蛀牙還容易得糖尿病高血壓,他這個做兒子的就勉為其難的替他承擔了這個風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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