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錚話說的就更大膽了:“我女朋友也是,我每次回去看她,她也容易被叮咬到。”左陶:“……”這些人真的是夠了。不行,這個仇一定要找機會報了。“你那粉絲不是說給你私信了什麽噴霧嗎?”王秋想起了什麽,道:“回頭你給我也帶一瓶,以防萬一。”左陶給他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感謝你轉移話題,我給你買一打防蟲噴霧。對於王秋,薑明是真的有些一言難盡了。明明永遠站在吃瓜的第一線,但每次卻都隻能撿人家剩下來的瓜吃。隻能說……嗬,可憐的單身狗。薑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決定讓他繼續傻下去,一把推開會議室的門,說:“fg和gg的那兩場對決錄像已經拷過來了,你們先看一遍。他們那射手exceed確實有點東西,敢打但是又不莽,細節抓的很出彩。而且配合上,也比去年要進步了太多。”其實在前幾年gg雖然強,但嚴格要說卻不算是第一梯隊的水平。傳言說他們隊裏私下關係都不是很好,隊員們經常出現矛盾。不光是首發,他們二隊或是青訓營都挺亂的,直接分成兩派,好像二隊某次去打商業賽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傷。當然,這也不是他們所需要關心的。司錚道:“肯定啊。gg以前隻是上兩到三個韓援,現在又來了個demon,交流起來比以前方便不知道多少。”王秋搖了搖頭:“不愧是韓援戰隊。要不是聯盟規定首發不能全是外援,我看他們得全上韓國人。”“打唄,要是幹不了他們,世界賽也沒戲。”薑明對自家隊員們還是很有信心的,道:“他們明顯是保ad的打法,這個版本他們法師居然都是半肉半輸入,但我們琢磨了下,真要是對上,我們下路比他們也不差,稍微變下戰術就行。”cat問了句:“能約到訓練賽嗎?”“沒可能。”薑明道:“這點賴我。早年我和他們家教練有過矛盾,互相不順眼,就算我厚著臉皮去問,對方也隻會讓我滾蛋。”王秋說了句難怪:“我看他們官博隔三差五就要陰陽我們一回,還有上次和桃子solo的事情。嘖,不過賤人都是擅長討打的,回頭比賽遇上,我直接把他們那位半肉半輸入的法師摁死在中路的搖籃裏。”一場比賽看下來,薑明讓大家休息幾分鍾整理下思路。左陶剛想和宋時寒討論一下exceed閃現平a刷出免疫被動躲避了致命傷的那波,話還沒說出來,就聽見對方的手機響了。宋時寒拿出手機看了眼,掛了。“怎麽不接?”左陶剛剛瞄了一眼,見來電顯示上的備注是“媽”。宋時寒若有所感:“應該沒什麽重要的事情,等會回她。”話才說完,電話又響了起來。左陶沉默了幾秒,抿唇不自然地說:“還是接一下吧,萬一有什麽事要和你說呢?”有些無奈地看了左陶一眼後,宋時寒才“嗯”了一聲,拎起手機往會議室外走去。宋時寒這通電話打了挺長時間,十分鍾也沒回來,左陶越發覺得是有什麽事。等薑明開口詢問,立刻自告奮勇地出去找人。宋時寒人就在走廊盡頭的陽台,左陶一出門就看見了。然而走過去才靠近一些,左陶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很大的聲音,他聽不太清,但從語氣上來聽,應該不是什麽好聽的話。猶豫了一下,左陶伸手在玻璃上敲了下。宋時寒臉上到是沒什麽特別的表情,抬眸朝左陶看來的時候,甚至還有些散漫的樣子。電話那頭,萬秋弦見自己說半天等來的不是“嗯”就是“知道了”,有些無語:“你怎麽跟你爸一樣,半天憋不出一句話,pink受得了你嗎?”“稍等,我問問。”宋時寒將手機稍微移開了點,將玻璃門拉開,看向左陶:“我媽問你受不受得了我。”左陶有些懵:“啊?”萬秋弦靜默了一瞬,聲音瞬間低了八度:“pink在你旁邊?”宋時寒說:“嗯,剛好過來。”萬秋弦的語氣更加溫柔了起來:“好的,那你們先聊。”臨掛斷電話的時候,又笑裏藏刀的威脅:“兒子,你很好,回來咱們再繼續說。”左陶一臉茫然地看宋時寒將手機裝進口袋,還有些奇怪:“剛剛什麽意思啊?”想起萬秋弦剛剛在電話裏的種種分析,宋時寒忽然就覺得有些好笑,他抬手摁了摁額角,垂眸去看左陶,問:“左陶,你到底是什麽想的?”左陶又“啊?”了一聲。宋時寒似笑非笑,提醒他:“你在直播間喊我媽什麽了?”左陶怔了怔。網絡……媽媽。“我……”左陶臉說紅就紅,不由有些緊張了起來:“阿姨生氣了?”宋時寒背靠陽台欄杆,臉上笑意漸重:“嗯。”夏天的風陣陣吹拂而來,帶來幾片淺色的花瓣,兩人身上同款的隊服隨風鼓動。而陽台下,燦爛的陽光在滿目的綠意中零星閃爍著光。“那我跟她道歉!”左陶都不明白宋時寒居然還有心思笑出來,不假思索地說:“我剛沒有冒犯的意思,我就是覺得阿姨給我砸了那麽多禮物,我要是什麽也不說的話……”“不是氣你。”宋時寒笑著出聲打斷,他伸手在左陶的發頂上揉了一下,沒繼續逗他:“我媽在罵我,她說,我不該把她的馬甲泄露出來,怕嚇到你。”左陶又愣住了。“她知道我知道她是她了?”宋時寒聽他繞口令似得說了這麽一句,忍不住捏了下眉心,失笑:“你說呢?”左陶開播這麽長時間,宋時寒太清楚他其實不太樂意自己的粉絲全是媽媽粉,而現在又鬧了這麽一出,沒鬼才怪。左陶:“……”宋時寒看著左陶,下一秒俯身靠近,趁對方沒反應過來之先,還是沒忍住,伸出兩根手指將他脖子上的創口貼輕輕撕開。上麵的兩個吻痕在日光下格外清晰。左陶瞳孔微一收縮,下意識地想要躲,又幹巴巴地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別動。”宋時寒沒讓他繼續說話,隻是呼吸更近了,低著聲音說:“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到了要貼創口貼的地步。”左陶本來就心虛,聞言就真的動也不敢動了。宋時寒又說:“左陶,你自己闖的禍,我媽說讓我找時間帶你回家。”他的聲音又低又沉,像是又帶著淺淡的笑。左陶縮了下脖子,被宋時寒灼熱的呼吸弄得有些癢:“我……”隻是話還沒說完,側頸上的吻痕忽然再一次被男人吻住。腦袋一片空白中,他聽見宋時寒又問:“你看你什麽時候有時間,跟我回個家?”第一百零四章 左陶一臉不自然地跟著宋時寒回到了會議室。這下王秋終於發現了什麽, 目光在左陶微紅的臉頰上停留了幾秒,眯了下眼睛,說:“你們又幹什麽去了?”“什麽幹什麽?”左陶到現在脖子都還是麻的, 麵對王秋的質疑, 拳頭都聽硬了。十分敷衍地搪塞了句:“我不是叫隊長回來了麽。”“瞎講, 叫個人你臉能紅成這樣?”王秋又打量了左陶一眼, 打了個哈欠,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紅。算了,不說我也知道你剛剛在幹嘛……哎, 你怎麽脖子這一塊也紅紅的?”王秋的目光倏地鎖定在左陶脖子上。就見那兩個創口貼有被撕開過的痕跡, 邊緣處還泛起了一片淡淡的緋紅。“握草。”王秋驚了:“你這怕不是發炎了吧,趕緊看醫生去。”一時間左陶的拳頭更硬了, 恨不得一拳將此人的嘴堵上。王秋還想說些什麽,卻突然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於是一抬頭就迎視上宋時寒那雙瞳色淺淡的眼睛。王秋:“……”他難得沒被宋時寒唬住,默了幾秒後,歎了口氣,解釋道:“隊長, 你們小情侶每天優哉遊哉的是不知道我有多慘。”王秋:“或者要看下我微博的後台私信嗎?媽的全是你們兩個的cp粉,每天早中晚三頓雷打不動地問我啥時候直播倒立洗頭。”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他忍不住抱怨了起來:“私信就算了, 還有我那微博。前天我傳了個我四殺的小視頻上去,好家夥,評論區幾乎看不到誇獎,一水的全被倒立洗頭給占領了。”“我昨晚做夢, 都夢見自己在池子裏倒立,差點沒給我淹死。”“行了。”薑明在王秋後腦勺上招呼了一巴掌, 有些好笑地罵了句:“你平時在媒體前麵少作一點,哪有那麽多麻煩事?”王秋搖頭繼續歎氣,控訴道:“我這個劫難,在座各位都逃不了幹係。”他說:“明明一個兩個都看出來了,但愣是沒一個人告訴我,不然我能蠢到在直播裏放出那種話?”司錚看熱鬧不嫌事大:“沒準呢?”王秋湊過去要動手錘他。一段小插曲過去,幾人繼續看之前沒看完的第二場錄播。薑明事無巨細地劃了好幾個團戰的細節,大家一邊討論一邊從巨大的英雄池裏麵扒拉,最終敲定了好幾套新的陣容體係出來,對付gg這種全員保ad流,光是小心克製沒用,需要留意的地方還有太多。從會議室出來後,大家就開始實踐起剛剛確定下來的陣容。早上還嚷嚷讓左陶請吃的大餐到底還是沒吃上,中午大家隻是隨便扒拉了點飯,屁股就沒離開過椅子。又是一場對局結束。左陶再往窗外看去的時候,外頭的天色已經黑了,連著打了七八個小時的自定義沒休息,他感覺自己身上的骨頭都有些僵了,眼睛也酸的要死。他問cat借了支滴眼液,閉眼休息十來秒鍾之後,又重新坐直了起來。司錚吐了口氣,眉眼間一片疲憊,還在看上一局的數據:“木樁人這英雄的手還是太短了點。”這個版本法師雖然起來了,但是上單位卻被削了不少。“但是厚啊。”王秋說:“真打起來你往前麵一頂,給我三秒,對麵來多少我秒多少。”“得了吧。”司錚白了他一眼。剛想說些什麽,見左陶又自己開了局訓練營,蹙了下眉毛:“桃子,休息會。”“沒事。”左陶搖了搖頭。今天薑明提的那幾個輔助,其中有一個是剛出來的,他剛剛試了幾把,覺得還是沒能把握到精髓:“我再試試。”練英雄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哪怕再有天賦,其實也沒有多少捷徑可以走,隻能一局一局的練習,把技能吃透之後,所謂的天賦才能起到作用。“我不行了,我一定要下樓先吃晚飯再來。”王秋問了句:“隊長呢?”cat道:“剛剛被薑哥叫出去了。”王秋應了一聲,起身:“那行吧,我們先下去吃?”又看向左陶,問了句:“桃子,要給你把飯帶上來嗎?”左陶又摁了摁自己的肩膀,說:“不用了,我等會自己下去。”王秋:“那好。”見他在捏肩膀,又補了一句:“你記得等下起來活動一下。”